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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秦之初不知道潘冰冰要是親眼看見,會不會覺得難看?她親手創建了萬香教,費盡辛苦,把萬香教發揚光大,手把手地把教衆帶了出來,按理說潘冰冰應該是在教中擁有着絕對的權威,無以倫比的威信,但現實卻是殘酷的,竟然無一人願意因爲他口述潘冰冰的命令,而奉立虞美惠爲教主。
誠然,秦之初也明白他跟潘冰冰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不能等同於潘冰冰。可是他好歹也是潘冰冰唯一的道侶,這一點,萬香教上下週所周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說的話就能夠代表潘冰冰,可這並沒有能夠給他的話帶來任何的疊加效應。
秦之初暗中連連搖頭,萬香教果然爛到了根子上,極度地追求男女之事,採陰補陽,採陽補陰,對男女之間的關係就沒有了幾分真情,此所謂“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指望着她們不人走茶涼,能夠無任何保留地信服潘冰冰,那根本就是奢望。
“看來是沒有相信冰冰曾經跟本官說過這些話了。本官還記得曾經在銀左使面前提過幾次此事,在胡總管和金右使面前也提供一次,三位金丹都跟本官說要證據,要冰冰說過此事的證據。
本來本官覺得自己的面子還是有的,做個人證,還是可以的,不過看來只有人證,沒有過得硬的物證,各位還是不相信呀。也罷,本官就不賣關子了,就把物證給你們拿出來看一下。”
秦之初一伸手,從懷中把昨天晚上潘冰冰剛剛寫好的傳位書拿了出來。“這是冰冰親筆寫的傳位書,上面明言要把教主之位傳給美惠。銀左使,請你過來幫着本官拿一下。”
銀求歡連忙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接過傳位書。展開一看,臉色就是一變。
秦之初又把潘冰冰交給他的信物拿了出來,“胡總管,此乃冰冰的貼身之物,你身爲萬香教大總管,理應認得吧?”
胡媚躬身接過,臉色有些不好看。
“銀左使。麻煩你把冰冰的傳位書當衆念一念。跟大家說說,冰冰打算把教主之位傳給誰?”秦之初好整以暇地說道。
“是。各位教中的姐妹兄弟,教主在傳位書中是這樣寫的:茲將萬香教教主之位傳給吾妹、外門長老虞美惠,望吾夫秦之初多多幫助吾妹美惠,教中總管胡媚、左使銀求歡、右使金娉婷以下盡心輔佐,不得有誤。”
銀求歡朗聲宣讀完傳位書,然後將傳位書一合,捧到頭頂。走到高臺邊上,衝着虞美惠就跪了下來,“左使銀求歡叩見教主。”
銀求歡一跪。她的徒子徒孫,還有萬香教中以她爲首的部分教衆,也都跟着跪了下來。也有一部分中立的教衆跟着跪下。眨眼間,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教衆跪在了地上。
她們或許不相信秦之初,但是潘冰冰多年積威之下,還是能夠震懾住相當大一部分教衆的,她親筆寫的傳位書,再加上銀求歡的一跪,也就讓她們承認了虞美惠的新教主之位。
不過教主推舉大會的會場之上,還有超過一半兒的人動都沒有動。她們中小部分是在觀望形勢,但更多的還是看着胡媚和金娉婷兩個人是否承認潘冰冰的親筆傳位書。
胡媚、金娉婷兩個粉臉上都是陰晴不定,潘冰冰的傳位書不僅僅是將教主之位傳給虞美惠那麼簡單,還挑明瞭她跟虞美惠之間的關係,還特地點名讓她們倆盡心輔佐,她們倆要是不遵命。那就是抗命不尊。這樣的罪名,不管是在世俗之中,還是修真教派中,都是重罪,一個不好,就會影響到她們的個人聲望的。
