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默契

沉水被毫不留情地按倒在被褥間,天逍的吻像一襲冰冷的噩夢,緩慢地侵蝕着她。

“你不應該相信我的,”天逍動作輕柔地去解她的衣衫,懷中的人如殭屍一般毫無反應,“可見死一次對你來說沒什麼意義,我不得不說,太遺憾了。”

沉水冷冷仰視着他,道:“你以爲做這種事就能侮辱得了我?我敢承認對你動了心就不怕你施暴,在你還只是個無賴和尚的時候我都不介意,現在你是夏國的王爺,我更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天逍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口氣卻好像仍是漫不經心一般:“是嗎?那假如有外人在旁邊看着,你也無所謂?”

沉水心一驚,緊接着便聽到有人快步上樓的聲音,聽那腳步的用力程度,不難判斷出來人情緒暴躁到了何種程度。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她似乎從面前人的眼中讀出了他心裡深藏的某些事,只一個念頭,沉水便奮力反抗起來,揪着他的衣領一通猛搖,並尖聲叫喊道:“放手!你這混帳,畜生!!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天逍!你徒弟乾的好事!”

商虛聞暴跳如雷地衝進來,接着便愣住了。

沉水髮髻散亂衣衫不整地被壓倒在牀榻上,自家弟弟似乎正是之前種種的施行者。

“雙全又做什麼了?”天逍帶着一臉被打斷的不快,跳下牀來。

商虛聞看了一眼沉水,目光中帶着三分寒意地一笑:“不,沒事,諒他們也跑不遠。你做得很好,天逍,不愧是我弟弟。”

天逍一臉漠然:“多謝大哥誇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

商虛聞欣然點頭:“當然,大哥還有許多事要安排,就不打攪你了,不過切記,不要玩物喪志,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天逍順從地點頭表示知道了,沉水卻在心中暗罵——像你這樣的男人才不是什麼好東西!

咚咚咚的腳步聲中,商虛聞又下樓去了,天逍回到軟榻邊,似笑非笑地問:“繼續?”

沉水把眼一閉,決絕地道:“你殺了我吧,我身爲儲君,誓與祥國共存亡,絕不苟且偷生。”

“那就沒辦法了。”天逍遺憾地聳聳肩,伸手點了她的睡穴。

穿過棧橋回到岸上,商虛聞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事情怎麼會這麼巧這麼順利,難道有詐?

一個時辰前他問明瞭賀府的位置,親自帶着人上門去抓玉止霜,本來十拿九穩的事,賀再起身陷大牢,賀芮又領兵出城,據天逍所言賀府中就剩下一個臨淵閣大學士,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有百十個不成氣候的家丁,也絕對攔不住他纔是。

誰知當他帶着人殺進去時,卻根本沒有玉止霜的影子,崔尚儒被人從病榻上揪下來,幾乎就要斷氣,也仍舊堅持沒有什麼小郡王來過,

商虛聞從來沒什麼好耐心陪這種硬骨頭墨跡,就想殺掉兩個下人以示警醒,這時候,負責四處搜尋的手下緊急回報,說好像看到兩個少年從後門逃了。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雙全那小子搗的鬼,商虛聞簡直要氣炸了肺,想他剛捱了一頓戒尺,屁股紅得跟猴子似的,已經是自身難保了,還有閒心救人,害得這到嘴的鴨子也飛了,下次再見到他非一刀穿了他不可!

無暇在崔尚儒身上浪費時間,他命令手下全城搜遍,務必要將兩名少年活捉,自己則返回宮中,以防調虎離山。

結果還真是調虎離山之計,玉沉水趁他不在的這短短一會兒工夫,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潛回了宮中,若不是天逍還在,自己只怕已上當,前功盡棄了。

玉止霜雖然跑了,但最爲關鍵的人物玉沉水卻來自投羅網了,這簡直是撿了西瓜丟了芝麻的好事,商虛聞高興之餘,很難不去思考這背後是不是另有圈套。

正想着,回頭就看到天逍扛着昏過去的沉水下樓來,商虛聞訝然原地等了一會兒,待他走近了才問:“你要把她帶哪兒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王妃不願意做,那就去牢裡等死吧。”天逍磨着牙道。

商虛聞這回倒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你不是喜歡她嘛,怎麼又捨得讓她去死了?”

