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在討論接下來呢該如何是好的衆人,聽了小秋子的話之後都愣住了,所有人都沒想到皇上會這麼快就召見蘇政華。他們還未來得及做任何準備。
“我跟你一塊進宮。”戰其鏜說着就要跟蘇政華一起走。
蘇政華搖了搖頭道:“不必,百姓這麼鬧父皇就算再不高興也不可能真的砍了我的腦袋。他不喜歡女子參政,你去他只會更生氣。”
唐鳳羽也說道:“你還是不要去了,你娘我戰場上殺得敵人落花流水,可是若是說一句跟政治有關的話,他都能跟把我的官職都撤了。說不準你去了,會想太子說的,只會讓他更生氣。”
戰其鏜無奈只好作罷,憂心忡忡的說道:“那有什麼事你就讓小秋子通知我。”
唐鳳羽捏着自家閨女的耳朵皺眉,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她就是看不慣自己一向囂張的女兒做小鳥依人狀。
“行了,告訴你能怎麼的?”
“我可以劫獄啊。”戰其鏜不假思索的說道:“蘇政華可以帶我遠走高飛,我也可以。”
蘇政華也不知道是該先感動,還是該先提醒戰其鏜這話不能隨便說了。只能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說道:“放心,等我回來。”
等蘇政華走後,唐鳳羽這才氣急敗壞的揪着自家女兒的耳朵,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把你能耐了是吧,連劫獄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都敢隨便說了?”
“疼疼疼。”戰其鏜努力挽救自己的耳朵,心想自己這點形象今日是真的全糟踐光了。
唐鳳羽看了看屋子裡的人,先是不太信任,後又想大不了她也可以劫獄救女兒,也沒啥在怕的。
而這屋子裡的人都各有各的目的,再說早就跟蘇政華綁在一起了,也不可能去告密什麼的,自然不會出現唐鳳羽所擔心的事了。
皇上召蘇政華進宮時已經大體瞭解了京城的情況,不過就像是對待方弦之的身世一樣,越是明顯的意圖,我們這個當今皇上就總會多想一個彎,認爲太子沒那麼傻,做這中吃力不討好的事。
蘇政華對自己這個父親也算是瞭若指掌,現在看着坐在龍椅上的人,也才意識到,自己上一世就是這個德行,也難怪忠誠良將會被自己害死,支持自己的那些人全部衆叛親離。
“兒臣參見父皇,不知道父皇找兒臣過來有什麼事?”蘇政華跪在堂下,周圍沒有一個人,就連海公公都被皇上給支走了。
這是要深入談談的意思啊。
蘇政華不動聲色的等皇上開口,他雖然知道皇上不會砍自己的頭,畢竟虎毒不食子,可是還真拿不準這是要談什麼。
“今日的事你有什麼看法。”皇上開門見山,左不過還是爲百姓的愛戴而生氣。就算是有人策劃,但是百姓若不是真的在意蘇政華,也不會這麼多人乖乖的聽話。
“兒臣不敢發表任何意見,祭天祈福確實沒有完成,兒臣也甘願受罰。”蘇政華淡定的說道。
皇上冷
笑道:“受罰,你是沒看見午門城樓下的百姓爲你求情嗎?朕還怎麼敢罰你。”
蘇政華正色道:“有句話說得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未能祈福確實是兒臣的不是,兒臣甘願受罰。”
別人遇見這事都忙着解釋,遇上這麼個上杆子領罰的,皇上也是十分無奈。明明很想發火,可是偏偏人家認錯態度好,真發火會顯得自己胡攪蠻纏,也是夠窩囊了。
“你既然領罰,那就禁足三個月吧,沒朕的命令不能離開太子府。”皇上被激的只能先罰了蘇政華。
或許覺得就這麼把人罰了,於情於理說不通。皇上接着說道:“朕知道這件事你有委屈,不過有委屈歸有委屈,作爲一國之君必須要秉公辦事。你看看現在京城都鬧成什麼樣了。”
這話要是戰其鏜聽見了,估計能氣死。秉公辦事,慕容澤死的時候怎麼不說秉公辦事了?
