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主宰者之名

“君主應具備美德,但更應有惡行的手腕。”——馬基雅維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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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時候西塞羅對那騎兵隊長說,“我要見你們的指揮官,我要褒獎你們的義舉,當然你們現在可以去勸說據守城中各個據點要塞的十三軍團,這樣元老院和人民對你們的感激將更進一層。”接着,他害怕那個騎兵隊長並非意大利人,於是又有希臘語將這段話重複了遍。西塞羅還真巧,那個騎兵隊長確實是希臘的塞薩利亞人,聽完這話後他用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西塞羅,八成是認爲這傢伙和其他的人完全瘋癲了,便擡高馬鞭喊到,“我再重複遍,你們必須即刻離開這裡,因爲戒嚴令此時生效了。”

“你應該去傳喚你的指揮官前來。”

但還沒等西塞羅說完,幾名騎兵面面相覷,其中一位粗魯的山南高盧出身的騎兵直接吼道,“再在這裡晃盪的話,就殺了你們,滾回自家宅院去,等着李必達烏斯與少凱撒的命令。”

伴隨着這話,後繼的步兵隊列也走過來了,他們個個都舉着十字鎬與樹杈,挑着頭盔、水壺與背囊行李,唱着歌曲而來,這時當西塞羅聽到“我們的騎兵長官騎着馬兒”的時候,臉色激烈地變換了,他的妻子與弟弟趕緊將他給拉過來,暗自囑咐他說,趁着這羣人還未有識別出他的身份前,趕緊先離開廣場,因爲馬上也許李必達就要到來了。

於是西塞羅只能爬上了轎輦,匆匆離開了,其他的幾個元老也急忙作鳥獸散。再過了半個夜晚步哨時,一切都證明了先前那些人喊的真正是謠言,李必達披着藍色的毛料披風,少凱撒披着白色披風,在步騎的護衛下,來到了大廣場前,十三軍團的首席百夫長波羅從隊列裡快速跑出,對着兩人先後施禮,接着李必達詢問,“你們軍團已經是第二次執行戒嚴羅馬城的命令了,想必得心應手,所有人的家眷還好嗎?”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李必達又問,“有元老出逃嗎?”

“出逃了幾個,但絕大部分都在關卡前被攔住了,他們連易容都不會,只會帶着肩輿、騾車和數不清的奴僕,不斷地朝我的部下訴說他們的門楣和光耀。”波羅挖苦着說。

李必達點點頭,接着他看着身邊的少凱撒,就言語道,“即刻派遣隊伍,去將所有家眷自竈神廟裡接過來,另外通知首席貞女李希莉婭女士,和監察官西塞羅、畢索閣下,在明日會同所有的元老集會。”接着,他就駐馬在會堂前,看着兵士舉着火把在街道前進進出出,“可以直接下手了嗎,監護人?”屋大維帶着某種迫不及待的心情問。

“不着急,肅清元老院前,先逼迫它授予我們肅清的權力,元老院就是這種機構,馬上就會有好戲瞧的,你得看看一個人是如何用自己的鮮血鍛造出鋒利的武器,隨後又使用它殺死自己的。”李必達悠悠地規勸稍顯急躁的屋大維,這時少凱撒頓時心領神會地頷首,“現在我們更應該關心的是,兌現兵士的軍餉賞賜,和安置田產的事,以前被元老院掣肘得已經夠多的了。”

“沒錯。”李必達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接着,屋大維帶着一批騎兵,退回到了昆塔平原的競技場去,而李必達則與利奧等人,徑自來到了普來瑪別墅,因爲波蒂與女眷們都從竈神廟裡安全周正地返回來了。

“請原諒,請原諒,少凱撒和我實行的雙頭輪值制度,今晚輪到他監察軍營和勤務了,所以自私的我提前回來看女人和女兒了。另外,我將與馬可·安東尼的友誼,和我的孩子利奧一併帶回來了。”走入門閽的李必達,即刻與撲上來的波蒂、科琳娜、富麗維亞與克勞狄婭,還有阿提婭分別相擁親吻,一口氣向她們訴說了現在整個態勢,接着李必達半跪在養父馬可斯的面前,親吻他的手背,“願您的身體與山林一樣健康。”

接着,利奧也走了過來,朝馬可斯請安後,薇薇婭搶過來,和他緊緊擁抱在了一起,這時候屋大維婭扶着柱子,很落寞地站在了角落裡,當李必達敏銳的目光盯到她身上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向他鞠躬示意。

“屋大維婭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在走入廳堂時,李必達詢問着阿提婭說。

“我已經將她許給了菲利普斯的兒子,小菲利普,現在他和利奧一樣是護民官的身份,他也和屋大維婭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哦。”李必達淡淡回答說,接着他就問波蒂,波西婭的安全狀況如何?

