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這話說的很是正常,行爲也是絲毫不亂,好似方纔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好似他真的是睡覺不消停,搞得如此狼狽一般。
宋文傾放於身側的手一緊,看了她一眼,默然轉身,拿個後背朝着她。
“……”
輕咳一聲,楚慈回到牀前,放輕了聲音說道:“我差點忘了,你還要換藥。你等等,我去拿藥來。”
一出屋子,她又是‘啪啪’的打着自個兒的手。
我讓你犯渾!我讓你犯渾!
若再睡一晚,你是不是直接掏小鳥兒了?
心道以後再不能睡一起,楚慈幾分鬱悶的到藥房搗了藥。
等她端着藥回來,他還是那姿勢半分沒動,好像被人欺凌的弱女子,生無可戀。
“那個,嗯,小伍,我先給你上藥啊。”
他還是不說話,楚慈也有些憋不住了。將藥放到一旁,趴上牀往他身上一壓,繼而在他耳邊說道:“好了好了,對不起嘛,我就是覺得自己太渾了,一時不能接受。我做的事我都記得,我會負責的。”
“小慈不用負責。”
他這一開口,幾分負氣。
楚慈心裡頭‘嘿’了一聲,那人轉身推着她,說道:“小慈不必再理會我,如今我也因小慈之故受父皇垂憐,我與小慈算是各有所得。從今往後便別再來往了,不然父皇知曉了什麼,當真賜了婚,會誤了小慈終身。”
他憋的這口氣,好像是從昨夜就開始了的。只因昨夜她的主動,讓他暫時平復了。
可方纔楚慈做了事兒不承認,完全不將他放在心上的行爲,似真的傷了他的心。
一個頭兩個大,楚慈根本沒想到,她的一個不承認,竟然將事兒都給攤開了。
也就是說,昨夜的一切都白費了?
不給他避開的機會,楚慈雙腳一蹬便將鞋子給脫了,坐到他腿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真讓我走?”
他看着她,眸子裡的情緒就似鍋裡沸騰的水,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走吧,我會與父皇說,我不用你照顧。這麼多年獨自生活早已習慣。”
他的堅定,讓她心裡頭鬱悶的很。
昨夜那份猶豫煩躁,這會兒放大化擺在二人中間。
楚慈真想給他一拳,也想給自己一拳。
她不想讓他一個人,可他說的又那麼在理。擺在她眼前的兩個選擇,她其實根本就不必多想的!
回京,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
明知道高順帝不可能讓他這模樣回京,她還與他這麼糾纏算個什麼意思?
可是,心裡頭他媽.的就是放不下啊!
心裡頭煩躁,她一低身就要去親他。他卻是頭一偏,擡手擋了她的脣,“小慈,求你不要再這樣。你如此戲耍於我,是覺得很有意思嗎?看到我不堪,看到我羞憤,你才覺得滿意嗎?”
他這話,她聽得心裡頭就人抽打着一般。
祖宗的!誰要戲耍你了?誰想看你不堪了?我他媽.的就是想親你,就是想親你怎麼了?
她不管不顧的扯開他的手,他掙扎一陣兒,倒是不反抗了。
他不反抗,她一親下去,他卻是將掛在手臂上的衣裳徹底的脫了,同時動手去脫那褲子。
他的動作,讓她頓住。詫異起身,便見他的褲子已是到了垮下,因着身子側着的緣故,她這一眼便瞧着了他翹挺的圓弧上頭一截。
“住手!你做什麼?”
一把握住他的手,楚慈語氣裡透着惱意。
這份惱意,也不知是對他?還是對她自己?
“不是說脫了更好看嗎?小慈如此羞辱於我,這不就是想要的結果嗎?想要看個徹底,我給小慈看了便是。只求小慈看了之後,別再如此戲耍羞辱,我就算是面容被毀,卻不代表我真的沒臉……”
那‘任人凌辱’四字還沒出口,楚慈便是一拳打到了牀上,一聲怒呵,“誰他媽稀罕看了?要不是在我身下的人是你,我他媽稀罕看嗎?”
她的怒呵,他眸子裡瞬間布着霧氣,可這份霧氣之下的眸光,卻是倔強的很。
他轉了臉,不肯再看她。她沉沉幾個呼吸,將人猛的扳正壓倒在牀上。
“宋文傾,老子這話只說一遍,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喜歡你才願意摸你,老子喜歡你才願意親你!要不老子喜歡你,你他媽.的就是脫光了在老子面前,老子也不會看你一眼!”
去他媽.的回京,去他媽.的楚家,去他媽.的高順帝!
