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武昌

2月21日,龍謙乘海雄號抵達武昌。南方軍區司令官胡宗玉、駐武昌第14師師長黎元洪、湖北省長湯化龍等軍政高官在碼頭迎迓。大批記者涌入碼頭,希望得到機會採訪大總統。若能得到一次近距離接觸總統並提問的機會,哪怕總統只是片言隻語,立刻便能身價百倍。

在南京及蘇州,龍謙的行蹤已徹底暴露,東南及中樞的大報公開披露了總統巡視四方的消息,武漢的記者們輕而易舉地便獲得了龍謙抵鄂的準確日期,看到大批歡迎的人羣,站在龍謙身後的江雲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好在一切正常。龍謙並未接見記者,只是隔着警戒線向記者及歡呼的百姓們(估計是湯化龍安排的)揮揮手,便上了汽車回到了湯化龍的省府大院(原湖廣總督府)。

甫一落座,龍謙劈頭問起了防洪問題,令湯化龍等文官措手不及。現在尚處早春季節,何來洪災?去年長江確發水患,爲此胡宗玉將黎元洪第14師整體調防湖北,更集結了湖北、河南、湖南三省預備役官兵6500人用於抗洪。幸賴軍隊出力甚巨,未釀成大災。國防軍抗擊水患的成就贏得了湖北人民的衷心愛戴,媒體盛讚這是開天闢地第一回。

但總統此時提起防洪,是不是有些不着調?

“今年仍有水患,不可掉以輕心。特別是湖南!”龍謙對胡宗玉和黎元洪說,“去年你們做的很好,爲軍隊增了光。其意義不亞於遠征軍在唐努烏梁海的勝利。但暴露了若干問題,你們給國防部的報告我看了,總結的很到位。今年要預備比去年更嚴峻的形勢,提前儲備物資,準備預案,方能化險爲夷。”

“這個……”胡宗玉有些疑惑。

“別問了。這不是危言聳聽。老天爺的事,誰能說得準?”龍謙冷聲道。“都說湖廣熟,天下足。湖北去年反而要從江浙調糧,這怎麼行?黎師長去年的行動我很滿意,現在我將此事交給你,”龍謙對胖乎乎像座彌勒佛的黎元洪說,“你坐鎮長沙,親自了解湖南水文情況。提早預防罷。我會給譚延闓發一道指令,讓他全力做好防洪準備。”

“是。大總統。”黎元洪打了個立正。

“所有抗洪犧牲的官兵,一律按陣亡烈士對待。有功官兵,在授銜時予以嘉獎,高定軍銜。”龍謙補充了一句。

“這將極大地激勵軍心。”胡宗玉道。

“總統何來消息今年兩湖會再次遭遇天災?”湯化龍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不是老天爺的參謀長!但湖北去年的狼狽相今年不準再出現了!老天爺的事我們管不了,但自己的事要管好。”龍謙厲聲道。“不準死一個人,不準任何一座城市被淹!這就是我給你們的死命令!”

進入1911年,龍謙的一些記憶“復甦”了,哈爾濱爆發的鼠疫是第一個“炸彈”,炸醒了龍謙。歷史書上的1911年夏,兩湖流域的大水讓上千萬人民流離失所,接下來是四川的護路運動。天災人禍接踵而至,摧毀了另一個大清王朝。龍謙“侵入”這個時空,大部分時候不相信自己的記憶,覺得是一場夢而已,基本是按照自己的判斷行事,尤其是在政治軍事方面。但哈爾濱鼠疫的爆發提醒他,歷史正在重演,一些可能爆發的天災假如提前預防。情況會好的多。

“天災多是人禍,”龍謙換了舒緩的口氣,示意文武大員們落座,“水利不修,過度砍伐森林是釀成大洪水的元兇。我們不要怪老天爺了,要從自身找原因。湯省長,湖北是最早設立統計局的省份之一。你的統計局有關於人口方面的數字嗎?”

“有……”湯化龍開始搜索枯腸,找尋人口的記憶。

“我是問出生率和人口增長率。有嗎?”

