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伍冷言模樣,邰正源搖了搖頭,折身去了中間那屋子,取了兩個藥瓶放到桌上,“每日三次,上藥之後隔一刻鐘再抹上。”
無視小伍眸中的火焰,邰正源垂眼轉身,走到窗前,看着空中圓月,問道:“她如斯相護,你還要繼續嗎?”
“爲什麼不?”詫異的擡眼,看着邰正源背影,小伍嘲諷一笑:“她出手,不過是利用我引得喬錦騫的注意罷了;她要謀生路,我要博前程;我與她都是相互利用,她之舉令我計劃提前,我的出現,給了她更好的機會。”
邰正源看着空中之月,眸中笑意一閃而過。回身之時,輕拂着衣袖,對小伍說道:“既然如此,你好自爲之。”
桌上的奶貓,似做了惡夢,蜷縮的身體忽而跳了起來,叫的很是悽慘。
小心的將奶貓抱在懷中輕輕安撫,小伍眸子深邃似海……
早早醒來,楚慈吩咐聽雙去取一些布來,與她說了樣兒之後,去了後院找鐵板。
按理說,一開始應該弄沙袋,可是眼下爲了省事兒,她還是覺得有合適的鐵塊兒綁腿上更方便。
如果能尋到鋼板就更好了。
只可惜,去後院兒尋了一圈,只找着一把鏽了的鐵鋤頭。
腦子裡轉了一圈,將鋤頭給抖了下來,提着回了院子。
聽雙正認真的縫着布袋,瞧楚慈提着一把破鋤頭回來時,不解的問道:“六小姐要鋤頭做什麼?院子裡是要種什麼東西嗎?這鋤頭都壞了,不好用,我去尋一把鋤頭過來。”
昨夜楚慈提了兩條大魚回來,這會兒聽蓉正在煮着魚湯;聽雙知道,今兒個她們又能吃上肉了,心裡頭也是歡喜的。
雖說對楚慈還是害怕,可是楚慈沒對她動手,她倒是放下了心來。
“不必!”
將鋤頭往桌上一放,楚慈說道:“你將這布袋給我縫好些就成,針線一定到位,一定要耐磨。”
小身體不爭氣,太多事做起來不順手;待這東西做成了,她也該把身體素質給提上去。
不管怎麼着,必須恢復到以前那能打能摔的身體素質才行!
“奴婢一定給六小姐做到最好!”
聽雙笑着回話間,幾日不曾照面的念柔卻是在院外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不敢進來。
楚慈是見着了裝作沒看到,聽雙是看着了不想去理會。
在聽雙看來,念柔出賣主子,打殺主子的行爲讓人憤怒;雖然,曾經她也覺得念柔做的對。
可是,這些日子得了好處之後,聽雙便覺得,念柔真是做的太過了!竟然夥同二小姐要殺六小姐,這般行爲,實乃該死。
屋中二人不理會門外猶豫的人,門外的念柔卻是想着二小姐的警告,硬着頭皮走了進來。
“六,六小姐……”
“我只知我排行老六,卻不知道我幾日變成了六六的排行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念柔,一身小廝裝扮的楚慈大大咧咧的坐到椅上,揚眉看着念柔,“看來是二姐的伙食太好了,讓你吃的舌頭都打卷兒了,連自家主子排行老幾都擄不清楚了。”
楚慈這話,念柔自然是聽的明白的;眸中帶着淚,‘噗通’一聲便是跪了下去,“六小姐救救奴婢吧,奴婢是被二小姐給逼的,二小姐威脅奴婢,若是奴婢不按她吩咐做事,便將奴婢賣去野館,奴婢也是被逼無奈啊。”
“這樣啊?”看着念柔落淚,楚慈搖了搖頭,“真可憐!”
說罷,不再多言,提起鋤頭與聽雙說道:“走,去瞧瞧聽蓉將魚湯做好了沒?”
聽雙會意,拿起東西走了出去;楚慈擡步之時,被念柔給抱了腿,哭的好生悽慘,“六小姐救救奴婢吧,奴婢是真的不想被賣去野館啊……”
“是啊,誰想被賣去野館啊?”
嘆了口氣,楚慈說道:“爹爹尚在,大姐未嫁,我倒是不知道,我的丫鬟,二姐也有資格來發落了。”
這種小把戲耍到她頭上,真是好笑!
念柔微愣,隨即哭嚎出聲,“若以前六小姐似如今這般威武,奴婢自然不會因二小姐威脅而犯了錯處。”
所以,你叛變,還是因爲你主子不爭氣了?
楚慈真覺得好笑,提着鋤頭蹲下了身子,淡漠的看着念柔,“我有本事,二姐就不敢將你賣去野館;我沒本事,二姐就能將你變賣?你這話,我怎麼覺得,好像爹爹和大姐都成了府裡的擺設了?”
念柔被問的愣住,楚慈拉着她的袖口,將人緩緩推開,“記住,一次背叛,終身不用!你既然能背叛我,這輩子就不再是我楚月慈的人!”
有句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背叛這種東西,有一次,必然會有第二次。她很清楚楚月蘭讓念柔回來是什麼目的,她更清楚那羣姨娘想做什麼;所以,她不會給自己留下一點兒禍害!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聖母心氾濫,絕對不能因念柔的眼淚而同情!
