“好漢,沙當家的寶貝就在牀底下。”生鐵子連忙說道。
“好,還省得跑了。你們兩個把牀扳開。”於寒一聽才知道自己想複雜了,他還以爲會有一個地窖、密室,甚至是什麼後山隱蔽山洞之類。
“小的遵命。”
兩個嘍囉應了一聲後,費力地將近三米寬的實木牀挪開,下面是一張被蟲啃得坑坑窪窪的狗皮,狗皮下則是一塊一米見方的木板,揭開木板後,只見四個小木箱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一起。
“打開。”於寒心中一喜,臉上卻平靜無波。
依次打開後,兩個嘍囉頓時齊嚥了一股口水。
一個箱子中裝着五十錠白花花的官銀,均是十兩一個;
第二個箱子裡裝着一封封亮晶晶的銀元,墨西哥鷹洋最多,有個別的西班牙本洋,十個一封,總共有二十來封;
第三個箱子裡裝着琳琅滿目的珠玉首飾,這個可能很值錢,但價格難以估計。
最值錢的是第四個箱子,裡面是十錠黃澄澄的金元寶,個頭比銀錠小了不少,但拿在手上份量十足,約摸也是十兩一個,一共一百兩。
一兩黃金在乾隆年間可以兌換十四兩白銀,而在清末,可以兌換二十兩,這一百兩黃金就等於兩千兩白銀了,加上那一箱子,一共二千五百兩。
於寒現在還沒買過任何東西,對當下的物價也不怎麼清楚,只知道一兩銀子大概能買一石米,這麼多金銀就相當於2500石米,也就是25萬斤,僅從這點來說,就是一筆鉅款了。
四個箱子尺寸不太相同,於寒將箱子都合上後,扯了一塊牀單包在一起,收入了物品欄最後一格。嘿,這個也行。
“好了,帶我去前廳!”於寒對瞠目結舌的兩人說道。
“是,是。”
又見識了“神蹟”之後,兩人對於寒的畏懼已經深入骨髓,忙不迭地答應着,生怕於寒一不高興,把他們給變沒了。
到了前廳後,於寒見一幫嘍囉正掙扎着試圖弄開繩索,不過海沫子和生鐵子綁得還算結實。
於寒這會心情不錯,也就沒管他們的小動作,咳嗽兩聲後,所有嘍囉頓時安份下來。
“剛纔海沫子和生鐵子表現不錯,接下來該談談你們的事情了,一個一個來。先說好了,我對你們的嫂子、妹子、相好、煙膏子之類沒興趣。”
“好漢,我們這些粗人腦瓜都不靈光,你就直接說吧。”離得最近的一個嘍囉說道。
於寒說道:“等會就明白了。首先,誰識字?”
“好漢,我識字。”剛纔問話的嘍囉連忙答道,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嗯,不錯,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上山爲匪?”
“回好漢,小的叫連兆明,兩年前被綁來的,因爲識字,所以才保下了性命。”嘍囉連忙答道。
於寒點點頭:“好,你找筆墨紙硯來,接下來我問話,你記錄。”
“是,好漢。”連兆明立即照辦。
於寒用左輪磕了磕椅子扶手:“好了,現在,你們一個個把自己姓名、家住哪裡、有什麼手藝、入夥時間、都做過什麼通通說出來,一個一個來,到沙拉子的屋子裡說,生鐵子、海沫子,你們先帶一個過來,問完話後綁上帶下一個。”
一場別開生面的訊問開始了,這時候也讓生鐵子、海沫子迴避;涉及到連兆銘時,也將他打發開了;
於寒當然不會只讓每個人自己交代,交叉着揭發纔是重點,等一輪問完後,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剩下的嘍囉有十七個,竟有十一個手中都沾着無辜者的性命,還有兩個雖然沒有殺過人,卻往窯子裡賣過人口,海沫子、生鐵子雖然都沒有沾,但偷雞摸狗的事也沒少做,唯一沒有犯什麼事的,只有那個連兆明瞭。
於寒皺了皺眉後,不動聲色地問道:“土牢裡的人是怎麼回事?”
“都是近幾天弄上來的,等着家裡來贖。”連兆明答道,於寒怎麼見到的,他可不敢問。
“有孩子嗎?”
