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漏洞

解梵仍舊帶着鬼面,比對着鑰匙串上的號碼就要替他們打開牢門。

沉水連忙阻止:“別開!現在出去就是死。”

解梵卻仍是將鎖解了,道:“我只聽主上的吩咐,主上叫我救你們出去,跟我走便是,不會讓你們死了。”

沉水怒道:“我信你纔怪!在渭城時候你說去請我爹,一去就沒回音了,我纔不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說着一盤腿坐端正了,一副你打死我也不走的架勢。

解梵被她逗笑了,也不強迫她,站在牢門外道:“那少主意欲何爲?”

“少主?”賀再起驚訝地瞅着他們,“你是陛下派來的人?”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是玉寰舒派來的人,怎麼會叫沉水少主,該叫公主或者儲君纔對。

解梵並不搭理他,倒是沉水說:“是我爹叫他來的,還叫我少主呢,從來不聽我的話,命令起我倒是理直氣壯的。”

賀再起父母都是朝中要員,雖說沉水的生父是誰玉寰舒從沒對人提起,但有眼色的人都差不多猜到了,於是他稍想了想便明白了:“你就是解梵。”

“不錯,”解梵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點了頭,“少主要怎樣才肯跟我走,主上喜獲麟兒,不可能抽出身來見你,我想少主也不是個驕橫任性的人才是。”

沉水一下睜大了眼:“我娘已經生了?呃……”忽然想起賀再起還不知道這件事,不覺尷尬,忙擺擺手示意這事兒稍後再說,“不是我不想出去,現在沒有比內宮大牢更安全的地方了,商虛聞在明,倒是不怕他耍花樣,君無過卻是不知去向,萬一他跳出來捅我刀子,就算是你也防不住。”

解梵跟在遲東照身邊近三十年,如何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味:“少主想讓我替你去殺了他?我與他無冤無仇,主上也無命令……”

沉水嘿嘿奸笑起來,和她一柵欄之隔的賀再起猛地打了個冷顫。

“無冤無仇?怕不是這樣吧,”沉水託着腮笑道,“你知道他曾經爲了扳倒情敵,先後暗算過先生和點幽麼?先生那次我就不說了,點幽怎麼着也是我爹的親外甥,差點就被他借刀殺人害死了,這都算了,他還收買了仵作,讓人家作假口供,指認兇手用的是攢絲針、七步倒。”

解梵隱在面具後的眉一皺:“攢絲針?”

沉水笑嘻嘻地道:“如何,人家把髒水都潑到解家頭上了,你這個家主不做點什麼?”

解梵哼哼哼地笑起來,點了點頭,又將牢門鎖上:“主上將玉寰舒帶走時君無過就在近旁,主上與他的合作結束,之後便沒有再過問他的去向。”

“我猜他應該是去向自己主子報告去了,瑞國皇子若知道華國夏國先後動手了,一定也按捺不住,要過來分一杯羹。”沉水道。

“他沒那個機會,”解梵將二人的牢門重新鎖好,轉身就走,“少主且在此稍等,我取了君無過項上人頭會再回來接你。”

解梵走後,牢中又只剩下沉水和賀再起。

賀再起這時纔敢小心地問:“陛下……同、同那人和好了?自願跟他走的?那……”

沉水心不在焉地靠着柵欄玩頭髮:“誰知道他們的,兩個人的恩怨情仇非要卷得兩個國家的人都不得安寧,做他們的女兒真是我上輩子欠下的孽債。”

賀再起忍俊不禁:“別人都說兒女是父母前世的孽債,公主這說辭真新鮮。”

沉水心裡還惦記着要給賀芮遞信號的事,無心和他說說笑笑,便將自己的安排對賀再起也說了一遍,想聽聽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彌補現狀。

賀再起聽完她的話,低頭思索了一陣,疑道:“若按公主所言,我娘接到密報說陛下與儲君一失蹤一重傷,那報信的人是誰?手中還有公主的信物玉印,證明既是深得公主信賴的人,也是能有足夠說話分量號令我孃的人……”

“啊!!”經他這麼一提醒,沉水終於發現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商虛聞一定是和他想到了同一件事,所以匆匆出宮一趟回來,仍然沒有叫天逍採取新行動,“止霜!止霜有危險!”若真是自己所想的這樣,商虛聞出宮去那一轉必定是去賀府抓玉止霜了。

賀芮與賀再起母子倆都不在家,崔尚儒又重病,怎可能攔得住商虛聞瘋狂的掃蕩?沉水後悔得想撞牆,拼命去搖牢門,又是跺腳又是大喊,希望能把被迷昏的獄卒吵醒:“放我出去!解梵,回來!放我出去!那邊那兩頭死豬,快醒醒,放我出去!”

