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晚日寒鴉一片愁

bookmark

清婉告訴小表妹,“月信沒來,就說明肚子裡有了小寶寶。”

柳好好好像明白了似的,點着頭說:“哦,是這樣啊!”

清婉又道:“也先鐵木兒是在八月二十日以後才碰我身子的,所以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一】《鷓鴣天.晚日寒鴉一片愁》辛棄疾.詞

晚日寒鴉一片愁,

柳塘新綠卻溫柔。

若教眼底無離恨,

不信人間有白頭。

腸已斷,淚難收,

相思重上小紅樓。

情知已被山遮斷,

頻倚闌干不自由。

一隻寒鴉【1】,“呱”地叫了一聲從樓頂上空飛過,彷彿在催促着柳好好的離去。清婉剛剛放鬆的好心情,不由得又收緊了起來。她拉着表妹的手來到二樓走廊,看着鳥兒獨自飛向遠處,伴着淒涼的鳴叫,使清婉柔腸寸斷,臉上珠淚也難以抑制。

柳好好不敢看錶姐的臉,怕引出自己的眼淚,只好看向庭院。

只見那柳絲搖金,春波漲綠;一塘的春水,倒映着天光雲影和四周的垂柳。柳好好看到浮游的一對鴛鴦,回到了池塘邊相棲而臥,便做驚訝狀,說道:“呀,。姐姐,你們家還有鴛鴦啊?!”

“是的,我公爹願意倒弄這些東西。”

“看來三姑父也不是一個無趣的人。”又見鴛鴦親暱地啄著着對方的羽毛,柳好好好奇地問,“姐姐,我聽說,如果女人讓男人親過嘴兒,就會生小孩兒……你讓三哥哥……親過嘴兒嗎?”

“親過,就在你大姨父過壽的那天晚上……當然,生小孩可不單單是親個嘴那麼簡單……”

“我大姨知道這孩子是三哥的嗎?”

“哪敢讓她知道!女人偷情,比遭人欺辱,還要恥辱百倍。”

柳好好扶着清婉的胳膊往樓下走,“清婉姐,你自己會算嗎?可不要弄錯了,以便誤了大事。”

清婉自信地說:“有道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當年,我母親懷弟弟的時候,就聽我爹給算過。他說,末次月信日期的月份加上9或減去3,就是預產期的月份數;天數加7,便是胎兒的出生日。”清婉撫摸着肚子說,“所以,這孩子至今已經八個月了,可不是六個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在5月27日就會出生。”

來到了樓下,柳好好欲告別清婉,“清婉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得趕快去告訴三哥哥,讓他做好準備。哎~姐姐,當三哥哥搶到了孩子,怎麼跟家裡說呀?”

“就說是撿的,或是……你讓他自己想辦法!”

柳好好去和表姐的公婆打了個招呼,清婉又拖着沉重的身子,一直把柳好好送到了大門口。

“清婉姐,我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你可要保證自己呀!”說着,柳好好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姐姐,送你一首小詩,作爲臨別留言。”隨即吟道:

“離別腸應斷,相思骨合銷,

愁魂若飛散,憑仗一相招。”

清婉一把緊緊地抱住了柳好好,久久地不願意鬆開手。

“姐姐,再不走,天就黑了,回去晚了,孃親會罵死我的!”柳好好推開了清婉,依然地上了車。

清婉看着馬車一步步走遠,便大喊地道,“妹妹,你要保重!”直到車子沒了影蹤……

送走了表妹,採婗把清婉再扶到了樓上,自己又下樓去了。

當初,甄家娶清婉爲媳,只是權宜之計。三姑母也從來沒有把孃家的這個侄女當兒媳看待,迎進門以後便安排清婉住進了女兒樓,把她當做自己的親閨女一樣對待。而清婉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鬟採婗,倒像個小媳婦,成天陪着新郎玩耍,對小她三歲的有才倒是關愛有加。

甄家本就是小戶人家,家裡也沒個僕人丫鬟的。自從採婗隨嫁到甄家,便自動承擔起照料有才,洗衣做飯的家務,卻把自家的小姐,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了樓上。

清婉又來到了走廊,眺望着表妹離去的方向。

卻見夕陽越來越淡,餘輝染紅了天際,也染紅長亭古道和目之所極的遠方。

今天,自己最要好的表妹也離她而去,這讓清婉的傷感怎能不又加上了一層。她無助地靠在欄杆上,嘆息道:

