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其鏜怎會被三言兩語給嚇唬住,明瑤宇還在牀上躺着呢,就這麼把林語堂給放出來簡直太便宜他了。說着就要衝過去,再把林語堂揍一頓。
林博倫見狀氣的直跳腳,連玉太傅都能被戰其鏜氣的毫無形象可言,就更別說兵部尚書了。“反了,反了,戰其鏜,你別以爲你爹是戰鷹,就能夠無法無天了,我們林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這麼大人了沒事總把我爹搬出來,算什麼本事。你兒子先燒我的,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明瑤宇現在還昏迷不醒呢,我燒你兒子這都算是輕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事,凡是都講證據,沒有證據休想污衊我的兒子。”林博倫看着自己被煙燻得黑不溜秋的兒子,就覺得一顆心都跟着被燒了,哪裡能輕饒了戰其鏜。“來人啊,把戰家小女兒給我抓起來,我倒要看看戰鷹管不管自己女兒了。”
“大膽,林尚書,你這是要對本殿下動手嗎?”蘇恆玉把戰其鏜護在身後,用自己皇子的身份保護戰其鏜。“我勸林尚書最好想清楚,這件事不可能空穴來風,不信你問問林語堂便知,真告到父皇那裡去,只怕誰都撈不到好。”
林博倫哪裡敢對蘇恆玉動手,雖然他不是太子,但太子也不過十五歲,這未來儲君究竟是誰還未嘗可知。皇帝也正值壯年,現在站隊還太早點。
權衡再三,林博倫一甩衣袖,揮退了那些侍衛。但語氣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我兒若是沒事這事我也不予追究,不過我定要去找戰鷹說道說道,他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嗎?”
“少拿我爹來嚇唬我了,你叫天王老子來也沒用。”戰其鏜躲在蘇恆玉身後做鬼臉。氣的林博倫真想再次把侍衛叫出來。
好在蘇恆玉及時制止了戰其鏜,溫潤的笑臉上眉頭皺的死緊,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尚書了。”
蘇恆玉是騎馬車過來的,也不讓戰其鏜騎馬,把人直接塞進馬車裡,自己當車伕,駕着馬車離開了
尚書府。
馬車上戰其鏜還有些憤憤,“真是便宜林語堂那小子了。”
蘇恆玉將繮繩交給侍衛,自己鑽進了馬車。見戰其鏜鼓起小臉生悶氣,無奈的搖頭,“其鏜,你這個性子是要改一改,不然將來會吃大虧。今天你若是傷了林語堂,你也逃不開責任的。”
“那就讓林語堂白白放火燒我,讓明瑤宇白替我躺在牀上?”戰其鏜想到明瑤宇現在的情況就眼眶發紅。從小長到大,她何時流過淚。可見到摯友爲了自己受傷,這心裡就好像被誰掐住了一般,悶悶的疼。
她本以爲蘇恆玉是最瞭解自己的人,但剛剛那一席話重新讓她意識到,兩人似乎存在着什麼分歧。
蘇恆玉知道自己勸不動戰其鏜,乾脆閉嘴不再言語。讓人把戰其鏜送到戰府,纔回宮。
那邊林語堂雖然被火燒了一下,不過戰其鏜有分寸。黑煙滾滾看着嚇人,實則沒有多大的火。林語堂昏迷不醒也是驚嚇過度再加上被煙嗆得。擡出來沒多長時間便就醒了過來,小臉已經擦乾淨了,倒是蒼白的很。
林博倫見兒子這幅樣子,心疼的不行,忙問道:“語堂,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林語堂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當即眼淚就流了下來,想也不想的說道:“爹,我哪都疼,你說我會不會死了啊?”
“別胡說。”林博倫就這麼一個兒子,見其掉眼淚恨不得幫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只要對方開心就好。
“爹,戰其鏜她太過分了,尚書府她都敢燒。你一定要爲我做主。”林語堂說着氣不打一處來,從小被戰其鏜欺負不說,這次更是堵在家門口,差點被欺負死,怎麼着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林博倫也想爲兒子做主,可他心理有顧慮,也怕把自己兒子給搭進去,於是問道:“二皇子說是你先燒了藏書閣,害了戰其鏜,她纔來燒你的,是是不是?”
林語堂一聽這個頓時泄了氣,他可沒有的膽子承認。一想那時那麼晚,又沒人看見,應該不
會被發現,頓時底氣也足了些。“爹,怎麼可能是我呢,我從小就乖,怎麼可能會燒藏書閣。”
林語堂這話倒也不假,他從小在他爹面前裝得跟個乖寶寶似得。所以林博倫也不疑有他,摸了摸兒子的頭髮道:“你放心,爹爹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說着林博倫便起身,林語堂仰頭問道:“爹,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去見皇上,討回公道。”
現下已經過了中午,正是處理了一上午公務,沒要緊事的人小憩休息的時間。林博倫匆匆進宮,已經打算站一個時辰等皇上休息結束,也能讓自己顯得更氣憤和無助。
沒曾想皇上並沒有休息,而是和戰鷹在研究練兵之事。現下雖然正值盛世,國泰民安。可東興和北燕一直虎視眈眈,如果不在這盛世勤加練兵,那麼等到戰爭來襲時,南晉就只能成爲待宰的羔羊。
兩人正商量着,見林博倫來了,相視一笑。皇上笑着讓林博倫坐,“愛卿來的正好,我們正在商量練兵一事,作爲兵部尚書,也提些建議吧。”
“正好戰將軍也在,老臣就不坐了,還請皇上爲老臣做主。”林博倫說着就跪下了,低着頭恭敬的說道:“皇上,臣有事稟報。”
戰鷹左眼皮忽的跳了幾下,直覺告訴他,這事跟他,或者說跟他家的小祖宗沒跑。
皇上還不明起由,皺眉問道:“林愛卿究竟爲何如此,但說無妨。”
林博倫壓抑着憤怒道:“今日上午,戰將軍的愛女戰其鏜來我林府,將吾兒打暈扔進了房間,竟然就這麼放火燒屋,若不是吾兒命大,老臣趕過去的及時,只怕吾兒性命矣無。”
皇上也大吃一驚,他一直知道戰其鏜頑劣,可也沒想到她敢做這樣的事。“此話當真。”
“皇上不信大可去問二皇子,當時他也在場。”林博倫就那麼跪着,等皇上的定奪。
只是皇上還未曾說什麼,戰鷹先站了起來:“皇上莫急,待老夫把那個小兔崽子給捉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