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摸兩下,現在這下他還是故意的。戰其鏜心中的震驚全部表現在了臉上,她驚愣的盯着他。
沒想到吳羽臉色沒變,鋒利的眼神依舊,聲線也是那樣冷硬,“原來你真是個女人?”
所以你現在摸我的這一下,只是爲了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女人?
戰其鏜回過神來問了一句,“我可以喊非禮嗎?”
吳羽的眼神凌厲,將她從城樓上拽了下去扔在地上。戰其鏜還在想,還好他不是從城樓之上直接將她給扔了下去,否則她這小命是不夠摔的。
一羣人想圍上來捉拿她,卻被吳羽給制止,他眼神看着周圍,用一副生人勿近的口吻宣佈,“這個人我要了。”
戰其鏜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難道是最近自己疏於練習,爲什麼每次跟人打架她都能被抓?
幸好戰其鏜不明白自己每次被抓都是因爲蘇政華,否則她真的會提着大刀上去跟蘇政華拼命的。
蘇政華從夜風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挺意外的,但卻沒有他想象中的意外。
夜風解釋說,“本來王妃是不會被抓了,都是因爲吳羽出其不意。”
至於吳羽是怎麼個出其不意之法,他不準備跟蘇政華戲說。
蘇政華說,“那吳羽本就是吳守成手底下另一位得力助手,要是沒有點兒真功夫,想必吳守成也不會如此重要他,還將捷城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他去管理。”
他低聲問,“江瀾如何了?”
這一系列的事情,難道真是江瀾跟吳羽串通一氣,捉拿戰其鏜去威脅他,順便破壞他的名聲嗎?蘇政華有些失望,不過因爲早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他還能承受。
夜風如實稟告,“王爺,江瀾的確是被抓了。”
其實,這件事是戰其鏜誤會錯了。雖然江瀾的武功的確是很厲害的,雖然戰其鏜認爲如果江瀾被抓的話外面肯定是會有動靜的。
但是,動靜的確是有。可是戰其鏜她,沒有聽見。
不是因爲她耳背,其實早在開始吳羽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那領頭之人就察覺到了異樣,戰其鏜跟着吳羽一進倉庫裡,那些人的劍就齊齊的對準了江瀾。
江瀾沒有反抗,因此戰其鏜纔沒有聽見動靜。
聽完夜風的話蘇政華笑了笑,“那吳羽倒是個聰明的,知道一個人分開對付總比同時對付兩個人要好。”
“王爺,江瀾是故意被他們抓住的。”夜風有些不甘心,“他並沒有要全力幫助王爺的意思。”
江瀾故意被人抓住,也就是說,他也是爲了方便那些人更好的抓住戰其鏜。
蘇政華倒是不怎麼意外,“難道你覺得江瀾幫助他們抓住棠之纔好?”
江瀾沒有做出明確的背叛,蘇政華也順水推舟,看看他到底會怎麼做。
“這件事情先不要忙着傳回京城,”蘇政華說,“本王要等着它塵埃落定。”
“王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夜風問。
“看住吳羽,保護好棠之,不能讓她受任何差錯。”
夜風領命回去,當天,打戰其鏜的那個頭領的
胳膊就無緣無故的少了一隻。
他進到城樓裡到吳羽面前哭訴,“少城主,昨夜那人一定還有同夥啊。屬於昨天不過就抽了那人一鞭子,今日胳膊就被人給卸了。”
捷城樓裡的佈置有點兒像異域之風,吳羽坐着的軟踏上面鋪着的都是野獸之皮。
那時他正在擦拭着手中的那柄長劍,聽完那人的哭訴之後他的劍忽然刺向了他的另一個手臂。
“被人卸掉胳膊卻無所覺,還有臉來我面前訴苦,你不嫌丟臉,我嫌!”
劍鋒已經入了一寸進他的肩胛骨,頭領之人立刻停止了哭訴,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他連自己這唯一的胳膊也給卸了。
吳羽將劍收了回去,只說了兩個字,“徹查。”
戰其鏜被吳羽抓住之後,直接被他給扔進了他的……寢殿裡。
這讓她覺得好笑又頭疼,並且使她不得不多想。
這吳羽這麼做,該不會在得之自己是個女人之後就想對自己霸王硬上弓吧?那她到時候是從還是不從?
戰其鏜覺得自己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這些真是一個奇蹟,哪有人會將自己看上的人用鏈子將手腳給捆綁起來的?那吳羽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沒有七情六慾的殺人兵器。這有點兒像自己的哥哥,但自己老哥雖然木訥不善言辭了點兒,可是卻真真是一個熱血好男兒。
正想着,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戰其鏜瑟縮了一下,手腳上的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響,戰其鏜對着那個打了一聲招呼,“嗨,兄弟!”
