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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子現在後悔的腸子都請了,他原來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好一點的,把秦之初轟出九龍鎮,繼續佔據縣城,做他的土皇帝,最算是最差的,也可以仗着他手中的一百多名團丁,外加他在九龍鎮經營了幾十年的根底,也能和秦之初達成共治寧清縣的協議。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敗得這麼快,敗得這麼幹脆,敗得這麼慘。秦之初竟然是名仙師,這還怎麼打?這還怎麼鬥?要是早知道秦之初是仙師的話,他早就跑到寧清縣外面,去迎接秦之初,哪怕是趴在地上,舔秦之初的腳趾頭,他都願意。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秦之初已經宣佈他們父子爲匪,犯下了謀反大罪,要殺他們立威,也就是說沒有了和秦之初媾和的可能性了,只能逃,快點逃,玩命兒的逃。
不過丁少子父子還是低估了修真者對世俗人那種壓倒性的優勢,秦之初幾乎沒有費多少力氣,就追上了丁少子他們。
秦之初凌空虛立在空中,擡起手,指着天,一道引雷訣就就打了出去,“雷來。”
轟隆,咔嚓一聲,晴空一道霹靂,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劈在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位團丁身上,這他團丁乃是丁少子的親兵,丁少子父子平時待他們甚厚,故而這時候還能護送着他們父子跑。
那團丁肉體凡胎,那裡經受得住天雷,僅僅是一道雷,就把他劈翻在地,渾身焦黑,散發着肉香,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又是一道引雷訣打了出去,“再來。”
秦之初自從在青浦縣救滕小姐滕青,用引雷訣引得天雷劈人,沒有劈中之後,在大海之上,花了不少時間,專門練習引雷訣,現在他的引雷訣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想打誰就打誰,絕對不會打偏了,而且他還能夠控制天雷的強度,可以把人劈死、劈傷、劈暈……實現不同的結果。
秦之初現在有心立威,直接下的就是殺手,一道又一道天雷被他引了下來,打在了護送丁氏父子逃跑的那些親兵身上。工夫不大,街道上就全是焦黑的屍體了。
丁少子還有他的兒子們這時候完全絕望了,秦之初和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就像是一個成年人在玩弄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一般,他們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主薄大人,不要殺了,我願意向你投降。”丁少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的兒子們也都被嚇破了膽,紛紛跪在地上,繳械投降。
秦之初見丁少子全都投降了,也就不再引雷,殺這些世俗人,對他來講,基本上就屬於濫殺的範疇,如果不是特別必要,他是不想動手的。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不少,還沒有什麼好處。
這時候,守在城牆上的團丁已經把南門打開了,還放下了吊橋。秦之初大展神威,早就嚇破了他們的膽,這會兒誰還敢負隅頑抗,那就是跟自己頭上吃飯的傢伙過不去了。
奚一鬆帶着幾個人趕了過來,秦之初一指跪在地上的丁少子等人,“將賊酋丁少子,賊酋之子丁大、丁二、丁三等人,全部投入大牢,等待審清問明他們的謀反之罪後,報呈刑部,等秋後開刀問斬。”
奚一鬆等人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用繩索,將丁少子等人捆綁了起來,片刻之後,在九龍鎮乃至整個寧清縣作威作福數十年的丁少子,還有他的兒子們,就像是串聯在一起的螞蚱,被奚一鬆派人押了下去。
“少爺,下一步,咱們怎麼辦?是不是前往縣衙?”奚一鬆請示道。
秦之初搖了搖頭,“先不急着去縣衙。
三哥,你現在要辦兩件事,一是讓演寧把本鎮的士紳都請來,我有話要對他們講。讓演寧跟本鎮的士紳們講,他們以前做過什麼事,我不管,只要以後聽從我的命令,遵守大周律令,我就保他們平安。讓他們把心放到肚子裡,安心來見我就是了。
