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澤看着楚慈一時愣住,楚慈卻是雙手環胸,冷冷的看着忙活的幾人。
“二姨娘,今日我們退讓,我只道你是明白的!既然是明白了,大晚上的帶着丫鬟來打殺我,又是什麼意思?”
楚慈冷聲發問,二姨娘便是蹙着眉頭轉身。
這一轉身,便瞧着那人滿臉是血,面容發寒的模樣。
這丫頭,平日裡在人前軟弱,人後算計,卻從未有過這般駭人的模樣。
特別是她凌厲攝人的眸子,加上那滿臉的血,看起來瘮人的很!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蘭兒做的太過了?將楚月慈給逼的發了狠?
狗急還得跳牆,兔子急了還得咬人。
今日在後院兒,楚月慈退讓之舉,便是那老話說的‘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眼下蘭兒又帶着丫鬟來打殺楚月慈,想來是將楚月慈給逼到了盡頭了。
眼下確實是楚月蘭沒了分寸,闖屋傷人;理在楚慈這裡,二姨娘便是想說什麼,有小少爺帶着四個丫鬟,兩個小廝於一旁守着,她也不敢多話。
沉默半響,目光落到是沾着血的木板時,反問道:“二小姐之事,咱們呆會兒再問個清楚;只是,六小姐屋子裡放着這等傷人的東西,難道不該解釋解釋嗎?”
“解釋?這有何解釋的?我可不比二姐,有二姨娘護着;六姨娘去的早,沒人心疼我;就連我身邊唯一的丫鬟也能背主,我還有誰能靠着?”
她這般說,給楚月蘭取着木板的念柔便是心中一慌,一時手忙腳亂的,也不知怎麼着,又讓楚月蘭一聲慘叫。
這慘叫一聲兒高過一聲兒,二姨娘真是惱的指甲掐進了掌心。
楚慈頓了口氣,用手帕將面上的血胡亂一擦,接着說道:“入夜便是老鼠橫行,我想不到法子,只能尋鏽了的鐵釘做了這釘板放到牀下。弄這東西,也是想睡個安生覺!沒承想,這東西還沒放下,倒是二姐先帶人來打殺於我;也不知是不是六姨娘顯了靈?她竟是踩上了落於一旁的鐵釘板上!”
楚慈之言,聽的二姨娘雙眼通紅。
這紅,是心疼,也是有怒。
那密密麻麻的鏽鐵釘,她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踩進了腳底,別說將來留疤之事,在這盛夏,遭了這罪,能保命都不錯了!
此時二姨娘倒是難以篤定,這東西,到底真是爲了防老鼠的?還是早做了打算來算計楚月蘭?
若是爲了算計,這也太荒唐了!楚月蘭是自個兒來的,她如何就能算到?
二姨娘心裡頭想了許多,楚慈卻指着頭上的傷,一字一句,冷聲說道:“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今日我與小少爺既已退讓,二姐卻趕盡殺絕,二姨娘不給我一個交待嗎?”
交待,自然是要給的!
二姨娘一咬牙,褪下手腕上繞了金絲兒的鐲子:“六小姐想必也知曉,咱們手上是沒有銀子的;這鐲子,還是當初戴在手上留下來的;六小姐拿去換了銀子,去鋪子裡上個藥,應當是夠的。”
這麼點兒東西就把她打發了?
楚慈一聲冷哼,目光轉向了楚月蘭:“我本是想着,二姨娘拿些值當的出來,我出去,也好給二姐一併帶些藥回來;看來,二姨娘這是對二姐不在乎的!或許二姨娘是想請大夫回來看診,我倒是不介意,明日街頭巷尾的說着,一個老男人,摸着大家閨秀的腳如何治傷。”
此話一出,二姨娘的面色自是一變。
也在此時,丫鬟將楚月蘭腳上木板拔下,那人又是一聲慘叫之後,便暈了過去。
這聲慘叫,衆人又看了過去;只見那小巧的繡花鞋也被帶了出來,白布襪底一片血紅。
“本就天熱,二姐這傷若不抓緊診治,傷勢惡化,只怕這雙腿是要廢了!”
楚慈這話,無疑是在二姨娘的心上又揪了一把。
二姨娘心中有恨,這片刻的思量之後,自然也明白楚慈是打的什麼主意。
一聲冷哼,微揚了下巴,冷聲說道:“不勞六小姐費心,我們自然能想法子。”
“也是,二姨娘雖不是當家主母,可眼下宅子裡的人,誰是你使喚不動的?只不過,那倆小廝腳板也穿了,這男子跑腿是不成了,難不成二姨娘是要丫鬟大晚上的出門?嘖嘖,在這亂地兒,真不知道那眉清目秀的丫鬟們出去,還回的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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