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劉冥趴在桌上,俏麗貼着桌面,陳夜影拿着刀,冰冷的刀鋒抵着劉冥的脖子。劉冥在刀鋒下,不敢有任何異動。我連着按了她兩耳光,扯動了自己身上的傷口,有些疲憊的扶着桌沿,說:“賤人,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算計我,算計的很爽吧?”
“呵呵。”
劉冥眼白上翻,不屑的冷哼。我伸手到刀鋒上,刮破指腹,看着手指上的血,悠悠的說:“我可以發出桃花瘴,使你全身無力,讓你被身體的慾望所控制。”
“原來陳少爺想那個!”劉冥話鋒突轉,妖媚的動了動眉頭,表情帶着七分挑逗,三分不甘,誘惑力挺足的。
嗯哼?
隨着她的轉變,我感受到一股別樣的香火氣息,立刻想到了陳圓圓。
劉冥在施展某種我不懂的術法,與陳圓圓似乎同出一脈。
“是啊,我是在想那個。”我邪笑幾聲,慢慢繞到她身後,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劉冥哀怨的悶哼一聲,那種魅惑類術法的感覺更重了,我說:“我想的那個是,你中了桃花瘴,等到你毒火焚身,把你丟進男人堆。不知道尊的大徒弟,會不會強推男人呢?”
嘖嘖的邪笑從我嘴裡發出,裝壞人的感覺還真爽,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當壞蛋!
“你……你……”劉冥氣結,*着說:“你敢。你再碰我一根頭髮,吳招弟的鬼魂會先一步魂飛魄散。”
魚兒上鉤了,我等的就是她自己提出招弟這塊籌碼。
“不敢?”
扯着她一根頭髮拉斷,我說:“你殺啊?你敢殺她,我就弄死你。”說着,把帶血的指頭,伸到她嘴邊,說:“放了招弟,我只打斷你一條胳膊,等胳膊養好了,再送你出五棺。不然,你等着變母狗吧。”
帶血的手指停在劉冥堅挺的鼻尖前,房裡的溫度似乎隨着冰冷的氣氛在下降。
“放還是不放?”我再次問。
“咯咯。”劉冥不怒反笑,嗲聲嗲氣的說:“原來陳少爺是個多情種子,連搶來的寡婦都這麼在意?”
不等我出聲,她舔着嘴脣,自信的說:“你不敢殺我。拿空玉璽來換吳招弟的鬼魂。”
啪!
我扇了她一巴掌,把指頭伸進她嘴裡,指腹上的血帶着桃花瘴。“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等着毒發吧!”
劉冥毫不在意被打臉,疼的悶哼兩聲,眼中的自信更濃。“你越激動,說明你越在乎。身體對我門這種人來說,只是一具皮囊。你不敢殺我,那就拿玉璽換鬼魂。”
這種女人比一般女人更難以理解。
我假裝憤怒的抖着手,斷斷續續的說:“夜影,等她毒發,把她丟去業內人聚會場所,讓道尊大徒弟祝興。”
時間緩慢流逝,劉冥脖子潮紅,緊夾的兩腿夾的更緊,不時還相互磨動幾下,陳夜影帶着面具,擰着軟泥一樣的劉冥走向門口,等陳夜影打開半扇門,我裝着不服氣說:“等等。”
“咯……你……不是……我的對手。”
劉冥被陳夜影丟在地上,劉冥身子像無骨的蛇軟趴在地,仰着腦袋,眼中帶水的繼續說:“給你三秒鐘時間,解毒、道歉、拿玉璽交換鬼魂。”
“別做夢……”我的話沒說完,劉冥晃了晃腦袋,吳招弟的鬼魂從她身上飄起來,鬼魂目光空洞的飄着,應該是中了劉冥的術法。
轟!
