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宣戰

“一天,某人在清掃臭水溝時,趕走了一條蛇和一個銅質的睡榛鼠,它們是巴黎城的守護神,隨後巴黎就被火災焚燬了。”——格里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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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要求你們將這個勇敢鬥士的頭顱給取下來,好好地安葬他。”李必達站在了紀念碑下,接着當他看到雲雀軍團的兵士還在猶豫時,就在廣場上喊到,“如果尤利烏斯·凱撒閣下還活着,他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嗎?”

結果,這時候許多市民都自動從自家的宅邸裡走出,聚集在李必達的周圍,他們說到,“我們不管李必達烏斯將軍是什麼身份,但他說的在理,任何人都要聽聽吧,沒人能拒絕真理,看看你們間的爭鬥,將羅馬城糟踐成什麼樣子?現在軍隊又和蘇拉、馬略時期一樣,就將人道和申訴踐踏在軍鞋的下面嗎?”

大夥兒七嘴八舌,倒把雲雀軍團給說得不明所以,最後李必達揮揮手,阿爾普舉着長杆,還是將石碑上示衆的阿瑪提烏斯的腦袋給挑了下來,幾名奴僕捧着紫色的絲綢,將這對父子的首級給精心包裹起來,放入了小型棺槨當中,“就葬在火葬堆邊上,畢竟他自稱是馬略的孫子,不管真僞,他畢竟爲了凱撒的冤死而獻身了。”李必達唏噓到,而後許多自願而發的市民也加入了埋葬祝告的行列當中。

接着,李必達帶着麥德捷衛隊,走到了卡皮托兒山下,看見了朱庇特神廟突出的高巖下,累累被推下摔死的屍體,對阿爾普說了句,“動員良善的市民,將這些可憐人也收斂掩埋了吧,還有被釘上十字架的奴隸,也將他們屍首給取下來,用街壘廢墟的石塊與木材,給他們豎起墓碑,掩埋在梯伯河尤利烏斯所屬的莊園裡。”

接着,李必達擡起頭,看到山上豎起的紅旗下,幾名元老和傳令官,正在探頭探腦地看着他和衛隊,他便大聲呵斥說,“你們爲什麼躲在了聖林裡,爲什麼躲在了神廟當中,爲什麼連前來探望牽掛的親人都要避而不見,這是犯罪或者辜負民衆的人才會有的表現,難道你們承認了這點?口口聲聲說,羅馬城市是構築在公衆的福利上的,那你們看看,當你們以此爲名殺害了獨裁官尤利烏斯後,這座城市成了什麼模樣吧!一切的機構和救濟停止了,市民變爲了暴民,軍隊的鐵蹄踐踏在街道上,邊境充滿了遭到入侵的危險,各個行省的總督與使節都惶惶不安,越來越多的人應徵入伍,內戰的危險一觸即發。現在你們居然唆使安東尼隨意殺害示威的民衆,讓他們暴屍在山丘和街道,法律和判決朝令夕改,有罪的人得到寬赦,無罪的人橫遭殺害,秩序完全喪失了標準,我在說這些你們不知道聽到了沒有,看看民衆的憋屈與憤怒吧,如果你們還有眼睛的話,羅馬現在這艘航船正千瘡百孔,航行在雷電交加的風暴海浪裡,人人都在拆除它身上的甲板和零部件,在沉沒前縱慾狂歡罔顧明日,駕駛它的領航員是瞎子,舵手是殘疾,船長是聾子,就算是面容安詳無比的海神尼普頓,也被你們的傲慢與愚蠢激怒了,他的三叉戟將颳起血腥的颶風,也許西比爾預言書裡,對未來不會有什麼讓人安心的預示,所以說你們究竟在幹什麼!”

