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訓練中,於寒也發現了幾個人的特點,那就是純粹的野路子,爲此他可沒少費事,訓斥算是最輕的了,實在看不過眼時,馬鞭就招呼上去了。
經過一週地獄式的訓練,三人總算熟悉了隊列口令和簡單的戰術動作。
當然,三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對於寒的命令都能不折不扣地執行,想想也正常,他們對於寒的強大可是有目共睹的。
看着幾個人身上五花八門的衣裝打扮,於寒突然覺得,是不是該準備戰隊制服了?
雖然有不少現成的軍服,但和倭軍一樣穿法式軍服肯定不行,會被誤認爲倭軍的。但就這麼放在物品欄裡又浪費,乾脆改裝一下好了。
於寒最後想了一個偷懶的辦法,他保持樣式不變,用提煉術改變了軍服的顏色,由原來的黑色改成了叢林迷彩;
除此之外,每人又準備了一個帶兜帽的白色披風,這樣在雪地中也能很好的僞裝了。
頭盔、戰術背心、匕首這些都是標配,於寒陸陸續續都給他們配上了;每人除了三顆甜瓜手雷之外,還有兩顆閃光彈;這些在訓練時已經教會他們使用了。
每個人的步槍上都加裝了消焰器,這樣有利於隱藏位置,增加大家的生存機率。
於寒的槍上還加裝了白光瞄準鏡,紅外的實在做不出來。
除了武器裝備外,每個人身上還有個急救包,裡面裝着棉紗、鑷子、手術刀、羊腸線、止血藥、消炎藥,繃帶是將白疊布消毒後做成的,止血藥和消炎藥是用山上的草藥提煉的。
覺得訓練的差不多了,於寒打算帶他們出去見見血,找一隊倭軍巡哨練練手。
這個想法一提出來,三人都樂壞了,他們接觸到栓式步槍這樣的利器之後,都發現自己的槍法比以前好多了,射程也遠了不少,早就手癢癢了,頓時興奮地大喊大叫起來。
於寒將臉一板:“集合!報數!”
三人面色一凝,條件反射般地站成一排後報數、彙報、請示;
於寒:“檢查裝備!”
“裝備齊全!”
“上馬,出發!”
沒有留下看門的,所以於寒將大多數物資收到了物品欄,一人雙馬,攜帶着各自的武器,開始了獵殺者小隊的第一次出征,雖然人數小的可憐,任務也註定不會驚天動地,但三人都有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下山後,於寒選擇了旅順的方向,他打算徹底肅清那裡的殘敵,同時看看能否得到什麼物資補充。如果可能,他想試試能否將海港內的軍艦弄沉一艘,以報上次的一箭之仇,上次可差點將他轟得渣子都不剩。當然,如果事不可爲,他不會用夥伴的生命去冒險。
但是計劃不如變化,經過蛟龍鎮的時候,發現裡面冒起了滾滾濃煙,呼救聲、槍聲不斷從裡面傳來,於寒立即改變了計劃,將手一揮後,幾人策馬奔向了鎮子邊緣。
到了低矮的土城牆邊後,於寒用探察術感應了一下,對生鐵子做了個手勢,後者從腰間摘下一枚甜瓜,拔出保險銷扔了過去,幾人連忙捂耳蹲下。
“轟!”
甜瓜爆開後,城牆內傳出陣陣慘叫,很快就沒了聲息。
於寒一躍上了城頭,觀察了一下里面後,拋下了繩索。
連兆明負責將馬帶走,並在鎮子外面接應三人;海沫子和生鐵子則抓住繩索攀了上來。
三人將步槍背在身後,持着手槍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循着槍聲跑去,不多一會,迎面跑過來三個倭兵。
除了於寒之外,所有人頓時都是一愣;海沫子和生鐵子是因爲事發突然,對方則是被於寒他們的奇怪扮相弄糊塗了。
“打!”於寒發令的同時扣響了扳機。
“砰砰砰!”
三個倭兵還沒來得及舉槍,便被9mm手槍彈擊倒,於寒的目標更是被一槍爆頭。
“叮!經驗值+5!”
“叮!經驗值+2!”
“叮!經驗值+2!”
經驗提示聲響起,於寒微微楞了一下,隊友殺敵能給自己帶來半數經驗值?這可太好了。
戰利品由於寒收起,將手槍壓滿子彈後繼續向城內突擊,只聽一聲槍響,就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撲倒在地,腿彎處多了一個血淋淋的槍眼;
兩個倭兵獰笑着緊追而來,舉起刺刀就往男子身上扎去。
這回不用於寒招呼,兩人各瞄準一個目標,砰砰兩槍,送倭兵見了大神。
將男子拉到隱蔽處簡單包紮了後,三人繼續向鎮子裡突擊前進。
“啊——不要——救命啊——”
“嘿嘿,不要怕——哈哈哈——”
一個小院內傳來女子絕望的呼喊以及倭兵肆無忌憚的獰笑,生鐵子頓時睚眥欲裂,拔腿就往裡闖。
於寒一把將他拉住,摘下一顆閃光彈投了進去,三人連忙閉目掩耳。
“嘭!”
