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這樣,楚慈就越是想要蹂.躪他;越是如此,便是閉着眼吻的越深。
不可否認,她的迷失,是迷失在他的那雙眸子裡;他閉了眼,她自然而然的跟着閉上了眼睛。
被他壓在身下的手隱隱作痛,她卻是再不想將手抽出。就這麼壓在他身上吻着他,聽得雄雞鳴了一聲又一聲。
他的口中帶着淡淡的藥味兒,吻在舌尖,就好似吃了甘草一般,讓她止不住的去吸.吮,似想將他的甘甜吮乾淨了才肯罷休。
許是吻的狠了,他的呼吸越顯沉重;當他胸膛起伏的厲害之時,楚慈這才停下那份侵犯。睜開眼,看着他睜眼之時,眸中那份含羞帶怯的情緒。
“我,我……”
他‘我’了半天,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只不過,那眸子一圈泛起的紅,令人憐惜。
楚慈垂眼,視線轉到他的脣上。只見那本是冰冰涼涼的脣,此時透着濃豔之色。那粉粉.嫩嫩的脣上,還沾着令人面紅的晶瑩。
低頭淺淺一吻,吻去那脣上光芒;楚慈閉眼沉沉一個呼吸,穩住那份心情,這才說道:“放鬆,先起來。”
他背上有傷,這麼躺着,也不知道有沒有壓到?
讓他放鬆,他卻是沒腦子了似的,竟是摟着她就要爬起來。
楚慈那個無語。你要起來,得先讓我起開啊。
所以吧,毫不意外的,他爬不起來,反倒是重重落下之時,將她手給壓得生疼。
“小慈,我…我…”他驚慌失措,面色惶恐。楚慈嚥了嚥氣,扯出一個笑,淺聲說道:“深呼吸,不着急。你不要動,我慢慢將手抽出來。”
手臂上的傷被他弄的很疼,楚慈也不敢硬來。
他終於是聽話的點了頭,楚慈這才貼着他,先將左手弄出來,這才按着地,緩緩的將受傷的右手給弄出來。
直到楚慈站起來了,宋文傾還跟失了魂兒一般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上次是誰叫着要負責來着?
楚慈想了想,有些無奈的想着,這次他是會讓她負責呢?還是要再繼續一次負責言論?
楚慈真怕他會再說什麼,讓她慶幸的是,將他牽起來時,他沒提一個字。而是羞澀的看了她一眼,忍着背後的痛意,跌跌撞撞的回了屋子。
“好像,比讓我負責更麻煩了。”楚慈心中說着。
再是尷尬,可眼下有件事卻是困擾着他。
消炎藥煎好了,楚慈倒了一碗,琢磨半響這才進了屋子。
屋子裡,那人趴在牀上;聽到腳步聲,便是用被子將頭一併給悟了。
楚慈一進去,便瞧着那人跟裹木乃伊似的。
囧了一個,楚慈放下藥,走到牀前,扯着被子說道:“你背上有傷,包紮了就更受不得熱。這才初秋,天兒還熱,悟這麼厚,仔細傷口惡化了。”
“我,我沒事的。”
那人微顫的聲音自被子裡悶了出來。
知道他是害羞了,楚慈一聲輕咳,將被子扯開,看着他通紅的脖子說道:“小伍,這只是意外而已。”
“意外……而已?”
本是害羞的人,聽到這話,轉過頭來,詫異的看着她,“難道,小慈常常與人這樣嗎?”
“……”少年,你的理解也太奇葩了。
“不說這個了。”嘆了口氣,楚慈端着藥走了回來,“你先喝藥,毒是解了,眼下就是這劍傷得好好養着。”
他倒也乖,給他藥他就喝。只不過,那時不時看她的目光中,有一種光亮就越發的明顯了。
楚慈覺得很奇怪,他不排斥與他的親近,一點也不排斥。
眼下就有很明顯的對比。方纔在井中被銀面修羅壓着時,她真是有上千種念頭把那男人給劈死!這無關女子害羞什麼的,而是她很排斥跟銀面修羅的親近。
可是,方纔和宋文傾親近時,這個少年軟軟糯糯的聲音,如小兔一般慌亂無措的眼神,以及那氤氳眸光中透出的情意,都讓她排斥不了。
這個時候,楚慈只覺得這個少年可愛的很。讓她忍不住的想去保護,竟也有心去戲耍一番。
只不過……看着他眸光中的受傷,楚慈只得認命的嘆了口氣。
連一句解釋不清楚就能讓他這般難受了,哪裡還能戲耍他?
