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
楚柯明眉頭一挑,卻是沒說什麼。
二姨娘瞧着楚柯明不語模樣,心中微一琢磨,這才說道:“妾身還需去看看二小姐的傷,既然是念柔溼了老爺的衣裳,不如讓她給老爺換了衣裳再談如何處罰?”
識得幾個字,自稱聖賢人;二姨娘跟了楚柯明十餘年,自然也知道楚柯明這男人那點假清高。
念柔是楚月慈的丫鬟,若是楚柯明要了女兒的丫鬟,往後回了京,這事兒必然讓楚柯明面上無光!所以,二姨娘有意強調了,這是楚月慈不要的丫鬟;既然是不要的,那就是二姨娘的丫鬟;收用姨娘的丫鬟,便沒什麼令人恥笑的!
楚柯明輕輕的點了頭,二姨娘便帶着自個兒的丫鬟出了屋去。
屋中,念柔惶恐的看着楚柯明,在那人伸手來時,微咬着脣,一副害怕模樣,不敢忘本去接過。
“還跪着做什麼?給我更衣。”
念柔立馬惶恐起身,雙手微顫的去解楚柯明才穿上的衣裳。
衣裳褪去,成熟男人的身體有些發福;念柔面色發紅的垂眼,不敢直視楚柯明的身子。
既然是溼了衣裳,自然是要擦了身子才能更衣的;念柔拿了巾帕,先將丹雪端來的熱水溼了巾帕,這才面色發紅的擦着楚柯明的身子。
擦身子,這樣的事在念柔做起來卻是生疏的很;一直都是在伺候着楚月慈,還沒見過男人的身子呢。
想着二姨娘的交待,念柔在擦拭下.身之時,特意往熱水裡浸了巾帕,這才貼上那物件兒。
那物件兒受熱帕一悟,再加上念柔輕輕的揉搓,很快便站了起來;瞧着這東西變了形狀,念柔便是羞紅了臉,手上更是顫抖的厲害。
看着念柔這張稚嫩的臉,楚柯明只覺得那個部位已是開始站立;念柔看着那處立起來時,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或許最近的事太過煩心,或許是這小丫頭的面紅模樣太過稚嫩;楚柯明不知怎麼的,就這麼低下了身去……
聽着屋裡頭傳來的聲音,二姨娘嘴角便是勾着一個冷笑。
看,聖賢?讀了再多的書又如何?隨便一個騙已騙人的理由,就能收了女兒的丫鬟,這算哪門子的聖賢?
男人,都是一個樣!
邁步出了院子,二姨娘去了楚月蘭的屋中。看着牀上的人還未醒來,二姨娘坐在牀邊,眸光陰沉。
三年了!在島上整整三年了!仔細想想,今年註定不太平!楚家要歸京,想來得留下一兩個女兒才能安然而歸!這個時候,要捨棄的自然是那幾個不中用的女兒!
最好是能將精於算計的大女兒留下才好!
心中想着,目光轉向楚月蘭纏着的雙足,便是眸帶寒光;楚月慈那個小賤人,竟敢傷了她的寶貝女兒!如今更是越發的厲害了!那個小賤人既然有本事,還是死了的好!
想着此時還在她牀上翻雲覆.雨的二人,二姨娘便是冷冷一笑。
楚月慈該死!楚月陌也不能活着回京!至於另外幾個不成氣候的,還是留着回京鋪路的好!
楚月蘭幽幽醒來,瞧着二姨娘坐在牀前時,擡手揉了揉眼睛,聲音發軟的問道:“這麼早,娘如何來了?”
“念柔與你父親在我屋子裡。”這話說出來,二姨娘平靜的很;楚月蘭一聽這話,想到二姨娘與她說過的計劃,這才坐了起來,冷聲說道:“倒是便宜了念柔那沒用的東西!”
二姨娘轉眼看向窗外,只見大樹之上,一對鳥兒揚頭爭鳴,唱了一曲兒之後,這才揮着翅膀飛遠了。
“不過是幾日風光罷了,待楚月慈死了,她不也跟着去了?”
“倒是!楚月慈那小賤人,不能親手殺了她,我真是不解氣!”楚月蘭一聲冷哼,與二姨娘說道:“到時將那小賤人用釘子釘個滿身丟到後頭的塘裡!我倒要瞧瞧,那小賤人還能如何耍狠!”
“嗯。”二姨娘淡淡的應了一聲。
有傷在身,楚慈自是不敢大意。薛彥東殺人不成反倒損兵折將自然惱怒,這時候楚慈也明白薛家鬥得厲害,她窩在楚家纔是明智之舉。
躺在牀上思量着如今的局面,楚慈腦子裡回憶着帥大叔的話,雖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她眼前卻被什麼給擋着一般,總是看不清不對勁之處。
最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帥大叔既然與宮中嬪妃有所牽連,爲何高順帝還能留下帥大叔的性命?
正在想着,聽雙端着饅頭和熱茶進來;瞧楚慈雙眼瞪着屋頂時,笑道:“六小姐這是要將屋頂戳穿不成?眼睛這般瞪着,不難受嗎?”