鬼魂自帶的陰氣剛溢散出一絲,劉冥用陰火點燃了陰氣,招弟的鬼魂痛苦的掙扎,扭曲的臉想喊卻喊不出聲。
“住手,我給你解毒。”我這次是真的大怒。
陰火停止燒灼,但沒有熄滅,劉冥說:“道歉,解毒,再談。”
“對不起。”
劇烈呼吸幾口氣,我咬牙擠出三個字,蹲在劉冥旁邊,用奇蠱桃花枝給她解開了桃花瘴。
緩了好一會,劉冥恢復一些,用勝券在握的眼神盯着她脫臼的胳膊,我給陳夜影使了個眼色,陳夜影幫劉冥接好骨。又過了片刻,劉冥喘息的起身,開叉到大腿的旗袍不知道什麼時候撕的更高,她摸着腿走到我前面,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說:“陳少爺,打的很爽是吧?這世界拼的是腦子。”
受傷未復的身體很虛弱,她這一巴掌把我扇的差點摔倒,還好夜影眼極手快,纔沒被一個女人扇趴下。
“是啊,這世界玩的是腦子。”我在心裡想着,憤怒的一拳打在劉冥鼻子上。
桃花瘴雖然解了,劉冥的身體還是發軟,輕飄飄的一拳把她幹倒在地。我囂張的說:“記住這是老子的地盤。夜影把牀頭的空玉璽給她。”
陳夜影小心翼翼的抱着空玉璽走到劉冥旁邊,輕輕放下,退到我身後半步站好。
空玉璽還不是玉璽的樣子,只是個坯胎,一個不正規的長方體。劉冥對着空玉璽看了看,渾濁的玉石裡反射出她的樣子,但是卻穿着道袍。
玉石照魂!
穿道袍的形象,是劉冥的生魂。傳說和氏璧隔着肉身能照出人的生魂,在我得到空玉璽之後,證實了這個問題。
“陳少爺,多謝了。”
劉冥癡癡的摸了會空玉璽,收起吳招弟的鬼魂,說:“我以道心發誓,等我出了五棺,會放了吳招弟的鬼魂,並且不會對她做任何手腳。”
說完,她拍了拍手掌,兩個目光癡呆的男子推門進來。劉冥把空玉璽給他們,說:“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茅山,把東西交給道尊。”
兩人拿着空玉璽,點了點頭。
劉冥說:“勞煩陳少爺派人送他們出五棺。”
“不行。如果半路被搶,只怪你沒能力。”我冷哼一聲,指着門口說:“不送。”
“這由不得你。五棺是你們的地盤,你不想吳招弟魂飛魄散,得按我的要求做才行。”劉冥淺笑。我轉身湊到陳夜影耳邊說:“你帶他們兩去山頂酒吧,找主事的,讓她派人送這兩人出五棺。等出了五棺,殺掉兩人中的任何一人,然後向華夏業內散播消息,說空玉璽在去茅山的路上。”
陳夜影輕輕點頭,大步走向門外,說:“你們跟我來。”
拿空玉璽的兩人,在劉冥的示意下,跟着陳夜影離開。
山頂酒吧是苗寨姐妹開的,我已經砸了好幾車毒蟲進去,並且由於我的原因,她們在景區沒受到打壓,順利的發展着。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大姐等人在我心中是親人朋友,自然不是兵,但也到了該她們出手的時機,這次是對她們的考驗。
讓苗寨姐妹護送兩人出五棺,殺掉其中一人,並且讓全華夏業內都相信,空玉璽正在向茅山靠近。護送、殺人、放出真實的消息,辦妥這一切,她們又能置身事外,這纔算合格。
而我的謀算很簡單,道尊的人護送空玉璽,強大的道尊已經佔了先手,知道玉璽下落,去搶的人自然也不會弱。道尊一方在護送途中,肯定會損兵折將。
萬一玉璽被人從道尊手裡搶走也沒什麼,大劫之下九大主角運氣逆天,玉璽轉輾反側,只會落到擁有大劫主角的勢力手中,不管是哪個大劫主角用掉空玉璽,對不起,從九大主角中除名。
主角爭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心慈手軟,誰用,只能活該倒黴。
退一萬步說,兩人風平浪靜的帶着空玉璽回茅山,按照我原本的算計,也沒有損失。
坑殺他人於千里之外,不一定要用術法,用腦子比術法的威力更大。
我不動,雲淡風清。我若動,天下焉能不亂?
房間只剩我和劉冥,氣氛變的更加詭異。
“陳少爺還真捨得,拿玉璽換寡婦的鬼魂。”劉冥柔弱的坐在凳子上,哀怨的打破沉默。“如果不是我心已死,真會迷戀上這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癡情人。你雖然很衝動,很笨,但卻挺可愛。”
等空玉璽引發的血案堆積成山,也許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暗想着,指着門口說:“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