雖說潘冰冰不可能因爲這件事,從聖域返回來懲戒她們,但是那些把潘冰冰當成祖師爺的教衆,必定會因此跟她們離心離德,搞不好,就會因爲她們,讓萬香教四分五裂。萬香教的聲名在大周並不是很好,一個被拆分了的萬香教免不了讓人生吞活剝的下場。
可是反過來,要讓她們兩個金丹,尊虞美惠爲教主,她們實在是不甘心。
虞美惠有什麼呀?人是年輕、漂亮,但這些在修真界中,屁用沒有。她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連開光期都還沒有修煉成功的後輩,她唯一的優勢就是跟教主潘冰冰一起做了秦之初的女人,竟然跟教主搶男人,還沒讓教主順手給宰了,這可真是個奇蹟。
胡媚、金娉婷兩個人遲遲沒有表態,會場之上陷入令人壓抑的沉悶之中。很多人開始因爲無法適應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而變得騷動不安。這會兒,只要有人稍微有點異動,就有可能讓萬香教內部爆發一場殘酷的內訌,流行衝突在所難免。
就在這時候,金娉婷的徒弟艾華跳了出來,指着虞美惠,“大家都知道你只是個外門長老,連內門弟子都不是。你有什麼本事,能夠做教主,能夠讓我們信服你?”
秦之初沒有阻止艾華的質問,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虞美惠身邊,虞美惠一旦坐上教主的寶座,就得憑自己的本事,想方設法地掌控住萬香教的局面。什麼樣的困難,她都要去面對。教中那些刺頭,桀驁不馴之輩,她得想辦法收服。
要不然,她就很容易讓人架空她,只有教主的花架子,沒有實權,那樣的話,她還如何在教中推廣長生牌位呀?
虞美惠真的不是一個擅長居高位的人,她原來做外門長老的時候,她手底下也有一幫子人,她就從來沒有能夠掌控住他們。在東海的時候,她的手下很容易就讓同爲外門長老的湯馨萍、楊桂芝給策反走了。
虞美惠很清楚她的這個弱點,她在決定聽從秦之初的安排,去做萬香教教主的時候,就暗中努力地對自己進行一些改變,私下裡不知道琢磨了多少迴應該如何做,如何說,才能夠儘快地掌控住局面。
一蹴而就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但可以一點點來。
虞美惠站了起來,迎着艾華的質疑,昂然而立。她的眉心閃動,一道炙熱的紅光從眉心射了出來。火鳳凰振翅從她眉心的鳳凰印記中飛了出來,清鳴聲響徹全場。
“這是神鳥鳳凰,是我的寵物和戰騎禽。有了它,我不敢說一定能夠打敗一位金丹期的前輩,但是跟心動期的教友爭個長短,還是沒有問題的。”虞美惠昂然道。
銀求歡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她可是親眼看見火鳳凰在東海上空自爆。死的不能再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了?這還不算,還讓虞美惠收服了。這也太出乎意料了。
但眨眼間,銀求歡就想明白了。憑藉虞美惠的能力,根本無法收服火鳳凰,那麼只有秦之初能夠幫她達成這點。
能夠幫着虞美惠收服火鳳凰,那秦之初該厲害到什麼程度?
銀求歡暗自跌足不已,早知道虞美惠有了火鳳凰,她就應該早點響應秦之初的提議。早點尊虞美惠爲教主呀,那樣的話,既賣了秦之初和虞美惠面子。自己肯定也有不小的好處。機會呀機會,就這樣溜走了。
艾華陡然見到火鳳凰,也是又驚又訝,她做爲金娉婷的頭號大弟子,很清楚火鳳凰意味着什麼。她這會兒是又嫉又妒,恨不得上前把火鳳凰搶下來。
“你有火鳳凰又如何?你打不過我師傅,也打不過胡總管和銀左使。就算是退一萬步講,你有能夠稍次於她們的力量,也跟你能不能做教主,沒有絲毫的關係。你說說。你要是做教主,能夠給我們帶來什麼變化,什麼好處。萬香教在你的手中,如何發揚光大?”