“我這是在練炬芒眼。”楚慈說的一本正經。
聽雙將饅頭和茶放到桌上,這才問道:“那是什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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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目光如炬、如芒在背?”楚慈撐着牀坐了起來,看着饅頭卻是半分胃口沒有。只是,身上有傷,得好吃好喝的養着才行。
聽雙悟了半響,瞧着楚慈下牀,這才笑道:“六小姐真是越發會說笑了。”
待楚慈梳洗妥當了,聽雙收拾着楚慈的包袱,說道:“六小姐,你瞧瞧這些饅頭夠嗎?”
楚慈看着包袱裡的幾個饅頭,想着薛家和大叔之事,又開始走神。
聽雙只覺得今日的六小姐有些不一樣,雖然還是跟前幾日一樣,可是,她總覺得今日的六小姐氣色差了很多,而且……
看着楚慈吃了兩口便放回盤裡的饅頭,聽雙問道:“六小姐是哪裡不舒服嗎?”
平日裡兩口吃下半個饅頭,今日卻是兩口只吃了一個角,且吃這兩口,還一副難以下嚥的模樣。
聽雙發問,楚慈提着包袱,拿起那大半個饅頭,邊走邊回道:“起的早了,吃不下,邊走邊吃。”
聽雙看着楚慈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六小姐是越發難琢磨了。”
提着包袱,楚慈還在想着,她這樣去懸世堂,到底對不對?昨日殺了薛彥東的人,此時薛家是何情況?她去了懸世堂,會不會連累到大叔?
可是,若她不去懸世堂,薛彥東若查出了什麼,直接去了楚家,豈不是更麻煩?
揣着心思,楚慈到了懸世堂。剛邁進去,便瞧着小伍揹着揹簍,抱着蜜糖正準備出門。
“小伍,你這是要去哪裡?”
大步上前,伸手便逗着蜜糖;蜜糖在瞧着楚慈來時,兩隻前抓了出來,跟奶娃娃要人抱似的,以手朝楚慈伸了過去,“喵。”
瞧着蜜糖這可愛模樣,楚慈雙手一伸便接着了小東西,“蜜糖吃了早飯沒有啊?肚子沒有昨日瞧着圓呢。”
蜜糖回不了楚慈的話,只能兩隻手抱着楚慈的臉,小腦袋就這麼湊了上去,跟個討歡心的娃娃似的,在她臉上蹭着。
楚慈只覺得心裡都要化了似的,怎麼看,蜜糖這小東西都跟小伍是一樣的,軟軟的讓人憐惜。
小伍瞧着楚慈與蜜糖親了一個,這才笑着說道:“方纔抓藥才發現,我的藥還少幾味,我先去採些藥。蜜糖這會兒還餓着,我呆會兒邊走邊給它吃魚乾。”
“你去採藥?”楚慈眉頭一挑,抱着蜜糖往小伍身後看去。
小伍點頭,楚慈這纔將蜜糖往他懷中一放,與他說道:“你等我會兒。”
不知爲何,她就是不放心小伍自己去採藥,總覺得小伍這身手爬山涉水去採藥,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只不過,她現在有傷在身,真沒那自信能助小伍。
楚慈明知自己是在多管閒事,卻也進了裡堂,尋着帥大叔。
聽着後院的水聲時,楚慈將包袱往桌上一放,喊着走了過去,“大叔,澆水啊。”
後院種了蔬菜,楚慈進來時,便瞧着帥大叔手裡端着木瓢,給菜澆着水。
邰正源瞧她含笑走來,問道:“怎的來了?身上有傷,當好生休息。”
楚慈心道:我也想休息啊,只是在宅子裡休息,我也靜不下來!
走到邰正源身旁,楚慈說道:“大叔,你今日忙不忙,我們鋪子裡藥好像也不多了,咱們不起去採藥吧。”
雖然讓帥大叔一起去採藥太過自私了些,可是,帥大叔有功夫啊!楚慈覺得,讓帥大叔一起去,是件很安全的事!
邰正源回身,舀了水,往空心菜上澆着,說道:“明日得去南灣一趟,今日需將藥做好,故此沒法子去採藥。”
澆了水,邰正源淨了手,這纔看向不語的楚慈,說道:“留他在此,我已是仁至義盡,他去採藥沒什麼要緊的,你跟去纔會對他不利。”
“可是,大叔……”
“小慈,他身份不一般,若你想回京,還是與他少接觸的好;我此生註定死在這裡,與誰接觸都無關緊要,可是,你是一心要回京的,不是嗎?”邰正源看着她,認真的說道:“小慈,有些事,有些人,你真的不當多管多問。”
楚慈默,許久之後,點頭說道:“我今日與大叔一同配藥好了。”
見帥大叔點了頭,楚慈這才提着饅頭回到外堂,與小伍說道:“你去採藥也不知幾時能歸,這有倆饅頭,你帶着,路上餓了果腹。”
(補2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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