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這般樣子,沈瀟然上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皇上身邊,突然間他伸出了手要去給皇上把脈。
皇上心裡一驚,暗想:“這小子要做什麼?”
心裡雖然這般想了想,卻也對沈瀟然是極爲放心地所以沒有動作。
在沈瀟然給皇上把脈完畢,他篤定地對皇上講到:“陛下的恩情蕭然定當銘記於心,我適才看了看陛下的脈息也算是平穩,再這幾日時間也並不會出什麼大礙。”
沈瀟然話說的很是平靜面色也沒有半點動容,他身着廣袖長袍站在皇上身側一副去意已決地樣子。
皇上看了更是擔憂了起來,他害怕自己身體萬一出現不適,屆時最爲信賴的沈瀟然又不再身邊,萬一有個一二他如何賭得起。
即便這些年來沈瀟然醫術高明,又深得自己信任皇帝陛下依舊是不敢有所疏忽,因爲正是因爲於此他才愈發得離不開沈瀟然。
平時有個頭疼腦熱,只要經過沈瀟然的醫治就會好轉,時間一長皇上的病似乎就只有沈瀟然一人才能治好。
畢竟如今對於他來說,最熟悉自己情況的人就只有沈瀟然這麼一味醫術高明的人,他不依靠沈瀟然還能夠依靠誰。
看見沈瀟然一副容顏淡定,而且自己適才也是下了旨意,故而回答說:“這關於寧森月母女合葬之事確實不得馬虎,一來二回定然是要花些時日。你在我身邊待了這麼久,定然對我的身體瞭如指掌,如今朕這把骨頭可就都捏在了你的身上了。”
聽到了皇上這樣說沈瀟然心裡一蹙,皇上這是在警告自己。
沈瀟然嘆了口氣,對皇上講到:“陛下,此去我定當速速返回,臣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怎可爲了自己的小時而耽誤了陛下。此去我已經做好了萬般周全的準備,早已讓醫徒在我離京的這段時日替我爲皇上診治病情。”
皇上不放心地回答道:“區區醫徒又豈能和愛卿地醫術相比。”
沈瀟然笑了笑,對皇上行了一禮。
“陛下放心,這些醫徒都是我手把手教會的,他們會按照我的指示在這段日子裡給陛下診治。我離開之前,會開一些藥方到太醫院,如此一來陛下只需按照我開的方子服用定然是萬無一失。”
沈瀟然講到了這裡,他的語氣更是堅決了點。皇上不希望他走他是懂得,所以他必須表現的極爲自信,否則依照這麼多年他對皇上的瞭解對方是萬萬不會放他離去。
即便是皇上會出現什麼事情那也是無力迴天之事,他所留下的方子都治療不好,那麼他留與不留又有何區別。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皇上還有什麼好說。
“既然愛卿做好了萬般準備,朕龍心倍感欣慰。”皇上歡喜之下揮了揮衣袖,以無先前的那般愁容。
皇上笑罷,對沈瀟然囑咐道:“愛卿切記自己先前所說,早去早回。”
雖然是在笑,其實心中已經對沈瀟然萌生不悅。皇上覺得在沈瀟然眼裡,他堂堂天子竟然沒有一個死去的女子重要,真是成何體統。
沈瀟然見皇上放心,隨即準備退下。
整了整衣袖心情也算是放鬆了不少,他想着自己還是立馬脫身來得好於是對皇上講到:“陛下放心,臣定當準守承諾。”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沈瀟然領命隨即退出了宮殿。
在殿外的公公此時正好與沈瀟然插肩而過,他只是看了沈瀟然一眼便進了御書房裡。
“陛下,沈瀟然真是越發的放肆了。竟然爲了一個女子而棄陛下龍體於不顧,當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公公咬牙,含恨地講到。
皇上知道沈
瀟然在這皇宮之中也不招旁人待見,於是笑了笑講到:“罷了,此事就不提了。”
第二日。
京城裡大街小巷就連五歲的兒童都知道,名動京城的沈瀟然要去一個死人做妻子。他們成羣結對地唱着兒歌,這事情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不出半日整個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
酒樓裡兩個名仕在飲酒,一人笑着講到:“這活人娶死人爲妻,還當真是千古奇文。更是放在沈瀟然這個身份和地位都不差的人身上,那可謂是絕上加絕呀。”
另外一座的人聽到了兩位名仕在講沈瀟然,那更是一方扇火一方熱,連忙湊了上去講到:“何止啊,你們可知道這死人的身份?”
衆人齊聲問道:“什麼身份。”
看到這麼多人都想聽,先前說話之人更是來了樂子。
“不瞞你們說,我家親戚就是皇宮裡伺候皇上的公公。聽他老人家講,昨日沈瀟然覲見皇帝陛下,專程請皇上下了道旨意讓他和景王府的那名棄妃寧森月成親,還說自己是如何專情於寧森月,更是對夕日的景王妃垂涎三尺。說什麼讓皇上成全……”
說完這番話語,在場的所有人像是炸開了鍋,而那位說話的人也是趁着機會悄然離開。
當時兩個名仕就坐不住了,憤然起身並且怒斥道:“沈瀟然真是個畜生,竟然幹出這等違背綱常倫理之事,虧他還是太醫院之首原來內在卻是一個如此糜爛齷齪的東西!”
另外一個人直接把杯子都摔得粉碎,從凳子上暴起大聲講到:“衆人隨我去沈府打鬧,看看這個畜生有何話好說!”