就在李必達聲音洪亮地,在卡皮托兒山下發飆時,傳令官早已飛跑進入神廟殿堂中,將如此消息彙報給了在場的元老們,“究竟是誰給他膽量狺狺狂吠的?凱斯已經斃命,這個異邦人竄出來的騎兵長官,成了斷脊之犬,還真以爲共和國給他的榮耀不值一提?我早就說了,像李必達烏斯這樣的混蛋,只能帶着同盟軍隊,擔任個騎兵隊長就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凱撒惡政的註腳,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卡斯卡大聲怒罵,但仍然意猶未盡。

但許多元老聽說,李必達帶着衛隊,公開收斂被元老院處決者的屍體時,司平澤爾更是怒不可遏,他直接喊到,“狄希莫斯那個傢伙,他的鬥劍奴難道只是用蠟製成的擺設?難道上千名鬥劍奴,還鬥不贏那個異邦人身邊的黑皮膚賤民衛隊!”說完,司平澤爾就叫傳令官去叫狄希莫斯前去彈壓,“如果有必要,將李必達給當街打死,也無不可,或者直接將他也從高巖上推下去,公開處決。”

只有布魯圖還在原地猶豫着,他極力主張等李必達罵完後自行離去即是,先前鎮壓阿瑪提烏斯的行動,已經牽扯到元老院的名譽問題了,當今我們更需要的是謹慎。

然而沒人理會他。

不一會兒,傳令官滿頭大汗地慌張跑來,“狄希莫斯不在聖山之上,並且他原本佈設在山下的鐵柵被撤走,上千名鬥劍奴也不知所蹤,全部就像水銀瀉地那樣消失了!”

嚇得卡斯卡差點一屁股,將身下的椅子給坐塌掉!

其餘元老也到處驚叫躲藏着,就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了般,整個聖殿里人踩人,腳擦腳,只有司平澤爾還怒氣沖天,他對着傳令官端起袍袖裝腔作勢地大喊,“不要傳播不知真僞的消息,誰能真正告訴這裡的人,狄希莫斯到底身處何處?”

“他派遣了幾名鬥劍奴來傳報消息,說按照凱撒生前的安排,他本就應該是山南高盧總督職務,現在他帶着私軍,前去行省接手軍團去了,希望元老院能給予他承認,不然的話,他就坐鎮穆蒂納城,看着聖山被暴徒和凱撒黨攻陷,這樣可能比看冗長無聊的希臘歌劇要精彩得多。”

“混帳東西……”司平澤爾怒火填膺,剛準備發作,另外個傳令官就上來了,面色沮喪地說到——李必達帶着那羣黑皮膚的衛隊,手持弓箭和刀鋸,登上山來了。

“嚇!”這下連司平澤爾也藏在了柱廊的陰影下,就像頭躲避獵殺的鹿般靈活敏捷,而後他又伸出腦袋來,對着亂作一團的人們喊到,“蠢貨,快,快,派出使節去攔住他,告訴他一切條件都好商議!”

好不容易,才從朱庇特神廟的門廊裡,走出幾個打着旗幟的祭司,充當了使者,而當他們出去的時候,發覺李必達早已站在了對面的祭壇前,身後的黑人武士全部拔劍搭弓,祭司嚇得是魂不附體,衝着李必達微弱地喊到,“特選父親委派我們爲全權代表……”

“叫法務官布魯圖與埃提烏斯出來和我說。”李必達如此說。

對面的神廟先是陣騷動,不斷有元老露出小腦袋來,在陰暗的角落裡可笑地窺探着議論着,他們還互相埋怨着爲什麼不早點將自家的門戶奴隸給武裝起來,免得事事都被狄希莫斯掣肘,隨後就沉寂下來,似乎在秘密商量着什麼,一會兒後布魯圖和埃提烏斯果然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埃提烏斯,想必上次我倆直接會面時,還是數年前凱撒剛剛越過盧比孔河的時候。”看到埃提烏斯,李必達笑着問候說。

“哎,我永遠記得那個日子,你帶着個番號爲十三雙子星,但實則是從指揮官,直到隊列一兵,都是穿着國家支出的斗篷盔甲的蠻子軍團,共和國的敵人,攻陷了偉大的羅馬城,並威逼我交出了鑰匙,洗劫了聖庫,因爲它裡面的錢財本身就是用來對付你們這些異邦蠻子的。”埃提烏斯憤然發起了言語上的攻擊。

阿爾普憤怒地自腰帶裡拔出了鋒利的哈百失劍,但卻被李必達摁下,“看到你這樣的反應我很安心,當年克拉蘇閣下遠征帕提亞時,你就在城門口處焚燒詛咒,希望克拉蘇不得好死,後來你同樣詛咒凱撒不得好死,現在又該輪到我了是不是?”

