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經驗值+100!”
“太少了!”於寒甩了甩刀上的血跡,還刀入鞘後策馬奔向了遠方。
一陣槍聲過後,騎兵沒再追來,一個是因爲天黑,還因爲忌憚於寒的戰力。
這時於寒又有了新的驚喜:他在黑暗中也能分辨物,雖然不像白天那麼清晰,但比紅外線成像差不了多少,這肯定是感知提高後的效果。
半路將馬放走後,於寒步行到了一個廢棄的村莊。
“呼——累死我了!”
從穿越過來,於寒大半天幾乎都在廝殺奔逃中度過,要不是升級可以刷新狀態,他沒渴死、餓死也累死了。
找了間還算完好的屋子,點着一截松明子,一屁股坐在炕沿,打開水壺灌了一大口後,於寒終於有時間升級加點了。
算上剛纔那一撥廝殺,經驗值累加到了3606,繼續升級好了,至少得升到十五級,這樣又能激活一個技能。
連續點擊升級鍵,升到了十五級,經驗值還剩2406,即使升到二十級也夠了,還能將鍛造術和提煉術都激活。
試試!
於寒再次點擊升級鍵,結果傻眼了,只見經驗值倒是夠,但升級鍵卻被一個小對話框蓋住了,費力地看清上面的小字後,於寒頓時有掐死麪板的衝動。
擋住升級鍵的對話框赫然是個倒計時牌,當前時間爲239h59m25s,這等於空有經驗值,卻要等到十天以後才能升級。
不過倒計時後還有個解鎖按鈕。於寒對無良遊戲商有深刻了解,知道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他集中注意力後點擊瞭解鎖鍵,果然,又彈出一個對話框:“2000經驗值解鎖一次升級機會,是/否?”
這倒罷了,後面還有個五秒倒計時,於寒臉色一變,連忙點擊了“否”。
現在經驗值是2406/600,花2000經驗值解鎖升級機會後,經驗值反倒不夠升級了,傻子才幹那樣的事呢。算了,就熬十天時間吧。
升不了級,就加點好了。
這時屬性點攢到了十點,於寒按1:1:8分配到力量、敏捷、感知上,這樣力量、敏捷都成了30,感知則成了37。
超出常人極限兩倍的力量和敏捷暫時足夠了,他不信兩項都超過他的人上大白菜。
感知達到37後,方圓370米的所有生物都映入光屏之上,無一例外地全是白點,於寒幾步遠處就有一個。
“吱吱——”
一隻老鼠驚恐地跑過,於寒啞然失笑:保持中立的老鼠?
將注意力重新定在面板上,於寒激活了期待已久的鍛造術。
一股股玄奧的信息涌入腦海,於寒不禁有些發傻了:不用任何操作,只要備齊材料,想好要鍛造的物品,一個念頭就能鍛造?
他拿出兩柄刺刀試了一下,頓時合成了一柄修長的馬刀;又取出兩柄,和前者一起鍛造,一柄三尺長的橫刀便出現了。
雖然不知道鍛造的細節,但這柄橫刀和他想像的寸寸、形狀完全相同,刀身還作了暗啞處理,不至因爲反光而暴露。
拿出小早川的太刀用力對砍了幾下,結果太刀頓時出現了豁口。早有這種神兵利器,又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不過語言技能以後也有大用,也就不必耿耿於懷了。
將橫刀放在一邊,於寒又把一柄刺刀鍛造成多功能軍用匕首,是仿造米國M9軍刀做的。
想到自己毫無飛刀天賦,於寒又冒出一個主意來。
將太刀、多餘的刺刀通通拿出,融成一塊塊鋼錠後,取了一部分鍛造爲薄薄的鋼片,鍛造疊加之後就成了兩隻弓臂;
再取一部分做成握柄、箭槽、機括,組合在一起便成了一具一尺長的十字弩,唯獨缺少弓弦。
沒有牛筋之類的東西,但有別的辦法。將鋼錠拉絲絞合之後,很快成了一根直徑3毫米鋼絞線,這就是弓弦了。
又鍛造了三個十支裝的箭盒、六十支精鋼弩箭,一件大殺器便做成了。幾十米之內,這具十字弩完爆小鬼子的單發步槍。
單發步槍?