“沒任何關係,在前些日子,我直接將原本來保護普來瑪的鬥劍奴都送去保衛她的宅院了,流氓和暴亂的奴隸是無法傷害到她的。”

“那就好,一切都好,但是聽着女人們,馬上羅馬城會有巨大的風暴,而所有人避免被風暴傷害的最好辦法,就是緊閉宅院,不用出去。”說着這話,李必達就站在了大廳的中央,他在軍隊裡是主人,在家庭裡自然也是毫無疑問的主宰。

他決定在自己的宅院裡休息到第四個步哨時,再前去軍營交割,聞聞牆壁上的油漆,和庭院裡的花草,還有子女來來去去的味道,總是溫馨舒適的,當他坐在長榻上和波蒂相擁閒話時,卻發覺利奧和帕魯瑪站在了門口,於是身爲父母,他倆把兒子給喚了過來,問他到底有什麼疑惑,爲什麼還不休息。

“papa,我的困惑很簡單也很棘手,那就是我和圖裡努斯的友誼更爲牢固,還是和帕魯瑪兄長的親情更爲可靠。”李必達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兒子利奧居然會有這樣的話題,接着利奧繼續說下去,“當然papa,我的意思絕非是要做割捨和抉擇,但我隱約覺得,將來可能會有這麼一天,我需要個精確的答案,請原諒我的怯弱和無主見。”

“你和小鴿子的親情更爲可靠。”李必達直接而嚴肅地回答,“小鴿子。”

聽到養父的這個回答,帕魯瑪當即歪着身子跪了下來,“我是你的兒子,也是你的奴隸,父親、弟弟還有母親,我的命是你們賜予的,到任何需要的時刻,我會毫不猶豫還給你。”

“不要這樣。”波蒂急忙扶住了帕魯瑪,“你還忘記了,你永遠是我們的家人。”

而利奧也彷彿舒散了鬱結似的,接着他向父親提出了第二個疑問,“我已從梅塞納斯兄長那裡,打聽到了圖裡努斯與父執安東尼列出了很長很長的公敵宣告名單,馬上要在羅馬城裡掀起駭人的大抄斬,而papa你身爲盟主的身份,爲什麼要允許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即便是爲尤利烏斯獨裁官閣下復仇,但這個殺戮的面也實在是太廣了。”

言下之意,利奧好像是責怪父親的鐵血手段過猶不及了,他也畏懼這種大抄斬,會導致反噬的效果。

坐在長榻上的李必達笑起來,他反問兒子,“你知道,在這份名單裡,有多少人是我戳上了印章嗎?”看到利奧不明所以後,父親便直接說,“只有二十個人不到,並且即便是這二十人,也都是我與其餘三人聯合署名蓋章的,其餘的大部分人,大概有八十名元老,及七百名騎士,都是你的朋友和安東尼單獨戳章的,我不表示反對而已。潘薩單獨戳章的更少,接近於零。”

利奧有點更困惑了,“可是papa,按照你們四人的協議,每個要被處以極刑的人,都是聯合署名蓋章的,也就是說,誰也擺脫不了干係。”

“但馬上這份名單是要懸掛在大廣場和所有街區銘柱上的,也就是說,大部分受到牽累的元老或騎士,都很容易會發覺我和潘薩的印章是落在最後面的,他們很快就明白了箇中原理,這對貪生怕死的貴族來說,是個很容易明白的淺顯道理,會知道我釋放出的信號。好了,在我再給出進一步的答案前,我倒想問問利奧你,你覺得少凱撒和安東尼爲什麼要列出那麼長的名單呢?”

