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已經嚐到了驅魂鞭的前兩式,可不想再讓姜立天順利地施展出第三式,他心念電轉,抽出一枝符文箭來,射向了姜立天。
“蠢貨,貧道都懷疑你是考中狀元的。貧道這個金剛護身符乃是用十塊下品晶石跟人換來的,賽似金剛石,堅不可摧,你明明看到明明符文箭無法撼動,還射。真是蠢不可言。”姜立天冷笑着譏諷道。
那符文箭眨眼既至,射在姜立天的護身罩上,砰地一聲炸開,無數的冰霜飛了出來,這是秦之初新造的冰霜劍,可以在瞬間製造一小片的冰霜區。
護身罩上頓時出現了一層薄薄的霜凍,但是護身罩上的符文稍微的一流轉,冰霜就消失不見了。
姜立天冷笑連連,舉起了驅魂鞭,“狀元公,你沒機會了,看我的驅魂鞭第三式吧。這次貧道一定要把你的元神打出來。”
秦之初緘默不語,一個鯉魚打挺,從甲板上彈跳了起來,手持鵲畫弓、符文箭,眼神冷漠而又凝重,他的兩手動作不斷,一枝又一枝符文箭,好像不要錢似得,不斷地射了出去,在姜立天的護身罩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秦之初現在射箭,都快成機械式動作了,既不用刻意瞄準,也不用去考慮究竟該用哪種符文箭。他完全是隨心所欲,隨手射來。
這麼多的符文箭一起射來,姜立天突然感覺站不穩了,腳下打滑,似乎是踩着冰塊一樣,低頭一看,吃了一驚,不知何時,他的腳下竟然結了薄薄一層冰。
海上有風浪,難免會有海水衝濺到甲板上,使得甲板溼漉漉的,稍不留神,腳下就會打滑。秦之初就是敏銳地觀察到了這一點,射出了一枝冰霜劍,使得甲板上的海水瞬間凝結成冰,使得甲板變得更加的滑溜。
一般情況下,甲板上結冰,別說是對修真者來講了,就算是對一個普通人來講,只要稍加註意一點,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有些不太一樣,尤其是對姜立天來講,根本就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
接連十幾枝符文箭連珠價地射來,雖然無法將護身罩射穿,卻也讓躲在護身罩之中的姜立天無法站穩。
他腳踩着光滑無比的甲板上,不斷射來的符文箭,對他一次又一次地撞擊着,破甲箭強大的撞擊力,爆裂箭猛烈的衝擊力,使得他就像是一個立在冰面上的陀螺,不斷地有人用鞭子抽着他,東倒西歪,有時還會旋轉上兩圈。
一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做事,姜立天屢屢在念咒唸到關鍵時刻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斷。
姜立天鬱悶地快要吐血了,明明的護身罩足夠強大,驅魂鞭也有莫大的殺傷力,卻無法將這兩項優勢發揮出來。
這時,秦之初也在快速盤算着如何能夠解決掉姜立天。光靠符文箭,肯定是不行的,姜立天的護身罩太過強悍,他都已經射出了不少枝符文箭了,還未能讓姜立天的護身罩崩潰,目測來看,姜立天的護身罩此時還極其的穩固,看樣子,短內,也不會自然消失。
現在仗着暴風驟雨一般的符文箭,使得姜立天無法穩定下來身體,但是這個方法並不能持久,姜立天一定會有辦法破解的。
就在此時,姜立天手掐靈訣,大喊一聲,“不動如山。”
他的身體突然變得有千斤重,穩定了下來,緊接着,他一拍儲物袋,從儲物袋中飛出了一根寶杖來,上面雕刻着一條金龍。
姜立天把這根寶杖抓在手中,用力往甲板上一插,噗的一聲,甲板上被插了一個洞,寶杖牢牢地紮在了洞中。他右腿往寶杖上一纏,腳尖別住寶杖,徹底把身體穩了下來。
“狀元公,你厲害,我看你現在還如何撼動我。”姜立天再次舉起了驅魂鞭,口中開始快速地念誦着咒語。
“驅魂鞭第三式,惡鬼攝魂。”
只聽一聲嗷的叫聲,大量的黑霧從驅魂鞭中飛了出來,瞬間就在護身罩外面,組成了一個兩眼冒着碧綠磷光的惡鬼。
姜立天一指秦之初,“惡鬼,攝魂。”
秦之初擡起了鵲畫弓,朝着惡鬼接連射出了幾枝爆裂箭。
那惡鬼卻極爲靈活,左躲右閃,很輕鬆就躲開了爆裂箭,隨後俯身朝着秦之初就衝了。
秦之初迅速地將渾天碗拋了出來,這個碗並沒有罩向惡鬼,也沒有罩向姜立天,而是漲大之後,扣在了貨船的船艙上,把貨船的船主以及所有的水手、舵手全都罩在了裡面,將他們和外界完全隔絕開來。
“婦人之仁,這時候還有顧惜那些世俗凡人的性命。”姜立天雖然不會濫殺無辜,卻也不會在跟人鬥法的時候,還想着保護周圍的世俗凡人的性命。
秦之初卻彷佛是沒有聽到一般,在拋出渾天碗滯後,他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寶貝,紫金鉢盂,僧錄司九品法師智海和尚的遺物。
姜立天看到紫金鉢盂,眼睛陡然一亮,“秦之初,智海和尚的紫金鉢盂會在你手裡?你完了,智海和尚一定是你殺死的,想必飛玄道長也是隕落在你手中,且待我擒拿住你,送到僧錄司和道錄司,一定少不了好處。惡鬼,還愣着幹?給我衝,攝魂。”
那惡鬼不知是回事,只是繞着秦之初打轉,遲遲不肯衝到秦之初體內,驅趕他的元神。
這會兒姜立天再次打出了靈訣,發出了命令,惡鬼露出一絲不甘願的表情來,卻還是鬼叫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