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學術(4)

因爲照現狀,彼此都是壞的,而且壞得極相像。然則各種學術,能指示我們以前途,且成爲各學之王,而使他種學術,奔走其下,各盡其一枝一節之用的,必然是社會學。一切現象,都是整個社會的一枝一節,其變化,都是受整個社會的規定的。惟有整個社會,能說明整個社會。亦惟有整個社會,能說明一枝一節的現象的所以然。人們向來不知,只是把一枝一節的現象,互相說明,就錯了。這是因爲從前的人,不知道整個社會,可成爲研究的對象,所以如此。

現在便不同了。所以只有最近成立的社會學,爲前此之所無。亦只有整個的社會學,能夠說明文化之所由來,而評判其得失,而指示我們以當走的路徑。即如文明愈進步,則風俗愈薄惡,這是一件衆所周知的事實,而亦是向來所視爲無可如何的事實。譭棄文明固不可,亦不能。任社會風俗之遷流,而日趨於薄惡,也不是一回事。提倡道德,改良政治等,則世界上無論那一個文明國,都已經努力了幾千年,而證明其無效的了。人道其將終窮乎?

從社會學發明以來,才知道風俗的薄惡,全由於社會組織的不良,和文明進步,毫無關係。我們若能把社會組織徹底改良,則文明進步,就只有增加人類的福利了。這是社會學指示給我們前途最大的光明。而社會學之所以能發明,則和現代各地方蠻人風俗的被重視,以及史前史的發見,有極大的關係。因此,我們才知道社會的組織,可以有多種。目前的組織,只是特種事實所造成,並非天經地義,必不可變。變的前途,實有無限的可能。變的方法,我們所知道的,亦與前人迥異了。

以上論中國學術思想轉變的大概,以下再略論中國的文學和史學。

文學的發達,韻文必先於散文,中國古代,亦系如此。現存的先秦古書,都分明包含著兩種文字:一種是辭句整齊而有韻的。一種則參差不齊,和我們的口語一樣。前者是韻文,後者是散文。散文的發達,大約在東周之世,至西漢而達於極點。散文發達了,我們的意思,才能夠儘量傾吐(因爲到這時候,文字和語言,才真正一致),所以是文學的一個大進步。

西漢末年,做文章的,漸漸求其美化。其所謂美是:(一)句多偶麗。(二)不用過長過短之句。(三)用字務求其足以引起美感。其結果,逐漸成漢魏體的駢文。漢魏體的駢文,只是字句修飾些,聲調嘽緩些,和散文相去,還不甚遠。以後一直向這趨勢發達,至齊樑時代,遂浮靡而不能達意了。此時供實用之文,別稱爲筆。然筆不過參用俗字俗語;用字眼、用典故,不及文來得多;其語調還和當時的文相近,與口語不合,還是不適於用。積重之勢,已非大改革不可。

改革有三條路可走:(一)徑用口語。這在昔日文字爲上中流社會所專有的時代,是不行的。(二)以古文爲法。如蘇綽的擬《大誥》是。這還是不能達意。只有第(三)條路,用古文的義法(即文字尚未浮靡時的語法),以運用今人的言語,是成功的。唐朝從韓柳以後,才漸漸的走上這條路。

散文雖興,駢文仍自有其用,駢散自此遂分途。宋朝爲散文發達的時代。其時的駢文,亦自成一格。謂之宋四六。氣韻生動,論者稱爲駢文中的散文。

詩歌另是一體。文是導源於語言,詩是導源於歌謠的。所以詩體,當其發生之時,即非口語之調。近人以隨意寫來的散文,亦稱爲詩(新詩),這至少要改變向來詩字的定義然後可。古代的詩,大抵可歌,傳於後世的,便是《詩經》和《楚辭》。

到漢朝,風尚變了。制氏雅樂雖存,不爲人之所好。漢武帝立新聲樂府,採趙、代、秦、楚之謳,使李延年協其律,司馬相如等爲之辭,是爲漢代可歌的詩。古代的詩,則變爲五言詩,成爲只可吟誦之物。論者多以此爲詩體的退化,這是爲尊古之見所誤。其實凡事都到愈後來愈分化。吟誦的詩和合樂的詩的判而爲二,正是詩體的進化。歌唱的音調,和聽者的好尚的變遷,是無可如何的事。

