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着二郎腿的人,瞧着宋文傾動手脫衣裳時,眯着眼坐了起來。
烈日之下,那人丟了腰帶,脫了外衣。當那裡衣褪去,只剩一條褻褲時,楚慈吹了聲口哨,靠着架子,雙手放到腦後,眸光閃亮的瞧着那肌膚如玉之人。
“嘖嘖,瞧瞧這皮膚白的,竟是比這天上的烈日還要晃眼。”楚慈嘖嘖兩聲站了起來,將披風丟了過去。
宋文傾麪皮微紅,接過披風繫上,這才微側了身子褪去褻褲,換上泳褲。
“換好了就把披風解開啊。這地兒隱蔽的很,沒人來,你就大大方方的從這兒走過去,再走回來。”指着他身後的大海,楚慈說道:“走一圈再下海去啊。”
這也太久沒瞧着大長腿,太久沒好好瞧瞧那誘人的腹肌了,楚慈表示,今兒個可得盡興才行!
宋文傾就是麪皮再厚,也沒被這麼捉弄過。穿這泳褲,與一絲不掛有何區別?就一塊小小的布兜着私.處,這根本就是羞辱!
宋文傾極不自在,楚慈卻是走了過去,扯開他的披風,伸手往裡摸了一把。
翹臀滑而細膩,手感那是槓槓滴。順着股溝往上狠狠一捏,那人便是微抿了脣,退後一步。
“小伍啊,這丁字褲穿着感覺怎麼樣?”一手摟在他腰間,不讓他再退。另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強迫他低頭對視,楚慈笑眯眯的問道:“是不是感覺特別的涼爽?”
“小慈。”宋文傾咬脣斟酌用語,最後還是在她含笑的眸子下用出了最嚴重的那個詞語,“你這是羞辱我,是作賤我。”
“是啊。”楚慈很認真的點頭,“你說的沒錯,就是羞辱你,就是作賤你。就像你大半夜上山,在我脖子上留下這些吻痕,讓我大熱的天還得束領擋着。”
說話間,楚慈扯下脖子上圍着的布,那一片片的痕跡跟着顯了出來。
雖說這痕跡消了一些,可這才第三日,哪兒能徹底消去?那一片片曖昧的痕跡在此時透着紫紅之色,似在證明着曾經她與他是如何的瘋狂,如何的顛鸞倒鳳,如何的巫山雲雨。
“營地都是些男人,這種痕跡,誰瞧不出是什麼東西?一覺醒來就有了這東西,你讓旁人如何看?若非阿誠提醒了我,我遮了,你說往後我在軍中還怎麼混?是不是讓旁人都說,我楚慈嫁了個廢物,就在軍中找男人痛快?不然,一個女人,受那麼多罪呆男人堆裡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圖個新鮮麼?營地裡那麼多的男人,一天一個,我這夜夜當新娘是不是特別爽?”
她這笑眯眯的問着話,宋文傾卻是聽的面色微白,張口結舌愣是回不出話來。
“你說我羞辱你,你說我作賤你。那你如此愚蠢之舉,又是將我置於何處?你不是很聰明的?不是事事都想的很周到?怎麼黎睿來殺我你沒預料到,連這吻痕會帶來什麼後果都沒想過嗎?”
若說方纔還能笑眯眯的說話,此時的楚慈卻是冷臉掐着他的腰。
她一掐,他吃痛卻不敢哼一聲。
披風下,她的手順着胸膛往上,扯開帶子時,猛的將披風給丟開,“宋文傾,我楚慈向來是恩怨分明。我不管你是什麼心思,我不管你是有意讓阿誠瞧着,還是無意爲之,今兒個,我還真就非得作賤你不可了!”
楚慈之怒,顯而易見。
披風落地,那無衣蔽體之人暴露在烈日之下。一身賽雪的肌膚泛着晃目的光芒,就似一塊新打磨的美玉遺落於天地之間。
宋文傾看着她泛寒的眸子,終於還是低了頭,淺淺一個嘆息。再擡頭時,他眸中無盡的歉意,軟聲說道:“小慈,我莽撞了。”
莽撞了,真是莽撞了!怎的就沒想想,她所處之地是何等關鍵!若真是讓人瞧着她在營地有這般曖昧的痕跡,她可真是百口莫辯。
此舉,可真是險些將她推向了萬丈深淵。
意識到自己犯了何等錯誤,宋文傾也不能再磨嘰。又是嘆了口氣,眸光含霧的看着她,“我知錯了,往後再不犯這樣的錯誤。小慈是讓我走過去再過來嗎?”
楚慈點頭,表示你丫趕緊的!
宋文傾無奈,只得轉身一步步走着。
如此着裝走在沙攤上,必須是性感的好吧!可是,那人如往日相同的優雅步調,硬生生將這色.情的一幕給變成了道不出的文藝範兒來。
海風吹拂,卻是帶不出一絲的情調,楚慈抓了抓頭,指着走回來的人說道,“你把頭髮給我解開!”
