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婚的人誓言要娶妻子,而結過婚的人則騎馬回家,迫不及待找妻子尋歡去了。”——色諾芬描繪觀衆在私宅宴請中觀看情色表演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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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凱撒還是很冷靜地繼續冒着危險爬上了塔樓,與普通兵士一起,審視着狼藉一片的戰場,一會兒後他用很清晰的嗓門對令牌官及米盧說到,“不,我們不要貿然前去大劇場與莽夫的首席大隊會合,我們的兵士對這座城市並不熟悉,會被敵人圍殲的。看見那邊的地方沒有?”
米盧和值班的軍事護民官,順着凱撒所指望去,在距離諾基亞斯海岬約一個半弗隆的距離外,有片沒有開發的沼澤地,裡面滿是雜草叢生,並且有河渠通往海洋,這個沼澤恰好和海岬、大劇院構成個三角形的形狀,“在這三角形區域內,擁有很密集的民居建築,恰好能作爲我方的工事,另外沼澤地的草料也能爲騎兵的馬匹提供給養。”說完,凱撒很敏捷地打了幾個手勢,當即米盧就明白了所有。
一陣號角聲,諾基亞斯營地裡的側門與正門大開,米盧帶着三百名凱撒旗下精兵,列成了矩形的龜甲陣,埃及暴徒射來的投槍與石塊,紛紛被這層層盾甲所彈開,待到米盧的龜甲陣像鋼鐵蜈蚣般碾壓到埃及人的器械發射陣地時,一陣急促的短兵相接後,這羣意志不堅強的烏合之衆就紛紛遁逃,他們的弩炮不是被俘虜,就是遭到焚燬。
但城市的那邊,更多的暴徒與兵士則聽聞凱撒要突圍,就順着街道擁堵過來,許多人還爬上了民居的屋頂,備好了石塊,準備往下砸擊,將凱撒的軍隊消滅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裡,這會兒有幾個眼尖的忽然在屋頂上大喊起來,原來在這片街道和民居的東邊岔道,突然又冒出一羣羅馬騎兵,大部分是日耳曼人,吶喊着沖垮了阻攔在其前的暴徒,其中帶頭將軍,其璀璨的禿頂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引人注目,那不就是羅馬獨裁官凱撒嗎?
這羣騎兵沒有遭逢到像樣的抵抗,就迅猛衝到了東邊的沼澤地裡,隨後米盧所帶領的旗下精兵也沒有任何朝大劇院方向衝鋒的意思,而是稍稍退後,列着嚴整的隊形,將營地正面給護住,隨即更多的大隊兵士從營地裡出來,這羣人只有少量人配備武器,大部分則是帶着十字鎬、鐵鍬,與裝運磚石的籃子,開始順着營地到沼澤間的街道和民居,構築起工事來,他們熟練地壘起半牆,將各個原本就密集挨在一起的屋舍給串聯起來,形成道斜着的現成壁壘,將沼澤地與諾基亞斯營地勾連。
“用火焚燒!”成羣的暴徒,拋來了火罐,膽大的則衝上前扔着火把,企圖將凱撒兵士給燒死在屋舍裡面,但亞歷山卓城的建築和以土木爲主的羅馬城民居不同,大部分都是用放火的磚石壘造起來的,並且都有拱頂,火把和火罐砸到上面,反倒滾落下來,燒死了不少自己人。
第二天,凱撒的兵士就採取了“穿山甲戰術”,他們在沼澤立穩腳跟後,就將之前從埃及圍攻隊伍手裡繳獲的器械派上用場,兵士們將幾門攻城器上的青銅撞角與槓桿給拆卸下來,加以簡單的改造,讓三四個人能夠輕鬆地抱握住,隨後凱撒的兵士不走街道,而是順着一個屋舍的牆壁,鑿穿到另外個屋舍,後面緊隨着持着利刃的精兵,殺死驅逐佔據其間或屋頂的暴徒,就像在趕殺羣蟑螂般。這樣,凱撒的防線不斷順着街道貫穿延長,最終將大劇院、沼澤地與海岬三角形區域全部框了進去,周圍則都佈滿盾車與鹿砦衛護。
