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澤這般想與白誠學功夫,不如,明日讓他去武館?”回了葉府,宋文傾說道:“我們也在那一片瞧瞧鋪子,方便小澤學功夫。”
“真要讓他去武館啊?”楚慈有些不放心。總覺得放楚月澤和穆誠呆一塊兒會出事。
想了想,楚慈說道:“那是東曲最好的武館,那白誠雖是今日纔去的,可明眼人都瞧得出來,跟他學功夫要不少的銀子。小澤也沒個基礎,不如,先來府上與南易學些基礎功,等有些底子了再去如何?”
宋文傾只想通過一些可用途徑與穆誠接觸,卻也不能讓楚慈查覺他的目的,故此微一思量,說道:“還是小慈想的周到。除了玄華、玄玉功夫較弱,其餘幾人功夫都不錯。明日便讓小澤過來,每日學一些基礎功。”
如此,二人便談妥了。
夜裡洗漱之後,宋文傾拿來一個藍色的盒子,“雖說島上秋冬不冷,可過了秋兒,海風一吹,面上容易乾裂。這藥脂是邰大夫配的,你瞧瞧用着可還喜歡?若是喜歡,往後我按方子給你做。”
大叔給的麼?
楚慈心裡頭有些異樣,看着宋文傾平靜的神色,輕聲說道:“小伍,我……”
“這是新婚賀禮,且又不止送你一人,我哪能那般小氣?”打開盒子,宋文傾抹了一些到她面上,說道:“小慈一心待我,我如何能處處都計較?若真要計較,今日小澤與薛彥彤那些話,我還不得酸死了?”
本意是想表明自個兒大義,可是,這話說出來,卻有一股子的酸味兒。
楚慈揚眉一笑,雙手摟着那人腰身,說道:“之前送小彤東西,是對那姑娘心中有些愧疚。加之那姑娘沒有壞心眼兒,又天真率直,便覺得有意思的很。”
“我明白的。”想到今日楚慈吃着冰糖葫蘆時,薛彥彤那低眼偷笑的模樣,宋文傾說道:“小慈,並非我不相信你。我只是覺得,既然薛彥彤曾經將你看作了男人,對你有了心思,你便不該再與她親近。”
頓了頓,他又道,“或者說,你當過些日子再與她接觸。”
楚慈也覺得在理,便是點頭說道:“好!都聽小伍的!”
相視一笑,二人牽手上了牀。
大紅的鴛鴦被是那麼的喜慶,躺在牀上,便是覺得有些心猿意馬。
微側了身子,就着昏暗的燭火,宋文傾看着楚慈,小聲說道:“小慈說了今晚讓我脫衣裳的。”
這句話說的很輕很輕,可這麼安靜,楚慈自然是聽到了的。
沒想到一向害羞之人竟能說出這樣的話,楚慈先是一愣,隨即一笑,“好啊,你脫啊!”
說罷,側身朝着他,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宋文傾神色之中盡是羞色,猶豫片刻,終是鼓了勇氣去解她裡衣的扣子。
一粒粒釦子緩緩解開,當那大紅的鴛鴦肚兜現了身,他便是幾分靦腆的說道:“小,小慈,我,我能不能把這個也脫了?”
楚慈向來大膽,這會兒卻也是有些心跳加速。
想着自個兒吃了他不少豆腐,便是說道:“我脫你衣裳之時可有問你?”
那人搖頭。楚慈又道,“這不就結了!想脫你就脫!只不過有一點可說好了,脫了不能亂來!明日我們去衙門裡找郡王,將藥拿回來開始服用。”
她之言,他點頭。衣裳脫去,二人坦然相對時,他便是面色有些發紅,伸手又縮手了幾次,這纔將手放到她腰上。
視線落在那柔軟之處,他咬脣許久,這才說道:“小慈,我想……”
順着他的視線,楚慈瞧着了沒二兩肉的地方。想了想,在自個兒加速的心跳之中,握了他的手,緩緩的放了上去。
再是大膽之人,如此行爲也會有些尷尬,特別是他還瞪着那麼一雙溼轆轆的眸子看着她,便讓她眸光飄忽,不敢面對。
宋文傾的手掌微微收緊,便是握着那柔軟一收一緊。二人沉默之間,只聽得彼此的心跳,以及微亂的呼吸。
“小,小慈一直裹着胸,會不會難受?我,我給小慈揉揉可好?”