“那是當然,所有的鬼靈都會前來找你的,你將也必將會遭遇同樣悲慘的下場。”埃提烏斯面容憤恨猙獰地說到。

李必達哈哈笑起來,“埃提烏斯,我早就聽說你是個擅長詛咒和驅使鬼靈的人物,對占卜預言術也很有研究,但是你得知道,鬼靈是需要祭祀才能發揮作用的,而先前克拉蘇和凱撒的死,卻讓你手中的鬼靈不堪重負,他們在慢慢向你索取着更多的報酬和獻祭,當得不到滿足時,他們就會想被激怒的猴子那般,撕扯着你的運道和血肉,這在賽里斯的話語裡,叫做‘報應’,最終你會死在你所倚重的鬼靈之下,死狀極其悽慘,萬劫不復。”

這番話將埃提烏斯嗆得無言以對,假如他承認他的鬼靈詛咒是有效的話,那就等於承認李必達所說的下場;但如果他不承認的話,那麼他先前的話語就是在故弄玄虛而已。

“可以了,李必達烏斯,我們出來是前來質問你爲何帶着武裝衛隊來聖山的,難道你真的有膽量來血洗特選父親嘛,那樣你就等於自認爲公敵,和蠻族的身份。並且,馬上五軍團和城市軍團就會前來此處,要爲我們派了人手前去傳喚他們,不要以爲我們只能憑仗狄希莫斯的武裝。所以,你還是快快離去吧,免得生命也喪失在這裡,元老院有權就地處決帶着武裝來到朱庇特聖殿的任何人。”布魯圖打斷所有人的談話,警告也是勸誡李必達說。

但李必達卻毫無在意,他笑着指着兩位說,“這就是我爲什麼要叫你倆出來的原因,埃提烏斯你是整個兇手集團的智囊,而布魯圖你則是旗幟,你倆完全有資格代表在這個聖殿裡的人。”接着他的目光若箭羽般,嗖得凌厲地射入幽暗的聖殿裡所有人的臉面之前,“我是要爲凱撒復仇的人,我此次前來帶着武裝衛隊,不是來屠戮你們,而是向你們宣戰,因爲凱撒的鬼靈告訴我,這個時刻尚未到來,但它一定會到來,那顆白色的巨大彗星會在三年來重新降臨這個世界,與上次不同的是,它下次到來,帶走的是你們的性命,諸位好自爲之吧!”

“真是狂妄!”埃提烏斯回敬說,這時候神廟裡的元老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異邦出身的將軍,居然膽敢如此對元老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語,許多人捶胸頓足,破口大罵,但又不敢將李必達如何,因爲他身後滿是全副武裝的強壯武士。

就在整個場面一片混亂時,山腳下傳來密集的號角聲和腳步聲,“是雲雀軍團來啦!”在裡面一直躲藏的卡斯卡與司平澤爾,狂喜地大喊着,自臺階上衝了下來,隨後他倆站在李必達的面前,就像個勝券在握的鬥劍奴那般,大聲宣佈着“你完蛋了”的話語。

果然,高高羽翎,舉着凱爾特式樣盾牌的五軍團,行動迅速地將卡皮托兒山下的街道和要點全部佔據,組成了圍困線,接着塔拉科騎兵武裝齊整地邁出步兵隊列,形成了個突出的鋒矢,帶頭的正是安東尼的副將溫蒂提斯。

“李必達烏斯,你不要過於魯莽得意了,李必達烏斯!借用你的話,你得想想尤莉亞,想想波蒂!”布魯圖看着李必達撥開身後的麥德捷衛隊,朝着山下泰然走去時,急忙追上去喊到,但很快被埃提烏斯給拉住了,“讓他和安東尼自相殘殺好了。”

