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楚柯明揹着念柔躲命,此處的邰正源與蒙面人亦是打的難捨難分。
雖說邰正源功夫勝過蒙面人,可蒙面人在人數上佔了優勢。加之邰正源不能在人前顯了真功夫,只得邊打邊退。
終於在邰正源難保勝局之時,夏鈺這纔打了個哈欠,傳音道:“舅舅,若是我助了你,你能不能讓姐把寒雪劍給我?”
呵,真會趁火打劫!這時候,談這種條件?
邰正源頭疼的看着自家外甥,覺得自己是被夏歌笙給坑了!
他是讓夏凝來,方便與楚慈結誼;可是,夏歌笙卻讓夏鈺來,這不是明擺着來坑他麼?
嫌夏凝還不夠恨他?讓他去奪寒雪劍,讓夏凝恨他一輩子?
這一點,邰正源真是冤枉夏歌笙了。此時邰正源頭疼着是該妥協?還是該用毒?幽然居,夏凝揉着發疼的腦袋,悠悠轉醒。
醒來,便瞧着妖孽爹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看了一眼,又看向桌上的寒雪劍。
“這個天殺的夏鈺!玩兒陰的!”
什麼比招式?分明就是讓她失信於邰正源,分明就是讓邰正源作主搶她的寒雪劍!
一把抄起桌上的寒雪劍,夏凝舉步欲走。夏歌笙一把將人拉住,輕飄飄的說道:“晚了,都要打完了。”
“…….”悶了半響,夏凝一跺腳,怒道:“爹爹,夏鈺算計我!”
“嗯。”輕飄飄的回答,伴着飲茶的幽然之音。
“爹爹!這劍是孃親給我的!”
“嗯。”可不是自家娘子親手給的麼?不然他這麼煩心做什麼?
“若是邰,舅舅敢來搶我的劍,我讓孃親拿銀針戳死你!”
放了狠話,夏凝等着妖孽爹爹做決定。
夏歌笙一口茶嗆在喉間,惱的真是美顏生動。
讓若寒戳死他?他倒是想戳若寒呢!
想歪了,忙一聲輕咳,壓下那些熱情的畫面。沉默半響,夏歌笙說道:“凝兒,其實你有一個好辦法,能讓邰正源答應了又不敢取你的劍。”
“什麼好辦法?”忙坐回位上,夏凝眼巴巴的瞧着妖孽爹爹。
“你還記得那年他如何對你的麼?”
這一問,夏凝便是咬牙切齒,“如何不記得?這輩子什麼都能忘,那件事卻是如何也忘不了的!”
八歲那年,她與人打架鬥毆,哦不,是與人切磋功夫;結果技不如人,哦不,是一時失手,讓人在背上劃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那個姓邰的!不用麻沸散就不說了,竟還不要臉的往藥中加了魚尾葵,山藥皮這些該死的東西。
傷口本就痛,那些藥一加上去,她那些日子真是把這輩子的苦都吃了!
所以說,邰正源害死外公,險些害死孃親什麼的都是藉口!她真正恨邰正源,就是因爲那人整她!
她不就是往那個女人的湯里加了巴豆嗎?他至於這麼整她嗎?
想起那生不如死的日子,夏凝就覺得恢復如初的背上還有蟲子在撕.咬着一般,實在是痛的很!
瞧着夏凝惱恨模樣,夏歌笙嘴角微抽,搖了搖頭,“呆會兒你就拿這事兒來問他,一直問一直問,問到他不敢開口提寒雪劍爲止。”
以前是個小姑娘,現在是個沉魚落雁的大姑娘了,一個美豔的大姑娘提起曾經的傷,多少能讓人自責。
夏凝一聽這話,想了想,點了點頭,“好!他要是還敢開口要寒雪劍,我就讓他去問孃親要!”
哼了一聲,夏凝又道:“我還不信,他能再拍桌子與孃親說‘蕭若寒!瞧瞧你生的好女兒’!”
孺子可教也!夏歌笙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茶自在的喝着。
這頭父女二人談着應對之策,那頭感覺自己被坑了的邰正源傳音道:“好!”
那人應下,夏鈺這才拔劍出手。
強者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夏鈺一出手,那簡直就像鬼影一般穿梭於蒙面人之中。
邰正源功夫比較散亂,讓人瞧不出路數。夏鈺出手就更顯隨意了,卻勝在動作快,出神入化。
方纔還被蒙面人給圍攻,此時卻是分分鐘碾壓那些人。
看着夏鈺秒殺蒙面人,楚慈放鬆了下來。
本想着今兒個冒險救黎睿,能讓大叔欠她個人情;沒想到,這麼快就讓大叔給還了!這羣蒙面人她是不敢去打,大叔自然是全力護着。
加之這也不知是誰的白衣人出手,楚慈覺得,大叔根本不欠她啊!
