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發問,乞丐下意識將目光轉向了薛彥東;薛彥東雙拳緊握,真是恨不得出手將楚慈給殺了才解氣!
薛彥華轉眼,似笑非笑的看向薛彥東,而後轉眼,看向楚慈的目光,多了一分認真。
他的決定,果然沒錯!
薛彥東只想着利用醫術過人的邰正源,而他在觀察之後,將籌碼轉到了這膽大心細,能耍狠的小子身上!
楚慈問話之後,卻是豎起食指,朝二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這是我們的悄悄話,你們莫大聲嚷嚷!”
“……”
衆人無語,薛彥華會意,命下人拿來紙筆,也顧不得乞丐身上的酸臭,學着楚慈模樣,蹲到乞丐身旁。
“薛大少,快過來,我們說悄悄話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若不來,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沒機會再聽了哦。”楚慈朝薛彥東招着手,也不管那人氣的如何模樣。
薛彥華抿着的脣,勾着輕微的弧度,輕聲一咳,亦是說道,“大哥,你也來聽聽。”
說罷,朝黑衣人打了眼色;兩名黑衣人上前,將陳秀二人的嘴一堵,耳朵一悟,一個悄悄話的可笑鬧劇,就這麼真的發生了。
楚慈這有心戲耍,讓薛彥東恨的牙癢癢;那人一聲冷哼,甩袖走了過來。
楚慈不急不緩的起身,將最近的位置給了薛彥東。
那人一過來,卻是未蹲下;楚慈也不再多言,轉眼問着乞丐,“來,說說看,你在哪兒聽到的那些話?”
乞丐支吾了半天,本是想交流,怎奈,也有一名黑衣人悟了其中一人的耳朵,堵了嘴不讓作弊。
僵持沒多久,紙上便寫下兩個不同的地址;楚慈將紙給了薛彥華,這才笑着對薛彥東說道:“薛大少必然是練過龜息功。”
不但要忍着乞丐身上的酸臭,還要忍着心中的怒火,功夫不到家,也是不行的。
看着那人眸中陰沉時,楚慈衝他燦爛一笑。
你是官二代就了不起啊?老子還是官二代呢!
老子這會兒身份不如你,拳頭比你小,可是,我這會兒氣也要氣死你!
鬥不過你,我就拉着你的死對頭磕死你!
反正你是鐵了心要搞死我的,我也不在意跟你結仇!
乞丐給的答案不同,本就是一個笑話;當陳秀二人又給出不同的答案之時,楚慈彈着手中的紙,搖頭一笑。
既然地方都錯了,那什麼邰大夫認錢不認人,做些違背良心之事的罪名也能推翻一半。
薛彥華看着她冷笑模樣,將她手中的紙接過。
有心瞧她還有多少本事,薛彥華立於一旁,等着她下一步動作。
薛彥東自知這一條證詞無用,便與薛夫人一個目光交流。
楚慈這個外府的下人在薛府放肆,如今卻有薛彥華給撐着,這可真是笑話!
大大的笑話!
薛夫人一聲冷哼,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沒有方纔那番溫和模樣;只見她冷麪而立,雙眸帶怒看向楚慈。
“不過是楚家一個下人,仗着有邰正源給你撐腰,便是到薛府這般耍嘴鬥狠;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此裝瘋賣傻!”
說罷,薛夫人大喝一聲,“來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拿下!婉姨娘死在他手中,還要看這跳樑小醜將薛府攪的天翻地覆嗎?”
楚慈站隊薛彥華之時,便是說的清清楚楚,今日不管她做什麼,可都是代表的她個人,與邰正源沒有半點關係。
薛夫人倒好,三兩句話,又將邰正源給扯了進來;非但如此,更是將楚家一併牽扯進來;她的目的也很清楚,反正是要搞死這兩人!
這二人一搞死,誰還能證明二夫人是清白的?
楚慈眉頭一挑,在下人衝來時,轉眼看向薛彥華。
那目光表達的意思很清楚:你得給我扛着!
畢竟這是在薛府,真個打出好歹來,就算是證明了清白,她也別想活着走出去!
所以,楚慈能打乞丐,卻絕對不能打薛府的人;一拳頭打下去,那可是打着薛大人的臉,那絕對是自尋死路。
楚慈看來,薛彥華這才一擡手,黑衣人自然將下人攔住。
薛彥華再一次阻止,薛夫人自是惱怒;柳眉倒豎,面帶寒霜,冷聲問道:“二少爺這是什麼意思?今日一再的包庇殺人兇手,難道是有不可告人的勾當?”
“案子尚未給個結論,夫人如何篤定他是真兇?”