李必達披着託加長袍,帶着衛隊,緩緩地走到了五軍團的步騎前面,這時候許多騎兵都認爲了他是先前的騎兵長官,紛紛拉着繮繩,往後不安地挪動着,而財務官副將溫蒂提斯更是躲在了所有騎兵的後面,不敢和李必達有視線上的觸碰,其實他在領受任務時,就考慮到這個情景了,但沒辦法,“安東尼這個混蛋,自己呆在莊園裡,卻又叫我們來擔當這個苦差事。”

而蓋烏斯這時候,也躲在後面步兵隊列裡的鷹標下,聽着騷動不安的兵士交談聲,心中也討厭透了哥哥交付來的差事。

“溫蒂提斯,我要和你們的官長也就是安東尼交談。”李必達徑自走到了塔拉科騎兵前不到十五個羅馬尺的地方,大聲說道。

而對方只是朝後扭頭,所有的騎兵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這讓溫蒂提斯更加尷尬了,李必達見狀怒喝說,“你是科西嘉人,是在先前我返回薩丁尼亞島時將你招募入伍,讓你充當了軍事護民官的,現在你要對我的請求充耳不聞了嘛!”

“抱歉騎兵長官!”溫蒂提斯翻身下馬,隨後他朝着後面的隊列指了下,回答說,“我並非最高指揮官,蓋烏斯·安東尼纔是,他現在就是後面的步兵大隊裡。”

“蓋烏斯,我過來了!”說着,李必達就將衛隊扔在了後頭,朝着溫蒂提斯所指的方向大步走來。

“溫蒂提斯是混蛋。”蓋烏斯心中大罵着這句,他便對身邊的扈從與掌旗官快速說到,“把李必達烏斯給我攔住,反正不要讓我與他會面。”

蓋烏斯的打算是,等待另外個城市軍團的到來,他現在惱恨雲雀軍團的高盧子弟們太過神速守序,下達命令後就整齊有序而迅速地趕赴目的地,所以比城市軍團早了快半個白日刻抵達卡皮托兒山,遭逢瞭如此尷尬的情況。

但顯然沒有人聽從他的,因爲李必達直接走入了前鋒騎兵的行列中,而這些騎兵大多是從西班牙和盧西塔尼亞徵募來的,他們都熟稔李必達的武勳,許多出身貴族的騎士們就直接在馬鞍上,舉起手向騎兵長官行禮,而溫蒂提斯也識趣地伸手爲李必達開道,他所到之處,騎兵紛紛下馬,自動跟在他的身後,手握劍柄,都不敢將劍拔出來造次。

很快,李必達身邊身後的人越來越多,都是雲雀軍團的騎兵,他們聚在一起,就好像是擔當騎兵長官的護衛,而不是要來傷害或阻攔他那般,山上的埃提烏斯與司平澤爾都破口大罵起來,“爲什麼不殺死他,果然是心懷異心的蠻子組成的軍團,羅馬城早晚要敗壞在這羣傢伙的手裡!”

就在此刻,李必達已經單身,迅速來到了雲雀軍團的旗標所在地,在他的面前,有數排兵士舉着各種盾牌,擋在了他的面前,不讓他接近蓋烏斯。

但是李必達指着盾牌說,“別忘記了你們盾牌上引以自豪的大象標誌,是誰賜予你們的?如果你們還有膽子和脊樑的話,那就在現在告訴我,回答我,使用你們內心的所想所感。”

這時候,掌旗官首先忍不住,他對着李必達喊到,“是尤利烏斯·凱撒閣下。”但他的聲音還不夠大,所以李必達只是立在原地沒有應答,接着越來越多的兵士喊出了這個名字,最後是大家齊聲吼叫了起來,嚇得蓋烏斯又往後退了幾步,結果好幾位軍團將校將他給推住,對他說,“現在的情勢閣下不可以退縮,不然你和安東尼都會喪失這個軍團的,如果你不希望再過一個白日刻,這個高盧軍團調轉武器,殺入貝加隆帝莊園的話,那就出去,向騎兵長官認錯道歉,並達成諒解。”

