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去,夏歌笙立馬調成了正經模式。那舉手投足之間,滿滿的成熟。就連一個眼神一個音調都極是正經,完全找不出方纔那逗逼的痕跡。
“武宴也開始了,此時都是些江湖中人去熱場,雖說算不得多精彩,不過看看熱鬧也是不錯的。我就不打擾邰神醫看熱鬧了。”
雙手抱拳,夏歌笙甚是客氣的說道:“夏某對南灣委實不熟,能得邰神醫引路賞景,不勝感激。”
邰正源依舊是淡漠的行了一禮,當先起身,離了幽然居。
薛彥彤對於見着了武林盟主一家,那簡直跟粉絲終於見着了偶像似的,久久不能還魂。
楚月澤也是時不時拿眼掃着楚慈,真想問她,到底有沒有學到什麼招式?嗯,這會兒問不合適,還是回去之後再問吧。
那二人都是興.奮滿滿,楚慈也好不到哪兒去。跟在邰正源身邊,終於是開口說道:“大叔以前肯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當年行走江湖,得朋友們高看,算是有些名氣。自從遇着了海棠之後,便於江湖銷聲匿跡,以至於進宮流放到島上,也沒多少人明白過來。”
邰正源倒是回的直接,楚慈卻是聽到‘海棠’兩個字之後,立馬就回魂了。
雖說是壓下了心中那些自作多情的想法,楚慈卻是好奇的問道:“那個,大叔,夏盟主他,呃,他那什麼…….”
楚慈想問,夏盟主該不會是男女通.吃吧?可是這話她又不太好意思問。畢竟那人不單單是武林盟主,還是大叔的妹夫啊。
“如你所想,是個十足十的風.流子。少年風.流,夜夜笙歌,男女通.吃,年少時做了不少的荒唐事。自打遇上了若寒之後,就徹底的正經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想必便是如此吧。”這話邰正源說的很輕很輕。
街上人本就多,楚慈又是實在想知道,故此不由自主的離他越來越近。
許是因爲都趕着去看熱鬧,故此後頭的人走的頗急。楚慈又一心聽邰正源那淺聲細語,一時沒注意後頭,竟是被人一推險些倒在人流中。
如此多人,若是倒下去,肯定受傷。所幸邰正源眼明手快將她一把撈住,步子微閃,雖是離了危險,卻又與後頭幾人分開了。
心有餘悸,楚慈暗罵自己太過大意,卻是沒注意二人姿勢有多曖.昧。
也不知街上的人怎麼就突然多了這麼多?竟是擠得她站立不移。也因如此,邰正源一手牢牢將她摟着,另一手微擋在身前,將她護在懷中。
滿是汗味的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藥香竄入鼻息,心跳亦是不由自主的加快。
“大叔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心跳有些加快,楚慈低聲嘀咕着。
“整日與藥打交道,都不知沾了多少的藥。”淺淺一笑,邰正源破天荒的打趣道:“也不知是否有沾着毒藥的成份?”
“有的。”
垂眼回了一句,楚慈心道:“你身上肯定是有毒的,不然,我爲何就是對你這麼放不下?”
可是,那些混雜的藥味之中,她只聞出了甘草的味道。所以,有毒,那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幻化的吧?
“嗯?”他垂眼,似有不解。與此同時,低首輕輕一嗅,“有嗎?”
他這一嗅,再尋常不過,可是,偏生他懷中有她。他這一垂首,她只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息靠近,當他說話的時候,她只覺得脖子裡又暖又癢。
當真是癢到心裡頭了。
酥酥.麻麻的,就像是被一支羽毛緩緩的掃過心.房,讓人忍不住的捲了手指,纔不至於一聲嘆息。
邰正源卻似沒發現她的異樣一般,自然的擡了頭,說道:“小慈也學會嚇人了。”
“我,我沒有。”喃喃的應了一聲,楚慈只覺得此時的氣氛實在是尷尬的很,她這麼強大的人都覺得有些受不住了。
忙鬆開了手,想與他扯出些距離。怎奈天不如人願,人太多,簡直不給她動作的機會,最後她只能在大叔懷中沒話尋話。
“那個,大叔,你們說的南,南瑤。”
楚慈真怕事實像想的那般。
“嗯,是的,南瑤的。”
大叔再一次給了肯定的答覆,楚慈只覺得小心臟都顫了幾顫。
我去啊,大叔不是北瑤的人啊?居然是南瑤的啊?怎麼南瑤的還被流放到這島上來了?
還有還有,方纔夏盟主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去年搶了武林盟主的位置?什麼叫做南瑤大軍不是擺着好看的?