隋唐時,漢代的樂府,又不爲人之所好,而其辭亦漸不能合樂了。聽者的好尚,移於外國傳來的燕樂。按其調而填詞,謂之詞。極盛於兩宋之世。至元以後,又漸成爲但可吟誦,不能協律之作,而可歌的限於南北曲。到清朝,按曲譜而填詞的,又多可誦而不可歌了。

中國的所謂詩,擴而充之,可以連樂府、詞,曲,都包括在內。因爲其起源,同是出於口中的歌的。一個民族的歌謠,不容易改變。試看現代的山歌,其音調,還與漢代的樂府一樣,便可知道。所以現在,非有新音樂輸入,詩體是不會變化的。現在萬國交通,新音樂輸入的機會正多。到我國人的口耳與之相習,而能利用之以達自己的美感時,新詩體就可產生了。

文學初興之時,總是與語言相合的。但到後來,因(一)社會情形的複雜,受教育的程度,各有不同;(二)而時間積久了,人的語言,不能不變,寫在紙上的字,卻不能再變;言文就漸漸的分離了。合於口語的文字,是歷代都有的。如(一)禪宗和宋儒的語錄。(二)元代的詔令,(三)寒山、拾得的詩,(四)近代勸人爲善的書都是。(五)而其用之,要以平話爲最廣。這是非此不可的。

從前文言、白話,各有其分野,現在卻把白話的範圍推廣了。這因(一)受教育的人漸多,不限於有閒階級;而所受的教育,亦和從前不同;不能專力於文字。(二)世變既亟,語言跟著擴充、變化,文字來不及相隨,乃不得不即用口語。此乃事勢的自然,無人提倡,也會逐漸推廣的。守舊的人,竭力排斥白話,固然是不達。好新的人,以此沾沾自喜,也是貪天之功,以爲己力的。

所謂古文,大部分系古代的言語。其中亦有一部分,系後人依據古代的語法所造的,從未宣諸脣吻,只是形之楮墨。然楮墨之用,亦係一種廣義的語言。既有其用,自不能廢。而況紙上的言語,有時亦可爲口語所採用。所以排斥文言,也是偏激之論。

文以載道,文貴有用之說,極爲近人所詆譭。此說固未免於迂,然亦不能調其全無道理。近人襲西洋文學的理論,貴純文學而賤雜文學,這話固然不錯。然以爲說理論事之作,必是雜文學,必寫景言情之作,而後可以謂之純文學,則是皮相之談。

美的原質,論其根柢,實在還是社會性。社會性有從積極方面流露的,如屈原杜甫的忠愛是。有從消極方面流露的,如王維、孟浩然的閒適是。積極的人人所解,消極的似乎適得其反,其實不然。積極的是想把社會改好,消極的則表示不合作。雖然無所作爲,然(一)使人因此而悟現社會之壞,(二)至少亦使社會減少一部分惡勢力,其功效也還是一樣的。

文字上的所謂美,表面上雖若流連風景,其暗中深處,都藏有這一個因素在內。詩詞必須有寄託,才覺得有味,真正流連風景的,總覺得淺薄,就是爲此。

然則文字的美惡,以及其美的程度,即視此種性質之有無多寡以爲衡,其借何種材料而表現,倒是沒有關係的。憂國憂民,和風花雪月,正是一樣。以說理論事,或寫景言情,判別文學的爲純爲雜,又是皮相之談了。

文以載道,文貴有用等說,固然不免於迂腐。然載道及有用之作,往往是富於社會性的,以此爲第一等文字,實亦不爲無見,不過拋荒其美的方面,而竟以載道和有用爲目的,不免有語病罷了。

中國的有史籍甚早。《禮記·玉藻》說:“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鄭《注》說:“其書,《春秋》、《尚書》其存者。”(《漢書·藝文志》說“右史記事,左史記言”是錯的。《禮記·祭統》說“史由君右,執策命之”,即右史記言之證)這大約是不錯的。《周官》還有小史,記國君及卿大夫的世系,是爲《帝系》及《世本》。我國最古的史籍《史記》,其本紀及世家,似系據春秋和繫世編纂而成。列傳則源出記言之史。記言之史,稱爲《尚書》。乃因其爲上世之書而得此名,其原名似稱爲語。