皇上雙標沒個限度,蘇政華也已經習慣了。淡然說道:“兒臣明白,兒臣並沒有任何不滿。百姓可能對父皇有些誤解,國家所有的事都是父皇決策的,他們也是愛戴您的。”
“行了。”皇上擺了擺手道:“你就不用給我帶高帽子了。這件事必須徹查,讓人把京城給我封了,抓不住那些刺客,城門就別開了。”
蘇政華忍了忍還是決定不阻止他爹做這麼拉仇恨值的事了。到時候再說他干政,凌駕道德之上把他臭罵一頓,想想就覺得很不值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蘇政華祭天失敗,雖爲人禍,卻也亦可解之衆人不滿。未檢太子德行,特此罰其禁足太子府三月,欽此。”
海公公這還是第一次站在午門城樓費力的大喊的宣讀聖旨。唸完了還不忘把皇上的口諭複述下來。
“皇上說了,這次的事情並不都是太子的錯,但是祭天確實失敗,爲了避免上天的控訴和不滿,這才罰太子禁足,你們所擔心的事並不會發生。若是再尋釁滋事,統統都等着被巡防營抓起來吧。”
此話一出,京城瞬間就恢復了秩序,從而也證明了他們的想法,煽動羣衆卻有他人。
蘇政華被關禁閉其實跟以往也沒什麼不同,畢竟我們的太子殿下已經養了一個月的傷,基本就是在府裡待着那也沒去。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政權正在慢慢的交出去,他這個太子也就是個擺設了。
但是蘇政華也沒表示出太在意的樣子,這也讓皇上對他放心了不少。主要是我們的太子殿下,正在陪他的太子妃捉賊。
之前分析出來了那個女賊很可能是來幫他們的之後,戰其鏜就對那個女賊充滿了好奇心。逼着所有人回憶自己有沒有認識這麼一個人物,武功好,輕功好,做好事不留名的這種。
真的戴上鳳冠,穿上那身衣服,戰其鏜才體會到蘇政華說的那句很重究竟有多重。那女賊可是把兩套衣物都偷走了,負重還能從九層高塔中偷出東西,一路逃到東城門,也難怪會力有不歹被巡邏的士兵發現。
戰其鏜仔
細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很可能跑不過那個傢伙兒,頓時就有點躍躍欲試,想要和人家比一比究竟是誰厲害了。
然而最有可能的蘇政華不禁回顧了他的前半生,還把上一世所有的細節都回憶了一遍,根本就沒這號人物。這不禁也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於是每個來太子府問候的人都被戰其鏜逼迫的回憶自己的上半生都認識了什麼人,那些人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特別會武功那種。
就連明瑤曦家裡一個丫鬟嫁人生了個孩子回老家都沒放過,硬要說那孩子很有可能是回來報恩的。不過顯然太天馬行空了,蘇政華的暗衛隊不去忙正事,天天被戰其鏜指使着不是去查這個人,就是去查那個人,最後得到的結果都差不多,不是死亡就是碌碌無爲。
最後實在沒人可問了,戰其鏜把目光集中在了小秋子身上。
小秋子害怕的躲在蘇政華身後道:“太子殿下,救我啊,我從小就進宮了,一直跟在您身邊的。”
蘇政華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戰其鏜拉到桌子邊坐下道:“你就別再嚇小秋子了,他要是有那個朋友,早就來邀功了,你以爲誰都能做好事不留名嗎?”
“那究竟是誰啊?”戰其鏜腦袋都快想破了,“真的是好奇害死貓,你知道嗎,我的心現在就好像是被人撩撥了一下,然後那人就走了一樣,超級的失落。”
這個形容大大的讓我們的太子殿下很不滿,一眨不眨的盯了戰其鏜有一會兒之後,戰其鏜才無奈的改口。
“你不懂,這就像是你在我面前放了一塊桂花糕,然後非要把我的眼睛蒙上,讓我自己摸瞎找,找到就能吃到,找不到就只能餓着一樣。簡直就是折磨人。”
這個比喻恰當了,因爲蘇政華知道桂花糕對戰其鏜那意味着什麼,戰其鏜真的是那種一日不吃糕點渾身都會不舒服,恨不得上房揭瓦的那種人。
“我有辦法找到他們,只不過需要別人的幫忙。”既然戰其鏜想要找到那個女賊,蘇政華也對那女賊很好奇,那不如就找找看,反正禁足也很閒。
戰其鏜瞬間眼睛裡都彷彿冒着光,拼命搖着蘇政華的胳膊問道:“什麼辦法,什麼辦法,你倒是快說啊。”
蘇政華掙脫了自己的桎梏道:“我們如果斷定她是來幫我們的,那麼你就放出話去,就說我中了西域曼陀羅的毒沒有解乾淨,生命垂危,要找東興的大夫過來給我看病。”
“東興?爲什麼是東興的大夫?你確定她就是東興的人嗎?”戰其鏜又想起了耶律漓清口中的二皇子,一拍桌子道:“難道是那個二皇子,可是我真不認識這麼一號人物啊,不然我去東興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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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政華真的怕戰其鏜會去找耶律漓清,搖了搖頭道:“我不確定是不是東興的人,耶律漓清口中的二皇子究竟有沒有這人也不一定,也許他就就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呢。”
戰其鏜聽了這話不解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還要找東興的大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