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對我有些用處,謝謝徐兄了。”秦之初語帶真誠地向徐世森表示着謝意。
“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徐世森暗中高興不已,他只希望能夠在秦之初混出名堂之前,能夠多爲他做點事情,這樣將來能夠得到的回報也就越多,他如今是越來越看好秦之初了。
秦之初問道:“徐兄,我向你打聽一下,你知道如何去西郊的綠柳山莊嗎?”
徐世森頜首道:“我知道綠柳山莊這個地方,據說莊主叫柳寒煙,非常神秘,從來不接見外客。秦兄,你打聽綠柳山莊幹什麼?”
秦之初淡淡一笑,“我現在還不方便告訴徐兄,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
徐世森不以爲忤,笑道:“要去綠柳山莊的話,倒也容易,從西直門出去,有條一直往西的官道,順着官道往前走二十里左右,那裡有條岔路,路的兩邊栽滿了柳樹,十分的顯眼,那裡就是通向綠柳山莊的唯一道路了。”
秦之初又問了問徐世森是否知道更多關於綠柳山莊以及柳寒煙的情況,只是徐世森畢竟不是萬事通,綠柳山莊又隱約的涉及到了修真界,他就更不知道了。
兩人正說着話,韓青石趕了過來,他見秦之初談笑自若,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多半,“大哥,快,這是我爹給我的丹藥,清血丸,專門醫治內傷,你快點吃下,對你有好處的。”
秦之初笑着把丹藥接了過去,隨手放在了袖袋裡,“現在不是服用丹藥的時候,等我一個人的時候,再吃,也好讓丹藥的藥效更好的發揮出來。”
話是這樣說,秦之初實際上卻多了個心眼,根本就沒有服用這枚丹藥的意思,不是他信不過韓青石,而是不相信韓國公。剛剛經歷了黑如墨的事情,他不能不謹慎,萬一韓國公在丹藥上動點手腳,他可沒地方找後悔藥去。
當然,如果韓青石是韓國公的嫡長子,秦之初就不會這麼多心了,問題是韓青石只是個庶子,韓國公究竟有多疼愛他這個庶子,秦之初沒有多少的把握,所以能不冒的風險,還是不冒爲妙。
韓青石那裡知道秦之初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心中就轉了這麼多的彎彎繞,還以爲秦之初說的是真的,“大哥,你可千萬一定要記得吃藥。不管怎麼說,自己的身子要緊。”
下午,秦之初帶着李玉玲,拉上韓青石,一起到潘家園轉了轉,希望能夠像上次一樣,能夠淘換到幾樣寶貝,他現在不缺錢,手頭上有一萬多兩的銀票,如果能夠碰到真正的寶貝,把銀子全都花出去,他也不會心疼。
然而他在潘家園轉了一下午,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的運氣似乎用光了,李玉玲也沒有再用她的奇異的雙眼,再發現點什麼。
回到豫州會館的時候,徐世森拿來了一封燙金的請柬,他不無羨慕地說道:“秦兄,這是楚國公世子派人送來的,請你於殿試的次日,也就是三月十六日,前往楚國公府赴宴。還說你是那日宴會的主客,請你務必賞光前往。嘖嘖,秦兄啊,我可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徐世森後半句話有裝瘋賣傻的意思,楚國公世子之所以請秦之初過去,原因不外有二,一個是秦之初是會試會元,有中狀元的可能,前途不可限量,另外一個就是秦之初親自除掉了黑如墨這個曾經讓楚國公府難堪的禍害,有接着這次宴會,向秦之初表示謝意的意思。
秦之初接過請柬,打開看了看,上面確實有楚國公世子楚晟鳴的私人印章,也有請他務必前往的字眼。他看完後,把請柬收了起來,“徐兄要是想去的話,到十六那天,跟我一起去,怎麼樣?”
徐世森連忙擺了擺手,“楚國公世子可沒有請我去,我就不去討人嫌了。”
目送徐世森離去,秦之初和李玉玲回到房間,韓青石半路上就已經回家了,不過爲了保證秦之初的安全,他特意留下了兩個精壯的家丁,臨時充當秦之初的隨從。秦之初安排他們到隔壁房間休息。
李玉玲給秦之初打來熱水,讓秦之初燙腳。他除掉鞋襪,將腳放在木盆之中,默默地想着心事,明天就是三月十三,仙道大會舉行的日子,可他到現在,都還準備好拿什麼東西過去。銀票肯定不行,必須得是修真者能夠用上的東西。
難道真的要把地煞迷香的藥方拿出來嗎?這可是萬香教的特有藥方,萬一仙道大會上有萬香教的人出現,豈不是不打自招?他躲在京城,萬香教或許不敢動他,但是他跑到了仙道大會上,誰又能夠保證萬香教會忍着不動手呢?
一時間,秦之初竟然沒了主意。他修煉的時間太短了,又沒有名師指點,一直是自己摸索,難免沒有家底兒積攢,以至覺得處處爲難。
一夜無話,第二天,秦之初一大早就起牀了,如廁淨面,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后,他就隻身一人離開了豫州會館。他僱了一輛馬車,出了西直門,直奔二十里外的綠柳山莊。李玉玲和韓青石派來的兩個家丁讓他強行留在了豫州會館。
他對仙道大會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哪裡是洞天福地,還是龍潭虎穴,如果是前者的話,還好說,萬一是後者,李玉玲和那兩個家丁就有可能暴露出他的身份。爲了安全計,不能不謹慎。至於路上會不會有人襲殺他,那就無法去顧忌了,假如真的有人這樣做,帶上李玉玲和那兩家丁也不會有多大作用。
昨天晚上,他思量了一晚上,也沒有盤算出什麼好的主意來。只能把所有的東西都帶在了身上,準備看情況,再決定把什麼東西拿出來進行交換。
一路上,秦之初估摸着行程,感覺馬車行駛了十五六里路之後,他就下了馬車,付了車資,打發馬車回去了。等馬車走遠,他躲到路邊的小樹林裡,從隨身帶着的包裹中,取出一身舊的杏黃色八卦道袍來,替換掉身上的青色直身,又拿出一副墨色的玳瑁眼鏡架在鼻樑上,最後又拿出個帶黑色垂曼絲巾的斗笠戴在頭上。
他把替換下來的衣服放到包袱中,藏在了路邊的灌木叢中,用石頭壓上,這纔回到官道上,辨識了一下方向後,朝西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