“如果不是眼下親自遭遇離愁別恨的折磨,又怎會相信,這世上真會有一夜白頭的事情。唉!從來相思之情,最是令人煎熬。”這種揪人心扉的感覺,就像是多情之人的催命符,會讓人喪失理智,幹一些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事情……

自從清婉出了事,修染救她出來以後,他倆就誰也沒有再見過誰。

就是清婉出嫁那天,修染都沒來送送她,他也沒來參加表弟有才的婚禮。長時間沒了他的消息,清婉感覺自己變成行屍走肉,身子也空了,魂兒也走了,一門心思只惦記着那個如同消失的人兒。

多虧今天表妹前來告別,才知道了修染的一些消息,知道他一切安好,自己的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有了去處。

【二】《嘆雲兮》郭德紫毅.詞 SHIMA.曲 鞠婧禕.歌

修染聽柳好好說,清婉讓他從五月十二日開始在她家的周圍等着。他想,何必等到五月十二日?我現在就去她家守候。他在甄家秀樓的後邊,租借了一處房子,暫住了下來。

小院非常幽靜,都能聽到微風吹拂的聲音。梅花隨着清風飄落,似殘雪凝輝讓溫暖的畫屏變得冰冷。

一聲憂傷的笛聲傳了過來,又是一個寂寞的黃昏。

修染本想和着清婉的笛聲奏上一隻琴曲,但又怕清婉知道他的到來,心慌意亂而不利於胎兒,便只想做一名聽客,默默地聆聽。

美好的往事似圖畫一樣,不斷地在修染的眼前浮現。月色於無人之處,彷彿朦朧了許多。梅花隨冷風飄落,笛聲也漸漸堪憂……

[男聲]“若整個世界凋謝,我會守在你身邊,用沉默堅決,對抗萬語千言。倘若這世間,一切都在無情的崩裂,我會用手中的線爲你縫原。

陪你看日升月潛,陪你看滄海變遷;陪你一字又一言,譜下回憶的詩篇;陪你將情節改寫,陪你將八荒走遍。只因你讀得懂我,而你註定是我的心頭血。

這是緣,亦是命中最美的相見。別恨天,笑容更適合你的臉。再一遍,記起從前的一滴一點,別怨我不在身邊,記住我會在你的心裡面。”

修染強忍着哀痛而不傷,硬隱住思念而不發,反而更容易因這痛徹心扉的悽絕之美而讓人感動。他閉上了眼睛慢慢體會,彷彿依然看到了她在那一片斷腸聲裡的黯然神傷。

[女聲]“當我們命運重疊,恍然大悟才發現,原來這世間,完美可以殘缺。時間不停歇,彷彿落葉飛花般無解,而你在這裡就溫柔了一切。

陪你看梅海的月,陪你踱天寧的街;陪你把我的所念,寫成最後的藥箋;陪你過的那些年,終究會化作永遠;記得我不曾後退,在你心上陪你每個黑夜。

脣齒間,不捨的是對你的留戀。嘆離別,總是在該圓滿之前。我的願,並非執手相看淚滿眼。而是你一往無前,拾起曾因我而有的笑臉。”

清婉憂鬱的笛聲,也就是她的訴說:與你離別,讓我愁得肝腸寸斷。每一天對你的相思,都讓我形銷骨立,衣帶漸寬。

如果有一天,我憂愁的靈魂像煙一般飛散~~只要你一聲呼喚,我就會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合唱]“若故事重演,我想我依然會用我的一切,換明天就算我不在裡面,可你會明白我對你的永世不變。

這是緣,亦是命中最美的相見;別恨天,笑容更適合你的臉;再一遍,記起從前的一滴一點,別怨我不在身邊,記住我會在你的心裡面。我會在你心間,做你心頭血……”

————————————

註釋

[1]烏鴉、寒鴉和喜鵲

烏鴉,民間往往視其爲不祥之物,向來爲人們所厭惡。莫非下里巴人的民俗與陽春白雪的文學存在着巨大的認識反差?這倒是個有趣的問題。

下面,我們不妨先來看看古人是如何解釋“寒鴉”的。《嘉佑本草》稱:“寒鴉,又名烏。”《小爾雅.廣鳥》說:“純黑而反哺者謂烏。”《說文》解:“烏,孝鳥也。”《本草釋名》稱:“……此鳥初生,母哺六十日,長則反哺六十日,可謂慈孝矣。北人謂之寒鴉,冬月尤甚也。”