不冷不熱的回着話,薛彥華看向薛夫人的目光,卻是異常的平靜,“想必父親明日便歸,既然父親將衙門裡的事兒交給我和大哥一併處理,我就有相查的職責;雖說今日命案牽連到我母親,我卻有旁聽的權利!如今我要他自證清白,想來夫人也能成全才是。”
“自證清白?有何不可?今日我倒要瞧瞧,他一個殺人兇手,如何自證清白!”說罷,薛夫人回到位上,嘲諷說道:“只是,二少爺一再縱容,今日她證不了清白,只怕老爺回來,二少爺所說的‘權利’也當被收回!”
“不勞夫人費心。”淺淺一笑,薛彥華看向楚慈,認真說道:“你若不能自證清白,我必親自處罰於你!”
我這是相信你,你若沒本事,我會親手殺了你!
這,是薛彥華表達的意思。
楚慈微微一笑,朝薛彥華一抱拳,說道:“多謝二少爺給我這個機會!”
閒話不表,想要解了今日之局,她必須贏!而且,薛彥華必須壓過薛彥東,不然,她今日便是出了薛府,明日也會被人弄死!
“你二人,跟着婉姨娘有多久了?”
楚慈所問,乃事發到此時,一直跪在一旁的兩個丫鬟。
倆丫鬟相視一眼,這才垂首回道,“自打婉姨娘到薛府,奴婢們便跟着的。”
楚慈擡眼,看向薛彥華,那人答道:“婉姨娘到府上已有三年光景。”
三年啊?
楚慈點頭,以示瞭解。
“婉姨娘月事的日子,想必你二人是清楚的吧?”
用男人的身份問着姑娘家這種問題,倆丫鬟被問的面色微紅,淺聲說道:“我們都是知道的。”
說罷,被薛夫人喚作白清的丫鬟又說道:“我們雖是清楚,可是婉姨娘之前小產過幾次,月事便來的不太準,故此這次懷孕,我們也是不知道的。”
楚慈挑眉,看了白清一眼,這才說道:“好,我知道了!”
說罷,楚慈走到記錄案情的師爺跟前,看着空白的紙,搖頭一笑,“師爺,堂上所記,不是應當把案情調查事無鉅細的記下嗎?”
師爺擡眼朝薛彥東看去,見對方淡然喝茶時,這才揚了下巴,高傲的說道:“堂上之事,我比你清楚!”
“哦?”揚眉一笑,楚慈與薛彥華說道:“薛二少,你的師爺呢?”
“今日有事,他去了南灣。”
薛彥華說罷,楚慈想了想,這才問道:“既然如此,薛二少對這記錄案情之事,可是清楚?”
“自然清楚。”薛彥華明白她的意思,瞧她條理分明,竟是對堂上之事亦是明白,便順了她的意。
命人取來文房四寶,薛彥華將方纔楚慈與丫鬟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記錄在案。
看着薛彥華記得妥當,楚慈這才繼續問道:“既然婉姨娘小產過幾次,她的身子必然是虛弱;想來這些日子,都是胸悶氣短,體虛乏力?”
“沒錯,婉姨娘最近確實覺得身子不適,府醫說是中暑。”
白清之答,楚慈點了點頭:“身子虛弱,再加上中暑,必然會出現口舌發麻,頭暈目眩,言語不清等症狀。”
楚慈這般問,白清想了想,這才答道:“是的!”
“好,我知道了。”
說罷,楚慈走到陳秀身旁,問道:“既然藥是你來拿的,也是你喂着婉姨娘服下去的,想來,藥也是你煎的吧?”
楚慈之問,那人點頭:“沒錯,都是我一人所爲!”
“很好!”點了點頭,楚慈問道:“烏頭屬藥亦屬毒,入藥治病,過量爲毒;烏頭最好的用處,便是治頭痛,你說二夫人讓你買這藥,她讓你買藥之前,必是與你說了託辭;畢竟,這種有毒的藥,在西沙可是買不到的;給人查出來,亦會若禍。”
楚慈做着鋪墊,陳秀渾濁的眸子微光一閃。
“既然如此,二夫人是如何與你說的?”
此一問,陳秀眼珠轉動,半響之後,沉聲說道:“自打知曉婉姨娘懷孕之後,二夫人先是讓府醫將此事壓下,再是在院子裡休息了好些日子。那些日子,二夫人讓我對外說是頭痛;如此幾日之後,便讓我去尋邰大夫買藥,說那藥有毒,若有人問起來,便說她頭痛難忍,只得去外頭買藥治病。”
聽罷,楚慈轉首看向二夫人,“二夫人,她之言,可是屬實?”
“不錯!那些日子我着實身子不適,卻非頭痛,而是普通的中暑。”二夫人面帶怒色回道。
楚慈點了點頭,繼而問着陳秀,“你如何說?”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既然我能認下自己罪行,自然不像她一樣不敢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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