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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簡單地交代了一番後,就把剩下的平叛事宜,完全交給胡大志和蘇培榮負責了。至於修真者這邊,他點名讓胡媚負總責,配合朝廷的平叛大軍,早日收復整個粵州。
之後,秦之初爲了趕時間,只是馭使着萬里劍上路,劍眉道長和定如他們則跟在後面,什麼時候趕到京城,什麼時候算。
馭使着萬里劍,以極速在空中穿行,腳下的景物飛快地倒退着,化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線。秦之初臉色陰鬱,想着智屏公主發給他的傳訊符上面的內容。
智屏公主在傳訊符上說天命帝出事了,她解決不了,讓他趕快過去幫他。
秦之初很難想象天命帝會出什麼事情?智屏公主好歹也是個金丹期,他還把溳水真人派了過去,如果智屏公主解決不了,溳水真人見多識廣,應該能夠幫着溳水真人解決問題。如果事情連他們兩個人都解決不了,他能不能幫上忙,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不過,秦之初也知道,智屏公主在大周最大的牽掛就是她的父母——天命帝和當朝皇后,事情一旦牽涉到他們,她就有可能方寸大亂。
智屏公主有事相召,他不能不管。況且,他自己的父母也在京城,如果不能夠儘快把天命帝的事情解決,大周的皇位傳承再出現點變局什麼的,說不定京城會大亂,有可能影響到他的父母。
萬里劍的速度極快,僅僅花了幾個時辰,秦之初就趕到了京城。他在遠離京城的時候,就換成了飛天梭,然後又給智屏公主發了一個傳訊符。
很快,智屏公主就從京城中飛了出來。溳水真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後面,不時地看着四周,精神十分的緊張。
“夫君,你總算是來了。”智屏公主神色疲憊。眼珠還有點紅,眼泡有些浮腫,應該是剛剛哭過。
“公主,你怎麼哭了?難道是皇上沒救了?”秦之初心中咯噔一下,他對天命帝的印象不錯,如果不出意外,不久之後。就會成爲他的岳父老泰山,他也不希望天命帝有事。
智屏公主搖了搖頭,“父皇如今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皇上病了?昏迷不醒,鍼砭無效嗎?”秦之初追問道。
智屏公主嘆了口氣,“夫君,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城再說吧。”
秦之初一頭霧水,跟着智屏公主飛到了京城中。智屏公主也沒有把他往紫禁城或者公主府領,而是帶着他飛到了一棟大宅子裡面。
早就有人在宅子裡面等着了,爲首的是當朝少師。內閣首輔大臣顏士奇,其他的還有次輔、吏部尚書等人,都是在朝中跺跺腳,大周朝都要跟着顫三顫的人物。
“下官秦之初見過各位大人。”秦之初客氣地朝着顏士奇等人拱手行禮。
“秦伯爵就不要客氣了。”顏士奇大手擺了擺,“公主可把事情跟你說了?”
秦之初搖了搖頭,“顏少師,究竟是什麼情況?”
顏士奇嘆道:“秦伯爵,你可能還不知道皇上已經有一個月左右沒有上朝了。前些日子,皇上即便是不上朝,在內宮中。也會批閱一些摺子。我們這些老臣要是有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需要面奏,也能見到他。可是就在幾天前,皇上不但不上朝,所有遞往內宮的摺子一概沒了音信,我們這些老臣想見他。更是比登天還難。”
秦之初揚了揚眉頭,“顏少師,下官曾經翻閱過不少史書。皇上這樣的表現不能說沒有前例可循呢。你們不會僅僅是爲了這件事,就把下官召回京吧?”