語之本體,當系記人君的言語,如現在的訓辭講演之類。後來擴充之,則及於一切嘉言。嘉言的反面是莠言,間亦存之以昭炯戒。記錄言語的,本可略述其起因及結果,以備本事。擴充之則及於一切懿行,而其反面即爲惡行。此體後來附庸蔚爲大國,名卿大夫,及學術界鉅子,大抵都有此等記錄,甚至帝王亦有之。其分國編纂的,則謂之《國語》。關於一人的言行,分類編纂的,則謂之《論語》。記載一人的大事的,則如《禮記·樂記》,述武王之事,謂之《牧野之語》都是。《史記》的列傳,在他篇中提及多稱爲語(如《秦本紀》述商鞅說孝公變法事曰:“其事在《商君語》中。”),可見其源出於語,推而廣之,則不名爲語的,其實亦系語體。如《晏子春秋》及《管子》中的大中小匡等是。

八書是記典章經制的,其源當亦出於史官,不過不能知其爲何官之史罷了。史官以外,還有民間的傳述。有出於學士大夫之口的,如魏絳、伍員述少康、羿、浞之事是(見《左氏》襄公四年,哀公元年,及《史記·吳太伯世家》)。亦有出於農夫野老之口的,如孟子斥鹹丘蒙所述爲齊東野人之語是。古史的來源,大略如此。

秦始皇燒書,《史記·六國表》說“諸侯史記尤甚”,大約史官所記載,損失極多。流行民間之書,受其影響當較少。口耳相傳,未著竹帛的,自然更不必說了。

有歷史的材料是一事,有史學上的見地又系一事。古代史官,雖各有專職,然大體不過奉行故事。民間傳述,或出驚奇之念,或出仰慕之忱(所謂多識前言往行,以蓄其德),亦說不上什麼史學上的見地。到司馬談、遷父子出,才網羅當時所有的史料,編纂成一部大書。

這時的中國,在當時人的眼光中,實已可謂之天下(因爲所知者限於此。在所知的範圍中,並沒有屏斥異國或異族的史料不載。所以《太史公書》,這是《史記》的本名。《漢書·藝文志》著錄即如此。《史記》乃史籍通名,猶今言歷史。《太史公書》,爲史部中最早的著述,遂冒其一類的總名),實自國別史進於世界史,爲史體一大進步。

從此以後,國家亦漸知史籍的重要了。後漢以後,乃有詔蘭臺、東觀中人述作之事。魏晉以後,國家遂特設專官。此時作史的,在物力上,已非倚賴國家不行(一因材料的保存及搜輯,一因編纂時之費用)。至於撰述,則因材料不多,還爲私人之力所能及。所以自南北朝以前,大率由國家供給材料及助力,而司編撰之事的,則仍系一二人,爲私家著述性質。

唐以後史料更多,不徒保存、蒐輯,即整理、排比,亦非私人之力所及,於是獨力的著述,不得不變爲集衆纂修之局了。私家著述及集衆纂修,昔人的議論,多偏袒前者,這亦是一偏之見。

姑無論材料既多,運用爲私人之力所不及。即舍此勿論,而昔時的正史,包括的門類很多,亦非一人所能兼通。所以即就學術方面論,兩者亦各有長短。唐修《新晉書》(即今正史中的《晉書》),其志非前人所能及,即其一證。關於正史的歷史,可參看《史通》的《六家》、《二體》、《古今正史》、《史官建置》各篇,及拙撰《史通評》中這幾篇的評(商務印書館本)。

從前的歷史,系偏重於政治方面的。而在政治方面,則所注重的,爲理亂興衰,典章經制兩類。正史中的紀傳,是所以詳前者的,志則所以詳後者。已見《緒論》中。編年史偏詳前者。《通典》、《通考》一類的書,則偏詳後者,都不如紀傳表志體的完全。所以後來功令,獨取紀傳表志體爲正史。

然編年體和政書(《通典》、《通考》等),在觀覽上亦各有其便,所以其書仍併爲學者所重。這是中國舊日所認爲史部的重心的。紀傳體以人爲單位,編年史以時爲系統,欲句稽一事的始末,均覺不易。自袁樞因《通鑑》作《紀事本末》後,其體亦漸廣行。

中國的史學,在宋時,可謂有一大進步。(一)獨力著成一史的,自唐已後,已無其事。宋則《新五代史》出歐陽修一人;《新唐書》雖出修及宋祁兩人,亦有私家著述性質;事非易得。