“這個……”這個真沒有。

“從山東江蘇一路走來,一直留意人口增長問題,值得關注啊。出生率升高。人口增長是對政府工作的肯定,也被視爲盛世的主要指標之一。但是,我出一道題給你們,假如湖北人口增長率超過千分之五,看看二十年後是什麼概念?”

這個問題在場的沒有人想過,甚至不是所有人都懂千分之五增長率是什麼意思。

“不要琢磨了,你將這道題交給你的統計局去計算好了。先生們,人口不僅是財富,也是負擔。教育問題,糧食問題,耕地問題,住房問題,交通問題,醫療問題,背後都是人口問題。在北京時,我曾跟方總理等人探討過此事,這次出來實地瞭解了一下,比我預料的還要嚴重。湯省長,假如你治下的人口翻一番,會出現什麼問題?你好好琢磨下吧。”

湯化龍立即瞠目結舌。這個不要想,光是吃飯問題就讓他頭疼死了。可這有什麼辦法呢?難道政府還能管住老百姓生孩子?

“好了,不談這個了。這一路沒有多理軍務,14師抗洪有功,我去看看官兵們。不,不要集結部隊,我去軍營看望大家即可。另外,漢陽的廠子是一定要去的。關於《土地法》的執行情況,我會隨機選擇一兩個縣調研一下。另外,有時間的話,我想調研一下武漢的商業情況。你們不要全部陪我了,需要誰,我就點誰的名,其餘的人,各忙各事吧。”

呂碧城聽了龍謙剛纔關於人口的一番議論也吃了一驚。確實,總統一路上有意無意都在瞭解這方面情況,她以爲總統是在關心民生。多子多福是傳統觀念,一對夫婦生上七八個娃兒被視爲有福之人,但仔細想一想,卻令人不寒而慄。她很想聽一聽總統對此有何對策,但龍謙不再提這件事了。

龍謙去視察軍隊,呂碧城沒有跟隨。反正歐陽主任交代的文章中不會出現軍隊方面的內容,於是呂碧城便留在省府整理她數日間的記錄,構思那篇必須完成的文章。

她還沒動手作文,有客來訪,問清是唐羣英。呂碧城只好接待。

唐羣英是秋瑾的好友,是民黨一系的女傑,因主張女權曾被孫文譽爲兩萬萬婦女的傑出代表。呂碧城不認識此人,卻聽秋瑾多次講過。不過沒想到湖南人唐羣英如今卻在湖北《大江報》做了女記者。

共和國成立後雖未大張旗鼓地鼓吹婦女解放,但相關政策卻足以說明共和國最高層在女權解放上的開明,婦女出任共和國部長級高官,義務教育法不分男女一體實行。特別全國範圍內取締妓院娼寮的行動更是得到了女權主義者的喝彩。最顯著的證據是《婚姻法》的頒佈,將公開的納妾劃上了句號。實際行動勝於口號,反而讓主管新聞宣傳的秋瑾不去組織鼓吹女權的文章了。

唐羣英自我介紹後,呂碧城笑道,“北京雖是首都,卻沒見到女性記者。唐女士找我有何指教?”

“女性可以出任總統的秘書。何況區區記者?”唐羣英沒有舉秋瑾的例子,“我知道你與秋瑾交好。所以冒昧前來,想對總統做一次專門的採訪,不知可不可以爲我安排?”

“你高估我了。總統歷來天馬行空,獨往獨來,別說是我,便是歐陽主任也無權安排總統的活動。而且。自出京以來,總統尚未見過任何一名記者呢。不知你要採訪總統什麼?”

“國家大事我不想問。問了也未必回答。”唐羣英沉吟片刻,“也罷,見到你最好。我的打算是寫一篇關於總統個人的文章……”

“寫總統個人?什麼意思?”