就在楚慈感嘆大叔人情還得快之時,聽得宋文傾一聲驚呼。順着他視線看去,便見上頭一名刺客被人打下。
那人落下來就落下來唄,偏生楚慈運氣不好,就站在那下方。
站在下方就算了吧,大不了退開就是了。偏生夏鈺和大叔在進行着最後的生命收割,而已死的刺客落下,人與劍同落。
於是乎,楚慈擡首之時,避得開人,避不開劍。眼見那劍落下,宋文傾眸光一閃,一把將她推開…….
今夜之事,在宋文傾的算計之外。不管是黎睿受傷,還是此時混戰,都在他的算計之外。他甚至在懷疑,這一切與邰正源是否有關?
邰正源只說,今夜有不少人動作。更說,楚慈若是出手,必能引得高順帝注意。
畢竟,楚月慈曾經愛着太子,如今卻助黎睿,還與薛家的四小姐往來密切。更是與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牽扯不清,這如何不讓高順帝注意?
只要高順帝注意到他,邰正源再從中安排,自然能讓高順帝下旨!
可是,邰正源到底想如何安排呢?這一點,邰正源卻是死不開口。
不管邰正源準備如何安排,宋文傾卻必須利用楚慈讓高順帝注意到他。就在他琢磨着如何利用楚慈之時,天賜良機!
上頭那刺客落下,二人能避開;那劍落下,他也能帶着她避開。
可是,他不能避!因爲,他要她留下,他要借她離開南灣,前往東曲!
離開荒蕪島並非一日便成,所以,他必須一步步穩實的走出去!
楚慈被他一把推開,長劍順着他的後領刺入,楚慈只瞧他緊蹙着眉頭,接着便瞧他被刺客的長腿壓倒在地。
那一瞬間,楚慈只覺得有什麼在心中閃過。她忽然好怕,好怕這個將她推開的少年會就此送命,她更怕再也看不到他那雙動人的眸了,再也聽不到他好聽的嗓音柔柔的喊着‘小慈’。
“小伍!”
幾乎在楚慈喊出聲的那一刻,上頭的刺殺亦是到了尾聲。
高順帝寒眸中盡是威嚴,手中軟劍一掃一挑刁鑽的讓人無法攻破。
喬錦騫見高順帝與沈務同攻一名黑衣人之時,心知大勢已去,只得一咬牙,斬殺了與之交戰的刺客,加入了二對一的戰鬥。
‘噗嗤’一聲,黑衣人被沈務長劍挑破肩頭;又是‘噗嗤’一聲,血染前襟。
黑衣人身上多處受傷,高順帝卻並不急着取黑衣人性命。這羣刺客之中,就這名黑衣人功夫最高,就連高順帝也是與沈務同攻方纔將他困住。
誰要殺高順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所以,眼下活捉這名黑衣人才是關鍵。
就在高順帝一劍刺出之時,黑衣人一聲悶哼,一掌朝自己丹田之處拍去。不過瞬間,黑衣人內力大增,數劍掃出,劍氣如長虹駭人,竟是逼得圍攻三人連退數步,再也靠近不得。
此時當乘勝追擊,殺了高順帝!可是,就在黑衣人舉劍之時,氣運丹田瞬間散去,心脈之處似被巨石所壓,再難運氣強攻。
酒中有毒!
心中驚駭,黑衣人視線發寒的看了喬錦騫一眼。高順帝見黑衣人動作一滯,便知曉此時正是機會。
與沈務相視一眼,二人同時舉劍,朝黑衣人猛攻而去。
黑衣人自知再鬥下去只有一死,牙關緊咬,憤怒的掃了一眼喬錦騫,一腳將腳邊的刺客屍體朝高順帝踢了過去。在那人出手之時,飛身躍下亭子,往巷子深處逃去。
喬錦騫握緊了手中長劍,暗道一句:“百密一疏!”
他如何不知,弘伏竟還會破穴增功?
真真是機關算盡,最後功虧一簣!
高順帝一腳將屍體反踹而去,追到亭邊,正待追去,卻聽得楚慈一聲大喊,“小伍!”
小伍?
垂眼看去,只見被他踢下的刺客長腿壓着宋文傾,而飛出的長劍直直插.在宋文傾後背。
邰正源蹙眉上前,正欲檢查宋文傾傷勢。
夏鈺在宋文傾倒下之時便飛身而去,他可記得爹爹的交待,莫與高順帝有任何的交集。
邰正源二指探脈,面色是越發的沉重。楚慈心中擔憂,半跪於地,抱着宋文傾,問道:“大叔,他如何了?”
“傷無大礙,劍上有毒。”
劍上有毒。
這四個字,讓楚慈面色一白。再顧不得其他,當場撕.開宋文傾衣裳,將劍拔.出,立馬低頭吸着毒血。
小伍,你不能有事啊!你,你不能有事的!
心中不住說着,腦子裡閃過從相識到他推開她的種種。
這個少年讓她心軟,讓她忍不下心,讓她心有愧疚。她不想傷害他的,真的一點都不想傷害他!更不想讓他爲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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