“啊——”
一聲悶響後,院內傳來了幾聲淒厲的慘叫聲。閃光彈不光有炫目效果,發出的高強度音波還能影響聽力和平衡,這意味着院內所有人暫時失去了感官能力。
“衝!”於寒下令後率先衝了進去,只見院內一對五十上下的夫婦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個背部被刺刀貫穿,另一個則向前撲倒,身下一大灘血跡,看來是胸部中彈。
兩個倭兵捂着眼睛在地上慘叫不已,一個二十上下的女子死死捂住凌亂的衣衫,雙目緊閉、牙關緊咬。
於寒伸手做了個割喉的手勢後,海沫子、生鐵子各選一個目標,抽出匕首上前。
兩聲利刃入肉聲後,經驗提示聲再次響起,於寒將手一揮,示意撤離,生鐵子卻猶豫起來,眼巴巴地看着那個女子。
於寒猶豫了片刻後點了點頭,鎮子這麼亂,不保證他們前腳剛走,又有倭兵闖入,乾脆救人救到底好了。
女子這時已經從眩暈中復甦過來,見到三人後又是一聲驚恐的尖叫。
“姑娘,別怕,我們不是倭寇,你看,倭寇已經死了。”生鐵子連忙指着兩個倭兵解釋道。
女子順着他的視線一看,卻愣了起來,過了十秒左右也沒緩過勁來,於寒見狀一皺眉:“倭寇還有不少,我們還要去清理,你要麼跟着,要麼繼續發愣。走!”
“啊?不要丟下我!”女子一聽這話馬上靈醒了,一咕嚕坐起就衝了過來,差點沒有栽倒。
“生鐵子,你照看他!”於寒沒好氣地說道。
“是!”事情是生鐵子攬下的,自然是責無旁貸。
“爹——娘——嗚嗚嗚……”女子卻一把撲倒在地,爬到兩個親人身旁嚎啕大哭起來,哭了幾聲後意識到浪費時間,連忙轉向於寒問道:“幾位大哥,能不能先讓我爹孃入土爲安?”她也看出了於寒是領頭的。
“姑娘節哀,等收拾完倭寇吧,還有人等着我們救呢!”於寒見狀也不好過分,只好耐住性子說道。
“嗯。”女子再沒有堅持,於寒說的確實是實情。
“哐當!”
“啊哈,花姑娘!”
本已殘破的院門被一記大腳徹底踹倒,一個倭兵少尉帶着兩個一等兵闖了進來,見到於寒三人後也是一愣。
於寒沒想到女子的哭聲還起到了誘敵的作用,反應卻不慢,擡手“砰砰”,將少尉和一個小兵擊倒,海沫子則幹掉了另一個,生鐵子這時才堪堪舉起手槍。
“唉,溫柔鄉是英雄冢啊。”於寒心裡暗歎了一聲。他在前,生鐵子帶着女子在中,海沫子斷後,且走且戰,等到了一個大院門口後,發現十來個倭兵正在攻打一個大院,院內的反擊非常激烈,雙方還都是清一色的村田十三式步槍。
於寒眼睛一瞅生鐵子,生鐵子這次沒有掉線,摘下甜瓜拉環後丟了過去,海沫子、於寒也送上了禮包。
“轟轟轟!”
三顆甜瓜落入敵羣,將十幾個倭兵炸得七零八落,餘者也是人人帶傷,滿地打滾。
“上!”於寒拔出手槍衝了上去。
“砰砰砰——”
將所有喘息的倭兵超度後,於寒一揮手打掃起了戰場。
這時院內衝出來五六個人,爲首的喊道:“謝謝各位……你們是?”
於寒一擡頭,咧嘴笑道:“柱哥,這麼快就見面了。”
“兄弟,是你!”爲首的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黑柱,三子、五哥也在身後,見到於寒後都過來打過招呼。
“柱哥,我們還要去清理一下倭寇,回頭再聊。”於寒招呼了一下幾人後轉身欲走。
“兄弟,等等,我們和你一起走!”黑柱說着拔腿跟了上來,他這一表態,後面十幾個持槍的漢子都跟了過來。
這時一個老頭急匆匆地追了出來,一把將黑柱拉住:“哎,你們不能走啊,剛纔你們硬闖進來躲避,爲此差點被倭寇一鍋端了,現在鎮子裡的倭寇還不少,你們走了我們怎麼辦?”
“我們不是把十幾條槍都給了你們嗎?這還不夠嗎?”黑柱不滿地說道。
“柱哥,這樣吧,你帶着兄弟們就守着這個院子,這裡目標太大,又死了這麼小鬼子,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放心,我們三個沒問題。”於寒見狀勸說道。
“好,過了這個茬,我黑柱也和你一起打倭寇去!”黑柱拱了拱手後,讓三子和五哥跟着於寒,他帶着其他人返回了院子,倒不是他怕死,而是擔心手下人太實在,被院子的主人忽悠了。
於寒本想讓那個女子呆在院子裡,但她死活不依,於寒乾脆讓生鐵子繼續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