利奧垂着頭,並沒想太長時間,或者說這個答案也許他早就明白了,接着就如此說到,“因爲圖裡努斯還有安東尼都非常非常的缺錢,他們希望豢養軍團,來與papa分庭抗禮,但元老院的存在,卻又讓他們對財政無所下手。”

父親點點頭,看來這兒子不算傻,總算沒成書呆子,從書裡看出了謀算和大略,“利奧你是知道的,父親我在錢財上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圖裡努斯在我的幫助下,剛剛繼承了凱撒留下的部分自由奴,但是凱撒的自由奴哪裡能比得上克拉蘇與我的庇主的?因爲凱撒在生前,即使是就任執政官時,依舊揹負了鉅額的債務,他的債務是在高盧地區外放才還得清的,他的財路也很簡單,那就是掠奪和販奴,這種錢來得快,但消散得也快。並且凱撒根本沒有時間訓練自己的自由奴,他的那些人說實話,在算籌和經營水準上,連給克拉蘇自由奴和奴隸提鞋都不配,另外凱撒的產業大部分是園林別墅而已,也只有一次性販賣的價值,並且在遺囑當中都分配給了民衆自由使用——先前你不是還將所有的官廳蓋章的地契給燒了嗎?但父親我不同,我繼承的是全共和國一等一的騎士、自由奴與高等奴隸,是克拉蘇、路庫拉斯親手調教出來的,全羅馬根本無人能比肩的!按照我以前在教育你的時候所說的,全是‘師’級別的,造價師、財務師、細工師、金工師、建築師、織造師、機械師、農事師等等,這些全是克拉蘇和我庇主幾十年聚集起來的精萃,不少流散的我可是花了重金又聚攏過來的,有的奴隸做了十年,積累起來的財富比羅馬的騎士階層還要多,但我依舊不給他們贖身,依舊以高價聘請他們,讓他們將技藝傳代,並且將他們安置在昔蘭尼、亞歷山卓、薩丁尼亞、李必達堡去,利奧你應該明白爲什麼——一位年薪十萬塞斯退斯的農事師,所取得的效益也許連百萬塞斯退斯都打不住。”接着,李必達叫利奧走到自己面前來,而後他拉住兒子纖細的手指,上面是努馬王的指環,輕聲問到,“所以你知道這個指環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我繼承了這些的財富,它不是單純的金錢,而是人,papa。”利奧低聲說。

“非但如此,它也意味着你比圖裡努斯要強得多,實力要強得多,他能做得到的事你一樣可以做得到,並且完全能做得更好。你現在欠缺的,就是軍團的事務方面,但這不打緊,如果你感興趣就去做,不感興趣的話父親代替你做,或者你託付給薩博、帕魯瑪與佩特涅烏斯都可以。”

“那papa,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那就是我先前叫圖裡努斯燒燬地契的事,是做錯了嗎?”

李必達哈哈笑起來,說對錯這個問題,看你如何看待了,對圖裡努斯,還是對你自己,就好像圖裡努斯馬上做的事,對他而言是深謀遠慮,還是飲鴆止渴了。

接下來的事情也無需說得過於清楚了,於是他對着利奧打了個手勢,意思說他可以離去了。

次日,當李必達走出了普來瑪別墅的門閽時,準備在衛隊的護送下,前去昆塔平原營地去換防,但是到了門口處才發現,密密麻麻站着數十名元老,他們一見到李必達出門,就像蒼蠅見到了肉食般,鬨然擁堵了過來,使用各種肉麻阿諛的話語,並且做出形形色色的許諾,有的要捐產業,有的要捐錢財,有的要集會授予李必達莫大尊貴的權力,總之各種表忠心獻愛心。

李必達微微笑着,對所有人說,“我對職務與金錢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熱衷,前者我現在已經是大祭司的職位了,而對於後者來說我更是無所追求了。”

這話簡直要擊碎了元老們的心,他們甚至要人吵嚷着叫李必達就任獨裁官和狄克推多,但李必達一律只是搖首,最後他還是安撫了這羣人說,“安心等待元老院與我們談判的消息。”

這句話既是安撫,更是無言的提醒,甚至是威脅。

當李必達離開城門後,監察官畢索與心事重重未能成功逃離的西塞羅,被迫召開了所有元老齊聚的集會,至於先前被西塞羅釋放出來的那批人,連與會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這次集會,倒沒有元老圍着西塞羅要打要殺的,因爲實在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必要了,現在協和神殿這艘航船已經快在滔天巨浪裡傾覆了,將引航員給扔下去祭祀海神也於事無補。

大家都死般的沉默着,等着兩位監察官開口說話,原本這種會議應該是執政官聯合主持的,但而今兩位都在外面的軍營裡,正在圍困羅馬呢!這是凱撒黨和元老院對決攤牌的時刻了,雙方都在往賭桌上押籌碼,現在凱撒黨的籌碼是許多軍團,正如狼似虎密佈在城內的山丘和街道上,而元老院的籌碼只是幾百條爛命。

