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最後一個騎兵時,對方頓時喪膽,掙扎着爬上馬背就要逃跑。
“嗖!”
一支弩箭疾射而出,正中倭兵的腿彎。目標慘叫一聲後翻滾下來,於寒幾步趕上去一腳踩住倭兵的心口,冰冷的刀鋒貼在了對方頸側。
倭兵嚇得雙手捂眼、語無倫次:“別殺我!別殺我!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
於寒將刀提起,在倭兵臉上拍了拍:“你是哪個師團的?師團長是誰?”
感覺到橫刀上冰冷的寒氣,倭兵頓時嚇得抖成了篩子,哪敢有其他心思?頓時如竹筒倒豆子般交代起來:“我是第一師團騎兵聯隊的,師團長是山地元治將軍。”
一聽這個名字,於寒心中一動:“山地元治還在旅/順/口嗎?”
“啊?”一提到師團長,倭兵立刻遲疑起來,看來這個殺神的胃口不小。
“要麼說,要麼死!”於寒說着,將刀尖下垂了幾分,距對方眼球僅有毫釐。
倭兵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說,我說,師團長和兩個旅團長在哪我真不知道,我們聯隊長有很長時間不見了。”
“旅/順/口兩萬多人,是不是第一師團殺的?”
“啊,是,是師團長下的命令,讓我們堅決翦除…啊——”
倭兵話說到半截,於寒已經氣得牙齒打戰,忍不住在倭兵臉上割了一刀,等倭兵鬼嚎完後又問道:“現在旅/順還有多少軍隊?”
“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騎兵中隊一直在城外駐紮,平時負責巡邏,其他的都不知道。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打仗了。”
“我也不想打仗。”於寒搖了搖頭,將橫刀慢慢提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本不是噬殺之人,但來到了亂世,如果放下刀槍,就等於引頸就戮。
“謝謝,謝謝你,我馬上,馬上回去,就準備回國,再也不打仗了。”倭兵見於寒收起了刀,覺得保住了一條命,欣喜之下又是感謝又是保證。
“唰——”
一抹冷冽的刀光劃過了倭兵的咽喉,他雙眼瞪得老大,不明白於寒爲什麼又反悔。
“我不會饒過任何一個倭寇。”於寒語罷,收刀回鞘。
白費了半天工夫,幾乎沒得到任務有價值的線索,於寒也沒氣餒,一個小兵也就知道這些。
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哨,“深紅”嘶鳴一聲從遠處疾奔而來。
於寒收攏了幾匹無主戰馬,從馬背上解下飼料將深紅餵了喂後,跨上馬背後驅趕馬匹向騎兵駐地奔去。
於寒沒有問騎兵駐地位置,但馬匹自然會帶他到達。
果然,當於寒到達旅/順與金/州之間一個無人村莊時,就看到了零散的倭軍騎兵。
據俘虜交代,城外就兩個騎兵中隊,這次被他滅了一箇中隊,上次打殘了一個,恐怕就剩半個中隊了,而且沒了中隊長,乾脆將這裡所有騎兵幹掉,對方就失去了耳目和機動力量。
幾匹無主戰馬已經引起了倭兵騎哨的注意,出於好奇,幾個倭兵驅馬圍了上來,想要看個究竟,卻不知死神已經降臨。
當一個倭兵靠近深紅時,蹬裡藏身的於寒突然翻身而起,橫刀劃過一道奪目的寒光,倭兵連慘叫都未發出,便一頭栽落下去。
其中兩個倭兵見變故突生,卻沒有半分懼意,雙雙抽出馬刀驅馬奔了過來。
但由於馬匹的阻擋,未到近的便不得不慢了下來。
於寒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橫刀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十字弩。
“嗖!”