眼睜睜看着楚慈離去,念柔真是害怕的雙腿都在打顫。
怎麼辦?六小姐不要她回來,二小姐讓她做的事也沒法子完成了,她當如何是好?
還未進院子,便聞着一股香味兒蔓延於晨間的空氣中。
昨兒個是雞湯,今兒個是魚湯;楚月澤的院子裡兩日飄着肉香,可真是讒的那些人嚥着口水,伸着脖子瞧着。
“嗯,香!”
瞧着桌上兩大盤的魚湯,楚慈朝聽蓉豎了拇指:“聽蓉手藝不錯啊!這醃菜魚做的可真好!”
本還想着,今兒個興許只能喝清淡的魚湯,沒想到,聽蓉是個有想法的,竟是將醃菜給煮到了魚湯裡,這味道,可真是不錯呢!
一羣人上桌,吃着魚肉,自然是沒有交流。
裡頭的人吃的很香,外頭的人卻是將指甲握斷。
二姨娘看着緊閉的院門,真是恨到手心發疼。
她的銀子,竟是給了這些人大魚大肉的吃着!這股惡氣,她是如何也出不了的!
有些人,就是會忽視眼下事,眼睛盯着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二姨娘一心認定楚慈拿回來的魚,肉都是用她的銀子買的,卻不曾想想,楚月蘭那些藥又是如何來的?
若楚慈將銀子買了魚,買了肉,又如何能給楚月蘭拿藥回來?
那人冷冷一哼轉身離去,吃飽喝足的人提着包袱大步出了宅子。
今兒個楚柯明就會回來,楚慈知道,今兒個回來之後是一場惡戰,所以,她得早做準備。
提着鋤頭先去了打鐵的鋪子,與打鐵的說了要的東西之後,交了定金就去了藥鋪。
二姨娘給的銀子還剩許多,楚慈覺得,那些銀子坑的很爽!
楚慈到懸世堂時,小伍與帥大叔正在曬藥。
晨曦之中,小伍一身白袍立於梯下,雙手端着簸箕遞了上去;帥大叔站在梯子上,彎腰雙手接過簸箕,而後放到屋頂上曬着。
一來便瞧着兩個優雅的男子,將一件極是普通的事做的賞心悅目。楚慈表示:天天往這兒跑,也是件很舒服的事兒。
看着舒服,楚慈靠着門,淺聲說道:“大叔,小伍,我來了。”
這兩個男子都太優雅,讓她都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
二人同時轉眼,見她提着包袱立於門口時,小伍衝她柔柔一笑,邰正源淡漠的點了點頭。
“昨日收的藥今日當切了,小慈先將簍子裡的藥切了放好。”邰正源淺聲說道。
楚慈將包袱裡的饅頭放進廚房,應道:“好!”
剛放下饅頭,便瞧着矮桌上的奶貓揚了小腦袋,警惕的看着她。
昨夜裡天暗,看不太清,這會兒青天白日的瞧着,楚慈便是笑道:“好可愛啊!”
這傢伙身上是兩個顏色,從臉蛋兒到背上透着淺淺的粉色,其他地方是雪白一片。
小鼻子、小嘴巴都是紅通通的,跟抹了色兒似的。瞧她走近時,小爪子微微伸着,露出那稚嫩的爪子。
“喵。”瞧着她走的,小奶貓警告的叫了一聲;卻因爲聲音實在是萌,叫出來完全沒有威懾,反倒是讓人忍不住的想伸去抓。
想了便做,楚慈向來是行動與腦子並行的人。
雙手將小奶貓給抱了起來,瞧着那小爪子伸出來時,便是淺淺一笑,“昨晚纔給你削了魚吃,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手指輕揉着粉色的後背,楚慈笑的很是柔和。
或許是她順毛髮讓她舒服,或許是看出楚慈沒有惡意;小奶貓警惕片刻之後,便是將小腦袋往楚慈掌心窩着,軟軟的叫了一聲:“喵。”
實在是太萌了!
小東西叫着之時,透出粉色的舌頭,圓圓的眼睛竟是瞬間彎成月牙,簡直是萌的人不要不要的。
“喂,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啊?”
手指輕搓着小傢伙的脖子,楚慈淺聲問道:“怎麼叫你啊?”
“我,我還沒給它娶名字。”小伍走過來,笑的幾分尷尬。
瞧着小伍尷尬模樣,楚慈又將眼神放到小傢伙身上;小傢伙瞧着小伍時,小爪子便是伸了過去,像個孩子似的衝着小伍叫了一聲,“喵。”
軟軟糯糯的聲音,跟甜甜的棉花糖似的,讓人心裡頭軟的很;楚慈想了想,說道:“你瞧它這麼軟,聲音這麼萌,我們叫它蜜糖好不好?”
蜜糖是windiecc_雪喵家的貓咪,圖片請看慕容微博。另,因爲文章大改的原因,許多原定的角色都改了,之前在羣裡說過客串的親們私戳我吧,帶上名字哦,麼麼噠。
【招募作者】網文作者正成爲香饃饃,年入百萬,身價千萬的作者已不再是新聞。如果您對寫作感興趣,請加入書殿寫作羣(qq羣號:490028040),實現寫作夢想!更有不菲收入!
本作品爲的正版授權作品,感謝支持正版閱讀。盜版將承擔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