天逍似乎情緒不佳,話也懶得和他多說,扛着人就朝內宮大牢走去,商虛聞笑了笑也不介意,自去安排其他的事。

睡穴的效力解除已經是四個時辰以後的事了,沉水被餓醒來,環顧四周,見自己躺在內宮大牢的牢房裡,頓時鬆了口氣。

這證明她賭對了,調虎離山和請君入甕的計策都沒有奏效,商虛聞不上當,天逍當然也不敢明着和自家大哥作對,只好把她抓起來,給點苦頭吃,好營造出二人不和的假象,麻痹商虛聞,使其相信弟弟真的一心在爲他做事。

可是這苦頭未免給的太足了,沉水痛苦地拖着右腿爬向牢門,那兒放着一碗清水和一個包子,看那樣子早就涼了,從嫡公主一夜間淪爲階下囚,這感覺和玉瀟湘當年還真是像。

沉水狼吞虎嚥地吃完了包子,又喝了兩口水,破瓷碗拿不進來,只能把嘴湊到木柵欄邊去喝,結果一碗水倒有半碗是灑在了裙子上,溼嗒嗒的好不難受。

肚子還餓着,但她不敢叫獄卒再拿點吃的來,雖說她也不常來這地方,但萬一被認出來,誰還敢把她關着呀,沉水不想爲難他們,只好轉了個身靠着柵欄發起呆來。

“公……是你?”隔壁牢房裡的一人就着氣窗裡投進來的月光看清了她的容貌,驚叫出來。

沉水立刻坐直了,循聲望去,那人馬上從陰影裡爬出來,撲到隔在兩間牢房之間的柵欄上:“怎麼是你被關進來了,你不是去了白泥關嗎?”

被關在隔壁的人是賀再起,他的禁軍大統領袍子被扒了,又關了這麼多天,蓬頭垢面的,沉水差點沒認出來。

“發生了點意外,”沉水爬過去,和他小聲交談起來,“他們爲什麼關你?怕你走漏消息?你爹擔心你都病得爬不起來了,還好你沒事,要不你娘非殺了我不可。”

賀再起尷尬地笑笑:“我娘……她一直都是那個脾氣,還望公主見諒。”

沉水大度地一擺手:“她那是因爲愛你,換了我娘也是一樣。你還沒說到底爲什麼被關進來。”

賀再起謹慎地看了看看守牢房的獄卒,然後把嗓音壓得極低,道:“公主離宮前去白泥關後,我們在宮中殺了人,少師大人說爲了防止你回來以後我也受牽連,乾脆到牢裡來避風頭,所有責任他一個人承擔。”

“你們殺了人?殺了誰?”沉水幾乎是立刻想到了君無過,天逍和他百般不對盤,目的又是一樣的,很有可能趁機除掉這個勁敵。

“棋居的四個下人,”賀再起看她沒有發火,放下心來,繼續說,“他們都被君無過收買了,秘密掩護他做了很多事,君無過被我們圍攻的時候使出了他殺丫鬟、殺仵作時候的伎倆,然後逃走了,一直不知去向。”

沉水想了想,道:“他的身份暴露了,應該會去找合謀的幾個人尋求庇護,但我進來之前見過解憂,君無過並沒有和她在一處,解梵也隻字不提他,難道他真的跑了?那不像他會做的事,應該是藏在了暗處,靜待時機。”

賀再起認同地點頭:“我們把整個碧落宮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他,少師大人懷疑他躲進了遊鴻殿,去試探過,不過似乎遭到了陛下的懷疑,後來陛下甚至一度想要收回皇權,我猜應該是君無過挑唆的原因。”

“不,你猜錯了。”安靜的監牢中突然傳來第三個人的聲音,把沉水和賀再起都給嚇了一跳。

來人似乎用迷藥放倒了獄卒,提着一串鑰匙叮叮噹噹地走過來,就要替他們開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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