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之亂始於東漢中平元年年初,冀州鉅鹿人張角自稱“大賢良師”,信奉黃老學說,私自畜養弟子;以符咒兌水攙雜一些簡易醫學、巫術救死扶傷,使百姓信向之,被百姓尊爲“活神仙”。後加入的民衆信徒日漸增多,既開創建立《黃天泰平》,又稱《太平道》以便管理道衆教民。廣泛傳播“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讖語,“蒼天”意指東漢政權,“黃天”當指太平道。隨着東漢朝廷的政令不堪,各階貪婪腐敗,豪族地主大量吞併土地,外戚和宦官輪流掌權,再加上自然環境引發的天災等等,更加使百姓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太平道趁此瘋狂擴張,到二月已達數十萬之衆,遍佈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於是張角立派八大弟子奔赴八州聚衆,幾乎佔了當時東漢政權版圖的四分之三。爲便於管理,又把各大州勢力劃分三十六區,既三十六“方”,“方”將軍號也,每方設一渠帥,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人,渠帥之下又設不等數之小渠帥。
同月,派遣大方馬元義字平淵(字屬虛構)等往來洛陽京師一帶,聯絡中常侍封諝、徐奉等爲內應,響應三月五日共舉起義大旗。誰知派遣之中有一濟南弟子,姓唐周者密告,馬元義被捕死於車裂。起義被迫提前至二月底。
太平道起義着教衆頭纏黃巾,故稱“黃巾軍”。張角自號“天公將軍”,其弟張樑號“地公將軍”,張寶號“人公將軍”,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爲口號,天下黃巾紛紛響應。一時之間,天下大亂,黃巾軍燒燬官府、殺害官吏士子、四處劫略,到三月底,全國七州二十八郡發生戰事,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盪京都,戰火紛飛,百姓更苦不堪言。
然起義倉促,大局調控不當,黃巾軍又各自爲戰,沒能真正的統一指揮作戰。在東漢朝廷以大將軍何進爲首,皇甫嵩皇甫義真朱雋朱公偉盧植盧子乾等大將之材的審時度勢下,利用官府精練之兵四萬餘人,以皇甫嵩爲一路,針對豫州波才部黃巾軍,朱雋出潁川南陽攻擊張曼成部,盧植赴鉅鹿、廣宗抵禦張角大軍。加上當地各豪族紛紛捐款捐物,更甚者直接帶同護院等家丁投身抗擊黃巾大軍。短短几月,黃巾軍遭受嚴重打擊,大帥波才、張曼成,副帥彭脫趙弘紛紛身隕,張角病死廣宗,隨後張樑、張寶也被官軍絞殺,俘虜數萬,被殺者不計其數,黃巾敗落,各地殘餘黃巾紛紛或各地流竄或佔山爲王。
陶升字泓涯(字屬虛構),本爲馬元義大帥帳下一小渠帥,在京都觀馬元義被捕後機智逃脫,後聚集潁川一帶殘兵敗將,在趙家村附近三十里的一山樑落草,以打劫過路行商及周邊村寨爲生,現已成常山真定一帶最大的黃巾流匪,約三百於衆。
趙雲帶着無名幾經打聽,終於探聽到關於陶升陶鴻涯山寨坐落在荒木崗,安排好樊娟投奔北海親戚後,不顧渾身疲憊,徹夜急趕,於日出前總算趕至。
“大哥!此寨位於半山,利守難攻,何況我們只有二人,怕強攻不妥吧?”無名擔心道。
“小弟怕是第一次上陣,有點心虛。放心好了,如此的蟊賊,雲當屠一羣螻蟻般。”趙雲豪邁回道。
“大哥,小弟不是害怕,只是有點擔心那些賊人利用山險,據守不出,我們又沒趁手工具兵器,不如引之,取其山賊頭領首級,定可大勝。”
趙雲眼角精光閃現,“呵呵!看不出小弟還是一聰慧之人,現小小年紀當如此,怕往後不可限量。便依小弟之言,等日出後大哥先去罵陣,想這些蟊賊觀我們只有二人,定不生戒心,當看見山寨大開,我們便奮勇殺之,先取其首領。”
無名心內大喜:大哥看來也是一多智之人,才聽一說,便指揮若定,不失大將之風。更何況大哥武藝高超,跟隨這樣的大哥,定能有所作爲。
天空開始明朗,無風。
遙望半山的山寨,也不過用一些山體周圍的巨樹退其皮綁紮一起圍制。範圍不大,建有兩座望塔,以便戰時可退守用於弓手躲其後藏射。大寨門口兩排拒鹿,迎者陽光閃耀着冰冷氣息。寨中一頂黃面大旗高立,上書“平漢將軍”。
“好大的口氣!”趙雲看着大旗嘲笑。“待雲先去叫陣,小弟小心,見雲右手上舉,從右往上殺去。”
無名點頭應道:“小弟領命!”