她現在蹲在那張大牀上,真有一種有待君王進來臨幸的錯覺。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吳羽,無視她打招呼的聲音,只用那犀利的眼神將她看着,“你還是不說?”
戰其鏜想起來,昨日這貨將自己給帶了回來,她以爲他要強了她,做了好一番掙扎,結果他只將自己給捆了起來,問她。
“你是誰派來的?”
“來做什麼?”
“爲什麼要女扮男裝?”
“……”
戰其鏜胡編亂造,告訴他她其實就是一個男人,只是長的有些像女人。她來這裡只是爲了想見見少城主英武的風姿,並不做什麼。至於她是誰派來的,她又編造了一個已經仙逝的大俠師父云云。
她說了好大的一堆廢話,以前她就從來沒有察覺,自己居然這麼能說。
但是吳羽只聽了她的第一句話,她是一個男人,長了一副女人的面孔。
然後讓戰其鏜驚恐的事情就發生了。
吳羽起身,直接過來扒她的衣服,他用生硬的口吻說着流氓一般的話,“躲什麼躲?我只是想看看長着女人面孔的男人的身體結構是不是也跟女人一樣。”
戰其鏜決定要讓蘇政華過來將這個假正經的流氓給砍了。
最後還是戰其鏜拼命的護住自己,才得以保住了自己的……節操!
那一夜吳羽屋外巡守的人就聽見他們少城主的房間裡不停的傳來掙扎呼救求饒罵孃的聲音。
這些人並不清楚戰其鏜是個女兒身份,紛紛在心裡汗顏了一把,想不到他們的少城主平日裡如
此正經,居然還好這一口?還好他們長的不咋滴,要是不小心被他們的少城主給看上了,尼瑪跳河的心都有。
吳羽走之前給戰其鏜撂下了一句話,“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日我再來,到時候我希望從你的嘴裡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戰其鏜在這張牀上躺了一晚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如今糧食沒有偷到,反倒成了階下囚,這讓她不得不重新開啓思考人生。
現在一大早的,這貨居然又來了,戰其鏜笑着盯着他,心裡卻警惕的不行。
這小子今天該不會又跑來扒自己的衣服吧?自己到時候是該喊救命還是該喊非禮呢?
“該說的話我昨天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啊,”戰其鏜朝他眨了眨眼睛,拋媚眼道,“難不成少城主還想跟我討論討論詩詞歌賦和婚姻大事?”
在某處靜觀這裡情況的夜風忍不住嘴角一抽,面上卻還是按耐不動。他一定要忍住,一定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的王爺。
吳羽大步朝她走過去,大掌磨砂着她的臉頰,那佈滿繭子的大手硌的戰其鏜小臉兒生疼。
戰其鏜朝他笑,“你這樣摸我的臉,要是被我的夫君知道了,你可就完了。”
吳羽將手放下,“你的夫君是誰?”
尼瑪,戰其鏜又想罵娘,自己這是被他給下套了麼?
笑笑,“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我未來的夫君。”
吳羽也笑,不過眼神依舊是冷而鋒利的,“你一個不男不女的人也想要嫁人,怕是到時候無人敢娶。”
戰其鏜很不要臉的湊上去,“無人敢娶的話,不如你就娶我吧,反正我也不會嫌棄你。”
戰其鏜在心裡道,我不嫌棄你,可是蘇政華一定會一刀劈了你。到時候我就坐等着看好戲。
然而她沒想到,蘇政華雖然一定會劈了吳羽,可是也一定不會輕饒過她的。
吳羽斂去臉上笑意,大手捏住戰其鏜的下巴,眼神如羅剎手中的刀鋒,鋒利肅殺。戰其鏜被迫着與他對視,不自覺的嚥了咽吐沫,這個人是開不得玩笑的。
“你不說實話,我自辦法讓你說。”說着他抽出腰間佩劍,砍向戰其鏜。
他要殺人滅口?戰其鏜睜着的眼睛就不知道該怎麼閉上了,她看着那劍劈向自己,又在觸及到自己額頭幾寸的距離的時候一偏,將捆着她手腳的鐵鏈子給斬斷了。
真是一個犀利的人!
戰其鏜的手腳又能自由的活動了,這讓她有一種重獲自由之感。手腳能動了,說明她又可以飛了。
吳羽的劍卻又抵上了她的脖子,“我一向不喜歡對女人用刑,但是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你若敢妄動,你同伴的性命我可不一定能夠保的住。”
她的同伴?戰其鏜沒有同,吳羽伸過一隻手來將她扯了出去,來到外面寬闊外地。
他放手吩咐,“將人給我帶上來!”
在戰其鏜的注視下,有人被帶了上來,那人一身黑衣,現在卻被打的皮開肉綻。黑色衣服血浸染,變成了更深的顏色。臉上,嘴角的血痕尤爲驚心。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江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