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地問道:“這是什麼話,你怎麼盯上她?她還是個孩子。”
“她已經16歲了。”她像在提醒我。
“是未成年人。你不能打她的主意,不行,絕對不行!”我幾乎要喊起來。
“她比你小5歲,當老婆都正合適呢,爲什麼不行?”胡麗麗取笑道,“難道你看中她媽媽?說起來也是,那個青琬姐長得也挺漂亮,你喜歡她也可以跟她來一手,但今天夜裡是個極佳機會,你跟牟葵睡一塊兒吧,你放心,我不吸她血,只幫你搞定她,讓你開心一次。”
讓我開心一次?
牟葵長得很像張嘉瑜,我的確第一眼見到她就喜歡上了,她像支含苞欲放的花朵,鮮豔無比,說我一點不饞她那是瞎話。
可正因爲她像張嘉瑜,又年歲那麼小,我對她有一股憐香惜玉之情,決不願意去玷污她稚嫩的青春。
我表示堅決反對這個計劃,我不會去動葵葵一根毫毛的。
胡麗麗卻繼續鼓動我:“她進去時,就沒有把門關死,不相信你可以過去看一下,她的房間門半開半閉的,是她故意給你留的呢。”
“胡說,她還是個學生,把我也稱作叔叔呢,怎麼會有這種念頭,無非是你搞的。”我當場揭穿胡麗麗。
“好吧,就算是我搞的,那也是給你行個方便,在助你一臂之力,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做你想做的一切了。”
“不,我不會聽你的,我要一個人睡,你也別在這裡嘮叨了,快點離開吧。”我下了逐客令。
但忽然間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誰?”我問道。
可是沒人回答。
胡麗麗卻笑了:“好了,你不去,她主動送上門來了。”
“你是說,牟葵?”
“不是她還是誰?”
“不可能,葵葵怎麼會這樣。”我根本不相信。
“你不相信那就開門吧。”胡麗麗嘻嘻一笑,“我走嘍,不影響你們的良辰美景了。”說着她走向門,伸手拉開走了出去。
牟葵一頭撞了進來。
只見牟葵穿着單衣單褲,站在我牀前簌簌發着抖。
“葵葵,你怎麼啦?”我慌慌張張地問道。
“小睦叔叔,我一個人睡太冷了。”她指了指我牀上。“我要睡在這裡。”
“不行,葵葵,你要是一個人睡覺嫌冷,就去你媽媽房間裡拿被子,蓋兩牀被子總行了吧?”我建議道。
“我不想要被子。”
“那你想要什麼?”
她指了指我的枕頭。
“好好,你把我枕頭拿走吧。”我把枕頭拿起來遞上去,“這樣可以了吧?”
“我不是要枕頭,我是想睡在這個枕頭上。”她不依不饒。
我急得抓耳撓腮。
這件事決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我讓牟葵真的鑽進被子來,那可真的害了她。我即使沒有叔叔那種心態,但至少有大哥哥要保護小妹妹的心情。
是界限就決不輕易越過。否則後患無窮。
但牟葵突然一蹦就跳到牀上,然後像條滑滑的泥鰍般鑽進了被子。
我連忙將被子一撩從另一邊跳到牀外,再一裹將她裹在裡面。然後我說道:“葵葵,你現在冷不冷了?”
“不冷了。”
“那你睡在我這裡吧,我到你的房間裡睡去,咱倆掉個房間吧。”我說着急忙溜出我的房間,將房門關好。
我就跑到牟葵本來要睡的房間,鑽進牀上的被子裡。由於太晚了,我的睡意很濃了,打了個呵欠就閉眼入睡。
但突然間感覺有人在掀我的被角。我睜開眼一看是牟葵。
她正要往被子裡鑽。
我連忙將被子一卷裹在身上,跳到牀外。
“麗麗姐,你還是饒了我們吧。”我把燈開亮,厲聲喝道。
牟葵的眼睛看着我,嘴角邊卻帶着無所謂的冷笑。
我知道,這不是牟葵的笑,而是胡麗麗的。
牟葵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還用說嗎,我知道牟葵自己是不會這麼賤的,她是個正氣的女孩,怎麼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我的被子裡鑽?分明是你控制了她的身子,她其實是睡着了,不是她在行動而是你。”
一聽被我揭穿了真相,牟葵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奈地說:“你就不要想着胡麗麗,你就當是葵葵鑽你的被子,你可以放開手腳,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爲什麼有那麼多講究呢?你不是男孩子嗎?世上哪來不吃葷的貓?”
“我是人,不是貓。”我反駁道,“貓是不會節制自己的,但它吃爛魚也可能拉肚子,我是人,知道做什麼事會有嚴重後果就不會做。你就別想渾水摸魚了。”
“我好不容易給你製造了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不緊緊抓住?你是不是個殺比?”牟葵對着我破口大罵。
她臉上發紅,躁動不已。然後一發狠,竟然將單衣單褲全給褪下。
我急忙掉過頭去。我真不忍心看着青琬姐的寶貝女兒給胡麗麗這麼折騰。可是我無力阻止這種行徑。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正常男人嗎?”牟葵在一邊大聲追問。
“我當然是。”
“你缺什麼東西沒有?”