她的要求,他不敢不從。擡手解了一絲不苟的束髮,長髮披散而下時,被那海風吹的凌亂無比。
他狼狽的擡手順着長髮,楚慈卻是終於瞧的舒服了些。就是要把這個美的人神共憤的心機少年給狠狠的踩下蹂.躪不可!
長髮披下,一半於身後飛舞,一半於身前擋了絕色風光。看着那長髮掃到前頭吊着的東西時,楚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來,給爺轉一圈瞧瞧。”
那人依言轉了一圈,那緩慢的動作,看的楚慈摸了摸發癢的鼻子。
不得不說,他此時的模樣,可真是要人的命!海風吹的長髮凌亂不堪,長髮在翹臀上掃來掃去。可就是這樣的凌亂之下,他那身體在飄飛的長髮中透着神秘的光芒,就似被紗遮了的月兒,半遮半掩,道不出的誘.惑。
楚慈只覺得鼻子越來越癢,擡手揉了揉,在那人微紅了面色,眸中透着深深的憂鬱看來時,楚慈擡手放在臉頰旁,說道:“這樣,雙手合拳放到這裡,像蜜糖一樣叫一聲兒。”
還要學貓叫?
宋文傾感覺生無可戀了。
這真是要作賤他到何時?
心裡萬般不願,可瞧着她發亮的眸子時,只得嘆了口氣,雙手捏拳放到臉旁,學着她的模樣動了動,輕輕的叫了一聲,“喵。”
那人一聲叫,楚慈心裡頭一顫,重重的嚥了口水。
只見那人長髮飛舞,眸中透着憂鬱之光,絕色的面容之上寫滿了生無可戀。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這握手一聲貓叫,形成巨大的反差,簡直是萌的楚慈外焦裡嫩,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鼻子越癢了,心也越癢了。楚慈指着沙攤,聲音中透着難掩的興奮說道:“趴下去,像蜜糖一樣趴下去,再這樣叫一聲兒。”
宋文傾看了看沙攤,又看了看興奮到有些不正常的楚慈,脣上緊的厲害,卻是難以辦到。
楚慈卻是不理他,上前一步扯着他趴下,急聲說道:“快點,再叫一聲!”
萬事開頭難。這句話適用於任何事,任何場合!
被楚慈拉着趴到了地上,宋文傾那身子有些僵硬,卻是翹着臀,手肘撐在沙攤上,雙手握拳又是擺了擺,輕輕的叫了一聲,“喵。”
他這一聲‘喵’。楚慈就跟狼似的‘嗷’了一聲,然後就跟餓瘋的狼一般,直接朝他撲了上去。
這還沒啃上去,便是一滴滴東西落到了他的臉上。宋文傾的尷尬與屈辱在瞧着她流了鼻血之時,化作了深深的擔憂。
“小慈,你,你流鼻血了。”
他不明所以,楚慈卻是捏着鼻子狼狽的站了起來。擡腳朝他不輕不重的踢了一下,冷聲說道:“滾海里去,沒讓你上來別上來!”
這尼瑪的,要死了,他孃的居然被勾的流鼻血了!這他孃的不要太丟人!
宋文傾看着胸口的血,有些失落的起身往海邊走去。坐回架子下的楚慈卻是的捏着鼻子喊道,“先提海水把身上的的血洗了再下去。”
她這話,讓他的失落消去,心中泛起絲絲甜意。
不管她如何惱,如何羞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想着此事,他心中也是舒暢的。
那人洗了身子下海,楚慈卻是捏着鼻子以無數的方言罵語將宋文傾給罵了個遍。
這人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這人怎麼就不反抗呢?還真那麼乖的學貓叫!
他學就學唄,他孃的還這麼萌!盡是憂鬱的眸子,生無可戀的神情,偏偏如此模樣扮萌學貓叫,那巨大的反差就像是一隻小短腿柯基非得給你表演翻柵欄,末了還翻身子曬肚皮,讓你知道他有多可愛。
宋文傾這反差萌,簡直是把楚慈給萌的不要不要的。若說之前她對宋文傾的s.m鞭抽是給宋文傾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那麼這次宋文傾給她的反差萌,就是打開了楚慈的新世界大門。
她腦子裡忽然就想起了辦案之時,從犯罪嫌疑人家中搜出的情趣用品。比如說什麼貓兒裝啦,兔兒裝啦,還有什麼女僕裝啊……
海中的宋文傾理了理思路,纔有些明白楚慈那不是身子出了什麼問題,而是被他的皮相給誘.惑的控制不住了。想到她忍不住的撲上來的行爲,可不是控制不住了嗎?
雖然對她的羞辱也有些憋屈,可這效果卻是他所意想不到的。他不由在想着,往後若是再犯了什麼錯,是不是這麼哄一鬨,就能讓她主動撲上來這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