於寒取出一支村田13式思索起來。
他以前不但是憤青,還對二戰中的栓式步槍感興趣,像毛瑟98K、斯普林菲爾德、莫辛納幹、李恩菲爾德、三八大蓋以及華夏的中正式都仔細查閱過,對栓式步槍的結構、零件瞭如指掌,如果不是怕踩線,加上條件有限,他自己都想造出一把。
於寒決定將村田式改造一下,至少要加上彈倉,不致於每次射擊後都要退殼裝彈。
先將三支村田式的槍管重新鍛造,頓時縮水成了兩支,但質量已經超出幾倍。
又將其它零件一一鍛造出來,組合之後,兩支帶着彈倉的旋轉後拉式步槍出現了,口徑和村田式完全相同,只是多了一個長長的彈倉,看着和彈夾還有點像;另外膛線長了一些。
彈倉不是二戰中常見的五發容量,而是十發。其實按照子彈的口徑,常規手段下做的彈倉最多裝上三發,但鍛造術的神奇就在這裡,鍛造出的底簧十分給力。
爲了裝彈方便,於寒鍛造了一堆十支裝的橋夾,將幾百發子彈悉數扣上,這樣裝彈時就能一氣呵成。
猜測到今年應該是甲午年,也就是1894年,於寒將兩支步槍起名爲94式。
於寒不是沒想過鍛造出導氣式步槍,那樣可以省下拉栓退殼的步驟,但子彈的發射藥都是黑火藥,鍛造術可沒法制造無煙火藥,只能過段時間激活提煉術看看了。
裝備鍛造完成,於寒又考慮起了另一個重要問題:物品欄只有三格,每格只能放同種物品,如果有大量零碎就不好裝了。
這個問題也很好解決,無非兩個方法:包裝、標準化。
受限於材料,於寒將多餘的刺刀、槍管重新熔融後,做出一個長箱、一個方箱,都是薄鐵皮的,各放入物品欄一格,長箱裝着步槍、子彈,方箱裝刀具、弩箭和雜物,問題馬上迎刃而解。
以後只要鍛造出相同尺寸的箱子,就能進行疊加;爲了取物方便,兩個箱子都沒蓋子,畢竟不用搬動,還節省了材料。使用武器時只要迅速取出箱子就能拿到武器,收起箱子也就是瞬間的事(以後取、收箱子就不贅述了)。
還有個東西佔了一格,就是大院中幹掉的狼犬。
於寒以前也喜歡狗,幾乎不吃狗肉,但小鬼子的狼犬就不同了,他不介意嚐嚐味道。
在廚房中搜索了一番,找到一口鐵鍋、一些柴火。
院裡還有一口水井,看來運氣不錯。
打了一桶水將鍋洗了洗後,生火燒上水;
將狼犬剝皮、掏腸,清洗,最後切塊下鍋。
鹽巴也有一些,這個等肉熟了再放,否則肉就煮不爛了。
趁着煮肉的時間,於寒將狗皮處理了一下,在房中找來針線縫了一個坎肩、一雙手套、一副耳套。
這裡天寒地凍、滴水成冰,雖然於寒的體質已不懼嚴寒,但沒必要硬扛。
還剩下一點邊角料,於寒也沒浪費,先將十字弩的握把包起來,又找來木料搭配着做了兩個刀鞘,這是給橫刀和匕首配的。
將匕首別入綁腿,再收起橫刀、十字弩,一陣肉香飄來,狗肉熟了。
於寒撈起一條狗腿,灑上鹽巴啃了起來。
對於生活或未來,他沒什麼長遠的想法,只要顧好眼前就行。用一句時髦的話說,就是活在當下。
只要吃了不餓、睡過不困、穿着不冷,就算是好光景。
像什麼崇高理想、遠大目標,對於一個自小艱難求生的人來說,空洞又可笑。
作爲一個憤青,於寒的確恨倭國鬼子,也恨不得衝到東京殺個血流成河;但像今天這樣不要命的廝殺大半天,最後還是藉着外掛、運氣和天黑才得以脫身,純粹是趕上了沒辦法。如果有可能,他肯定會謀定而後動。
啃完一整條狗腿,連喝三碗肉湯,打了個飽嗝,於寒將剩下的狗肉打包,將水壺灌滿,抹除一些痕跡後離開了村子。
這裡離那個小城也就十來里路,如果倭軍騎兵明天大肆搜索,肯定會找到這裡,還是連夜跑遠一些爲好。
於寒選擇的方向正好背離那個小城,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倭軍實在太多了,一個人再牛,也抵擋不了一國之力。
他不認識路,但根據天空的星座辨別方向還是沒問的,而且還有風向做參考。
約摸走了三里路時,他突然覺察到有什麼東西在附近,但卻沒感到什麼危脅。
施展探察術之後,一個綠色光點清晰地映在光屏上,位置在他右側兩百米左右。
“紅點代表敵對陣營,那綠點就代表己方陣營了?”於寒欣喜之下匆匆跑了過去。
“希律律律——”
“嗒嗒,嗒嗒…”
馬嘶聲響起,接着又是由遠而近的碎步聲。
於寒就是一愣:中立的老鼠,親近的馬?這個?
“呼——”一匹栗色的高頭大馬打着響鼻湊到於寒近前,又往他臉上蹭了蹭。
“是你?怎麼沒走?”於寒欣喜地撫了撫馬鬃問道,儘管馬根本聽不懂。
“呼——”
“好吧,既然你不想走,那就一起吧。”於寒取出搜刮來的食物將馬餵了喂,取出毛毯撕開後將馬蹄包起,翻身上馬沿官道向北進發。
馬蹄聲果然小了很多,離遠一些幾乎覺察不到。一路上不緊不慢地走着,同時估計着距離。到天亮時,已距離那個無人村莊百里之外。
休息了半小時後繼續進發,等太陽升高時,於寒終於到了一個小城附近。
只見城門口大開,稀疏的行人斷斷續續地進出,大多數人穿着佈滿補丁的褂子,雙目呆滯無神,腦後垂着一根根刺目的小辮子。
摸了摸自己的一頭短髮,又看了看一身倭國海軍服,於寒不禁猶豫起來,就這麼進去,勢必被當成倭軍探子,但又沒有別的衣服可換。
正在猶豫間,就聽到有人高喊:“倭寇來了!大家快跑啊!”
眨眼間,城門口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