“《大江報》的訂戶比較雜,以文化界和商界人士爲多。最近我們做了個調查,問及讀者對時下人物的關注,總統以絕對多數票高居榜首。詹大悲先生認爲,如果《大江報》就總統私務出一期專刊。必定大大提高我報的名氣。”

看來秋瑾的介紹也不實呀。呂碧城印象裡唐羣英是類比秋瑾的豪爽女傑,關心政治爲第一要務。沒想到此人更像是一個浸淫於商界的文人了。

“總統自然爲民衆所關心,這並不奇怪……”

“呂小姐既然爲總統秘書,自然對總統是極爲了解的,我這裡有幾個題目,想請呂小姐說一說……”

“且慢。我們有紀律,對於總統的一切。未經授權,是決不能泄露的。”呂碧城笑道,“唐女士這是要咂我的飯碗呀。”

“我鄭重承諾,你跟我談的一切關於總統的事情。未經你的許可,絕不透露他人,更不會見報。這總可以了吧?我可以現在就給你出具書面的保證。”

“那你如何完成詹先生的任務?”詹大悲自漢口事件後,成爲共和國新聞界的名人,呂碧城是知道此人的。

“詹主筆認爲,結束封建帝制,建立煌煌共和,論功績總統實爲第一人。其超越孫文先生多矣。而建國一年半來,內政外交的成績,令人目不暇接,確已看到了民族復興的曙光。百姓們自然對總統的私事極爲關心,偏偏很少看到關於總統個人的報道,這不能不說是個遺憾……”

“詹先生很有意思。唐女士,恕我直言了,您是孫先生讚譽的民黨女傑,如今民黨失勢,孫先生至今流亡國外,汪兆銘、許崇智被判刑,唐女士的政治態度已經變了呀。”

“我不主張政治暗殺。”唐羣英正色道,“而且,共和國成立以來的種種,也不容詆譭。還是那句老話,事實勝於雄辯。我想,孫先生如果認清現實,也會改變態度的。孫先生所主張的一切,特別是平均地權的主張,現在不是正在實現嗎?還是不談政治罷,呂小姐能不能滿足我的要求?”

“不知唐女士要問什麼?”

“關於總統的私人生活。他的家庭,他的衣食住行,比如總統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娛樂?總統幾點起牀?幾點睡覺?總統有沒有休息日?愛看什麼書?愛不愛聽戲?這些東西,卻是百姓所關心的。這不涉及政治吧?”

“涉及倒是不涉及。”呂碧城沉吟道,“其實你所問的,也是我關心的。說來也許你不信,我雖在總統辦公廳工作,第一呢,時間很短,不過三個月。第二呢。平時接觸總統並不多。既然你是秋署長的朋友,我是信得過你的,我所講的,未經總統許可,不能透露他人,更不能見報。可以嗎?”

“完全可以。我已經對你承諾了嘛。”唐羣英摸出紙筆。

“總統一妻二子,夫人閒居在家。並未參加任何工作。總統的兩個兒子,長子已經上學了,據說天資聰穎,直接讀了三年級,老師認爲此子完全可以讀中學了,不過總統沒有答應。目前還在讀三年級。總統平時吃什麼我不知道,但他總是留客,據王秘書講,總統的飲食極爲簡單,待客不過兩葷兩素一湯而已,若是無客人,一葷一素而已。不抽菸。一般不飲酒,不過據說酒量甚宏。這次跟隨總統出巡,據我觀察,總統深惡奢華,力行簡樸。至於穿衣,我覺得他更簡單了,軍裝爲多,便服就那麼兩身。他讀什麼書我不知道。不過他讓我查過一些資料,覺得總統涉獵很廣,以歷史經濟類爲多。總統懂英文,大概手邊有不少外文書籍吧。至於愛好,我看總統沒什麼愛好,早上跑步鍛鍊堅持不懈,從不看戲。他也沒有休息日。我跟他不在一起辦公,他幾點起牀,幾點睡覺,我可不曉得。”

“唔。豈不是很無趣?”