一個倭兵在驚駭中捂住咽喉栽落下去,另一個剛剛抓住步槍,就被第二支弩箭釘入了心口。
這時幾匹無主戰馬已經自行進了村莊,於寒故伎重施,繼續藏身馬蹬混在其中,很快就隨亂跑的馬羣進入了村中營地。
雜亂的鳥語響起,十幾個倭兵從民房中匆匆跑出,手忙腳亂地收攏馬匹。
Wωω _TTκan _¢ ○ 二十多個紅點映入光屏,於寒已心中有數,看守營地的必是那半個中隊了,騎兵可不是那麼好補充的,不然經驗值也不會是步兵兩倍了。
翻上馬背、橫刀連連掠過,幾個倭兵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就作了刀下亡魂。
瞅着還有倭兵遠遠趕來,於寒幾個起落後到了馬羣后面,橫刀連拍馬尾,將馬羣驅向了倭兵。
飛奔的馬羣很快將倭兵衝了個七零八落,幾個倒黴鬼躲避不及,先被撞翻在地,又被接踵而至的馬匹踩踏爲泥。
堪堪躲開的倭兵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又被一柄神出鬼沒的橫刀收割了性命。
“籲——”
“希律律律——”
於寒一勒繮繩,跨下戰馬長嘶一聲後人立而起,原地踢騰幾番後停下了步伐。
光屏上所有紅點變成叉狀,又慢慢消失,意味着這裡再沒一個活着的倭兵。由於襲擊詭異而又突然,駐地的倭兵甚至連槍都沒來得及開,警戒自然是外圍巡哨的事,可惜後者更早地領了盒飯。
沒有槍聲,意味着這裡短時沒有人來,於寒不慌不忙地搜刮起來。
三多千斤大米、近萬斤飼料裝在統一規格的麻袋中,倒是方便了於寒,將一格物品欄騰空後,通通裝了進去。在亂世之中,糧食有時有錢也難買到。
臨時兵器庫中還有上百支步槍和近萬發子彈,以及幾百柄馬刀,整理一番後也收了起來。
物資庫房內還有不少軍服、馬靴、棉被、毛毯,這些也不能放過。
兩個騎兵中隊的輜重物資對一支軍隊來說沒有多少,但對於寒一個人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橫財。
於寒搜刮完畢後,不少無主戰馬陸續地返回,於寒不能爲了幾十匹馬就改變計劃,雖然有些可惜,但還是驅馬奔向了旅/順/口。 wωω.тTk ān.℃O
到了旅/順/城北十里左右,時間是下午四點多,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於寒乾脆找了個背風的地方休息了一會,調出面板看了眼經驗值,積累到了2116/1500,三撥廝殺一下收穫了2110點,經驗值代是夠了,但要等十天才能解鎖升級鍵。
於寒也是醉了,不愁經驗值,卻得等時間,就像職場中人業績夠了,還得熬時間混資歷才能晉升。
不想熬時間?可以,去找領導溝通溝通,誠意夠了,馬上解鎖,嘿嘿。
取出一條毛毯裹住,閉眼睡了一覺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湊巧的是,風也漸漸颳起,今夜月黑風高,正是回訪友邦來客的好時機。
一人一馬補充能量之後,於寒仍舊裹住戰馬四蹄,驅馬奔向城區。
離得老遠,就看到城門口燃着高高的火堆,六個倭兵背槍站在城門口站崗,另外還有一個環形工事,上面架着加特林手搖機槍。比上次離開時的戒備嚴了不少,如果沒猜錯的話,肯定是拜他所賜。
和加特林機槍硬扛純粹是送菜,好在於寒不走尋常路。
遠離城門後到了城牆根下,打開探察術觀察了一下敵情,發現附近沒什麼紅點,取出準備好的鉤索奮力一拋,穩穩地勾住了牆頭。
雙手搓了搓後,抓住繩索三兩下攀了上去,又如法下到城內。
感謝倭兵這身黑色軍服,在黑夜中就是天然的夜行衣。貼着牆根向中心地帶走了約半里路,終於遇到一隊十三人的巡哨,爲首的打着一盞馬燈。
兩個箭匣早已裝滿,於寒繞到了巡哨背後,舉起十字弩對着最後一人扣動了機簧。
“嘣!”
一聲弦響,箭矢離弦而出,正中倭兵的頸後。倭兵連叫聲都未發出,便搖晃着向下栽倒。
“嘣!嘣!”
於寒趁着前排的倭兵還未察覺,又連發箭矢幹掉兩人,等前面有人發覺不對時,於寒收起十字弩拔刀衝了上去。
倭兵們慌忙舉槍,但拉動槍栓還得一秒多,還有的倭兵舉着刺刀衝了上來。
於寒從兩個倭兵中間側身滑過,左手匕首右手橫刀劃過兩道血線;一刀將一個倭兵斜斬爲兩截,左手反轉,一刀刺入另一人的心窩;
一個倭兵堪堪推彈上膛,於寒已奔到近前,一刀劃過,將倭兵雙臂斬落下來;對方還未來得及慘叫,又被一刀斬落了頭顱。
見於寒這麼兇殘,剩下的倭兵頓時膽寒不已,雖然還有八人,但畏畏縮縮誰也不敢上前,甚至都忘了開槍。
恐懼有時候會讓大腦陷入停頓,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能讓人自動忽略某些痛苦,時長一到三秒,這恰恰又是致命的,比如現在。
等倭兵們終於回過神來,早已是身首異處。
於寒刀尖一挑,穩穩接住了跌落的馬燈,擰滅之後,順手收了起來。毀屍滅跡之後,又跑向了下一隊巡哨。
第三隊巡哨履滅之後,倭軍終於有了察覺,一撥撥倭兵以小隊爲單位四處搜察。
於寒沿着屋脊避開了大隊倭軍,幾經輾轉找到了旅順口的署衙。
這裡紅點雖然不是太多,但可能住着重要人物。單靠於寒一人不可能殺光所有倭兵,那就挑重量級人物下手。
於寒先是打量了一下署衙的佈局,和上次那個海軍駐地相差不多,只是小了近三分之二。他心中壞笑一聲後,摸出了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