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陰森詭異的地下囚室裡,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刑具,隱約能聽到在這裡冤死的人而發出的鬼哭狼嚎。
在囚室裡唯一一把椅子上,坐着一個高貴幽雅的男人,指節分明的玉手輕輕放到椅柄上。
輕飄柔軟的白衣,在這陰冷幽森的囚室裡給予一番暖意,更是在這黑暗中,唯一一個向着光明的暖色。
低暗的黑眸幽幽地擡起,凝視着那邊癱着,欲動,卻無法如意的女子,勾起一個冷冷的笑意,執起鞭子緩步走過去。
這個女人這般自掘墳墓,那他便也陪她玩玩。
他站到蜷縮着的女子身旁,居高臨下,輕傲地俯視着她,冷若冰霜的眸子覆上輕蔑的透明晶體,勾起一個寒氣十足的冷笑。
“你不是很有骨氣麼?怎麼現在和一堆爛泥沒區別?”
怎知在聽了他滿含諷刺的話語,地上軟綿綿癱着的女子倏爾睜開眼睛,帶着恨意的眸子無法被掩飾,陰陰地盯着他,冷哼一聲。
“呵,可笑,那些爛泥怎能和我相提並論,倒是你,我覺得你長得和它還真挺相像的!”
“朕的皇后,朕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竟敢和朕對着幹,你是以爲,你有多少條命呢?”
白衣男子半蹲下來,如蔥白般的手捏住她的下頷,力道絕不放輕,絲毫不顧及她已經變紫的下巴。
凰殤昔忍痛一把抓住白衣男子的手,指甲掐入他的肉中,從脣齒之間吐出一句倔強惹火的話,“鬆手!我有多少條命,不需要你來過問,你更沒資格!”
可恨的男人,本以爲穿越一回會上天厚待,可是怎會料到遇到這樣的人!
凰殤昔那雙好看的杏眸布上了與之難以搭配的恨意,她身上好痛,傷痕累累,被迫暴露而呈現出來的肌膚不是瘀血就是紅腫,更多的卻是鞭痕!
這個男人看似溫潤無害,像是落塵神仙下凡濟世,實質,他是有着一個絕美得人神共憤的外貌,心腸卻是修羅那般狠辣無情,身上更是有種讓人窒息的血腥味,直令人由心底害怕他。
更甚,他那如黑洞般深不見底的眸子,卻是隱藏着對她的恨意,爲什麼要恨她?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會恨她?
“沒資格?”白衣男子優雅地站起身,臉上冰冷如覆霜,脣邊勾起了一個嗜血的冷笑,手上鞭子輕揮而落!
“啪!!”
“啊——”
兩道破音幾乎同時響起,疼痛沙啞的聲音帶着對這裡的絕望,求生的渴望。
鞭子抽到她的後背,本就單薄無抵抗力的衣服剎時被鞭開一道狹門,衣服裡面的皮肉翻滾出來,滾燙的血液嘩啦啦直下,就連帶血的肉都順着溢出的鮮血流淌出來!
這個力道對白衣男子來說或許九牛一毛那樣微弱,但是對凰殤昔來說,很可能會致命!
那一鞭子沒有留情,令得她想動一下都難,全身像是已經被抽空了力氣,虛脫地癱在地上,艱難地喘息着。
她已經被他抽了不下二十鞭,每鞭子都是大小不一,但是足以讓她受了上下輩子都沒受過的苦!
好痛,感覺身體像是被灌了辣椒水,傷口疼得她都要麻痹了
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每每只要敢忤逆他的意思,就會對人下手,就算不下死手,也會讓人生不如死。
像她,就是被他折磨着,她到底欠了他什麼?爲什麼他要這樣對待她,難道不想侍寢也有錯?只不過她態度有些僵硬罷了,至於對她下如此狠手?
對於凰殤昔的情景,他輕笑一聲,拽住她混有血的長髮,忍住那股對血的噁心,一字一句嗆入她的耳內。
“朕的皇后,你現在意下如何?”
果然,又是因爲侍寢……
逼迫擡起的小臉,眸子裡帶着嘲諷的韻味與他對視,眼底的堅定不容置疑,“我說了,不會侍寢就不會去!士可殺不可辱!”
你記着,總有一天,你帶給我的一切痛苦,我會加倍奉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