(二)編年之史,自三國以後,久已廢闕。至宋則有司馬光的《資治通鑑》,貫串古今。朱熹的《通鑑綱目》,敘事雖不如《通鑑》的精,體例卻較《通鑑》爲善(《通鑑》有目無綱,檢閱殊爲不便。司馬光因此,乃有《目錄》之作,又有《舉要》之作。《目錄》既不與本書相附麗。舉要則朱子《答潘正叔書》,譏其“詳不能備首尾,略不可供檢閱”,亦系實情。所以《綱目》之作,確足以改良《通鑑》的體例)。

(三)講典章經制的書,雖起於唐杜佑的《通典》,然宋馬端臨的《文獻通考》,蒐集尤備,分類亦愈精。又有會要一體,以存當代的掌故,並推其體例,以整理前代的史實。

(四)鄭樵《通志》之作,網羅古今。其書雖欠精審,亦見其魄力之大。

(五)當代史料,搜輯綦詳。如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王偁《東都紀略》等都是。

(六)自周以前的古史,實系別一性質。至宋而研究加詳。如劉恕《通鑑外紀》、金履祥《通鑑綱目前編》、蘇轍《古史考》、胡宏《皇王大紀》、羅泌《路史》等都是。

(七)研究外國史的,宋朝亦加多。如葉隆禮《契丹國志》、孟珙《蒙韃備錄》等是。

(八)考古之學,亦起於宋時。如歐陽修的《集古錄》、趙明誠的《金石錄》等,始漸求材料於書籍之外。

(九)倪思的《班馬異同評》、吳縝的《新唐書糾繆》等,皆出於宋時。史事的考證,漸見精核。綜此九端,可見宋代史學的突飛猛進。

元明時代復漸衰。此因其時之學風,漸趨於空疏之故。但關於當代史料,明人尚能留心收拾。到清朝,文字之獄大興,士不敢言當代的史事;又其時的學風,偏於考古,而略於致用;當代史料,就除官書、碑傳之外,幾乎一無所有了。但清代考據之學頗精。推其法以治史,能補正前人之處亦頗多。

研究史法之作,專著頗少。其言之成理,而又有條理系統的,當推劉知幾的《史通》。《史通》是在大體上承認前人的史法爲不誤,而爲之彌縫匡救的。

其回到事實上,批評歷代的史法,是否得當;以及研究今後作史之法當如何的,則當推章學誠。其識力實遠出劉知幾之上。此亦時代爲之。因爲劉知幾之時,史料尚不甚多,不慮其不可遍覽,即用前人的方法撰述已足。章學誠的時代,則情形大不同,所以迫得他不得不另覓新途徑了。然章氏的識力,亦殊不易及。他知道史與史材非一物,保存史材,當務求其備,而作史則當加以去取;以及作史當重客觀等(見《文史通義·史德篇》),實與現在的新史學,息息相通。不過其時無他種科學,以爲輔助,所以其論不如現在新史學的精審罷了。然亦不過未達一間而已,其識力亦很可欽佩了。