長身而上,立於寨前,手竨銀槍,威武不凡。
“兀那寨中鼠輩,快快出來受死!”趙雲大喝一聲。
(古人難道都不會如何罵架?怎麼罵人都顯得文縐縐的)
“何來的毛頭小子,敢來我荒木崗惹是生非,怕死活的不耐煩了吧?”寨門大開,打馬衝出一頭綁黃帶,圓臉蓄山羊鬍子的大漢,手持精鐵打製的雁翎長刀,在趙雲面前三尺提繮駐馬。身後一羣面容枯瘦,明顯營養不足的嘍羅也狂奔至馬後四散。
好個趙子龍面色不改,紋絲不動,根本不擔心戰馬衝刺。還信手一擡空餘左手,指着對面的武將暴吼:“可是你們這羣賊子屠殺的趙家村?”
“哈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圓臉首領大笑說道。
趙雲濃眉一揚,道:“是,就殺你們雞犬不留,不是,則再去尋之。”老實的趙雲啊,幾話太顯年輕。也是,從小就被師傅童淵帶走,至今方纔技藝大成出谷,外間的僞善接觸極少,又豈能明白這世間尚有許多虛假。
或許對面武將欺雲一人,又一通大笑後說道:“原來是趙家村的餘孽跑來送死!衆兄弟備好繩索,待某抓其綁之。”
“汝是何人?”
“某乃平漢將軍帳前大將雷公,叫你死也死的明白。”兩腿一夾馬腹,大刀一掄就往趙雲頭上劈去。
渾身是膽的趙子龍豈怕這當頭一刀。縱身一邁,右手長槍快速上舉迎前,劃出一道白光,避開長刀走式,槍尖直奔雷公咽喉。快!真是快!本在馬前的趙雲沒有馬上雷公的衝刺和高度優勢,從下往上,勢難一槍斃命。但趙雲縱身躍起的同時,早計算好馬匹衝刺的部位,一腳點於馬脖右側,身式就等同持平馬上雷公,可憐的雷公連殘叫都沒能發出,就被槍尖從脖子左側來個對穿。趙雲落地的後,雷公的屍身也“吧嗒”跌落。
戰場肅靜。跟隨雷公所出來的悍匪全都被這驚世一槍所震撼,就連還遠在大寨望塔上弓手也楞傻住不知放箭。
而此時的那一直盯着趙雲手勢埋身與山寨一旁的無名,閃若幽靈繞過寨門一羣黃巾“傻子”,至大門悄然潛進,目的就是大旗下房的木屋。
恢復清醒後的黃巾一轟而散,轉身就逃亡山寨。
“報!”見次機會,無名沉身喊道。
“快傳!”屋內一聲清喝。等待半天的無名閃身而出,他相信用手裡的木槍在這樣的偷襲下也能擊殺裡面的將領。然而意外總能發生,屋內之人的速度也其快,閃身避過迎面快若毒蛇的一槍。順式還摘下掛於牆面的長劍,持之胸前,嘴裡喝道:“那來的小子,爲何行刺?”
見偷襲失敗,無名武器爲木製,見其防守嚴謹,連對手的問話也不搭理,轉身往外衝去。
身後一聲:“攔住此人!”