“已經無法再給李必達烏斯更高的職務了……”良久,席位上的西塞羅慢悠悠吐出這句,“依我看,或者說依據我分析李必達先前言論所流露出的訊息來看,他要求的是利益均沾。”

幾百名元老齊刷刷地斜着眼睛,看着西塞羅,他們已經被這位“睿智無比的方案”坑到了馬克西姆臭水溝裡了,現在倒要看他如何再繼續折騰。

最後,西塞羅艱難而顫抖地說出了一個方案,他失去了前幾個月的自信和牛氣,“以我來看,現在不要推選獨裁官,而是要設立個十人委員會,獨攬國家的權力,來安撫整個凱撒黨,這樣也可以防止某單獨一個人坐大。”說完,西塞羅在一片驚詫和質疑聲裡,低下了頭不言不語,誰都知道這對於元老院來說,是比任命獨裁官還要感到恥辱的事情,這就意味着整個共和國被一個派閥給完全控制住了。

旁邊的畢索,一直沒說話,單等西塞羅來提出這個方案,所以這時他請求所有人安靜下來,就監察官的提案做出表決,表決的核心是“要不要設立如此的十人委員會”。

投票從未如此艱難過,得票不足了兩次,但是當畢索準備叫傳令將結果傳達到城外的營地時,又被哭喪臉的元老給攔住了,許多人抱着頭呆坐在原地,還有人憤怒地叫罵着投反對票的人,要毆打他,並威脅這些人“不要坑害了一艘船”。叫罵聲很快升騰起來,各種威脅和辱罵都開始了,而西塞羅還是像塊木頭般,呆坐在席位上,他最近的神智很不清晰,他現在明白了,越是處於絕望狀態的人,越是無助的人,就越容易輕信各種謠言,就如同他在昨夜竟然還相信了李必達屬下有兩個軍團倒戈一般。

一直快到傍晚,西塞羅的提案才艱難地通過,這時他一躍而起,異常激動地說,“爲了表示對這個攸關共和國局勢提案的充足重視,我們不可以派遣一介護民官或法務官前去郊外營地了,我身爲監察官,和畢索閣下一同前往,來表示元老院對和平的誠意。”

這時,有元老高聲詢問,下面是不是應該就“十人委員會”的名單進行票選,這話簡直讓畢索哭笑不得,他對着發生聲音的角落做出個“喜劇閉幕”的手勢,言下之意就是:這名單和人選,也是你們能定的,簡直愚不可及。

接着,西塞羅與畢索抱着成形的敕令,在束棒扈從的包圍下,急匆匆地——或者說,西塞羅顯得最爲焦急,徑自來到了昆塔平原上的競技場裡。

到處都是兵士,站在迴廊和席位上,抱着標槍與盾牌,這種景象是西塞羅最爲噤若寒蟬的,他將畢索手裡的敕令央求過來,自己抱着,走向了坐在中央席位上,拄着鍍金指揮棒的李必達,還有面無表情在其後的少凱撒。

“我應該恭喜您孩子,您在穆蒂納城下的英勇奮戰和勝利,是……”西塞羅見到少凱撒這副表情,覺得十分尷尬,原本辯才無礙的他,決定討好對方,但話說出口,居然結結巴巴。

這時,屋大維冷冷一笑,對西塞羅說,“我感到十分惋惜,您是所有人當中最後一個前來祝賀我的人。”說完,屋大維便扶住了劍柄,這幾乎叫西塞羅嚇到半死,但隨後李必達卻很有禮貌地接過了他手中的敕令,並表示對他的幫助的由衷感謝。

幾名奴隸將巨大的沙盤圖桌給擡了過來,李必達輕巧地將敕令給放在其上,接着他見西塞羅還未離去,便有意詢問對方還有什麼事情他能夠幫忙的。

“我只是想說,在協和神殿當中,許多人都對這個提案表達了最激烈的反抗態度,是我力排衆議,才得以通過的。”西塞羅臉上紅一塊白一塊,他也覺得內心裡涌起了羞辱感覺,不過他還是得如此做,他現在不可以扔下費比利婭不管。

李必達看着他,黑色的瞳孔帶着冷冽的穿透力,鬍鬚下的嘴脣被遮蓋住了,很難看出他是在笑還是其他任何表情,是的,他當然知道西塞羅特地將敕令送來,是想要將自己的名字,也列到“十人委員會”當中來自保。