“這點你說對了。我覺得很無趣。每日間一大幫人找他議事,開不完的會,批不完的公文。倒是出巡反倒輕鬆些……原先不知道,現在算是知道了,百姓們的日子,跟大人物們完全不一樣。”

“你說的這些或許是真的。但沒法子寫。寫出來也沒人看,沒人感興趣。總統就沒有一些有趣的故事?”

“我不知道你說的有趣是什麼。對了,總統律己甚嚴,大凡個人開銷,全是出自其薪水,連他平時待客的茶也是自己買。王兆秘書管雜務,聽他說,他去年買了剛上市的新茶,夫人嫌貴,傳爲辦公廳的笑談……這次出巡,好多錢都是總統自己掏腰包,比如到學校,總統總要捐一點款子,五十元,最多一百元。下面覺得寒酸,卻不知那是總統自己的薪水……”

“不會吧?”唐羣英絕對不信。

“我起初也不信。但這是事實。有史以來,未見自律如此的最高統治者。去年一年,北京因花公帑吃飯看戲送禮被處分的官員有幾十人,官場風氣爲之一肅……”

“這卻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我看難以持久。按你說的,總統做起來也沒什麼趣味了。”

“所以總統不止一次說他退下來如何如何……”

“十年後的事,誰說的準?《憲法》也是可以修訂的呀。”

“至少總統目前是這樣。我堅信,有總統的榜樣在,官場陋習總是會改不少的。歐陽主任跟隨總統很久了,據他說,總統並非苦行僧,在音樂方面造詣匪淺,但既爲總統,不得不注意影響……”

“古人講貴易友,富易妻。總統正值盛年,難道對女色也沒有興趣嗎?”

“你這樣說就是侮辱總統了。”呂碧城正色道,“我在海晏堂工作已經三個月了,從未見總統有過輕佻之舉!”

“呂小姐,”唐羣英笑道,“聽秋瑾講,你眼界甚高,莫不是喜歡上了總統?”

“唐羣英!你我不過初見,爲何如此相戲?總統若是有心納妾,豈能力主推出《婚姻法》?總統對舊部的關心我是親眼見過了,足見他是念舊之人,豈會做出停妻另娶之事?若是打探此無聊之事,我們就沒什麼可談了。”呂碧城有些惱了。

“呂小姐莫急。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我素知呂小姐大才,你爲慈禧所撰輓聯我是極佩服的。你所介紹的總統我已經基本瞭解了,的確很了不起……孫先生爲我所欽佩之人,若是……怕是比不上龍大總統了。”唐羣英見呂碧城變了臉色,急忙挽回。

龍謙回來後,呂碧城向他報告了唐羣英來訪之事。龍謙想了想,“我聽說過此人。記者會是準備開的,有些事還要借記者的筆宣傳下,到時候可以請她參加。不過,關於我的文章,永遠不要見報了。以後也不要跟任何人談及我的私事。要立一個規矩,永遠不要宣傳個人,不止是我,其他領導人也一樣。除非是爲國犧牲的魯山將軍,那是必須宣傳的。上位者有上位者的責任,一些事,本來是上位者應當做的,上位者做了大家卻覺得奇怪。千百年來,標準被扭曲了,正常的事反而變的不正常了,你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明天我要去漢陽,你跟我去。漢陽鋼廠搞的不錯,產量已經超過了八幡制鐵,值得給他們鼓吹一番。你實地看一看,然後做些必要的調研,理清漢陽鋼廠與日本間的關係,然後組織一篇文章,爲他們吹一吹。”

“行。就怕我寫不好這一類的文章。”

“關鍵是要深入下去。沂州鋼鐵的人才資金支持是一方面,但美國設備抵達後安裝調試的時間比預想的快的多,這是最令我感到滿意的。肯定他們花了大力氣無疑。現在就是需要這種幹勁,這種只爭朝夕的精神。你不妨在這方面入手。等文章寫好了,交給工業部鋼鐵局看一看,然後在《中華報》上發表。注意不是平鋪事實,而是做典型事蹟的宣傳。”

“明白了。”呂碧城見龍謙情緒不錯,大概視察軍隊沒有發現令其不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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