頓時,山寨裡奔涌出更多的頭帶黃巾的流寇,轉眼就把無名前行道路堵截。“看來老天還在玩我呢。”無名此刻突然冒出一絲不屬於此世的話語,令無名莫名奇妙。就在分神之際,兩杆鐵槍一左一右攻來,正感沒武器的無名把木槍往右一橫,掛住右邊刺來鐵槍槍尖下細環,再往左一帶,呼的一下,鐵槍從一黃巾衆手中飛出,插在左邊黃巾胸口。傻眼!無名冷冷拔出帶有鮮血的鐵槍再反手一送,沒了鐵槍的黃巾卒死於非命。
看着被圍殺的無名,剛衝進大門的趙雲也額上見汗,不過,在看到剛纔無名的冷靜制敵,趙雲放心了。至少在現在的情況下如果不出現武力高強點的將領,這些小兵對無名沒有絲毫威脅。
轉眼,在兩人快似閃電,靈如盤蛇,又上下左右翻飛的槍法下,基本槍槍要命,不死也傷,聚集在周圍的黃巾小卒也所剩無幾。
“住手!你們究竟何人?觀你們不似官軍,爲何屠我黃巾?”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黃巾從木屋竄出,雙眼赤紅的看着眼前一地死傷,心痛萬分。
“汝又是何人?”趙雲不客氣問道。
“某乃黃巾小渠褚燕,奉中山張渠帥之命來此找陶大將軍相商大事。”少年十分冷靜的說道。
趙雲把槍一指褚燕道:“既然你不是此寨之人,當免你一死,不過這裡的流寇屠殺我趙家全村,此仇不可不報。快叫出你們那所謂的陶大將軍,讓雲看看他是如何慘死槍下。”
“褚燕來此也沒見到陶將軍,正等之就遇上你身後之人偷襲,好在燕還有些綿力,方躲過一劫。聽汝一言,才知曉此陶大將軍爲人,換作燕,也當手刃之。”
趙雲聽得心情大好,看來對面這黃巾少年品性未失,遂點頭後轉身對着大戰後存活下來的傷兵問道:“那陶大將軍不會是縮頭不見吧?怕死的趕緊說來,否則雲槍下絕不留情。”
“英雄手下留情啊!我家將軍今日正好不在寨裡,昨日就被白波首領郭太邀去,寨裡就剛纔死於槍下的頭領雷公和二百黃巾小卒。”一個白鬚白髮的老人排開最後的數十黃巾沙啞說道。觀其腳下蹣跚,年紀怕有七十多歲。
趙雲聽後,仰天長嘯,半刻才收聲恢復正常,不過眼角是溼潤的。
褚燕在旁也靜靜聽着,見趙雲正常後方再次抱拳一禮道:“燕看兩位英雄武藝高絕,不知肯不肯隨燕投身黃巾大業?如同去,當稟明大帥,想來決不虧待兩位。”
“哈哈!黃巾殺我全家,雲豈能再投黃巾,道不同不相爲謀。”趙雲斷然拒絕。
“小弟!我們走!告辭!”趙雲話完轉身往大門而去。
“英雄留步!能再聽小老兒一言否?”剛纔那位老人再次出聲說道。
趙雲同無名收住腳步,但卻沒轉過身來,只聽冷冷說着:“餘下的黃巾我們不再殺之,要報仇我們自然會去尋那陶升陶大將軍。”
“老兒不是此意,我們餘下的大都是常山真定附近一帶的百姓,在家沒田地耕種,在山寨首領帶人來哄搶時不得不爲了活命而跟隨。不過趙家村的事我們後來加入的只是聽早前加入的說起,陶生此人武藝不高,但狡猾多疑,喜黃白和女色。小老兒有個不情之請,望英雄看在同鄉情分應知。”
“老丈您說!”趙雲此刻聽後轉身說道。
老丈上前一拜,可被趙雲大手一扶,怎麼也無法拜下,於是老丈接着開口道:“不知道英雄能否帶着我們這些人離開這裡?我們其實早想離開,不過以往山寨看守較緊,他們又人多勢重,根本無法逃脫。老兒帶鄉親求您了!”
“這……這……”趙雲爲難了。
PS:雷公,具資料查詢黃巾黑山賊衆中有其人,但沒具體詳細介紹,故這裡借用之。
或許有書友看到這裡會感覺書中好象主角變成了趙雲,其實不然,因爲現在的“無名”還處於失憶狀態,只能如同趙雲的影子存在。望大家堅持,相信某,主角肯定會出現的,到時讓你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