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夢境,地點似乎還是處在高於萬丈的穹蒼碧落。
眼前是一片白玉堆砌而成的水池,煙波淼淼中有一條人影卓立,是背光的,也是背對他的。賭神正貓着腰躡手躡腳地挨近擱置在池邊的玉壺……一步,兩步。瓊漿玉液將是他囊中物了。
就在即使扣上壺把的剎那間,玉壺懸空飛射而出,落入霧中人的手裡。透過蒙朧霧瘴,林悅只瞧清楚那雙眼睛透出的慍怒。
“賭神,你是越發的沒出息了,盡幹這等鼠竊狗偷的下流之事。”
被抓個正着,賭神撓頭抓耳,乾笑着耍無賴:“唉,酒蟲犯了,腦子就糊塗啦。酒仙,能賒點酒給我這可憐的酒鬼吧?”
“……”酒仙以緘默代表拒絕。
賭神也不急,提議:“要不,我跟你賭一把,我贏了,你就給我酒?”
終於,酒仙倨傲的臉容出現一絲嘲諷:“賭?你司賭神一職,竟敢提出與我賭?仙界有你這厚顏無恥之徒,實是一大禍事。”
賭神聽了這帶刺的話,也不太在意,還是咧着一口白牙:“唉,有理。那麼我們來賭酒量怎麼樣?酒仙你能贏我這賭神,而我又能喝到酒,不錯吧?”
酒仙微愕,蹙眉半晌後輕嘆,揮手將酒壺甩過去:“走吧,我沒有這等閒情。”
拿到酒,賭神也就心滿意足,哈哈大笑:“謝啦,哪天想賭兩把就找我,我輸給你。”
“哼。”
煙霧逐漸被黑暗取代,當林悅再次看見光線,眼睛有點發酸。明顯這已經不是夢境,而是現實,屋內白晝般明亮,窗外卻是夜色如鴉。
他晃了晃腦袋,總覺得有點糊里糊塗的,顱內如有鈍物鑽探般痛着。林悅想要動手拍拍腦袋,卻發現雙手被縛了,頓時感到萬分驚訝。直覺地用力掙扎一下,終於發現自己竟像只剝了皮的青蛙,一 絲 不 掛地拉張着四肢被縛在牀上。
昏倒以前的記憶漸漸回籠,水絕流說要見他,三娃把他打包,而後是全身赤 裸地被綁在牀上。
那麼林悅只有一個結論,水大俠要對他用強的了。
思及此,林悅只覺埋沒在一陣電閃雷鳴中,難以自拔。他怎麼也想不透,難道是因爲連番拒絕練功,把水大俠的耐性磨光了,決定霸王硬上弓,絕地大反攻?
“我靠,我這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麼?”早知道之前就不矯情了。
正當林悅悔不當初之際,有人推門而進。
林悅滿心期待地看着大門,希望劇情來個峰迴路轉。要是進來的人是小鳳凰,那麼今天就一出美救英雄的狗血言情劇。如果是墨影非,恐怕會是一出懸疑恐怖片。是司馬易,大概就是倫理故事片。
可是當來人步進室內,林悅明白了,今天是GV。
東方無碼,縛綁,逆推倒。
“水!你要幹什麼!”林悅猛地掙扎着,可是手上縛得緊,那繩子的質料堅韌,怎麼也掙不開。
水絕流睞了林悅一眼,便冷淡地說:“不用白廢力氣了,那是千年蠶絲織的繩索,你掙不開。”
“靠,你這是幹什麼,放了我!”林悅怒了,竟然用到什麼千年繩索,不是鐵了心要上他的麼。
水絕流抿着脣,也不答話,徑自鼓搗桌上杯盤。他從袖中摸出一隻瓷瓶,拔開瓶塞,一股異香撲鼻,他稍稍遲疑才倒出瓶中藥水摻進茶水裡。
林悅嗅這味道就知道不對勁,見水絕流端着杯子走向牀邊,也就明白這劇情是走到喂春藥的一步了,心裡直問候東西方神佛,也把生殖器唸了一百遍。
人已經來到牀邊了,林悅徒勞地掙扎着:“水絕流,你這是要幹什麼!”
水絕流微頓,脣角勉強扯起一抹弧度,卻沒有人認同這是笑,倒像是過分緊張而引起的抽搐。他居高臨下地睨視着林悅,冷聲道:“你已經落在我手上,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今晚,只有今晚你得是我的人。”
林悅張口結舌,見水絕流要讓他喝加了料的茶,他連忙合上嘴巴,不讓其得逞。可惜這強喂毒藥明顯是江湖通用技,於是水絕流這老江湖動作純熟地鉗制林悅的下頜,扳開他緊咬的牙關,把茶水灌進去了。
茶水強灌入喉,林悅吞嚥不及,可嗆得慘,眼淚鼻涕一起流。
見狀,水絕流蹙眉,胡亂用袖子在林悅臉上擦了一通。
林悅嗆完了,那剛下胃的分明是冷水,卻是滾燙的熱。而那熱意還斷加強,傳編四肢百骸,更多的往下面去,他的小弟弟很不爭氣地昂首挺胸了。
水絕流一咬牙,摔掉手中杯子,開始動手脫衣服。林悅見了,心情可複雜,一來是欲 火焚身,看這脫衣秀看得爽。二來是怕這秀看過後,要後 庭失火,慘不忍睹。
這關頭上,林悅這沒臉沒皮的也不管了,慌不擇路,扯開喉嚨便吼:“救命啊,強 暴啊!快來救人啊,朱翎!福伯!三娃!墨影非!司馬易!救命啊,來人啊!土地!唐三,悟空,哪個方便的,來救我一把呀!”