楚慈真覺得穿來這麼久,從沒有像此時這麼忐忑過。
她真是好怕參與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當中。可是,她怎麼覺得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參與了?
“不像你想的那麼複雜。”輕聲一笑,邰正源擡手輕拍着她的頭,“不過是厭倦了家鄉的爭鬥,故而來了這裡。沒承想,卻是遇到了此生之劫。”
嘆了口氣,瞧着她面上的神色,安慰道:“我只想黎睿過的好,別的,我什麼都不想參與。他讓我回去,我不是沒應下麼?”
楚慈聽他這般說,也不知該不該信?總覺得大叔沒什麼好騙她的,可是,她又覺得大叔今日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帶她來見家人是幾個意思嘛!
有人說,女人腦子裡一旦帶上了個人感情,智商就會‘噌噌噌’的往下掉。只有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都給甩開了,才能撥雲見日,看清事實。才能變成聖鬥士,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
楚慈完全沒意識到,她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被大叔給帶進了一個她從未去過的世界。那裡看起來一切美好,卻又讓她莫名的忐忑。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几十年。愛過,恨過,彷徨過,也無助過。到最後,已經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計較去算計了。”低眼看着楚慈,邰正源說道:“小慈,你能明白嗎?”
大叔,我明白不了啊。
楚慈心道:“我覺得人生處處是挑戰,處處是陽光。我只想一路向前,我還沒那麼頹廢啊。”
是的,大叔給她的感覺就是頹廢,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了,一切都無關緊要了,哪怕是他自己,好似都沒有存在的意義一般。
這種感覺,真不好!
“呵。”看她垂首不語,邰正源輕聲一笑,又是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看,這就是你與我的不同。你說你喜歡我,可是你與我的想法截然不同;想法不同,沒有共同的抱負,是不可能產生愛的共鳴。”
好哲學!
楚慈皺了皺鼻子,並不回話。
“你不是喜歡我,你只是在楚家呆的失望了。我無慾無求,卻心疼黎睿,你從黎睿身上看到了你自己的影子。所以,你纔會覺得你喜歡我。”
是這樣嗎?
楚慈擡頭,不解的看着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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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不下黎睿,小慈,你答應我,幫幫黎睿可好?”目光轉向擂臺的方向,邰正源問道:“你不覺得,今晚的黎睿很反常嗎?他怎的就在大庭廣衆之下與一個女子動手了?雖說外人看來,薛彥彤是男兒裝扮,可是,那些人,卻知道她是女兒身啊,”
那些人?
楚慈以眸發問,邰正源收回視線,啓脣說道:“高順帝。”
高順帝。
這三個字,提醒着楚慈,大叔所擔憂的,不無道理。
仔細想想對黎睿的瞭解,楚慈也覺得黎睿不該與薛彥彤動手纔對。上次在武館,不是都放過了薛彥彤嗎?
“小慈,若我說留在島上只是不想參與任何爭鬥。讓你入懸世堂只是看中你的冷靜睿智,能助黎睿,你可怨我?”
怨嗎?
楚慈垂眼,再次不語。
“小慈,你只是一時不甘心罷了。等你走出心中的不甘,你會發現,我對你而言,只是一個可以親近的長輩罷了。”
話題結束於此,邰正源護着她於人流之中靠近擂臺。
說來也怪,隨着離擂臺越近,那些擠得她站立不穩的人似忽然間尋到了可去之處一般。
就在邰正源與她保持在該有的距離之後,聽得薛彥彤大叫道:“他孃的,哪兒來的一羣人啊?擠的老子都喘不過氣了。”
四散的人,分向各個方向。幾人再次聚在一起,楚慈滿腦子都是大叔的話,甚至於不曾去想,方纔擠得凌.亂的人,爲何身上的氣息竟是那麼相同?
“哎,小子,你看,我說不去喝茶吧,早就開打了!”
指着擂臺上開打的人,薛彥彤不滿的說道:“現在都擠不過去了,我還怎麼上去啊?”
“你真要打擂?”收起那些心思,楚慈問道:“真要打,飛上去!”
人真的要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幾斤幾兩哪裡需要到這種場合來評判?薛彥彤那三腳貓的功夫,上去不死纔怪!
“我。”薛彥彤一撅嘴一跺腳,恨恨的說道:“這麼遠!”
那你就老實在外頭呆着!儘讓人操心!
心裡頭回着,楚慈視線轉向擂臺。
只見擂臺上二人打的熱火朝天,一人手持長劍,一人手揮大錘。
這頭幾人看着熱鬧,幽然居中,一名黑衣人閃進夏歌笙包間,抱拳說道:“主子,已按邰大夫吩咐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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