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是昏‘迷’並沒有受傷的沈晨靄並沒有讓人伢子等太久,只不過沒有靈魂的身體就算是醒了,也是與白癡無異的,於是剛剛甦醒的沈軀殼除了直愣愣的對着人伢子‘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外,還留了一‘胸’脯子的口水。

那人伢子瞬間變得鐵青的臉‘色’,沈晨靄到現在都還記得,想一想他都覺得解氣,只不過發現自己撿回來的‘金子’變成了‘傻子’之後,那位人伢子的態度立馬就發生了180度的極速轉變。

沈晨靄身上那套從現代穿過來的衣服被快速的扒了下來,連內,‘褲’都沒有放過,他早就被搜出來的那部手機連同上面那條十分‘精’致漂亮手機鏈更是早早的就被人伢子給藏了起來。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因爲衣服的工牌上寫有自己的名字,所以他賣,身契上的名字都沒有寫錯,只不過那幾個簡體字都被誤以爲是寫錯的白字,讓給他辦戶籍的那位刀筆吏猜了半天,纔將他的名字寫對了。

被迫換了一身粗布麻衣的沈晨靄,每天早上都要被人伢子推到集市上的人市裡去販賣,與他在一起的還有很多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賣了的大人還有孩子們,看着那些人或是麻木不仁或是驚恐不安的表情,自身難保的沈晨靄除了無奈也只剩下悲哀了。

接下來的日子,沈晨靄過的十分的不好,剛剛被推到集市上的時候,因爲他那張惹禍的臉,對他表示出興趣的人着實不在少數,但是沈晨靄那副白癡的樣子根本就是沒辦法掩飾的,所以那些人最後也都打了退堂鼓了。

人伢子放在沈晨靄身上的希望已經是一降再降了,初時想着哪怕就是憑着他那張臉,人雖然是傻了一些,但是總歸還是能夠賣出一個好價錢的。

但是事實卻給他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那個傻子實在是太傻了,就連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就算是出‘門’的時候給他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到了集市裡不過幾個時辰之後,他那些不由自主排泄出來的東西就會把人變得又髒又臭。

人伢子手裡有十幾個人要賣,哪裡有功夫單獨照顧一個傻子,所以對着沈晨靄的臉垂涎三尺的那些人們,在搞清楚沈晨靄的現狀之後,就都惋惜的離去了。

當然,也有沒離開的,那是一個打扮的妖里妖氣的男人,沈晨靄的魂魄剛見到那個人的時候,還以爲那哥們是打泰國穿過來的,等到‘弄’明白那個人身份之後,沈晨靄氣的魂魄都有些不穩定了。

那位臉上撲的粉可以刷牆的男人,是城裡最大南風館的館主,這個所謂的‘館主’其實就是一個雅稱,實際上他是幹什麼的大傢伙都知道。

這位‘館主’倒是對沈晨靄很有意向,只不過他認爲一個又傻,年齡又大的傢伙根本就不值幾個錢,所以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和人伢子磨價錢。

沈晨靄能夠感受的到,人伢子對他的耐心已經被磨的快要沒有了,要不是那位‘館主’給的價錢實在是太低,讓人伢子連給他辦戶籍的錢都收不回來,說不定他現在早就已經被賣了。

這些日子以來,沈晨靄能夠得到的食物已經越來越少了,昨天一天和今天的一個早上,那個人伢子更是連口水都沒有給他喝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心急如焚的沈晨靄除了在空中上上下下的飄動之外,就在也沒辦法做出其它的動作了。

今天圍着人伢子的人羣依舊很多,有需要的人指着自己選中了的目標,不停的在跟人伢子討價還價。

那個塗着一臉厚厚胭脂水粉的‘館主’今天依然來了,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急着出價,因爲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沈晨靄現在的樣子真的是很不好,這樣的人買回去還能不能活都是兩說,爲了減少一些風險,他得在壓一下價錢才行。

人伢子的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今天和往常一樣,來買人的那些傢伙依舊是問價的多‘花’錢的少,這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連一筆生意都沒有做成,這樣的情況讓人伢子想一想都覺得暴躁。

此時那位塗脂抹粉的‘館主’望了望頭上已經升的高高的太陽,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便拿捏着時候,衝着煩躁不安的人伢子說道:“老哥哥,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前些天說過的那些話,你可是考慮清楚了”

人伢子聞言皺着眉頭,看了看那位‘館主’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又髒又臭的沈晨靄,在心裡掙扎了許久,最後想着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在把這傻子養下去,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搭進去多少的時間,要是最終人還是沒有賣出去,反而是死在自己的手裡了,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人伢子便有些不情不願的衝着那位‘館主’回到:“算了,我自認倒黴,讓你撿了個大便宜,200文就200文,錢拿來人你就帶走。”

誰知他的話剛說完,就見那位‘館主’伸出手指衝着他搖了搖然後說道:“你搞錯了,200是前幾天的價格,今天嗎這個人只值這個數。”

說着,他伸出的手指由一根變成了五根。

“什麼一個大活人你只給50文你怎麼不去搶那。”看清楚數字變化的人伢子瞬間炸‘毛’了。

面對着快要氣炸了的人伢子,那位‘館主’倒是很淡定,指着做到地上的沈晨靄說道:“前些日子我肯給你200文,是看在他好歹還算是有個人樣的份上,可是現在你在看看他,身上瘦的就剩下一層皮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嘴‘脣’又幹又裂,要不是看着他還在喘氣,我都以爲坐在地上的是個死,人了。這樣的貨‘色’也就值50文,把人買回去我還得給他請大夫抓‘藥’,哪個不是錢,說起來這個價格還是我多給了的。”

人伢子聞言暴怒,衝着‘館主’狠狠的啐了一口說道:“呸,誰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心腸,人買回去你會找大夫給他看病哈,好大的一個笑話,照我看不過就是放在柴房養幾天,人要是不死就被你拉出去接,客了吧。”

衆人聞言鬨堂大笑,衝着那位‘館主’指指點點。

被揭了老底的‘館主’臉‘色’就如同剛下架的茄子青中帶紫,咬着牙說道:“少他,媽的廢話,說我手黑,你就很乾淨嗎缺德的事情你乾的還算少嗎就50文你愛賣不賣,反正人都已經這樣了,要是死了你不但一文錢都拿不到,說不得還要攤上官司,到衙‘門’裡去吃板子的。”

人伢子聞言看了看四周,見周圍的人都是看熱鬧的,沒有一個人有要買的意思,爲了不把人砸到手裡,他剛要捏着鼻子答應了,就聽見有一個低沉的聲音衝着他問道:“地下坐着的那個人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