“你!”水絕流已經脫得只剩單衣,見林悅這般不要臉,他恨不得揍這人一拳。掐緊拳頭,他咬牙切齒,陰惻惻地譏諷:“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救你。我早已經遣散附近所有人,今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聽着這經典臺詞,林悅只覺心中一片雷雨交加。他沒想到水絕流也會有這麼經典的時候,這不同惡霸強搶美女一樣的劇情麼?可是任誰看都是不和諧。
惡霸被綁在牀上,美人霸王硬上弓?
編劇是火星來的吧?
“放開我!”
“閉嘴。”水絕流開始脫褲子。
“水絕流,你不是君子麼?你這能是道德嗎?放開我。你丫的要是君子,孔子墨子老子都要跳出棺材自刎一百遍,羞於當個君子。”
“你!”
提及這道德和君子的問題,正正中了水絕流的死穴。他好不容易纔下定決心,內心正爲這有違世俗倫常道德的行爲而煎熬,林悅這話無疑是給他血淋淋的自尊心添上幾刀。他一咬牙,用布塊塞了那張利嘴。
“閉嘴,我不需要你提醒。林悅,今天我或許是做了錯誤的選擇,但是過了今晚,縱使你日後還有千百個人,這第二的位置也只屬於我。已經夠了!”
林悅聽了,難以形容心中激動。
眼角餘光瞄見一抹綠,他轉眸一看,見水絕流指上正戴着那天的貓眼石戒指,頓時忘記了掙扎。知道本應該被丟棄的戒指,被踐踏的心意,原來一直都未曾被人遺棄,林悅感動萬分。他也明白了,那彆扭的人近日裝得瀟灑,其實心中所受煎熬比誰都重。既然落花有意,流水也非無情,那就該兩情相悅,情意綿綿,不是牀上驚魂。
林悅想告訴水絕流,這不需要強 奸,這是合奸。問題是他的嘴被堵了,而拼命擠眉弄眼也只被當成掙扎,而爲水絕流所忽略。
林悅連死的心都有了,見那個人爬到他雙腿間,心中涌起萬事皆休的落泊思潮。不過林悅有一個巨大的優點,就是適應力強,EQ比智商高。到了這份上,林悅的處理器高速運轉,於是很阿Q地接受了這一事實。
世上有一真理:生活就像強 奸,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只有享受。林悅已經被強 奸了這麼多年,也就不難適應現狀了。他想,其實被上也不是壞事,或許還能發掘出當受的潛能,以後前面侍候小鳳凰,後面供水大俠享用,爭端也少,還是不錯的選擇。
想罷,林悅放開了,接受了,全神貫注準備發挖當受的優點,好讓自己好過一點。
見水絕流還知道倒些油液搞搞潤滑,林悅放心不少。
之前的幾次接觸,林悅早知道水絕流在這方面其實是菜鳥,不懂裝懂罷了,剛纔還挺擔心的,幸好還有點油。雖然沒有細緻地進行內部開拓,也總比要他幹吞鳥來得好。
見林悅不再掙扎,水絕流訝異地擡眸。
林悅輕挑眉,開始欣賞水大俠此時的風情。以前有僅着襯衫的海報美女秀美腿,現在水大俠僅着單衣若隱若現的風情無限,這似乎比海報美女更誘人。衣襟微開優美鎖骨半露,絹質單衣輕薄柔軟,勾勒迷人身段,優美線條一覽無遺。雪白衣襬下粉雕玉琢般白皙修長的雙腿正跪在被褥間,微張的角度極盡誘惑,引人探索更深的部位,惹得人慾 火焚身。
林悅痛苦地低吟,他原就是色狼體質,又服了春藥,面對美人而不得食,簡直要最大的折騰。
水絕流自然也看出來林悅的異樣,也只當是藥效發作。那注視他的眼神,簡直是要將他生吞活剝般可怕,赤 裸裸的慾望。水絕流不敢直視,咬脣撇開視線,低頭看那人的下身,頓時緊張得手心冒汗。
水絕流一旦下定決心,就不允落慌而逃這等窩囊。
堅定了心意,水絕流輕咬脣,張腿跨坐在林悅的腰間。
林悅錯愕地看着這動作,心中升起一百個疑問,然而跨坐在他腹上的人卻一言不發,耷着腦袋似乎是在猶豫。
林悅只覺腹上一片火燒的熱辣,不覺擡腰,腹下在水絕流未着寸縷的腿間摩蹭,暗示意味十足。
水絕流打了個激靈,擡腰讓開,剜了林悅一眼。然而那臉上浮現的酡紅,卻是春色誘人,把林悅這色魔給勾得丟了三魂七魄,腦海中一片桃花朵朵開。