面對着艾華的再次質問,虞美惠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夠資格做教主,火鳳凰只是很小的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我有夫君和前教主無條件的支持和信任。
我若爲教主。夫君跟本教的關係,將會比以前更加的緊密,本教若有事,夫君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此爲一。
這二嘛,在夫君的支持下,我打算改變本教修煉過於依賴元陰、元陽的情況,改以吸納天地靈氣爲主的修煉方法。這世上適合修煉咱們萬香教功法的男女還是太少,但是吸納天地靈氣就不一樣了,這是修真界的普遍狀態,只要方法得當,還有一定的機緣,那麼人人可以得道,人人可以成仙。”
“信口雌黃。教主之所以創立萬香教,讓咱們以元陰、元陽爲主要的修煉方式,不就是因爲世上洞天福地太少,晶石難尋,靈氣難以尋覓蹤跡,而以男女之事修煉,既可以享受極度的歡愉,也能夠時時刻刻地搜尋到合適的鼎爐。
你改變本教的根本,如何向教主交代?如何滿足教中數千姐妹兄弟的修煉所需?如果教中姐妹兄弟因爲你的妄言,而停止採陰補陽,修煉難以爲繼,境界停滯不前,你置教中姐妹兄弟於何地?”
艾華倒也不是胡攪蠻纏,不是爲了反對而反對,她質問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說到了萬香教教衆的心坎裡了。
虞美惠自信滿滿地笑了笑,“教主把位子傳給我,當然是相信我會讓萬香教變得更好更強,我做一些改變,她也不會說什麼的。至於教中姐妹兄弟的修煉所需,我會制定一個詳細的規則出來,慢慢地用晶石替代元陰、元陽,等到一定的時期之後,讓教中姐妹兄弟基本上擺脫對元陰、元陽的依賴。至於這個規則和計劃,就是本教內部的事情了,不適合在現在這個場合說。”
“光說誰都會。你得拿出點實際了。虞美惠,你不是說要用晶石逐步取代元陰、元陽嗎?那好,只要你能夠拿出來一萬塊中品晶石,我就信你真的不光是動嘴皮子,是真的想給本教帶來新變化。”
艾華挑釁地看着虞美惠,據她所知,就連自己的師傅想一下子就拿出來上萬塊中品晶石都很困難,別說虞美惠了。教主潘冰冰又是走得匆忙,應該是在聖域的時候,臨時起意傳位給虞美惠的,將她攜帶的部分晶石轉交給虞美惠的可能性也不大,畢竟在聖域修煉,也離不開晶石。
虞美惠一想起昊天金闕中堆積如山的晶石。就覺得艾華的要求,既讓她覺得可憐,又讓她覺得心酸。萬香教好歹也是大周修真界第一大教派,艾華也算是萬香教的精英弟子了。眼前粗淺到只有一萬中品晶石,這就是萬香教的現狀,也曾經是她眼界所侷限之處。
如果不是她跟了秦之初,做了秦之初的女人,她也不可能知道聖域究竟繁華富足到了什麼程度,還以爲整個修真界都是一樣的呢。
虞美惠一伸手取了一個晶石袋出來,“這裡面有十萬中品晶石。是我所設想中的對本教的初步投入。你要不要驗一驗呀?”
艾華走了過來,將晶石袋抓在手中,神識一掃,當即長大了嘴巴,“真的有好幾萬中品晶石。”
嘩的一聲,會場頓時炸了鍋,在場的數千教衆都是兩眼放光地盯着那個小小的晶石袋。
潘冰冰未走之前,萬香教也能夠湊出來幾十萬中品晶石。但是這些晶石基本上都掌控在潘冰冰一個人手中,潘冰冰要破丹凝嬰,需要大量的晶石做支撐。別說普通的教衆了,就算是胡媚、銀求歡和金娉婷三個人都無法得到太多晶石。
現在虞美惠竟然拿出來十萬中品晶石,要作爲對萬香教的初步投入,這豈不是說平均下來每個教衆都能分到幾十塊中品晶石嗎?
