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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點向了潘冰冰的金丹,當指尖快要觸碰到金丹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金丹上傳出來一股抗拒他接近的力量。
因爲離開了身體的緣故,這股力量並不強,甚至說得上很微弱,只要秦之初願意,稍微用點力氣,就能觸碰到那枚粉紅‘色’的金丹,不過秦之初還是停了下來,“教主,請允許我用神識探查你的金丹。”
潘冰冰合上了雙眼,將她美眸中能夠魅‘惑’所有雄‘性’動物的眼神封在了眼瞼的後面,彎彎的睫‘毛’帶着些許的顫抖。她微微頜了頜首,“你查吧。”
她不敢看秦之初用手觸碰她的金丹,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一巴掌拍死秦之初。本命金丹是比她的紅丸還要重要百倍的寶貝,任何人膽敢覬覦她的本命金丹,她會給予最爲猛烈的回擊。
這時,秦之初感覺到阻擋他手指向前的那股力量消失了,潘冰冰的本命金丹終於毫無遮掩、毫無阻擋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手指前伸,指尖穩穩地點在了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之上。
“嗯。”潘冰冰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本命金丹離體,卻還是和她心神相連,秦之初對她的本命金丹做什麼,她都能夠感覺到。
秦之初也怕出什麼岔子,而且本命金丹離體時間長了,並不好。別的不說,萬一這會兒冒出個金丹期的強者,將會有比平常更大的機會搶奪走潘冰冰的本命金丹。
秦之初把神識沿着指尖,小心翼翼將神識分成了無數縷細絲,環繞住整個金丹,從不同的角度,緩緩進入金丹之中。
潘冰冰的秀眉動了一下,本命金丹上傳回來的感覺讓她宛若正在被情人愛撫,酥麻而又讓人‘迷’戀。只是這一過程有些短暫,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味,就已經結束了。
秦之初的神識在金丹中轉了一圈,就撤了回來。潘冰冰雪白的牙齒咬住了下嘴‘脣’,她的腦海中驀然閃現出她和秦之初圓房的那一次,當她離開秦之初的懷抱,秦之初的分身‘抽’離她下身的那一瞬間。如果不是她拼命壓制着自己,只怕這時候已經嚶嚀出聲了。
“教主,我已經查清楚你的本命金丹的情況。有點棘手,不過不是不能醫治,還請你配合,我一定盡最大努力讓你的本命金丹恢復如初。”秦之初先給虞美惠吃下一顆定心丸。
潘冰冰本命金丹上的傷勢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是金丹的物理損傷,主要是因爲嚴重碰撞引起的龜裂,另外一個是邪靈寒毒的侵洇,邪靈寒毒不但已經佔據了金丹所有的龜裂處,還沿着這些裂縫,朝着金丹內部進行着擴散。
這兩方面的傷勢,最好醫治的還是後一種,前一種就比較棘手了,秦之初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醫治好。不過他還是願意嘗試一下,他有信心不讓潘冰冰的傷勢進一步惡化,而且可以得到有效的減輕。
本命金丹和元神一樣,都十分的脆弱。秦之初不敢用治療虞美惠的方法,治療潘冰冰的本命金丹,虞美惠當時可是昏‘迷’狀態,可以任由他擺佈,潘冰冰現在無比清醒,萬一她有所誤會,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
秦之初早有定計,他在手掌上化了一道口子,‘逼’出一些鮮血來,在空中凝聚成一個核桃大小的血球,然後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血球接近潘冰冰的本命金丹。
邪靈寒毒已經深入本命金丹之中,秦之初慢慢地用自己的血球,把本命金丹包裹住,尋找着本命金丹上存在的縫隙,將血浸入本命金丹之中。
邪靈寒毒乃是一種‘陰’物,秦之初的血‘肉’對包括鬼魂、邪靈寒毒在內的‘陰’物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馬上就有一部分邪靈寒毒捨棄了潘冰冰的本命金丹,轉而吞噬起來秦之初的血。
秦之初連忙往回收血,將急着吞噬那一部分邪靈寒毒給勾了出來,隨後用雷光電球滅掉。就這樣,秦之初一次又一次地放血,把附着在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上的大部分邪靈寒毒都勾了出來,但是還有一部分邪靈寒毒,無論秦之初如何用血做‘誘’餌,它們都無動於衷。
秦之初的血傳出來的血腥味一直往潘冰冰的鼻子裡面鑽,她一開始還能忍着不看,不過時間一長,就起了好奇心,睜開了鳳目,驚喜地發現本命金丹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侵洇她本命金丹的那些邪靈寒毒已經消失掉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有一點了。
“大人,你不要放血了。這點邪靈寒毒,我能對付。”潘冰冰開口說道。
“教主,無妨,我說了會爲你療傷,就不要你再額外的‘花’費時間和‘精’力。”
秦之初笑了笑,婉拒了潘冰冰的提議。他並不認爲潘冰冰能夠清除本命金丹上的邪靈寒毒,她要是有這個本事,就不會拖了半年之久,都沒有一點進展,相反傷勢還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請教主安心等待,很快就會好。還有,請教主一定要配合好我。”
潘冰冰這時對秦之初多了幾分信任,她多少有些相信秦之初能夠幫她祛除邪靈寒毒了,畢竟眼前的事實就擺在那裡。
“好,你放心施爲,我一定全力配合。”她又閉上了眼,這次不再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出手,而是有點放心的把本命金丹‘交’給秦之初折騰的意思。
秦之初又觀察了一會兒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他發現那些殘留的邪靈寒毒和本命金丹結合的實在是太嚴密了,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基本上不可能剝離掉,用自己的血做‘誘’餌,或者用雷光電球清除,都有着這樣或者那樣的弊端。
“教主,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的本命金丹上已經被邪靈寒毒侵染的那一部分切割掉。”秦之初坦言道,“等到切割下來之後,再想辦法修補你的本命金丹。”
潘冰冰的鳳目倏然而開,一道攝人的寒芒陡然而出,直‘逼’秦之初,“你說什麼?”