“不準動,現在是我牽制你。”水絕流恨聲道。
林悅心中直呼要命,他以爲水絕流是故意的。故意搞這些誘惑,故意講這些可愛的話,要讓他爆炸。
未等林悅懷疑完畢,水絕流似乎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一咬牙,便開始動作。他反手握上那根充血硬挺的肉 柱,手低下烙鐵般火熱的溫度嚇了他一跳,本想逃的,卻又忍住,手下握緊。
林悅整顆心都懸起來了,就怕水大俠想不開,把他這孽根給撅斷。
水絕流深呼吸,合上眼睛,咬緊牙關就擡臀送向那肉 柱,緩緩坐落。當頂端抵住後 穴時,他把脣抿得更緊,與林悅驚愕的眼神相接,咬牙繼續坐落。
身後漸漸被填滿,水絕流脣上咬出血色,痛得全身打顫。越深入,這感覺就像一柄刀緩緩刺入體內般,痛苦難受。然而到了這份上,水絕流卻不容許自己停下來,僅憑之前塗的油液強行下吞進巨物,狡窄小 穴像要裂開般難受。
林悅不敢動作,傻傻地看着水絕流一臉苦楚地接納自己,卻毫不退縮,最後竟是毅然一坐到底。
那麼的鹵莽,應該痛到極致的,於是腰身強弓拉張繃緊。
水絕流痛苦地揚首,引頸粗喘,偶爾摻雜上難耐的低吟。汗水滑落腮旁,沿着頸線爬入衣襟,汗溼的絹料透出肉色,情 色味更濃。
表面是多麼的誘人,但林悅清楚水絕流只感受到痛苦,再也沒有別的。他被溫熱包裹着,那緊 窒溼熱的甬 道不住呼喚他的衝撞,但他不敢動,只是嗚嗚地發出聲音,要水絕流放開他。
可水絕流就是誤解林悅,以爲他還要逃,便斥責:“別吵。”
林悅要急死了,拼命地擠眉弄眼,搖頭晃腦,想要這傢伙明白。
可是這明顯起了反效果,水絕流疼痛難當,見林悅又這般‘排斥’,便萌生速戰速決的心思。
痛,水絕流已經見識過了,接下來也已經明白還會有多痛,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多年來行走江湖,水絕流對痛的忍耐力也比平常人高,有了覺悟,他一咬牙便開始搗着腰身,重複起落,吞吐灸熱的欲 龍。
他痛苦地動,林悅咬牙痛苦地忍。
林悅知道四肢被縛的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今天就真的會發生悲劇。要麼是水大俠的菊花悲哀,要麼就是他的黃瓜慘淡。
他強裝死屍,任得水絕流把他當成按 摩 棒,愛怎麼用就怎麼用罷。
水絕流動得勤,十指卻在林悅腰上搗落十個月亮型的血痕。他機械地重複着活塞動作,哪見有半絲快感。
這不像在做 愛,倒像上刑場。
美人自動獻身,林悅的心情卻比自個打飛機還要鬱悶。
終於,水絕流嗚咽一聲,再也堅持不住了,筋疲力盡地伏倒在林悅身上。林悅出了道長氣,冷汗涔涔。
即使水絕流的技巧零分,但總算是緩解了春 藥帶來的效果。
而剛纔的機械活塞動作,他們誰都沒有達到高 潮。
林悅不動聲尋找脫身的機會,繩子縛得很緊。
這時候水絕流緩過氣了,便爬離林悅,坐在牀邊準備着裝:“我會讓三娃送你回去,以後再也不會強迫你,練功或者這種事。等武功恢復,我便離開。哼,我想經歷了這一夜,你是忘不了了。”
是啊,忘得了纔有鬼。
林悅差點咬爛嘴裡布爛,他聽着這分手宣言,怒了。用完扔這種爛事,水絕流乾得出,他也不會接受。
更何況這榆木腦袋說什麼忘不忘的,即使沒有今晚,他也早已經忘不了。
林悅怒髮衝冠,激動地連連掙扎,大牀被他的大動作弄得吱吖作響。這下林悅倒清醒了,柔韌的絲繩他弄不開,難道這木材的牀拆不掉了。想通了,他乾脆捉住木製牀柱,運勁猛力一握,木柱就變成了木楂子。腳下兩道,也如法泡製。
聽見這大動靜,水絕流錯愕地回首,見林悅已經脫身,還來熱洶洶地撲向自己,不覺大驚失色,直覺就轉身要逃。
“逃?你逃得了嗎?”
林悅一把扣了水絕流的腰,順手將剛纔穿上去的衣服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