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其鏜猶豫再三還是把清流跟自己說的火靈芝的事告訴了蘇政華。一來憑她自己確實很難走去東興。二來就算真到了東興,火靈芝去哪找也沒個方向。有個人商量總是好的。
蘇政華聽完沉默半晌,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自己喜歡的人,居然一整晚都在想另一個男人,還要爲這個男人不遠萬里求藥。簡直不能忍,弄得蘇政華現在就想賜一杯毒酒給明瑤宇。
戰其鏜見蘇政華不說話,以爲對方不想幫忙,直接就要往出走道:“你不幫忙就算了,但你最好也不要壞我的事,不然我定不會輕饒了你。”
“哎,等等,我是在想對策,我怎麼可能不幫你呢。”蘇政華眼疾手快拉住戰其鏜,無奈道:“要去東興茲事體大,你得容我想一想。”
戰其鏜停了下來,注視着蘇政華,等他想辦法。
蘇政華思前想後覺得去東興這個建議不靠譜。他不知道清流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給戰其鏜出這個建議。雖然很可能是因爲戰其鏜現在才問他,可由於他跟上輩子東興的軍師太像,從而讓他根本不信清流說的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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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東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不說我太子的身份,就是你也不過是十歲的半大孩子。東興路途遙遠,真若是遇到什麼意外,我們連保護火靈芝的能力都沒有。”蘇政華怕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戰其鏜,忙補充道:“還有就是,火靈芝真如清流所說,也算是東興的寶貝,真讓咱們拿來,你就不怕引起兩國戰爭。”
火靈芝雖然珍奇,不過也沒少到會引起戰爭這麼珍貴。蘇政華不過就是在糊弄戰其鏜而已。戰其鏜雖然一心想當將軍,可戰爭的殘酷她還是知道的,勞民傷財不說,邊關的百姓更是活在水生火熱當中,當即也不說話了。
“戰爭是殘酷的,雖然明瑤宇的重要,可你總不想爲了他造成生靈塗炭悲劇吧。”蘇政華恰到好處的開口。
戰其鏜不滿的摔了懷裡的地圖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讓瑤宇這麼過一輩子?萬一他死了可怎麼辦?”
蘇政華可不想戰其鏜欠明瑤宇一輩子的人情,這麼想着又說道:“這個容我想想,不是已經知道什麼能救他了嗎?也不是非要去東興才行。”
蘇政華是太子,戰其鏜這時也終於想起太子的好來了,於是忙問:“要不你去問問皇上,說不準國庫有,把千年靈芝和萬年人蔘換回去行不行?”
蘇政華還真仔細回憶了一下,在他的印象裡國庫就沒這麼個東西。如果有的話,哪怕這東西珍貴,可禁忌也很多,若不是體寒之人服用恐怕會危機性命。所以,以明正對南晉的貢獻,皇上也不會捨不得賞給他替兒子治病。
“國庫怕是沒有,不過我想到了一個地方可能會有。”
戰其鏜忙追問是哪裡。蘇政華也不賣關子,直接道:“煙柳巷後面的黑市,據說那裡什麼東西都能買到。這火靈芝到底不是稀世珍物,應該可以去試試。”
戰其鏜二話不說就要去黑市,“這個好辦,那裡我熟,去問問就知道。”
“等等。”蘇政華無奈再次把人抓回來,“你說的是你在黑市打比賽吧,那隻不過是黑市的外圍,這等真物在那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就你這麼去問,有門道的根本不會搭理。”
戰其鏜的名聲也不容小覷,黑市上的人從來不會惹跟官家有關的人。戰其鏜去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那怎麼辦?”戰其鏜平時也不是沒腦子,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時候到有點懊惱自己平時太囂張了。
“你且等着,晚上我喬裝打扮一番去探探底。”上一世兩人剛成親的時候,蘇政華也曾在黑市給戰其鏜買過禮物,只是在之後漫長的歲月裡,當初最真的感情卻因各種原因越來越淡,到最後甚至想不起最初的悸動是因爲什麼了。
蘇政華有些感慨,看着眼前活蹦亂跳的戰其鏜,暗暗的發誓,這一世定然不會辜負她。不讓她的笑容變質。
戰其鏜聽聞蘇政華要去黑市,頓時不幹了,“不行,我也要去。”
蘇政華皺眉,
上下打量戰其鏜,“你若是去了,肯定會被認出來,那我還怎麼問?”
戰其鏜看看自己,在看看蘇政華,覺得兩人的打扮沒什麼不同,不滿道:“憑什麼你就能喬裝打扮,我不能?”
蘇政華其實是怕戰其鏜管不住自己的脾氣,到時候跟人起了什麼衝突就不好辦了。黑市上的人多數都是灰色身份,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那裡是京城最爲黑暗的地方。一個地方治安越好,那麼它骯髒的地方就越髒。
光明與黑暗本來就是互相依存的。
戰其鏜的發育一直在長個子上,女性特徵幾乎是看不出來。不過這張臉就過於秀氣了,一看就是一張孩童的臉龐,這是化妝改變不了的東西。
蘇政華已經十五,臉龐正趨於少年與成年之間,夜裡黑燈瞎火,倒也看不真切。可戰其鏜若是去了必然會露餡。
“棠之,你看,就算把你打扮起來,也還是太容易露餡。”蘇政華爲了讓戰其鏜死心,乾脆親自動手幫戰其鏜喬裝。
戰其鏜瞪着鏡子中的自己,不滿的嘟着嘴。“話說,你是什麼會喬裝打扮的,我怎麼覺得你跟以前不太一樣呢?”
“那是你不瞭解我,日後相處久了,你會發現我的優點的。”蘇政華臉不紅氣不喘的推銷自己,“所以,我們可以做朋友了吧。”
戰其鏜扭捏了一下道:“也不是不行。”
蘇政華心裡樂開了花,循序漸進,先當朋友,然後就是戀人,最後是夫妻。
戰其鏜對着鏡子不滿道:“我可以蒙面啊,誰說一定要露面了。而且,你喬裝也是能看的出來的吧。”
蘇政華無奈扶額,“我是讓夜風出面,我在後面聽着就行。”
“那我也在後面聽着,總之我不去也睡不着,想到瑤宇受傷臥牀就想去收拾林語堂那小子,說不準再放火燒個屋子什麼的……”
“行行行,我怕了你行了吧,帶你去。”蘇政華最後妥協道:“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能隨便走動,不能貿然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