大周本朝和前朝的皇帝,有勵精圖治的,也有荒淫無度的,甚至有皇帝自從登基的那天起,一直到駕崩爲止,就根本沒有到金鑾殿上露過面。天命帝的做法不能說是皇帝中的頭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夫就不會讓公主把秦伯爵你給請回來了。皇上還是幼童的時候,老夫就被先帝欽點,爲皇上講學,老夫對皇上的瞭解是很深的,皇上的性子雖然有些柔弱,但卻是仁君之相,不會懈怠朝政到如斯地步。
老夫曾經派人在午門外守着,發現皇上也不是什麼臣子都不見,比方說楚國公、齊國公、趙國公、韓國公、魏國公、燕國公等六大國公,還有跟這六大國公密切相關的朝中大員,他還是會見的。
六大國公府在咱們大周朝根深蒂固,勢力極大,老夫擔心皇上會再賦予他們更大的全力,造成朝局失衡,就買通了皇城中幾名小公公,讓他們打聽一下里面的情況,可誰知道沒多久,這幾個小公公就暴斃而亡。
老夫這才覺得不對勁,就找到公主,想讓公主在紫禁城好好打聽一番。誰知道……哎……”
說到這裡,顏士奇深深地嘆了口氣,一臉的悲憤和無奈。
“顏少師,究竟是怎麼回事?”秦之初忙問道。
智屏公主說道:“夫君,顏少師找到我的時候,也就是我跟你分開,和溳水前輩剛剛從南邊回來。得知他的顧慮後,我馬上進宮。可是守在宮外的大內侍衛還有太監什麼的,都不讓我進,我一怒之下,殺了幾個擋道兒的,這才闖了進去。
可是當我到了乾清宮的時候,我發現乾清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讓人禁錮了起來,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
我打算破陣的時候,淑妃從裡面走了出來,告訴我,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她不會保證父皇的安全。”
“賤女人。”秦之初冷哼一聲,“這個淑妃是什麼來歷?竟然敢以皇上的性命相威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話音還沒有落。外面就是一陣嘈雜聲,幾個頭戴樑冠,身穿硃紅色公服的國公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哎呀,公主。顏少師,我等也剛剛獲知宮中的情況。皇上的事情,跟我們有一點關係,但是我們絕無害皇上之心,都是淑妃那個賤女人自己自作主張呀。”齊國公齊虞東一露面,就連天價地叫屈喊冤。
秦之初、智屏公主和顏士奇等人都陰沉着臉,秦之初或許不知道淑妃的來歷。但是智屏公主和顏士奇他們卻都知道。
淑妃跟齊國府有很大的關聯,有天齊國公藉口家有祥瑞,把心生好奇的天命帝誑出了紫禁城,到了齊國府。齊國公就安排人給天命帝跳舞,淑妃當時就是舞隊中的領舞之人,一出面,就勾住了天命帝的心。天命帝回宮的時候,捎帶着就把淑妃呆了回去。當天就臨幸,第二天,就封淑妃。
皇宮之中。嬪妃也是分品階的。撇開皇太后、皇太妃之類的不說,做爲皇帝的女人,自然以皇后爲首,按例,只有一人。其次是皇貴妃,也就是俗稱的貴妃,也是隻有一人。在皇貴妃之下,就是淑妃了,淑妃之下,是德妃。賢妃。
淑妃、德妃和賢妃,也是都只有一個名額。由此可見,淑妃是後宮中的地位,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在天命帝的後宮中,有皇后。卻沒有貴妃,淑妃其實是名副其實的後宮第二人。
一個舞姬,不過是侍寢了一次,就讓天命帝直接提拔爲淑妃,當時這件事在皇宮內外掀起了不小的風波,大臣們上疏勸諫,後宮中,不知多少嬪妃暗中落淚,皇后都把眼睛哭腫了,就連皇太后都數落了天命帝幾句。
天命帝一向至孝,但是在這件事上卻十分的固執,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硬是把淑妃扶上了位。大臣和嬪妃們折騰了幾天,見皇帝主意已決,也只能默認了。
後宮的安寧,天命帝的變化都是自淑妃入宮之後,開始發生的。到了現在,淑妃都騎到了天命帝的脖子上,都要以天命帝的性命相威脅了,當初把淑妃獻進宮的齊國公竟然說沒有害皇帝之心,鬼才相信呢。
在場之人中,論老謀持重,非顏士奇莫屬,若論身份最貴,就非智屏公主莫屬了。等到齊國公說完話,衆人都看向了他們兩個,看他們是個什麼態度。
顏士奇很激動,“齊國公,現在不是摘清你們六大國公府是時候,皇上如今陷入危難之中,如何救皇上於水深火熱之中,纔是首先要解決的事情。那淑妃是從齊國府進攻的,那麼齊國公,你就有責任要把淑妃從宮中帶出來,同時勒令她停止一切有可能給皇上造成危害的行爲。”
齊國公叫苦不迭地道:“顏少師,你要讓本公說多少次,你纔會相信呀?那淑妃是通過我們齊國府入宮的,這一點,本公不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我們當初把她送進宮,也是爲了皇上着想,讓皇上在操勞國事之餘,有個放鬆的地方。但是那淑妃心野得很,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進了宮之後,就不按照我們原來跟她說好的做了,現如今,更是發展到扣留皇上,以皇上性命相威脅。
你要是把這樣的罪名加在我們頭上,實在是冤枉我們了呀。”
“好了,齊國公,你就不要辯白了,事情的真相如何,天知地知,淑妃知,幕後指使淑妃的人知,我們不知,或許你們也知。”秦之初不耐煩地打算了齊國公的話,譏諷道。
“秦大人,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或許我們知,你的意識是說我們是幕後指使淑妃謀害皇上的人了?”齊國公變色道。