從古人的解釋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們稱之爲“烏”的是一種慈孝之鳥,但並沒有明確指出它們與通常意義上的“烏鴉”有何區別。

古人的解釋往往科學性不強,查現代權威工具書《辭海》和《辭源》,我們就會發現“寒鴉”與“烏鴉”的區別了。據《辭海》的解釋是:寒鴉,亦稱“慈烏”、“小山老鴰”。鳥綱,鴉科。體長可達35釐米,上體除頸後羽毛呈灰白色外,其餘部分爲黑色,胸腹部灰白色。在我國大多終年留居北部,冬季亦見於華南。

《辭源》對“慈烏”和“烏鴉”作了詳細的解說:“慈烏,烏之別稱,似鴉而體稍小,嘴之尖端較細,體色黑而有紫綠色光澤,多鳴於早晨,好食田圃之農產物,亦食害蟲。烏知反哺,故稱慈烏。”而對“烏鴉”的解釋是“烏鴉,俗稱老鴰,較慈烏爲大,全體色黑,有綠色光澤。嘴大而堅,其端甚粗,有剛毛蔽鼻,喜晨鳴,食穀類腐肉等物,爲家圃之害。”

從《辭源》的比較中我們就明白,“寒鴉”與“烏鴉”雖屬鴉類,但並非通常意義上人們所討厭的烏鴉,而是一種孝鳥。“寒鴉”不僅是一種孝鳥,而且還是富貴的象徵。《詩經.小雅.正月》有“瞻烏爰止,於誰之屋”?《毛傳》說:“富家之屋,烏所集也。”“寒鴉”爲孝鳥,飛集之處又往往是富貴之處,所以,古人將烏之飛來,視爲祥瑞。成語“愛屋及烏”便由此意延伸而得。

現在,我們便會明白古人爲什麼喜歡用“寒鴉”來作爲詩詞中常見的一個意象了。它非但沒有不吉之意,反是一種祥瑞的象徵。當然,古詩中的“寒鴉”有時並不是確指慈烏,而是藉助“寒”字來營造一種氛圍。這就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不可一概而論。這裡我們所要強調的是古詩中的“寒鴉”並不就是指“烏鴉”,如是而已。

喜鵲是鳥綱鴉科的一種鳥類。體長40-50釐米,雌雄羽色相似,頭、頸、背至尾均爲黑色,並自前往後分別呈現紫色、綠藍色、綠色等光澤,雙翅黑色而在翼肩有一大形白斑,尾遠較翅長,呈楔形,嘴、腿、腳純黑色,腹面以胸爲界,前黑後白。是一種喜歡將巢築在民宅旁大樹上的留鳥。

民間將喜鵲作爲“吉祥”的象徵。關於它有很多好聽的神話傳說。

傳說喜鵲能報喜,有這樣一個故事:貞觀末期有個叫黎景逸的人,家門前的樹上有個鵲巢,他常餵食巢裡的鵲兒,長期以來,人鳥有了感情。一次黎景逸被冤枉入獄,令他倍感痛苦。突然一天他餵食的那隻鳥停在獄窗前歡叫不停。他暗自想大約有好消息要來了。果然,三天後他被無罪釋放。是因爲喜鵲變成人,假傳聖旨。有這些故事印證,畫鵲兆喜的風俗大爲流行,品種也有多樣:如兩隻鵲兒面對面叫“喜相逢”;雙鵲中加一枚古錢叫“喜在眼前”;一隻獾和一隻鵲在樹上樹下對望叫“歡天喜地”。流傳最廣的,則是鵲登梅枝報喜圖,又叫“喜上眉梢”。

描寫喜鵲的詩歌有如下幾首:

《喜鵲》——得意高枝佔,忘形尾翹天;瞞憂惟報喜,可是爲升遷?