“是的,你們的榮譽和公民權都是凱撒給予你們的,高盧的部落雖然在戰爭裡落敗了,被征服了,但你們卻沒有與家人一起成爲集市上的商品,被掛上花環出售掉,那就是因爲凱撒對你們的仁慈和寬容,他毫無芥蒂地讓你們充當了衛隊,現在你們的恩主慘死在羅馬城裡,五軍團非但不思考着如何復仇的事情,反倒屠殺凱撒的支持者,也沒有人規勸返了糊塗的指揮官,你們應該知道我所指爲何,你們全是冥頑不靈的傢伙,現在你們不但在殺害夥伴,也在毒害自己,在挖掘着自己的墓地——蓋烏斯!你給我出來,當初你和軍團的兵士一起被俘虜後,到底是誰冒着風浪渡過亞得里亞海,將你給贖回來的,你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這聲斷喝,徹底擊垮了蓋烏斯,他直接從隊列衝了出來,拜倒在李必達的面前,親吻着他的袍角,連聲乞求他的原諒。

“蓋烏斯我得知道你的好哥哥現在於何處,我要和他好好談談。”李必達扶起了蓋烏斯,親切說到。

“他現在正於貝加隆帝裡面飲酒,只要你下個指令,我就帶領五軍團把他給抓起來。”蓋烏斯現在的話語,直接就是“什麼都不顧了”的感覺,他起身後就拔出劍來,如此說道。

所有的五軍團兵士也大喊大叫着,嚇得聖山上的元老們再度四散奔逃起來,他們眼見李必達一個人就迅速掌控了這支軍隊,“以後還能相信誰?”

“不,我們全是凱撒的兵士,現在我最希望的就是與安東尼達成和解,我們會爭取到這個國家懲罰殺人兇手的那個時刻的。”李必達的回答,讓雲雀軍團的熱情萬分高漲,他們一擁而上,將李必達手把手給擡起來,而後所有的首席大隊百夫長們準備好了一面盾牌,將李必達給站上去隨後高高舉起,隨後幾千人高呼着“英佩拉託”的口號,其餘的百夫長都站在了蓋烏斯前,說“今天我們就要見到兩位騎兵長官的互相諒解,不然我們將攻陷燒燬羅馬城的神廟,從雙子神廟直到朱庇特的。”

蓋烏斯即刻喊到,“我早就等待着這樣的時刻了。”隨後溫蒂提斯也迅速跨上了馬匹,高呼全軍團調轉方向,朝貝加隆帝莊園進發,這時候城市軍團總算姍姍來遲,他們剛走到街口處,就看到對面的雲雀軍團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指揮官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這羣高盧戰士用揮舞的盾牌打入了水窪當中,後面的城市軍團兵油子和解放奴隸眼見不妙,便一鬨而散。

待到入夜時分,當五軍團和麥德捷衛隊來到莊園時刻,安東尼簡直不敢相信他百夫長衛隊帶來的訊息:雲雀軍團居然沒到半刻鐘的時分,就成了李必達的衛隊了。

而這時,外面的火把如星空般繁多,到處都有人喊叫他安東尼出來與李必達達成和議。

甚至不少老百夫長也跑出去了,最後硬着頭皮的安東尼對妻子問到,“現在我該如何做?”

“你和李必達分庭抗禮我身爲妻子應該感到驕傲,但是現在你卻落入劣勢還如此做,我只能說你是個蠢貨,安東尼。”富麗維亞在邊上,帶着十二萬分的譏誚說到,“你自己造成的局面,你應該自己收拾。”

安東尼將桌子猛拍幾下,衝着妻子說,“我應該遵循正常的規則,直接將你給痛打一頓,女人。但現在我的雲雀軍團都如此對我,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資格再囂張跋扈了。”說完,他走上去深吻了富麗維亞幾下,而後就披着斗篷,徑自走了出去,隨後當他出現在莊園的拱券廊柱前時,所有的兵士都齊聲高呼起來,安東尼見到了對面站着的李必達,就衝過去,先是和他擁抱,接着就跪下來親吻李必達的努馬王指環,而後又站起來給自己乾淨利索的幾個耳光,隨後就又和李必達擁抱在一起。

“英佩拉託李必達烏斯,英佩拉託安東尼!”這時候,五軍團的兵士和將校都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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