“我說要把你的本命金丹上已經被侵染的那一部分切割掉。”秦之初坦然面對着潘冰冰,沒有躲避,沒有言語上的反覆。
“你知不知道如果切割我的本命金丹,不單單意味着我的修爲境界有可能下降,還意味着你要拿刀子在我的心尖上割‘肉’,換成是你,你會答應嗎?”潘冰冰的話冰寒刺骨,秦之初的建議已經觸犯到了她的底線。
秦之初仍舊是那副坦誠的語氣,“教主,我知道這樣做,讓你爲難,但是你該懂得壯士斷腕的道理,毒蛇咬了一口,爲保‘性’命無憂,只要當機立斷砍掉被毒蛇咬中的手才行。
是,我也不瞞你,如果我煉丹術的技能多往上提升一些,可以煉製出來一些丹‘藥’,幫你療傷,但是這需要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我怕你會撐不過去,到時候邪靈寒毒完全侵染了你的本命金丹,你就不是你了。
如此,唯有行壯士斷腕的決心,才能將你‘蒙’受的損失降到最小程度。”
“你的煉丹術提升到什麼程度,才能煉製你說的那些丹‘藥’?是煉丹大師級別嗎?”潘冰冰問道,“如果是的話,你爲什麼不把那些丹‘藥’的配方告訴霄雲道長或者其他煉丹大師,讓他們幫我煉丹?”
秦之初苦笑道:“教主,如果你覺得這樣合適的話,我可以按照你的建議辦,但是這樣做,我要失去某些丹方,你則要欠下一個莫大的人情,除非是付出極大的代價,否則這個人情是換不上的,還有,就算是我把丹方拿出來了,也不敢肯定就一定有人能夠煉製哪幾種丹‘藥’。
教主,人心險惡,你又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堂堂萬香教的教主,說不定有人巴不得你的傷勢永遠都無法痊癒,如果他們在煉丹時搗鬼,做手腳,或者拖延一下煉丹的時間,這些都是你和我控制不了的。”
潘冰冰一聽不說話了,她也是急於治療自己的傷勢,所以纔有讓秦之初把丹方拿出來的意思。如今得到了秦之初的提醒,她也不得不正視殘酷的現實,那些煉丹大師沒有一個好說話的,而她受傷和不受傷,給很多人造成的壓力是不一樣的,確實有太多的人希望她一直不能痊癒,最好是就此隕落下去。
“教主,如果你堅持的話,我這就把丹方給你。”秦之初繼續徵詢潘冰冰的意見。
“給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煉丹師。”潘冰冰重新閉上了眼,“現在,你是郎中,我是病人,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事到如今,潘冰冰只能選擇相信秦之初了。相比起那些讓人心悸的不可知未來,還是秦之初值得信任一些。
秦之初鬆了口氣,如果潘冰冰堅持的話,他爲了還欠下的人情,只能從《穹上丹經》中選擇幾個‘藥’方拿出來,這樣的話,他的損失就會比較大了。
“教主,切割本命金丹的時候,你應該會感到很疼,你忍着點。”秦之初的手心有些出汗,給人切割金丹,他還從來沒有幹過,一旦出了差錯,那可是要鬧出人命的。
好在,秦之初在雷山那半年的時間,對‘精’準化、‘精’細化‘操’縱法術有了比較深入的研究,他的神識再次探查了一下本命金丹上殘留的邪靈寒毒,然後指尖冒出了一道細小的雷霆,在他的控制下,這道雷霆快速地轉化了形態,變成了一把比繡‘花’針還要小的雷刀。
秦之初控制着這把雷刀,小心翼翼地伸到了本命金丹上,然後在已經被邪靈寒毒侵染的本命金丹上,颳了一下。
“啊”,潘冰冰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心尖被人割了一下一樣,那種疼痛痛徹骨髓,令她的整個靈魂都在跟着戰慄。無數的冷汗噴涌而出,瞬間溼透了她的衣裳。那張顛倒衆生的‘玉’容已無半點血‘色’,唯有蒼白,而因爲痛苦而擠在一起的猙獰和扭曲。
“教主,你忍着點。”秦之初硬着心腸,又在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上刮下了第二刀。
潘冰冰又發出了一聲更大的慘叫聲,她睜開了眼睛,“不要‘弄’了,我快痛死了。求求你,不要再在我的本命金丹上動刀子了。”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秦之初這會兒是郎心似鐵,替潘冰冰拿主意,“不行,教主,已經捱了兩刀,再有幾刀,就好了,要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潘冰冰急的瞪大了一雙鳳目,目‘露’殺氣,“秦之初,你個‘混’蛋,就知道折磨我,我要殺了你。”說着,潘冰冰舉起纖手,朝着秦之初的‘胸’口就拍了過去。這一掌要是拍實了,秦之初非死即傷。