兵士在四周來來去去,奴僕在忙活着自己的雜務,西塞羅覺得站在那裡,就像帶着花環,在集市上等待出售的奴隸,在心思不寧地等着買主開價。

“好的,可以,我認可了。”李必達率先擺出了自己的牌子,接着他轉向看着潘薩與屋大維,潘薩總體還是個心軟的人,也擺出了牌子,最後屋大維冷笑幾聲,最後擺出了牌子,來表示自己微妙的態度,但接着少凱撒就對監護人“發難”:

“既然將尊敬的監察官給加入了進去,我倒無任何異議,畢竟這個名單裡只有一位監察官也不好向國家與民衆交待,但必須得排出去一個了。”

“我大度些,保盧斯和海爾西烏斯我將他給排出去,誰叫他倆的立場傾向於我呢?總要避免猜忌的,現在十人的名單是這樣的,安東尼、蓋烏斯,這是不變的;隨後我、少凱撒、畢索、科塔、狄奇阿斯、裴迪斯,現在還有個西塞羅,最後再加上親愛的潘薩,這下總可以了吧?”李必達很爽快地說。

這個十人委員會,原則上就是凱撒黨內部派系的劃分,西塞羅屬於臨時加入的邊緣人物,而潘薩也是“花邊”,少凱撒和畢索、科塔、狄奇阿斯、裴迪斯以“凱撒親族”自居(起碼少凱撒自己是這樣認爲),而李必達和安東尼則以“凱撒軍勳派”的面目分一杯羹,本來李必達是堅持要將自己親信海爾西烏斯或保盧斯加入進去的,但現在確實讓出一個名額,叫西塞羅感激涕零,無以言表。

【本卷終】

第十一卷 翻雲覆雨

第21章 對饕餮的許諾第26章 兵權紛爭第13章 淫邪瘟疫第16章 父執們第19章 出爾反爾第15章 痛風第3章 神意第25章 半稅徵收令第33章 克勞狄之死第14章 訓誡第5章 戰神廟墓園第18章 西庇阿棄城第27章 阿狄安娜的新模範軍第16章 信使第26章 苦戰圍攻第11章 大帝斗篷第4章 遺囑第17章 長袍和女裝第29章 索官第6章 敗訊第24章 阿奎拉授首第21章 喀西約的海戰第18章 正面與迂迴第28章 杜諾列克斯第19章 小利奧第17章 喀提林的頭顱第18章 黎克達尼亞第14章 土崩瓦解第10章 龐培的伏兵第1章 拒婚第2章 鬥劍第13章 與女王的再會第10章 六軍團與六軍團第27章 新的航程第7章 鴻溝之吻第23章 軍中競技會第18章 藉資第23章 非法進行的戰爭第2章 冰冷浴室第27章 繒彩的路第2章 舌尖上的火與劍第11章 少凱撒第11章 神之友第13章 小怪物第33章 奔走第26章 衆怒第30章 阿庇斯的方案第10章 六軍團與六軍團第23章 卡萊救星第1章 拒婚第11章 兄弟第23章 科爾杜巴追襲戰第7章 鴻溝之吻第9章 恫嚇第19章 僞裝和談第1章 黑海的行宮第27章 分贓第26章 兵權紛爭第8章 紫帆海盜第23章 食屍鷹·龐培第12章 吹笛者第32章 南行第21章 喀西約的海戰第13章 與女王的再會第12章 榖中第28章 火遁第29章 三角關係第4章 穴攻第2章 冰冷浴室第18章 水時計第10章 怪物之初啼第3章 雷雨火焰第6章 新軍團第5章 戰神廟墓園第29章 海洋蠻族第11章 反伏第25章 羅馬的流雲第24章 一個人的酒宴第2章 “我們已找到了你”第10章 怪物之初啼第16章 紅月第33章 克勞狄之死第15章 點閱第16章 英雄救寡婦第28章 火遁第9章 一觸即潰第7章 巧舌如簧第1章 死亡阿庫塔第3章 身騎白馬第6章 敗訊第2章 安東尼的哀求第13章 出軍第19章 普里阿普斯的祭禮第32章 獸檻的破碎第5章 幸運的安東尼第33章 返航第12章 引誘第16章 絞殺第4章 宴會上的西塞羅和喀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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