凱撒已經從最初遭受到突襲,到現在開闢出個堅整的軍營,也就戰鬥了一天左右時光。
事實證明,這羣烏合之衆,在他及手下百戰精兵的面前,是根本上不了檯面的。
一面牆壁前,幾個羅馬大頭兵正屏息凝神,看着前面的一名持盾者,正在掩護青銅撞杆與十字鎬,不斷撞擊着當面的牆壁,隨着轟然一聲,工程人員急速後退,而持盾者在煙塵裡伏低身子,接連擋下了幾下刀劍和箭矢的攻擊,隨後那幾個大頭兵吶喊着越過持盾者,順着塌下的洞窟衝了進去,將在牆壁那邊還在負隅頑抗的幾名暴徒瞬間砍殺殆盡。
接着,凱撒親自貓着腰,也在兵士的後面鑽了過去,他皺着眉頭看了看屋舍裡橫七豎八敵人的屍體,隨後打開了正門,陽光很灼眼地照射了下來,這兒恰好是大劇院後方與巷子的交界處,對面在射窗處巡邏的十軍團首席大隊兵士們,看到獨裁官很是輕鬆地抖落身上的灰塵,面向他們走出來後,都歡呼起來。
“將所有的牆壁加高到四十羅馬尺,這樣敵人無論如何也翻不進來。”大劇院的舞池成爲了臨時指揮所,在那裡凱撒與色克底流斯一起部署起來,“還有叫法羅斯島的駐軍,和猶太區裡我軍友人不要輕舉妄動,只要堅守住自己的陣地就行,我帶着十軍團的部下守住這裡還是綽綽有餘的。”凱撒很有自信地說,隨後他取來一疊公牘,吩咐儘快將小亞的後援力量給送過來。
“騎兵長官李必達烏斯的兩個軍團,想必已經抵達佩魯西姆要塞了,只要我們能堅守十天左右的光陰,他的部隊一定會從東面乘船疾馳而來,解救我們的。還有,伊波斯那邊怎麼辦?”這時候,凱撒的親信文書伊久魯斯說到。
伊久魯斯的潛臺詞就是,應該不應該派遣軍隊去直搗法老的王宮,因爲按照這個城市的地圖,若是我們直線進攻的話,托勒密十三抵禦不住,就只能從王室船塢裡乘舟逃跑。
凱撒搖搖頭,說現在還未到時刻,如果我們直接將托勒密十三給俘虜或殺死了,那樣會招惹更多的暴徒來攻擊,就連埃及幾個還在持溫存態度的軍團怕是也不能坐視無睹了,所以這事情暫時先按下,撤銷對伊波斯王宮的弩炮射擊,“不要因憤怒失去理智,我還是得叫全埃及人看看,現在的戰爭並不是法老與我爲敵,而是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人物煽動起來的,這樣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朋友,減少更多的敵人,不是嗎?”
這時候,在佩魯西姆要塞邊的塞皮島上則又是另外副光景,自從阿基里斯與他的艦隊投降後,李必達手裡的船隻數量與質量就更牛氣了,於是他將艦隊分爲三支,一支是麥克米倫的“紫帆艦隊”,駐屯在尼科米底亞,負責整個愛琴海與小亞南部沿海的防務;一支是艾丹吉斯與蓋博聯合指揮,已經前去昔蘭尼加城,準備策應李必達下一步的軍事行爲;最後一支,即阿基里斯艦隊名義上還是從屬於優伯特尼亞王國的,停泊在錫諾普,監視整個黑色攸克興海。
所以,李必達和他的軍團是在麥克米倫艦隊的護衛下,徵調了一批民用船隻,無驚無險地頂着風,來到塞皮島的。麥克米倫先前在接受招安前就喜好奢華無度的排場,現在既然騎兵長官在他的甲板上,那就更得隆重不是?結果,象徵王者的紫色風帆再度被懸掛起來,樂師和船工日夜在船隻上敲打着鼓點,槳手則應和着號子,李必達與束棒扈從們很神氣地在島嶼上下了船,在長長的吊橋那邊,克萊奧帕特拉的儀仗隊伍也在恭候着他。