但解家的迷藥哪裡是這麼一時半會兒能解掉的,沉水喊得絕望了那兩個獄卒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與此同時,被追了一天的兩名少年終於甩脫了夏國的殺手,躲進了天水坊的鬼宅——雲家故居里,爭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機。

玉止霜養尊處優多年,哪裡跑過那麼長時間,躲進房中後只覺得腿要斷了嗓子要裂了,一屁股坐下去以後再也不想挪半寸。

雙全卻還警惕着,將門窗關好,又拖過一隻櫃子擋在二人身前,空櫃子不重,就是拖動的聲音太大,聽得玉止霜心驚肉跳,忍不住壓低嗓音罵道:“安靜點!你想讓他們立刻就追過來嗎?”

雙全不理他,把他擠到櫃子和兩面牆之間藏好,自己纔在靠外面的地方蹲下來,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着周圍。

玉止霜看他雙腿發抖,想也是累得要斷了,便奇怪地問:“你不累嗎,坐下歇歇吧,他們要追來早該來了。”

“不能坐,”雙全擦擦滿頭的汗,然後用袖子給自己扇風,“剛被打了一頓,戒尺你知道嗎?這麼寬,啪啪啪打了十幾下,腫起來了,坐不下去。”

玉止霜一哽,心裡忽然涌起十分複雜的情緒,見他背對着自己,便去扯他的褲腰帶。

雙全被他扯得差點一屁股坐下去:“喂,你幹啥!”

“給我看看。”

“看什麼啊,有什麼好看的,別扯,磨得痛,喂,讓你別扯!”

玉止霜抿了抿脣,摸出之前嘴角受傷時候解梵給的傷藥瓶子晃了晃:“褲子脫了,我給你塗點藥,解梵說這是華國特製的傷藥,我的嘴都塗得,你的屁股應該也能用。”

雙全這纔將信將疑地把腰帶解了,跪在地上讓他看:“那你動作快點,別一會兒追兵追來了我光着屁股跑不掉。”

玉止霜“嗯”了聲,點點頭,去脫他的褲子,就着夜晚約等於無的光線,勉強看到雙全腰【縱橫】臀間層層疊疊、全是紅色的印子,有些地方打得重次數又多,已經破了皮,和布料黏在一起,一撕扯,雙全就痛得嘶嘶抽涼氣。

傷成這樣還跑來救自己,玉止霜忽然覺得心裡堵得慌,他長這麼大,除了沉水,原本是再也沒有誰能讓他產生難過、慚愧甚至心疼的情緒了,可這時看着那腫得光亮的屁股,忽然就覺得想哭了,好像那一道道地是抽在自己心裡一樣。

他咬着牙,兩指蘸了藥膏,輕輕塗在雙全的傷上。

雙全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只覺得氣氛好像突然有點壓抑,便故作輕鬆地開玩笑道:“你的手指頭怎麼跟個姑娘似的細皮嫩肉。”

玉止霜立刻沒好氣地罵道:“你纔跟個姑娘似的!”手上稍用力,雙全疼得連忙求饒。

上好了藥,雙全又小心翼翼地把褲子穿上,玉止霜想了想,說:“你等等,我們倆換換。”

雙全一頭霧水:“換什麼?”

“褲子,麻料太粗,傷口不容易好,”玉止霜說着動手脫起自己的褲子,“我和你換,我穿的是絲綢的,比較不會痛。”

雙全摸摸腦袋推辭道:“不用了,你是郡王,怎麼能穿我的髒褲子,上面還沾着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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