秦之初連忙又用雷刀割了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一下,潘冰冰的心猛地‘抽’了一下,一聲慘叫又從檀口中飛了出來,她渾身的氣力都被這一刀給‘抽’走了,身子一軟,撲到了秦之初的懷中,那一掌自然就跟撓癢癢似的,沒有對秦之初造成任何的傷害。
“教主,你忍忍,馬上就好。”秦之初那裡還敢耽誤,繼續用雷刀切割着本命金丹上被邪靈寒毒侵染的地方。
“秦之初,我殺不了你,我要咬死你。”潘冰冰俯在秦之初懷中,曾今無數次在她夢中出現的男兒氣息強烈地刺‘激’着她的嗅覺,她一發狠,張開小嘴,一口就咬在了秦之初的肩膀上。
秦之初身上的衣服就是普通的衣料支撐,一口就讓潘冰冰咬穿,結結實實地咬在了他的‘肉’上、骨頭上。秦之初就覺得肩膀上一疼,有熱乎乎的液體流了出來,應該是讓潘冰冰咬破了。
“教主,你要是覺得這樣好受些,就咬吧,我受得住。”秦之初怕潘冰冰再暴起傷人,他一隻手緊緊地把潘冰冰動人的嬌軀抱在懷中,另外一隻手‘操’縱着雷刀迅速地切割着本命金丹。
這樣的場面是如此熟悉,潘冰冰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她跟秦之初第一次圓房時候的場景來,秦之初將她壓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在衝擊着她的靈魂和‘肉’體,那時候,她也是死死地咬着秦之初的肩膀。
那種心尖‘肉’被割的強烈刺痛感還在一‘波’一‘波’傳來,潘冰冰雖然壓着秦之初的肩膀,但是檀口中仍然時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除此之外,她的目光還在秦之初的肩膀上逡巡着,很快她就發現了上一次留在秦之初肩膀上的印記,她留在秦之初身上的牙印還在。
不知道爲何,潘冰冰有點想哭,她的藕臂舒展開來,從秦之初的腋下穿了過去,死死地保住了秦之初的腰背,看着她留在秦之初肩膀上的牙印,品着秦之初的鮮血再次留在她口中的腥味,承受着本命金丹被切割傳來的陣陣疼痛,她的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秦之初一共用雷刀切了十三刀,終於把潘冰冰本命金丹上被邪靈寒毒侵染的部分全都切割了下來。他把雷刀撤去,將切割下來的那些金丹碎片全都放到了一個‘玉’瓶中,然後用紙符封好,隨後,他又看着那枚被他切割的面無全非的本命金丹。
潘冰冰似乎已經認命了,只是抱着秦之初的腰背,沒有回頭。
直覺告訴秦之初,如果潘冰冰現在把本命金丹收回去,實力一定銳減,至少也要從金丹期大圓滿境界降到金丹後期,這對潘冰冰來講,是個很難接受的事情,對他來講,也不太好接受。
不管怎麼說,潘冰冰跟他還算是站在同一條戰壕中,潘冰冰實力越強,他這邊的整體實力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一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和一個金丹後期的高手所能帶來的威懾力肯定是有着極大差別的。
猶豫了一小會兒,秦之初決定豁出去了,就算是自己丟掉半條命,也要保證潘冰冰的實力不下降。他運起了《穹上心經》,將經脈、‘穴’道中蓄積的真元全都‘逼’到了體內的血液中,然後一狠心,在手腕上劃了一下,頓時血管中的血噴涌而出。
潘冰冰聞到了血腥味,轉回了頭,“你這是幹什麼?你就算是切割了我的本命金丹,也不用如此放血謝罪啊。”
秦之初笑了笑,“教主,別說話,我這不是謝罪。你看着就是了。”
潘冰冰也許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也許是俯在秦之初懷中,讓秦之初的男人氣息衝昏了頭,也許是秦之初剛纔那十三刀耗盡了她的氣力,她這會兒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呆在秦之初懷中,並沒有動,而是讓秦之初繼續做下去。
通過手腕流出來的血很快就有一大海碗了,秦之初將它們歸攏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一個大大的血球。這時候,他體內失血至少也有四五分之一了。頭一陣陣的發暈,意識有些恍惚,急需要休息。
不過秦之初可不敢休息,他要是閉上眼,這麼多的血就算是白流了。他晃了晃,勉強提了提‘精’神,然後把手指‘插’在了那團血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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