十五軍團大部分兵士,都是出身努比亞的,他們對待法老家族還是極度崇敬的,所以在克萊奧帕特拉的轎輦前,這些黑漆漆的兵士都放下了武器和盾牌,密密麻麻地拜伏在小豔后腳下的塵土裡,以能呼吸到法老女兒接觸過的空氣爲榮。
轎輦旁邊,站着兩位從敘利亞私逃出來的首席百夫長海布里達與波羅,“是嫌棄狄希莫斯那兒的待遇太差了嗎?”李必達走過來,打趣着說到。
“敘利亞行省簡直連盜馬賊都銷聲匿跡,沒有戰爭,沒有硝煙,也沒有人生的意義,而哥聽說只有這裡纔有仗打。”海布里達粗鄙地打了個飽嗝,回答說。
波羅則說,“對於我來說,拔擢我的人是騎兵長官您,本人對狄希莫斯沒有什麼感情,在他屬下擔當軍事職務也沒有什麼興致。”
“很好,我身邊的兩個長翅膀的厄裡倪厄斯(希臘神話裡的復仇神使)都回來了,我即刻讓你們承擔六軍團與十五軍團的首席百夫長職務,馬上在此處安排妥當後,就從塞皮島起錨揚帆,去亞歷山卓城,這次我們要幫助美麗明豔的女士復國。”說完,李必達便走到了被帷幕遮擋的轎輦前,這座帶着車輪的轎輦,是事先克萊奧帕特拉精心找人制作的,它的上面插滿了可以活動的羽旄,並且有伊西斯女神的雕刻在前面,當帷幕被兩邊的侍女拉開後,一陣琴絃撥動的悅耳聲音,小豔后就亭亭玉立地站在了李必達的眼前。
“都長這麼大了?”這是李必達的第一句話,說實話他還是承認,現在微微施上黛粉的克萊奧帕特拉,要比小時候初來羅馬城時更像個女人。但總體來說,小豔后還是穿着了喪服,她的表情有些悲慼地對李必達說,或者更直接點,類似於撒嬌,“父君已經乘上了太陽舟升入永恆的天國暢遊太虛,而我本人則被壞心腸的弟弟,勾結了宦官莫坦美尼斯,從亞歷山卓城被驅逐出來了。”
“這不是早就註定好的戲碼嗎?你那同樣愚蠢的弟弟與宦官,在我的摯友死亡時趁機竄改遺囑,篡奪王國,可憐的克萊奧帕特拉遭到驅逐,而後凱撒與李必達介入埃及事務,重新幫着她登上了王位。”李必達像對待小妹妹那樣,扶着克萊奧帕特拉柔軟的後背,邊朝要塞裡走邊說到而後行事的流程,就像個部門經理在安排公司事務般。
“我不僅要登上王位,還要我的弟弟死去。”克萊奧帕特拉的青黛色眼線往上輕輕一挑,帶着點陰沉磁性的聲調說到。
“那可就要等凱撒的敕令了,不過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的,對不對?”閒聊完後,克萊奧帕特拉便請求遠道而來的李必達,暫且在佩魯西姆這個要塞棲身休息,而李必達也很禮貌地回覆說也希望對方養足精神,準備不日的航海出征。
這時候,沙漠裡的天氣已日漸酷熱起來,軍團的兵士在營地裡,都穿着汗衫流汗勞作着,跟在隊列後面的海布里達咕嚕着拍死了後脖子的巨型蚊子,咕嚕着說到,“這鬼天氣,天空就像個來了經血的女人似的,看來今晚也許有人要睡不着了!”
“什麼,你要在夜晚去引誘那位羅馬的騎兵長官?”在相對狹小的臨時住所裡,克萊奧帕特拉最親近的兩位梳髮侍女伊拉斯和查米昂,都瞪圓了眼睛,捂住了腮幫,驚詫於年輕女主人的這個大膽決定。
“這有什麼了不起,還記得當年我隨父親去羅馬城求援時,他不過是個庫里亞低階侍從官,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騎兵長官了,有誰爬得比他還快?”克萊奧帕特拉不以爲意,順帶着用細細的手指捻起朵百合花形狀的玳瑁髮夾,夾在了自己的鬢角處,這樣能自然將她的烏絲給分開,完全沒有一般埃及貴婦的呆板之氣,“聽說他和本都的阿狄安娜有曖昧關係,哪又如何?那個女子已經年齡比我大了,男人誰不喜歡潔白粉嫩的羔羊?”