《喜鵲鬧梅》(藏頭詩)——喜迎春風暖融融,鵲鳴吱吱笑稚童。鬧聲喧語賞花去,梅蕊幽香蜂蝶涌。

《喜鵲》宋.蘇軾——喜鵲翻初旦,愁鳶蹲落景。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牧童弄笛炊煙起,采女謠歌喜鵲鳴。繁星如珠灑玉盤,喜鵲梭織喜相連。

《喜鵲》清.乾隆——喜鵲聲唶唶,俗雲報喜鳴。我屬望雨候,厭聽爲呼晴。

其實,烏鴉和喜鵲是同屬鴉科的同一類鳥,只是外表不同而已。

在唐代以前,烏鴉在中國民俗文化中是有吉祥和預言作用的神鳥,有“烏鴉報喜,始有周興”的歷史常識傳說,漢董仲舒在《春秋繁露.同類相動》中引《尚書傳》:“周將興時,有大赤烏銜谷之種而集王屋之上,武王喜,諸大夫皆喜。”

唐代以後,方有烏鴉主凶兆的學說出現,唐段成式《酉陽雜俎》:“烏鳴地上無好音。人臨行,烏鳴而前行,多喜。此舊佔所不載。”無論是兇是吉,“烏鴉反哺,羔羊跪乳”是儒家以自然界的動物形象,來教化人們“孝”和“禮”的一貫說法。因此,烏鴉的“孝鳥”形象是幾千年來一脈相傳的。

在中國西藏和四川一些地區,烏鴉也是作爲一種神鳥來崇拜,無論是發掘的吐蕃文獻還是西南地區的“懸棺”和“天葬”習俗,均證明這一點。武當山爲道教宗祠,把烏鴉奉爲“靈鴉”,並在山上建有烏鴉廟,“烏鴉接食”爲武當八景之一,就是進山的遊人,也要隨身攜帶一些食品,散放給烏鴉來啄食。

