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行,那你們等我,我這就去醉仙樓給你們買菜。”蘇璇樺笑的非常狗腿,也不等戰其鏜說什麼,帶着手下就往醉仙樓的方向走。
上官婉兒不願意理他,還想把他拉回來,戰其鏜見狀,連忙阻止的說道:“你就由着他去弄吧!我們趕緊回太子府,我有事情要問蘇政華。”
“什麼事啊這麼着急,我就覺得你很奇怪,怎麼突然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上官婉兒剛剛就覺得很不對勁,戰其鏜走得太突然了,她們聊得正好,忽然間就說要走,很是奇怪。
戰其鏜皺着眉頭,猶豫的說道:“我就是覺得,那個男人好像認識,就算不認識,但是問一問蘇政華他應該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都是王公貴族,有什麼風吹草動查一查就知道了。上官婉兒覺得很有道理,便跟戰其鏜快速的回到了太子府。
蘇政華還很納悶,她們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往常不到晚上絕對不會露面纔對。
戰其鏜也不囉嗦,趕忙問道:“最近有沒有哪位王孫公子退了婚?”
“你問這個幹嘛?”以蘇政華對戰其鏜的瞭解,是一個不會八卦的人,那麼亂肯定有她的原因。
“哎呀,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戰其鏜有點急了,“你就說有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就好了。”
蘇政華當真仔細的想了想,“沒聽說誰家要辦喜事,父皇也沒有指婚給任何一個人,倒是之前岳父提過要給青城娶親的想法。不過最後也沒了下文。”
戰青城跟蘇中華差不多大,自己妹妹都已經成親,可是他自己還沒有着落,戰家會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我哥哥?”戰其鏜還真不知道這件事,略顯茫然。
蘇政華無奈的掐了掐的小鼻子道:“你連你哥哥的婚事都不知道?青城若是知道估計會傷心死。”
戰其鏜想的根本就不是戰青城會不會傷心難過,而完全是另外的一件事。蘇政華說什麼,她也根本沒注意到。
“我還有事要辦,先回家一趟。”戰其鏜說着就要回家。
蘇政華皺眉道:“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這都這麼晚了。”
上官婉兒也跟着往外跑道:“放心吧太子,我會安全把太子妃送回來的,你不要太擔心。”
蘇政華只能眼睜睜看着兩個人風風火火的回來,問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問題之後,又風風火火的離開。
然而當他剛坐下後,戰其鏜和上官婉兒又一臉頹廢的回來了。
“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有事要回一趟家嗎?”蘇政華無奈只能再站起來。
戰其鏜一臉怨念的伸手指了門口的方向。蘇旋樺笑嘻嘻的帶着飯菜走了進來。
“皇兄好。”蘇旋樺給蘇政華行了一個簡單的禮,把自己手裡的飯菜舉起來道:“今天又跟皇嫂起了衝突,這不帶飯菜來賠罪了嗎?我聽說皇嫂喜歡醉仙樓的女兒紅,特意多買了兩壇,我們今夜不醉不歸。”
“當然,賢弟我要是喝醉了,就在府上住下了,皇兄不會趕我走吧。”蘇旋樺裝好人的本領相當的厲害,一番話說
得蘇政華都沒有反駁的餘地。
兩人是皇親,雖然沒有一起從小玩到大,但到底皇上喜歡他,總不好說的太過。攆人離開傳出去也不好聽。
戰其鏜氣鼓鼓的,趴在蘇政華耳邊道:“他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發生了什麼事?”蘇政華在後面捏了捏戰其鏜的手,表示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的,讓她不要擔心。
戰其鏜便聽話的往後一站,等蘇政華收拾蘇旋樺。
蘇璇樺嬉皮笑臉的說道:“這都是誤會,我不是去找妙柔了嘛,想讓她給我唱個小曲,有了分歧就打了起來,結果讓皇嫂撞見了,還起了衝突,但都是皇嫂打我,我絕對沒有回手。”
“那這麼說應該是我給你賠禮道歉了。”蘇政華淡笑道:“怎麼還能讓你帶東西過來呢。“
“別別別,皇兄我錯了,我再也不去樂瑤坊鬧事了。主要就是妙柔性子太倔了,我也沒想怎麼的,真的。”蘇旋樺舉着手裡的菜道:“皇兄,我人都來了,你就讓我這麼站着好嗎?”
蘇政華側了側身子讓蘇旋樺進去,戰其鏜立馬不滿的擠眉弄眼,明顯不願意。蘇政華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
衆人落座,蘇政華看着桌子上的酒,揚了揚下巴。
蘇旋樺非常上道,立馬拿起酒杯道:“今天是在下魯莽了,敬皇嫂一杯,先乾爲敬啊。”
戰其鏜看了眼蘇政華,蘇政華往地下看了看,戰其鏜二話不說往趁蘇旋樺仰頭的時候,把酒杯裡的酒給倒了。
蘇旋樺撂下酒杯,就見戰其鏜轉着空杯子道:“你喝的也太慢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皇嫂真是海量。”蘇旋樺轉了轉眼珠道:“那我跟上官姑娘喝一杯吧。”
上官婉兒冷笑道:“我從小跟我們公子喝酒,還沒醉過,換個大碗敢不敢?”