他這麼一講,酒樓裡的讀書人與權貴都炸開了鍋,說着就聚集在了一起聲勢浩大地朝着沈府去了。
大街上更是人聲鼎沸,被這幾個讀書人和權貴一鬧,這京城的大街上跟是熱鬧非凡啊。
此時在權貴與尋常百姓之間散播極快,宮闈裡的宮女都開始議論起來。
連城在花園裡散步,一副傾城之姿身着更是華美到了極致,不愧是當今陛下的嫡公主。
當今陛下素來對他寵愛有加,畢竟陛下老來得此一女自然要對自己這位小女兒額外的寵愛。
“小翠,今日的牡丹似乎和以往比起來要美豔許多。”連城對着旁邊的婢女講到。
婢女笑了笑,打趣地說道:“殿下真是想多了,這牡丹天天都這樣奴婢並未曾發現有何不同,該不是你爲您心情好的緣故。”
應了婢女的話,連城急忙講到:“你呀,就是一張伶牙俐齒,哪一天你要是出事可都壞在這張嘴上。”
說完話,就聽見有兩個宮女在一旁講話。
“喂,你聽說了沈太醫的事情沒有。”
“怎麼沒有,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連城本來是不想過問這些閒言碎語,可是他們既然提及到了沈瀟然那她自然是要管的。
起先聽見了宮女在一旁議論,公主心情還平平淡淡,可是當聽到了沈太醫三個字以後,她的心情暮然地波動了起來。
“你們在談及沈太醫何事?”一聲淡雅的嗓音傳到了這兩位宮女的耳朵,聲音有些熟悉。
“公主殿下。”兩位宮女對視了一眼,見到來人是公主便行禮道。
連城讓兩位宮女起來說話,宮女起初還有些猶豫可是見到連城是誠心的,於是便有站起了身來。
一位宮女開口說道:“不瞞公主殿下,女婢先前說的是有關沈太醫一事,聽說他昨日對皇上請了道旨意,讓皇上降旨讓他迎娶景王府世子棄妃。”
聽到了迎娶二字,連城天
真的臉上寫滿了驚愕,只是淡淡地說了連個字:“棄妃?”
宮女退下以後,連城回到了寢殿。
她坐在牀邊,看起來有些憂鬱。伺候她的宮女看着主子不悅於是上前講話說道:“殿下,你可有什麼心事?”
既然事情已經讓她知道了,連城也決定打探清楚於是對宮女說道:“你去幫我打聽一下,沈太醫爲什麼要娶景王府棄妃。”
剛講完了話,公主有停頓了片刻接着講到:“等等。”
宮女轉過身看了看公主,問道:“殿下還有何事?”
連城只是說:“你乾脆讓他自己到宮裡來見我吧。”
宮女在公主殿下的命令之下出了宮,去往了街市。
一個賣肉的男子看上了她,隨即講到:“姑娘長得可真俊,可否到我這裡坐坐啊。”
“滾。”宮女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這一路之上,她倒是聽聞了不少的人在議論着沈瀟然,看來沈瀟然還真如宮裡說的那樣成了京城的笑柄。
此事亦是傳到了景王府中,景雲晟一臉氣憤想不到沈瀟然竟是這般卑鄙。
京東勸慰道:“世子爺,此事確實是皇上親自許諾,還請三思而後行。”
景雲晟無奈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只當是把此時容後再說。
沈府,沈瀟然當真是在準備婚禮。
此時的他纔不管自己是否淪爲了天下人地笑柄,亦或者是被整個京城的人恥笑,對他而言這都不算什麼。
他能夠與寧森月成爲夫妻,這纔是他人生中地第一大事。
宮女經過了千辛萬苦,總算是來到了沈府門前。
“來者何人?”一個家丁將宮女攔下並詢問她的來由。
宮女撅了撅嘴,想她堂堂嫡公主的貼身宮女還要看這家丁的臉色頓時就來氣,於是沒有好話的說道:“我要見你家主人,你給我讓開。”
家丁此時也來了勁頭,他家主人是何許人也。堂堂太醫館之首皇上的貼身御醫,豈是一個小丫頭說見就要見的。
於是出手將人攔下,並且對宮女講到:“你要幹什麼,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個小丫頭。”
宮女氣的推他,可是怎麼也推不動。
宮女氣壞了,放話說道:“這可是你擋住我的,要是出了事情你可不要後悔了。”
說着話,宮女便哭着離開了。
未曾想到,這個家丁是沈瀟然刻意安排在這裡的,此時沈瀟然並沒有心思去見這位公主。
沈瀟然是何等聰明,又豈會想不到公主會派人來找他。
皇宮裡,公主的寢殿。
宮女回來覆命對公主說道:“殿下,沈瀟然欺負人,他家的家丁更是欺負人……”講完了話以後,便哇哇地哭了起來。
公主殿下見着自家的宮女哭了起來,情急之下對她講到:“好了別哭了,我倒是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說着,就準備親自到宮外去。
身爲公主本就不方便出宮,此時京城裡又紛紛議論着沈瀟然的事情,故而外出與他相見也是不好的。
可是現在沈瀟然沒有請來,公主只好親自出去看看。拿了令牌,私自喬裝公主爲了沈瀟然也算是豁出去了。
連城決定出宮去找沈瀟然,可是又不想讓他父皇知道於是對宮女講到:“你說我該想個什麼法子,能夠從父皇哪裡矇混出去。”
宮女想了想壞笑着說道:“要不喬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