烏鴉雖然形象不雅,但在中國文化中僅限人們心理上的灰色影響,還不存在對它的特別排斥現象。

第70章 除卻巫山不是雲第157章 暖氣潛催次第春第12章 心悅君兮君不知第104章 吹折數枝聞雀鳴第96章 強飾春妍嫁北牆第160章 鞦韆笑惱牆外人第101章 庭院黃昏秋雨霽第105章 雲心捧得嫦娥來第49章 躡着腳兒潛潛行第103章 花動拂牆紅萼墜第45章 近試上問張水部第34章 山寺桃花始盛開第122章 飛去飛來淚滿衣第161章 牡丹盛拆春將暮第83章 花前不敢分明道第45章 楊柳絲絲弄輕柔第135章 一朝風雨滿地紅第122章 飛去飛來淚滿衣第80章 一切盡在不言中第46章 誤把薦信做情書第211章 天欲吹霜不作難第192章 一朵芙蓉著雨秀第167章 春愁一段來無影第20章 更怕水深試香湯第219章 人道有不可廢者第43章 可憐半世聰明種第12章 問誰真心到個底第206章 洞外雞鳴映遠林第83章 昏昏不待觀經史第48章 鱗浪層層能見深第21章 相思樹底說相思第22章 朱門酒肉多如臭第103章 花動拂牆紅萼墜第60章 暮去朝來顏色故第101章 嬌靨雙渦梅花弄第199章 長橋彎彎抵海鯨第47章 輕衫細馬春年少第172章 一夕輕雷萬絲條第201章 清溪向晚猩猩啼第2章 東風官柳舞雕牆第168章 著人似醉昏難醒第131章 燕引鶯招柳夾途第153章 唯有春風最相惜第33章 別院深深夏簟寒第194章 百川沸騰山冢塌第85章 荷花含笑調薰風第149章 一臥香山十二春第37章 風流大抵是倀倀第74章 低首無言自摧挫第50章 一點芭蕉一點愁第220章 劉郎去後應重還第39章 十月小春綻梅蕊第74章 遠近高低各不同第100章 淡雲輕雨拂高唐第86章 春詞一紙芳心亂第65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235章 酒徒狂態少威儀第116章 山家牆外見紅疏第124章 回眸一笑牽心魂第147章 荊溪天寒紅葉稀第157章 暖氣潛催次第春第7章 與其這樣苟延喘第156章 煙花三月下揚州第31章 明月別枝驚鵲起第188章 轉身應抹淚珠痕第101章 日中微昃下窪路第30章 醒來時節裙寬鬆第20章 國法尚活犯僧亡第15章 爲你一笑輪迴墮第106章 燈下笑解香羅帶第69章 今日東閣開玳筵第104章 試把逸興箋上訴第67章 樹陰滿地日當午第25章 小風疏雨蕭蕭地第216章 名花傾國兩相系第140章 一叢萱草幾芭蕉第161章 翦裁用盡春工意第1章 春聲何處說興亡第27章 藤牀紙帳朝眠起第18章 指點醍醐索一壺第87章 鳳袍霞帔鴛鴦襖第164章 心同新月向人羞第63章 探虎穴兮入蛟宮第63章 青雲已是酬恩處第58章 朱顏壓過貴妃容第63章 嫣然一段撩人處第118章 何事長向別時圓第166章 迷霧遙看夢也留第155章 山徑被花惱不徹第68章 皆因不受半塵埃第172章 四月清和雨乍起第75章 取次花叢懶回顧第63章 青雲已是酬恩處第81章 豆蔻梢頭欲芬芳第92章 笑看蜣螂行蹣跚第167章 春愁一段來無影第94章 紅袖鸞銷玉筍長第67章 問渠那得清如許第143章 最憐無奈窮耽酒第113章 秋風清兮秋月明
第70章 除卻巫山不是雲第157章 暖氣潛催次第春第12章 心悅君兮君不知第104章 吹折數枝聞雀鳴第96章 強飾春妍嫁北牆第160章 鞦韆笑惱牆外人第101章 庭院黃昏秋雨霽第105章 雲心捧得嫦娥來第49章 躡着腳兒潛潛行第103章 花動拂牆紅萼墜第45章 近試上問張水部第34章 山寺桃花始盛開第122章 飛去飛來淚滿衣第161章 牡丹盛拆春將暮第83章 花前不敢分明道第45章 楊柳絲絲弄輕柔第135章 一朝風雨滿地紅第122章 飛去飛來淚滿衣第80章 一切盡在不言中第46章 誤把薦信做情書第211章 天欲吹霜不作難第192章 一朵芙蓉著雨秀第167章 春愁一段來無影第20章 更怕水深試香湯第219章 人道有不可廢者第43章 可憐半世聰明種第12章 問誰真心到個底第206章 洞外雞鳴映遠林第83章 昏昏不待觀經史第48章 鱗浪層層能見深第21章 相思樹底說相思第22章 朱門酒肉多如臭第103章 花動拂牆紅萼墜第60章 暮去朝來顏色故第101章 嬌靨雙渦梅花弄第199章 長橋彎彎抵海鯨第47章 輕衫細馬春年少第172章 一夕輕雷萬絲條第201章 清溪向晚猩猩啼第2章 東風官柳舞雕牆第168章 著人似醉昏難醒第131章 燕引鶯招柳夾途第153章 唯有春風最相惜第33章 別院深深夏簟寒第194章 百川沸騰山冢塌第85章 荷花含笑調薰風第149章 一臥香山十二春第37章 風流大抵是倀倀第74章 低首無言自摧挫第50章 一點芭蕉一點愁第220章 劉郎去後應重還第39章 十月小春綻梅蕊第74章 遠近高低各不同第100章 淡雲輕雨拂高唐第86章 春詞一紙芳心亂第65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235章 酒徒狂態少威儀第116章 山家牆外見紅疏第124章 回眸一笑牽心魂第147章 荊溪天寒紅葉稀第157章 暖氣潛催次第春第7章 與其這樣苟延喘第156章 煙花三月下揚州第31章 明月別枝驚鵲起第188章 轉身應抹淚珠痕第101章 日中微昃下窪路第30章 醒來時節裙寬鬆第20章 國法尚活犯僧亡第15章 爲你一笑輪迴墮第106章 燈下笑解香羅帶第69章 今日東閣開玳筵第104章 試把逸興箋上訴第67章 樹陰滿地日當午第25章 小風疏雨蕭蕭地第216章 名花傾國兩相系第140章 一叢萱草幾芭蕉第161章 翦裁用盡春工意第1章 春聲何處說興亡第27章 藤牀紙帳朝眠起第18章 指點醍醐索一壺第87章 鳳袍霞帔鴛鴦襖第164章 心同新月向人羞第63章 探虎穴兮入蛟宮第63章 青雲已是酬恩處第58章 朱顏壓過貴妃容第63章 嫣然一段撩人處第118章 何事長向別時圓第166章 迷霧遙看夢也留第155章 山徑被花惱不徹第68章 皆因不受半塵埃第172章 四月清和雨乍起第75章 取次花叢懶回顧第63章 青雲已是酬恩處第81章 豆蔻梢頭欲芬芳第92章 笑看蜣螂行蹣跚第167章 春愁一段來無影第94章 紅袖鸞銷玉筍長第67章 問渠那得清如許第143章 最憐無奈窮耽酒第113章 秋風清兮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