蘇旋樺酒量也就一般,但是上官婉兒開口,他當然會打腫臉充胖子,猛點頭道:“換大碗。”
趁下人換碗的功夫,戰其鏜拉着上官婉兒傳授經驗道:“一會兒別真喝。”
“沒事,我能喝,北燕的酒比這裡烈多了,我都沒醉過。”上官婉兒眨了眨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戰其鏜在桌子底下拉了她一下道:“你傻啊,跟他吃什麼飯,我們自己一會兒等後廚做好的。”
上官婉兒一想也是,於是夥同戰其鏜兩人,把蘇旋樺給灌醉了。
蘇旋樺醉了之後立馬變身禽獸,抱着上官婉兒就要親,上官婉兒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左右兩拳把對方打了個烏眼青。
上官婉兒掙脫了蘇旋樺,蘇旋樺便去找戰其鏜,戰其鏜一腳把人踹在地上,還不滿的補了兩腳。
蘇政華也不攔着,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們倆個注意分寸,明天查出傷口又要來鬧了。”
戰其鏜踢得高興,拍拍手坐回來道:“放心吧,學了這麼多年的功夫,打哪裡疼不留痕跡還是知道的。”
上官婉兒也打夠了,苦着一張臉道:“什麼時候吃飯啊,我好餓,不然我還是回去吃吧。”
“馬上就好了……”戰其鏜說到一半一腳把爬起來的蘇旋樺踹倒。
蘇旋樺不依不饒的張開雙手就要抱人,而且喝醉了的人明顯是沒有痛覺的,再打下去戰其鏜怕真鬧出什麼事,只能滿屋子的躲。
“太子殿下,菜做好了,在哪吃……唉我去,這是幹嘛,八貝子,你要幹嘛?”小秋子本來就是來通報一聲後廚把飯菜做好了,哪成想剛走進中堂,就被人抱住了。
戰其鏜和上官婉兒躲在蘇政華身後,三人在角落裡就看蘇旋樺抱着小秋子,嘴裡喊着‘美人,來笑一個。’,然後就親了下去。
親的那叫一個難捨難分。
戰其鏜看的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之後才說道:“我們要不要過去拉開他們?”
話音剛落,蘇旋樺開始扒小秋子的衣服了。
小秋子發出嚎啕大哭,“太子,太子啊,救救奴才,奴才忠心耿耿,從小就跟着你啊。啊……太子……”
蘇政華無奈只好往前走一步去救小秋子,當着面欺負自己奴才那還得了。
戰其鏜一把拉住蘇政華,顫顫巍巍道:“還是不要親自去了,我怕你受到波及。夜風,夜風。”
夜風從屋頂跳下來,看到這個場景也是一愣。手刀快準狠的劈在蘇旋樺的後脖頸處,蘇旋樺瞬間如同爛泥一樣滑了下去。
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小秋子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衣服已經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
戰其鏜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哭了,你也算是英勇救主了。我們都會記住你的。”
蘇政華更是直接道:“下去領賞,八貝子喝多了,你帶他去醒醒酒。”
小秋子哭的更兇了,“奴才,不敢,能不能不去。”
蘇政華嘆了口氣道:“帶去柴房醒酒,明日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統一口徑,就說是八貝子要求的。
小秋子一聽這話也不哭了,跳起來道:“謝謝主子。”
“別太過分,他到底是個貝子,將來還會是個王爺。”蘇政華對八貝子要親戰其鏜還是耿耿於懷,既然喝多了,讓人好好‘照顧’,‘照顧’也沒什麼不對。
小秋子領命下去了,三人一起坐下,桌上的菜也都換了,可是誰也沒有心情吃飯。
“沒想到人喝醉了是這個樣子,我明明記得瑤宇很安靜啊。”戰其鏜若有所思道:“那他會打鬧樂瑤坊也不奇怪了。”
“還有兩個月旋樺就過壽了,那天會正式成爲八王爺,掌管江南一帶,以後要跟他起衝突別喝酒,等我在場知道嗎?”蘇政華心有餘悸的叮囑一番。
戰其鏜半開玩笑的說道:“江南那一帶今年不是說要發大水嗎?看來是對他來當這個王爺很是不滿啊。”
蘇政華忽然想到方弦之說過,戶部那邊的查出江南賦稅有問題,還沒個定論。看來蘇旋樺想要當好這個王爺也不容易。
“對了,婉兒今天就留下來吧,你不想看看八貝子明天早上的反應嗎?”戰其鏜忽然提議道。
上官婉兒立馬點了點頭,“好啊,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