燕國公冷道:“秦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身爲朝廷的平叛使,不在粵州平叛,卻擅離職守,跑到京城來?大周的官要都是像你這樣,那就都不要做事了。”
智屏公主冷冷地瞥了燕國公一眼,“夫君是本公主請回來的,怎麼,燕國公你有意見?有意見,就保留。要是還有意見,本公主就拆了你的燕國府,直到你沒意見爲止。”
燕國公恨得牙根直癢癢,卻又不敢當面頂撞智屏公主,燕國府家養的修真者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要得罪智屏公主,至少在明面上不等失了禮數,忘了君臣之別。
“公主,既然秦大人是您請回來的。臣就沒意見了。
只是你跟秦大人還沒有完婚,按照咱們大周的禮儀,是不能稱呼秦之初爲夫君的,就算是你們完婚了,也只能稱秦大人爲駙馬。
公主乃是我大周長公主,賢良淑德,一舉一動。莫不是萬民矚目,還請公主爲臣等以及萬民的楷模,以身示範。”
燕國公性子比較粗,不過這番話倒是說得條理分明,顯然不是有人教他,就是他在什麼場合聽人說起過,強行記住,在今天。當着智屏公主的面,說了出來。
智屏公主冷哼一聲,“本公主願意怎麼稱呼夫君。是本公主的私事。其他人願意怎麼看,隨他們去。倒是你燕國公,本公主很不喜歡你剛纔說的那番話,再敢亂嚼舌根子,本公主就殺了你,讓你兒子做國公,你兒子要是再嚼舌頭,那就殺你兒子,讓你孫子做國公。”
燕國公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道好狠毒的公主呀。跟秦之初這個混賬簡直是絕配。心中腹誹不已,他卻是縮着脖子,不敢再多一句嘴。
智屏公主的目光在衆人的臉上一掃,朗聲道:“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夫君與本公主一體,他不管說什麼話。都代表了本公主的意思。他不管做什麼事,本公主都全力支持。你們有任何針對他的陰謀詭計,就是要對本公主不利,但凡是被本公主查出個一二三來,本公主絕對饒不了他。”
楚國公、齊國公、趙國公、韓國公、魏國公、燕國公等六大國公都是不由得一凜,智屏公主如此公開表態,還是首次。他們都從智屏公主那裡感受到了她維護秦之初的決心究竟有多強。
場面一瞬間有些凝重,還是顏士奇打破了沉悶,“公主,稍安勿躁。秦大人乃是皇上欽點的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堂堂的朝廷命官,大家不是朝中大員,就是王公貴族,都知道大周律法的森嚴,又怎麼可能對秦大人不利。”
六大國公、次輔還有尚書們連忙附和,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先讓智屏公主熄了火再說。
智屏公主哼了一聲,她如果不是不想朝中因爲天命帝的事情,亂成一團,說什麼也不會讓顏士奇等人攙和進來。顏士奇治理國家,處理朝政,或許無人能及,但是天命帝如今面臨的危局,他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夫君,”智屏公主側過頭,對坐在她下首的秦之初說道,“眼下的形勢,你怎麼看?”
秦之初沉吟片刻,說道:“事情處理起來比較棘手,首先,我們不能確定皇上現在是生還是死。如果皇上已經讓那個淑妃害死了,那麼我們可以硬攻入乾清宮,把牽涉進來的一干人等,一個不留,全都斬首示衆,誅滅九族。如果皇上暫時無事,那麼我們就不能夠硬攻了,必須要想辦法確保皇上的生命安全,然後伺機救出皇上。”
智屏公主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可是怎麼樣才能夠確認父皇是否有事?還有,如果父皇暫時無性命之憂,又該怎麼樣才能夠確保淑妃不傷害父皇?”
秦之初笑了笑,“這件事就交給我吧。還有啊,公主,本着不放過一個壞人的原則,你還是下令,先把齊國公扣起來。不管齊國公怎麼解釋,都回避不了一個問題,淑妃是從齊國府進的皇宮。不管皇上最終是否有事,齊國府都有必要換個主人了。”
齊國公臉色一變,“秦之初,你是什麼意思?我們齊國府可是太祖皇帝金口欽封的世襲罔替的國公。”
秦之初瞥了齊國公一眼,笑了笑,“齊國公,本官又沒有說要違背太祖皇帝的旨意呀。本官的意思是齊國府必須爲這次淑妃的事件,承擔責任。你總不想讓整個齊國府承擔責任吧?如果你不想的話,那麼你做替罪羊,顯然就很順理成章了。黑鍋,你背,最合適。你說是不是?”
齊國公的臉都青了,手指着秦之初,聲音激動的都在發顫,“秦之初,你區區一個正五品的小官,竟然慫恿着公主罷免本公的國公之位,你真是大逆不道,難道你要造反嗎?”
“好大的帽子呀。齊國公,你可要聽清楚了,本官只是建議而已。就像是你說的,本官區區五品的官,怎麼能夠罷免你的國公之位呢。”秦之初笑着說道。
智屏公主不耐煩地朝着外面喊了一聲,“來人,把齊虞東給我抓起來,扣在供奉院,任何人都不許探視。另外,派人守住齊國府,任何人都不許進出。有硬闖關者,格殺勿論。”
“是。”馬上就有人應了一聲,從外面跑了進來,將齊國公夾起來就往外面走。這人是大周皇家供奉院的供奉,只聽智屏公主的號令,可憐齊國公養尊處優,在這人的手中,就像個被老鷹抓住的雞崽子一樣,連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徒留下幾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