伊拉斯與查米昂交換了下眼色,隨即就急忙攀附上小豔后潔白的裙裾,請求說:“若是您希望與騎兵長官有一夜歡娛的話,那麼按照慣例,讓我倆先消耗掉對方的精氣,這樣會讓您的牀笫之樂更加順暢。”其實這兩位覬覦李必達已經很久了。
“你是說,男子都會討厭流血的處女嗎?”克萊奧帕特拉很輕巧地說到,“那無所謂的,我三年前就找到個小器而平庸的宮廷侍衛,勒令他爲我破除過了。”
兩位梳髮侍女目瞪口呆,隨後她倆詢問對方是誰,結果小豔后很淡然說到任務完畢後就已經處死,屍體都扔到鱷魚池裡去了,“今夜你們倆的任務,是引開騎兵長官旁邊的衛士,懂嗎?”
聽到女主如此的吩咐後,查米昂頓時哭泣起來,因爲她見到過李必達身邊形影不離的衛士,那個黑色皮膚像豹子般的阿爾普,萬萬沒想到會叫她去應付這樣的人。
“那麼,就開始女子的征程吧!娜芙迪迪,你也跟着一起去,你不是與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侍衛官關係曖昧嗎?”小豔后儀容萬方,嘴角帶着淺笑,浮出一粒銷魂的美人痣,從鏡臺前站起來,攤開雙手,將紗麗披風裹在自己身軀上,朝騎兵長官的住所步去。
今夜,波羅擔任的是營地執勤,所以很早就帶着兵士前去要塞周邊巡邏了,而站在騎兵長官宅邸前擔任警備的,就是六軍團的首席百夫長海布里達。當小豔后進入住所前廊時,這位矮小兇狠的百夫長正在和兵士一起唱着黃色小調解乏,隨後當他看到了妖妖嬈嬈而來的克萊奧帕特拉時,就嚷嚷着這可不行,因爲騎兵長官正在單獨處理公務,不允許任何人打攪。
“連當事人也不行嗎?我有些軍機要務要與您的騎兵長官商量,還請給予適當的便宜。”克萊奧帕特拉很有禮貌地對着海布里達半屈膝行禮,讓“永遠低階”認爲這個小娘比先前的那位阿狄安娜要懂事多了,但他絕對是個堅守原則的軍人,說不行就是不行。
這會兒,小豔后身邊同樣打扮妖豔的梳髮侍女查米昂,忽然掩面倒下,海布里達急忙將她扶住,“可憐的查米昂,看來她是有些中暑的跡象,現在我有些來不及處置這件事了,還是請百夫長您扶她到那邊的房間去休息好了。”小豔后淡淡笑起來,眼神不斷地在暗示海布里達。
百夫長什麼都明白了,但他狡詐的眼睛又朝着小豔后身後隨從隊伍瞅了瞅,嚇得黑皮膚的娜芙迪迪急忙往後退縮了下,但明顯海布里達對黑美人不感興趣,他的目光又停留在白皙肥美的伊拉斯身上,就對克萊奧帕特拉很苦惱地說到,“如果我與這女的共處一室的話,怕是會招來不必要的風言風語,這樣會傷害到侍女的清譽的,所以還是請你身邊另外位梳髮侍女一起前來,也好有個監察照應。”
無奈下,伊拉斯也只能跟隨海布里達一起前去了。
這樣,門禁纔算是解除掉,克萊奧帕特拉鬆了口氣,用餘光看了看身後低着頭跟隨的娜芙迪迪,意思是加入內裡還有守衛,就要她“出陣”了。
果然,在騎兵長官宅邸的內院大門前,黑色豹子般的阿爾普,與馬提亞正面對面盤膝坐在地面上,上面是株闊葉棕櫚樹,一起玩着“麥荷”,這是種蛇形的圓盤,往裡面投擲棋子,全力爭先從圓盤中心口逃出去,先出者爲贏。
娜芙迪迪當即就想哭出來,但阿爾普只是憨厚地站立起來,隨後簡單地詢問了小豔后的來意,便轉身進入通報了,不久內裡傳來了騎兵長官的應答,“趕緊邀請未來的女法老進來。”