“不缺,什麼也不缺。”
“那就來吧,別前怕狼後怕虎了。”
只聽啪嗒一響,我知道她又跳下來追我了。
我拉開門跑出去,到了我自己的房間,將插銷給插上。
她在外面通通地擂門。
我涌上來一個主意,隔着門大聲喊道:“麗麗姐,你要是再這樣逼我,我只好跳樓了。”
擂門聲頓時停止,響起了胡麗麗的聲音,不是牟葵的:“你怎麼跳樓?”
“你只要進來,我就從窗子裡跳出去。”
“可這是二樓,你以爲跳下去你能跑掉?”
“不是想跑,我跳下去死了算了。”
她似乎驚了一下,聲音一下子結結巴巴了:“二樓跳下去會摔死?”
“我頭朝下跳,你想想我腦袋砸在水泥地上,會怎麼樣?”我發狠地問。
“啊,別別,”她的聲音一下了緊張萬分,“睦睦,你千萬別跳啊,我就不進來了。你要是跳下去真死了,那我也完蛋了。”
哈哈,沒想到這一招竟然奏效了。
我趁熱打鐵,提高聲音吼道:“那你讓牟葵穿上衣服,再讓她回到牀裡去好好睡,你馬上就從這裡離開。你要是不走,我就自殺。”
“啊啊,你不能自殺呀,你要是死掉,我怎麼辦?”她急急地勸我,“睦睦我聽你的,現在讓牟葵回房間去。你放心好了,我會馬上走的,以後我再來找你。”
我本來想說你滾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來煩我。但恐怕不合適,有點得寸進尺了,她今天放過我也是爲了以後再來找我,否則她是不在乎我是否自殺的。
很快門外一陣的的篤篤聲響,隔壁房間也響起開門和關門聲。然後是她高叫一聲:“睦睦我走了,你好好睡呀。”
吱扭一聲是大門開了,又是彭一聲關上門。
我悄悄把房間門拉開一點點,望出去外面沒有一點聲息了。再出去到牟葵的房間外諦聽,裡面傳出輕輕的鼾聲。
我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也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這個女鬼兒總算走了,幸好我急中生智出了這麼一招,不然這場鬧劇可能要延續到天亮。
萬一青琬姐從公司回來,一看這個場景,我怎麼向她解釋?
接下來我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這一覺睡醒,睜眼一看,太陽已經老高了。我急忙想起牀,卻發現牀頭坐着一個人,正是牟葵。
不過這時的牟葵已經穿好衣褲。她的臉色顯得很不安。
我忙問道:“葵葵,你怎麼這麼早,你起牀了,怎麼也不叫叔叔一聲?我上班要遲到了。”
牟葵低頭不敢看我,忸忸怩怩地問:“黎小叔叔,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黎小叔叔?爲什麼要帶個小字?”我問道。
“其實我本來應該叫你哥哥,可我媽讓我叫你叔叔,而你又比我大不了幾歲,叫叔叔會把你叫老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啊,可青琬姐的命令不能不聽。我問牟葵想問什麼?
她有點難以啓齒的樣子,還是下了決心問道:“我昨天夜裡,有沒有……夢遊了?”
“夢遊?”我沒有立刻否定,這個問題很奇妙,難道她夢到了什麼?我試探地問道,“你感到好像夢遊了?”
“對,我醒來後,覺得昨夜做了一件很怪的事,但我又不敢確定,所以來問問你。”
“夢遊的內容是什麼?”
她的臉緋紅一片,有點無地自容的樣子,遲疑半天,站起來說道:“算了算了,肯定是我多想了。”然後就跑出我的房間。
輪到我胡思亂想了,難道昨天夜裡的情景,她有感覺,醒來後恍惚記得,懷疑那是夢遊,所以纔來問我吧?
她羞愧難言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這使我更爲昨夜自己的堅定信念而慶幸,如果昨夜我做了混蛋,今天早晨她醒來也是有記憶的,並且更有實實在在的徵跡,她肯定相信是昨夜我趁她睡熟時欺負了她。
我匆匆洗涮一下就去上班。
到了公司,我先找青琬姐,卻一時找不到,她既不在她辦公室也不在別的科室,也不在車間,問遍手下人都不知她去了哪裡。也許昨夜忙到天亮,這會去找個僻靜房間睡覺了吧?
我只好去自己辦公室,用鑰匙打開門卻赫然發現,青琬姐竟睡在我的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不知何時多出一隻三人沙發來,她躺在沙發上,身上蓋着一條毛毯。我開門的聲音大了點把她驚醒了。
我霎時也不知怎麼問了,站着有點發愣。她告訴我是她凌晨叫兩個手下把沙發搬進來的。之所以選在這裡是因爲不想讓手下找到,可以安心睡一覺。
“那我打擾你了,你再睡吧,我先出去。”我連忙想退出去。
她把我叫住了:“你等等,我有事要問你。”並叫我擠坐在她腳後的沙發上。
我只能恭敬從命。
她看着我問道:“昨天夜裡我走以後,你是不是就睡下了?”
我說是的,我睡下了。
“有沒有來了人?”她又問。
我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她是知道牟葵來了,還是在無根據地猜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