他磕磕絆絆的說完這話,連脖子上都是紅了一片。楚慈目光飄忽,一聲輕咳,卻是並不言語。
她不表態,卻也沒拒絕,宋文傾便是朝她靠近,緩緩的壓了下去。
雙手揉捏着柔軟之處,身下是微燙的軀體。宋文傾在她轉眼看向牀簾上的鴛鴦之時,小聲說道:“小慈,我,我想吻你。”
他這事事打報告,楚慈真是尷尬之中覺得他又可愛得很。也不給他批准,便是自個兒吻了上去。
吻着他,她的手卻是習慣性的在他身上游走,手中的觸感,消除了尷尬,讓她心裡頭滿足得很。
她吻着,他應着。她滿足於他的觸感,他遺憾不能吃盡。
直到一吻結束,宋文傾這才趴在她身上沉沉一個喘息。心中再次遺憾只能就此結束。
“睡了吧,明日還得早起。”
她這般說,他便是乖巧的躺到她身旁,將她摟在懷中,閉目而睡。
直到楚慈呼吸綿長,憋不住的人這才點了她的睡穴,又如昨夜那般,好一番的折騰……
“竹香啊。”
昨夜沒注意這藥脂,今兒洗漱之後打開盒子,便聞着一股十分好聞的竹香味兒。
宋文傾點頭說道:“他確實挺用心的,說是不曾見你用過胭脂,便想着你是不喜歡那些味道,故此用竹露調了藥脂,淡淡的竹香不至於讓你反感。”
楚慈抹着藥脂,聽得這話,轉眼去看他的神情。
二人目光對上,他垂眸說道:“連邰大夫都知道小慈的喜好,我卻……”
淺淺一笑,楚慈收起盒子說道:“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邰大夫年長十歲有餘,懂得自然多。你我經歷不如他多,所見所識自然不及。但是…”
拿起他的那個盒子,楚慈說道:“但是,我們有的是時間去了解彼此的喜好,而不是憑着猜測去做一些自以爲對的事。”
她之言,他擡眸,眸中透着歡喜笑意。
“來,我來給你抹藥。”
他的藥脂,透出的香味她辨別不出。不過,這味道清清淡淡的,也極是好聞。
吃早飯時,楚月澤不出所料的精神抖擻的到了葉府。
“姐,我跟你一起去東曲。”
醉翁之意不在酒,楚慈自然明白這小子是要去做什麼的。
夾了一個包子到那人碟子裡,楚慈說道:“你基礎不夠,那種大師級別的師父是不會收你的。你先在府上與南易他們學些基礎功,有底子了,你再去找白師父學武。”
“我不,我要跟白……”
楚月澤一撂筷子就要耍脾氣,楚慈一眼瞪去,“不吃是吧?不吃現在就去練功!”
楚月澤被她眼一瞪便是沒脾氣了,苦着一張臉拿起筷子,嘀咕道:“就知道耍狠!你這兒的人有什麼本事?還不是讓我練些亂七八糟的。”
宋文傾看了楚月澤一眼,想了想,好聲好氣的與楚慈說道:“小慈,今日南易要與我們出去,不如,讓中易教教小澤?”
中易,因爲楚慈一句話被改了這麼個不喜歡的名字,一直都憋屈着。宋文傾覺得,他把小舅子交給中易,中易能很‘用心’的教教楚月澤。
楚慈自然點頭道好,楚月澤的悲催練功路就這麼拍定了。
楚月澤留在葉府跟着中易練功,小兩口又是手牽手的出了門,到東曲去逛鋪子了。
昨日是沒時間選,今日好好的逛了逛,居然在武館東南院兒門之處找着了一間小小的面鋪。
鋪子對面是一家酒樓,不遠處有一間戲園子。這地方說鬧不鬧,說不鬧還挺熱鬧。
楚慈瞧着滿意,宋文傾也滿意,在鋪子裡轉了一圈,嗅着鋪子裡的麪湯味兒時,楚慈說道:“老闆,我們也逛了一天了,不如先給我們來三碗麪,我們邊吃邊談?”
這半下午的,也沒什麼客人。婦人點頭進去煮麪了,楚慈三人找了張桌子與老闆坐下喝茶聊着。
面端來,楚慈先是喝了口湯,這纔開始吃麪。
那二人還沒吃完,楚慈便是將湯湯水水都吃完了,轉首說道:“這地段不錯,你們這面的味道也好,看來生意是不錯的。冒昧問一句,這麼着急盤鋪子,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老闆低頭想了想,似有難言之隱。楚慈說道:“不方便說,我也不問。不過瞧着你們在這兒也是賺了不少銀子,若是盤出來,要價應該也高。所以我主要是想問問,你們價格大概是怎樣的?看看我是不是接受得了。”
老闆這才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事兒,也不太好與你們說。不過你問起了,我便與你說說。老家兒媳婦待產,我們這也是急着回去,所以才急着盤鋪子。”
這麼一說,楚慈才明白。這夫妻二人本是外鄉人,到了這裡來,也是因爲家中兒媳婦鬧分家,夫妻二人這才含淚遠走他鄉謀生路。
可眼下歲數大了,兒媳婦也在下月待產,夫妻二人實在是舍不下這份情,還是決定盤了鋪子,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