李必達單獨坐在房間的青銅燈座環繞下,腳下摞起一堆公牘,當他看到小豔后朝自己走來,旁邊黑皮膚的娜芙迪迪很快爲小豔后褪去了紗麗披風,克萊奧帕特拉罩在披風下的軀體,只能用“着衣甚少”來形容。李必達微微皺了下眉頭,心中大約明白對方的來意,便輕笑下,還沒等克萊奧帕特拉開口說什麼,他就很機靈地將話題岔到了別處,指着娜芙迪迪說,“你不是薩博的……”
黑珍珠般的娜芙迪迪羞澀地垂下頭,李必達便急忙說到,“可惜我的助手,今晚是在塞皮島檢查艦隊的勤務。”接着他很熱情地取出個妝篋來,說裡面有些還堪用的首飾,贈送給你的女主是不行的,現在希望你能收下。
眼見對方東拉西扯,克萊奧帕特拉就有些惱怒起來,她對娜芙迪迪吩咐說,接到了騎兵長官的禮物,就該離去了,以後我便解放你,你可以和那個羅馬年輕軍官在埃及安家。娜芙迪迪當然知道現在的情勢是什麼,她便急忙捧着妝篋宣告退下。
隨後,在燈火輝煌的房間內,小豔后將身上的衣物很輕巧地落盡,就像沙漠裡被捲走的砂子般,她就這樣帶着那個白色百合花的髮夾,像座大理石雕像那樣站在李必達的對面。
李必達慢慢又在圈椅上坐下,很沉穩地說,“如果你有機要事務要商議的話,個人覺得還是穿上衣服比較好。”
克萊奧帕特拉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恨恨地說,“你這是在讓我受辱,難道你認爲我還是個不經人事的處女?你錯了,我絕對可以在牀笫上讓你盡情歡娛的。”
“你最終的目標是什麼,當你只有十歲大,來到羅馬城的時候,我就記得你曾經發下宏願。”李必達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是的,父君雖然軟弱,但我卻始終反對將國家贈送給羅馬,我希望埃及能夠榮耀於世,托勒密王族能夠獨立——你不是幫助阿狄安娜恢復了本都王國嘛,所以我將肉體取悅你,希望能夠得到優伯特尼亞女王同樣的回報——不,我昔日就希望可以將胴體奉獻給你,如果你覺得不堪風言風語襲擾的話,也請放心,我的股間已經填上了薄薄的海綿墊,上面浸上了酸奶,所以!看着我的華茂肌膚,而後將愛流入我的股間。”克萊奧帕特拉的眼角波光閃爍。
這會兒,李必達站了起來,將手臂很溫柔地搭在了克萊奧帕特拉的香肩上,輕輕對他說,“如果你心中對夢想追求的火種還未熄滅,那就現在澆滅對我的情慾。你與阿狄安娜不同,你是我的摯友吹笛者的女兒,我絕不會卑劣到藉着他女兒有求於我的時機,趁機侵佔她的肉體——現在你不妨這樣看待,那就是我倆現在是盟友關係,那我就十分真誠地對你提出個辦法。”
深夜時分,外面不知名的飛蟲密集地繞來繞去,最終小豔后睫毛顫抖着,對李必達說到,“你意思,是要我用肉體去取悅凱撒?”
李必達臉上的表情暫時凝固了下,而後很肯定地點點頭,隨即將紗麗長袍從地上撿起,披在小豔后的胴體上,接着深呼吸口氣,說“下面你還願意繼續聽我說下去嗎?”
兩行清淚從克萊奧帕特拉的香腮上流下,流到了她的下頷處,她的胸口涌起陣不可抑止的情感,讓她哽咽抖動了起來,但隨即她還是很沉重地點了點頭。
“這只是我的原則而已,我從來不是個乘人之危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心無旁騖地,與凱撒保持最親密的關係,最好能與他生下孩子,因爲這是凱撒不吞併埃及的最好的保障,而不是寄希望於我!”李必達開始直言不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