坐到牀邊,楚慈放輕了聲音說道:“小伍莫亂想,我只是覺得,小伍太緊張了。”
可不是緊張麼,瞧他的手心全是汗。
擔心方纔是壓着他背上的傷,也是想證實心中所想,楚慈與他說道:“小伍,你先將衣裳脫了,我給你瞧瞧背上的傷。”
有了方纔那親密舉動,此時再聽她說脫衣裳,宋文傾便是脣上一緊,帶着幾分羞澀。
“我只是看傷。”
她再次開口,他慢慢的坐了起來,跟個大姑娘似的,微抖着手脫着衣裳。
再次瞧着這身晃目的肌膚,楚慈輕輕咳了一聲。
不可否認,不看他這張臉,他這人真是有讓人將其撲到的欲.望。
他方纔看來是真的很緊張的,不然也不會蹦開了傷口;楚慈心中道着罪過,忙拿藥來給他重新上藥。
上藥之時,他痛的背上一抖。楚慈忙傾身,輕輕的吹着氣。
“不痛了啊,很快就好了。”輕聲說着,楚慈加快了手上了動作。
藥上齊了,這才用水給他擦了背上的汗意,重新包紮。
包紮好了,她看着他裸.露的上半身若有所思,宋文傾尷尬的抓着被子想擋又不敢擋。
“那個,小伍啊。”
楚慈也不想讓他誤會,所以還是決定直接發問。
“看你這身子,好像以前是習過武的。”
她也不能說什麼鍛鍊不鍛鍊的。她總覺得,宋文傾這身材,不是一般的文弱書生用鍛鍊能煉就的。
她發問,他眸子暗了暗,點了點頭,“當初喬老島主是教過我功夫的。”
喬老島主?
楚慈表示,她真想繼續往下聽!
她想聽,他卻似鼓了勇氣一般,捉了她的手,放到他那似玉田一般的腹部。
雖說之前是想過要摸,可她終究沒那個膽子。此時被他微抖着手拉着去摸,楚慈只覺得心裡頭那股癢癢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小慈,你能感受到我內力的存在嗎?”
她想的粉紅泡泡直飄,他卻是羞澀又甚是認真的問道:“當初我也是能納氣聚氣的,如今,你還能感覺到我內力存在嗎?”
啊咧?
楚慈眨了眨眼。
她不會功夫啊!她如何能感覺得出來?
“所以,你也感覺不到了是嗎?”
她的反應,他眸中又是暗了下來;那份頹廢與失望,讓人很是憐惜。
“說起來,我就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母妃就不該生下我。”
他的話,讓她心中一沉。反手握着他的手,坐到牀邊,淺聲說道:“每個孩子都是母親的禮物,沒有誰是不該來的。既然來了,就是美好的存在。”
“可是,我不該來的啊。”他眸中是深深的受傷。
“小慈,你知道嗎,母妃當年與喬老島主兩相交好,就在喬老島主準備下聘的前一夜,先皇突然下旨,賜婚父皇與母妃。”說到這,他緩緩垂下眼眸,似想到了什麼不願去回憶的事。
楚慈想說,“既然不想說,你便不必說了。”
可是,她卻是迫切的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眼下這麼混亂的局面。
他沉默了許久,她也不催促,只是握着他的手,聽着他有些凌.亂的呼吸。
“母妃常說,她最不該的,就是被父皇的柔情打動。她分明是愛着喬老島主,爲何又要將心轉給了父皇?她說父皇根本就不是愛她,只是爲了報復喬老島主罷了。她說不管我面容有多像父皇,也入不了父皇的心。”
說到這,他擡手撫着慘不忍睹的面容,“當初,宮中之人皆說我是最像父皇的。都說我定是這世間傾城絕俗之人。可是,這一切都在那一晚打破。”
“那一晚,父皇醉熏熏的到了母妃宮殿。丟了一塊玉佩在母妃腳邊,二話不說便給了母妃一巴掌。我在一旁嚇的瑟瑟發抖,甚至於不知道是爲何?”
“他們都說,是母妃行爲不檢,竟是與人私通,連證據都找到了。我以爲,母妃會否認;可是,母妃看着那玉佩,卻是含淚不語,那倔強的模樣,連我瞧着都覺得不可思議。”
“最後,父皇賜了鳩酒一杯。母妃飲酒之前,跪地磕頭,只求父皇能放過我。”說到這裡,宋文傾便是嘲諷一笑,“所以我說,我就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我更願與母妃一道飲酒而去的好。”
楚慈不語,只是握着他撫臉的手;她給的溫暖,讓他沉沉一個呼吸。
這一個呼吸,他卻似很累了一般,就那麼順勢將頭靠在楚慈肩頭,繼續着那些過往。
“父皇準了母妃的請求,那時我也以爲,父皇是要放過我的。可是,父親頗有深意的看我了一眼之後,竟是讓池顧送來了一杯酒。”
楚慈明白了,那杯酒,毀了他的面容。
“父皇說,母妃不忠,不配育有他的子嗣。但我好歹是一條性命,便賜酒一杯,由父皇下旨,流放荒蕪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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