第66章 五胡之亂(上)第15章 財產(2)第9章 政體(1)第15章 財產(2)第15章 財產(2)第78章 漢族的光復事業第7章 族制(1)第74章 唐宋時代中國文化的轉變第41章 教育(1)第7章 族制(1)第63章 後漢的盛衰第14章 財產(1)第12章 階級(2)第7章 族制(1)第35章 貨幣(2)第68章 南北朝的始末第74章 唐宋時代中國文化的轉變第58章 秦朝治天下的政策第65章 晉初的形勢第28章 刑法(1)第20章 選舉(2)第16章 財產(3)第64章 後漢的分裂和三國第72章 唐朝的衰亡和沙陀的侵入第1章 自序第58章 秦朝治天下的政策第51章 中國民族的由來第49章 宗教(1)第19章 選舉(1)第26章 兵制(2)第46章 學術(2)第8章 族制(2)第16章 財產(3)第8章 族制(2)第70章 隋朝和唐朝的盛世第62章 新室的興亡第29章 刑法(2)第85章 清朝的覆亡第64章 後漢的分裂和三國第58章 秦朝治天下的政策第22章 賦稅(1)第44章 語文(2)第59章 秦漢間封建政體的反動第74章 唐宋時代中國文化的轉變第41章 教育(1)第51章 中國民族的由來第79章 明朝的盛衰第79章 明朝的盛衰第64章 後漢的分裂和三國第63章 後漢的盛衰第45章 學術(1)第61章 前漢的衰亡第5章 婚 姻(2)第11章 階級(1)第38章 衣食(3)第1章 自序第72章 唐朝的衰亡和沙陀的侵入第29章 刑法(2)第49章 宗教(1)第60章 漢武帝的內政外交第2章 出版序第28章 刑法(1)第3章 緒論第50章 宗教(2)第81章 清代的盛衰第20章 選舉(2)第85章 清朝的覆亡第66章 五胡之亂(上)第19章 選舉(1)第44章 語文(2)第74章 唐宋時代中國文化的轉變第81章 清代的盛衰第46章 學術(2)第56章 古代對於異族的同化第22章 賦稅(1)第48章 學術(4)第62章 新室的興亡第65章 晉初的形勢第28章 刑法(1)第3章 緒論第69章 南北朝隋唐間塞外的形勢第29章 刑法(2)第30章 刑法(3)第72章 唐朝的衰亡和沙陀的侵入第14章 財產(1)第13章 階級(3)第70章 隋朝和唐朝的盛世第29章 刑法(2)第38章 衣食(3)第3章 緒論第60章 漢武帝的內政外交第31章 實業(1)第51章 中國民族的由來第9章 政體(1)第28章 刑法(1)第12章 階級(2)第33章 實業(3)第77章 蒙古大帝國的盛衰
第66章 五胡之亂(上)第15章 財產(2)第9章 政體(1)第15章 財產(2)第15章 財產(2)第78章 漢族的光復事業第7章 族制(1)第74章 唐宋時代中國文化的轉變第41章 教育(1)第7章 族制(1)第63章 後漢的盛衰第14章 財產(1)第12章 階級(2)第7章 族制(1)第35章 貨幣(2)第68章 南北朝的始末第74章 唐宋時代中國文化的轉變第58章 秦朝治天下的政策第65章 晉初的形勢第28章 刑法(1)第20章 選舉(2)第16章 財產(3)第64章 後漢的分裂和三國第72章 唐朝的衰亡和沙陀的侵入第1章 自序第58章 秦朝治天下的政策第51章 中國民族的由來第49章 宗教(1)第19章 選舉(1)第26章 兵制(2)第46章 學術(2)第8章 族制(2)第16章 財產(3)第8章 族制(2)第70章 隋朝和唐朝的盛世第62章 新室的興亡第29章 刑法(2)第85章 清朝的覆亡第64章 後漢的分裂和三國第58章 秦朝治天下的政策第22章 賦稅(1)第44章 語文(2)第59章 秦漢間封建政體的反動第74章 唐宋時代中國文化的轉變第41章 教育(1)第51章 中國民族的由來第79章 明朝的盛衰第79章 明朝的盛衰第64章 後漢的分裂和三國第63章 後漢的盛衰第45章 學術(1)第61章 前漢的衰亡第5章 婚 姻(2)第11章 階級(1)第38章 衣食(3)第1章 自序第72章 唐朝的衰亡和沙陀的侵入第29章 刑法(2)第49章 宗教(1)第60章 漢武帝的內政外交第2章 出版序第28章 刑法(1)第3章 緒論第50章 宗教(2)第81章 清代的盛衰第20章 選舉(2)第85章 清朝的覆亡第66章 五胡之亂(上)第19章 選舉(1)第44章 語文(2)第74章 唐宋時代中國文化的轉變第81章 清代的盛衰第46章 學術(2)第56章 古代對於異族的同化第22章 賦稅(1)第48章 學術(4)第62章 新室的興亡第65章 晉初的形勢第28章 刑法(1)第3章 緒論第69章 南北朝隋唐間塞外的形勢第29章 刑法(2)第30章 刑法(3)第72章 唐朝的衰亡和沙陀的侵入第14章 財產(1)第13章 階級(3)第70章 隋朝和唐朝的盛世第29章 刑法(2)第38章 衣食(3)第3章 緒論第60章 漢武帝的內政外交第31章 實業(1)第51章 中國民族的由來第9章 政體(1)第28章 刑法(1)第12章 階級(2)第33章 實業(3)第77章 蒙古大帝國的盛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