“沒有。”
“嗯,既然這樣,那就先把前面的事情了結了。”於寒馬上打定了主意。人質都是成年人,自行回去就沒問題,那些作過惡的土匪也就沒用了。
在嘍囉們哭爹喊孃的鬧騰中,於寒讓海沫子和生鐵子將他們一個個帶了出去,讓幾個劣跡較輕的土匪處理,算是納了投名狀。
於寒不想亂殺一氣,但也不是聖母。
事畢之後,連同花盤子和沙拉子一起丟到了後山溝裡,山裡的野狼自然會料理他們。
一想到野狼,於寒突然想起“深紅”還在半山腰呢,也不知道喂狼了沒有,急忙給連兆明吩咐一聲後,急匆匆地往山下奔去。
沒辦法,馬只認他。
這次是速度全開,很快到了岔路口,打了個呼哨後,立即聽到了低沉的嘶鳴,接着一個綠點出現在光屏邊緣,原來馬已經掙脫了。
深紅到了近前後,呼哧着用頭蹭了蹭於寒的肩膀,於寒安撫了片刻,牽馬上了山寨。
餘下的嘍囉中,有一個恰好是馬伕,叫餡連子,於寒對這些人稀奇古怪的名字吐槽不已,問了連兆明才知道,這全是黑話裡的詞,餡連子就是餵馬的意思。
語言技能也不是包羅萬象,黑話就沒有。
接着要處理的是釋放人質的事。
於寒沒有露面,而是由連兆明出頭挨個詢問,結果都願意自行離開,誰也不願意在土匪窩裡久留。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質領了兩塊銀元后被帶到山下釋放,但都被蒙着眼睛。
估摸着人質走遠後,於寒又拿出一筆遣散費,把大部分土匪也打發了,反正是慷他人之慨。爲防止他們下山後劣性不改,走之前把武器都繳了。
海沫子、生鐵子、連兆明暫時倒沒走,剛好於寒還有些瑣事要辦,倒不用親力親爲了。
安排完善後事宜,於寒取出了那份地圖,很快就找到了山寨的位置,只是繪了幾筆,但進山的道路、東邊的地形都已經繪製出來。從地圖上,也得知了這個山寨所在地方叫西風坡。
不用猜,繪製地形圖的人肯定是個倭國間諜,其目的也不言而喻,不過現在偏宜了於寒。
仔細看了一番,竟發現附近山頭上有些礦產,在圖上也作了詳細的標註,有少量的銅和鉛,但少量是對大規模開採而言的。
賦存較多的是煤和鐵,分別位於不同的山頭,根據圖上的註記,可以看出埋藏很淺,能看到明顯的礦脈與煤層露頭線。
銅、鐵、鉛、煤?這都是打造裝備的必備之物。
但要從礦石中提取金屬,必須等到提煉術激活之後才行。
至於用煤冶煉?那得按部就班地採煤、煉焦、挖礦、建爐……山寨中就剩下小貓兩三隻,累死這幾個人也不頂用,還不如再等九天,升到二十級後激活提煉術。
這樣以來,於寒倒是不急着走了,有這麼多原材料,還有個落腳點,而且還有幾個人聽使喚,就多呆幾天好了。
忽然想起還差兩樣東西,剛好生鐵子將飯送了過來,於寒便問道:“生鐵子,山寨裡有多少棉布、棉被?棉鞋也行,只要是棉花或棉布做的都行,髒、破也沒關係。”
“好漢,你要這些做什麼?”生鐵子將飯菜和一壺灑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問道,心說這高人的想法還真與衆不同。
“嘿嘿,當然有用,而且有大用。”於寒賣了個關子後說道:“你只管說有多少吧?”
“好吧,我說實話的話,好漢可別生氣,還真不少,昨天晚上您打發了不少人,處理的時候,把他們的衣服都扒了,他們的棉被也在,加起來有幾十件呢。”
“好,把多餘的收到一起,找個地方放好,過上十來天就用上了。”於寒可沒什麼顧忌,這年代物資貧乏到了極點,扒死人衣服又怎麼了?
“好的,我這就去辦。”生鐵子又問道:“請問您還有其它吩咐嗎?”
於寒略一思索問道:“咱們這裡有人會做木活嗎?”
生鐵子連忙說道:“哈喇子就會,剛好也沒走,要我叫他過來嗎?”
“叫他進來吧,等會你也來。”
等人到的時候,於寒也明白了那人爲什麼叫哈喇子了,這傢伙不知怎麼回事,嘴角總掛着口水。
見到於寒後,哈喇子拘謹地鞠了一躬:“當家的,您找我?”
於寒問道:“你會做木活?”
哈喇子忐忑地答道:“是,我會,但只會做些粗活,像解板、桌子板凳之類的還行,要是做些精巧的東西就不行了。”
“木箱總會做吧?做成三種規格,一種長三尺、寬五寸、高兩尺,要能扣住,帶提手;一種寬高各一尺、長五尺,一種長寬高各三尺,數量嘛,三種各做十個好了,七天之內完成,沒問題吧?”
哈喇子估了下時間後說道:“只要有一個人幫忙伐樹,就沒問題。”
“好,我讓海沫子給你幫忙。”於寒說着摸出兩塊銀元:“你穢海沫子各一塊,等完成了還有。”
“謝謝當家的!”哈喇子接過後激動不已。
於寒想不到一塊銀元就有這麼大作用,他可不知道一個普通人的一年的生活費也就15到20塊銀元,這相當於給了半月生活費。
做木箱的原因很簡單,於寒想把物品欄三個格子充分利用起來,同樣規格的可以疊加,這樣就接近無限存儲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