還沒等萬香教的教衆驚訝完,兩道黑影從貴賓席中躥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艾華。
艾華如墜冰窟,不寒而慄,她這會兒感覺她就像是被兩頭猛獅盯上的小白兔一樣,想動一下都十分困難。
艾華也算是長的比較漂亮的。雖說比不上虞美惠吧,卻也是中上之姿。不過那兩個黑影卻不是衝着她去的,而是衝着她手中拿着的晶石袋。
胡媚喊道:“血幽老鬼,你要幹什麼?”
金娉婷的尖叫聲也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邱老道,我請你來是幫我奪教主之位的。不是讓你搶我們萬香教晶石的。”
銀求歡急道:“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佈陣。”
這次萬香教舉行教主推舉大會,邀請了不少貴賓,其中有幾個人相當引人注目。一個是血幽老鬼,是胡媚邀請來的,金丹後期,還有一個是金娉婷邀請來的,邱老道,金丹中期。這倆可是實打實的金丹,即便是放在整個大周,也是難得的高手。
胡媚跟血幽老鬼之間,金娉婷跟邱老道之間都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說是來觀禮的,其實都是來跟她們助陣的。胡媚、金娉婷暗中答應了他們不少好處。不過這些好處怎麼都沒有辦法跟十萬中品晶石相比。十萬中品晶石對他們來講,也是值得他們出手一次的大數目了。
“血幽老鬼,咱們倆誰也不要爭,先把晶石搶過來,然後逃出這個山谷再分,怎麼樣?”邱老道和血幽老鬼幾乎是同時抓住了晶石袋,他生怕又跟血幽老鬼打起來,那樣的話,誰也別想逃出去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血幽老鬼也是乾脆人,這裡畢竟是萬香教的總舵,他們客場作戰,十分不利。
“你們倆這就商量着分贓了?真是好大的膽子,當着本官的面,就敢行兇搶劫,你們倆眼中還有王法嗎?”秦之初一閃,搶在邱老道和血幽老鬼的後面,抓住了裝着晶石的袋子。
十萬中品晶石,他不在乎,如果邱老道和血幽老鬼開口朝他借,他說不定一高興,就借給他們了,不過他們倆卻要明搶,那他就容不得他們了。溳水真人太孤單了,他們倆去作伴吧。
“不想死的,就滾開。”邱老道不耐煩地說道。
血幽老鬼鬆開了抓着晶石袋的手,閃電般朝着秦之初抓了過去,他的手掌邊緣血光繚繞,腥臭撲鼻,真要是抓住了秦之初的手,瞬間就能把秦之初的手用血污腐蝕掉。
眼看着血幽老鬼這一抓就要抓實,青銅印在昊天金闕中就是一振,一股暖流衝出,在秦之初的手掌、手腕處一振,狠狠地將血幽老鬼和邱老道手一起彈開。
秦之初閃電般抓着晶石袋縮了回來,順手就將晶石袋收了起來,“晶石,你們是別想搶走了,但是你們搶劫罪名成立,本官會秉承王法,好好懲戒你們的。”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秦大人,你可真是不世出的千年奇葩呀。身爲道門中人,在世俗爲官也就罷了,還在我們面前口口聲聲說什麼王法,這修真界什麼時候有王法了?你憑什麼跟我們兩個金丹講王法呀?”邱老道冷嘲熱諷道。
血幽老鬼一擡頭,兩隻手掌頓時變得血紅,兩隻手就像是在燒紅的鍋底上燙過一樣,已經不是正常人的手了。“秦大人,你不是要跟我們講王法嗎?我們今天就告訴你,什麼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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