第二件事,你馬上把丁少子招募的僞團練的團丁,全都召集起來,要防止他們攜帶兵器,潛逃民間,甚至投奔盜匪爲寇。你可以給他們宣講一下咱們團練的政策,從中擇優挑選,讓他們加入咱們的團練。”
奚一鬆連忙應了一聲,帶着人去忙了。
秦之初回頭看了看這會兒才趕來的關志文、龔秀珍以及關東神丐、老姬夫妻等人,“老姬,老聶,真是對不住了,應該讓你們大展身手纔是,今天我有點衝動了,等下回,讓你們打頭陣。”
老姬沒說話,關東神丐笑道:“今天就應該老爺你出手纔是。只有這樣,才能讓寧清縣的老百姓知道老爺你是能給他們做主的人,從今天開始,寧清縣要變天了。”
關志文、龔秀珍兩個人一起道:“恭喜東翁順利收復九龍鎮。從現在開始,可以大展宏圖,施展抱負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關兄,龔兄,應該說大展宏圖,施展抱負的是你們。你們倆一個是我認命的刑房典吏,一個是戶房典吏,要抓緊時間,把九龍鎮還有附近村鎮的安撫工作做好,讓大周律成爲寧清縣的唯一準則,知道嗎?”。
關志文、龔秀珍忙道:“是。”
秦之初點點頭,又看向了關志文,“關兄,嫂夫人怎麼樣了?她的病好些了嗎?你可不是光記着工作,忘記照顧嫂夫人。”
關志文一聽,臉色變得有些黯淡,他跟他夫人是幾十年的老夫妻了,兩人感情特別好,尤其是他們倆一直沒有孩子,可以說是夫妻相依爲命。這次關志文跟着秦之初南下,到寧清縣做官,特地把他夫人從老家豫北府帶了過來。
誰知道關志文的夫人從登州府上船之後,就表現出了特別明顯的水土不服的症狀,身體一直是時好時壞,等上了岸,他的夫人才好一些,可是十天前,在九龍溪旁遇到伏擊,他的夫人又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病情又開始反覆,甚至有惡化的趨勢。
秦之初從百寶觀買的丹藥都不對症,演寧對關夫人的病也沒有特別好的法子,直到現在,關夫人還是臥在馬車裡,連出來透透氣,都不能。
“謝東翁掛懷,我夫人壞也壞不到那裡去,回頭我再給她僱兩個老媽子,照看他就是了。”
秦之初說道:“嫂夫人的病不能大意,我已經跟演郎中說過來,讓他請他祖父過來,給嫂夫人看看。如果連演老郎中都不行的話,回頭,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嫂夫人看一下病。”
衆人一邊說着話,一邊朝鎮中心走去,那裡是縣衙舊址所在地,如今只有一片廢墟了。廢墟旁一直有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衙差看着,這人老眼昏花,聽力也不是很好,是丁少子派來的看護縣衙舊址的。那丁少子多少都還講究點,不敢光明正大的佔據縣衙,他平常辦公的地方,都是在他自家的宅子中,那裡已是九龍鎮數得着的豪宅了。
秦之初一行人走到縣衙廢墟那裡,裡裡外外,來來回回看了看,確認這裡已經無法住人,只有將所有的廢墟清理乾淨,然後再原址上,重新蓋一座縣衙才行。
不過秦之初卻沒有絲毫重建縣衙的意思,重建縣衙可是要花錢的,他現在可沒有那麼多的銀子浪費在這件事上。順德帝早就說過讓他自籌經費,重建縣衙的話,京城的戶部、工部,還有榕州省巡撫衙門,榕西府知府衙門估計都不會撥付一文錢,秦之初可不願自掏腰包。
另外,秦之初真要是把縣衙重修好了,誰又能保證他一定會在寧清縣做的很長呢,要是剛把縣衙修好,就把他調到其他地方任職,那他豈不虧死了。
“龔兄,回頭你草擬幾分告示,招募一些民壯、木匠,讓他們把縣衙內的瓦礫清理一下,然後以剩下的斷牆殘壁爲基礎,搭建一些竹屋、茅屋出來,實在不行,就搞幾頂帳篷出來。”秦之初回過頭來,對龔秀珍道。
龔秀珍連忙記下。
這時,奚一鬆已經把丁少子成立的團練大部分團丁召集了起來,集合在了縣衙廢墟前面,等着秦之初訓話。奚一鬆的動作算是快的了,可還是有十幾個團丁帶着兵器跑掉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奚一鬆對寧清縣非常的不熟悉,人生地不熟的,能把大部分團丁都聚攏到一起,就很不錯了。
“各位鄉親,本公就是朝廷任命的寧清縣主薄,從現在開始,本公就要代表朝廷,重新統治寧清縣了,要讓百姓安居樂業,王命暢通。
你們受賊酋丁少子矇蔽,做了僞團練的團丁,本公可以對你們犯下的這樁過錯,既往不咎,但是你們還是要爲以後的生活好好的思量一下,如果願意退出僞團練的,只要把武器留下,並保證以後不從賊,不謀反,也沒有犯過奸、yin、擄、掠之類的重罪,就可以安然離開了。
如果有願意退出僞團練,並且願意加入本縣團練的,也可以留下,只要身家清白,並能通過本縣總團總奚一鬆的認可,你們就可以實現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