去他媽.的穿越!
她的話,讓他愣愣的躺在牀上。
她心裡頭的火氣莫名的旺盛,特別是見到他這副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的模樣時,惡狠狠的說道:“以前是利用你沒錯!我現在改主意了!我想喜歡你了!從我親了你,摸了你那一刻起,我就改了主意了!我現在只想讓你成我的男人,只想擺脫眼下的麻煩,只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你明白嗎?”
我喜歡你,我想讓你成我的男人,我想跟你好好過日子。
這樣的話,聽的宋文傾身側的手微顫。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的這副模樣,是要演給她看的?還是真的爲她動容?
他的神情,她看的心裡頭難受。
之前對大叔還有一絲眷戀,此時對宋文傾說了這樣的話之後,她只想說一句:去他媽.的大叔,老子現在就要我身下這個男人!
“可是,我這副模樣,我這……”
“現在這模樣怎麼了?不就是臉上多長了幾個瘡?既然以前你有好過,就代表那藥有效果!往後你的藥我親自進山去採,我親自配,我親自煎藥!我守着你喝藥,我不讓任何人插手!我倒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再來搗亂!”
“可是,若真的治不好呢?”
“治不好老子就拿刀子把它們全削了!老子還不信了,這麼點東西能讓人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整容她不會,可這種東西既然是因毒而起,要真是治不好,她就一個一個用刀子削了!她還不信她治不了了!
她這霸氣的,聽的宋文傾心肝兒都顫了顫。
得,還是得儘快恢復才行,不然她真拿刀子來削可就麻煩了。
這些都說了,他才後知後覺的看着她,認真而又膽怯的問道:“小慈方纔說,小慈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媽幹什麼?我喜歡你媽的兒子!就是你!”
“……”
宋文傾見她神色不是很好,卻還是開口問道:“可是,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京的,若是小慈……豈不是要在這裡一輩子?”
“照你這麼說,活在島上的人就是生不如死了?我怎麼瞧着他們過的也不錯啊?回京做什麼?回京去被你老子看着管着?要真能在這島上自由生活,咱們還能時不時的出去轉轉,可不是逍遙自在?”
不是都說東曲繁華嗎?既然東曲是個自在的地兒,若是高順帝讓宋文傾去了那地兒,她還跑什麼跑?倒不如在那兒住着,偶爾出去旅遊一趟也不錯!
而且,島上官員必然是要換水的。高順帝眼下對宋文傾的態度都轉了,那些新來的官員還能像喬錦騫那樣對宋文傾?
她是處處爲他着想,他卻是什麼都不願說。之前二人曖昧不明之時,倒是覺得新鮮刺激。如今這矛盾一出來,必然是要解決的。
不然,二人就真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本來昨夜還在猶豫,卻在他的言語之下給刺激到了。作了承諾,談了未來,她甚至騎坐在他腿上,惡狠狠的問道:“宋文傾,方纔的話你都記住了?”
宋文傾吶吶的點頭,好似沒消化完她的怒火。
他點頭,她雙手撐着牀,低頭便去咬他的脣。
牙齒輕磕着他的脣,些許發痛,有些發麻。就在他難受的躲避之時,她猛的一吸,長驅直入。
這一次的吻,與之前的都不同。這霸道的就像是主人在宣告着她的特權一般,要讓他知道,他是她的!哪兒哪兒都是她的!
她在吻着,手上這次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耍渾。從他裹了布的胸口一直往下,遊走到腹部輾轉之後,便是往那褲子裡伸去。
宋文傾配合着她的吻,也任她侵犯。卻在她的手靠近那密林之時,一把握了她的手腕,喘氣說道:“不要,小慈,不要。”
“怎麼不要?剛纔不是你說脫了讓我看個乾淨摸個夠?”
她之問,他瞬間紅了面頰,就連那身上亦是染上一層粉色。羞澀之人卻是死死的握着她的手腕,再不讓他向前一步。
“不要,就是,就是不要……”
他這模樣,讓她瞧着心裡頭舒服了許多。
真是的,分明就是小兔子,裝什麼大野牛?跟她耍脾氣,他是不知道她脾氣有多大?
他死活不讓她再往下,她也不會真的去抓他。收了手,停在他腹間,淺淺一個嘆息。
這少年,真是搞的她心肝兒都顫!她覺得,自己是栽了!
宋文傾不想讓她繼續,是因爲對她的霸道無所適從。她惡狠狠的說着喜歡他,說要與他好好過日子之時,她的模樣就那麼刻在腦海中,任他如何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