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王府守衛的阻攔,凌瑾帶人一路衝進了景王府,直奔鳳輕的院落而去。
本打算給鳳輕來個甕中捉鱉,可是當她一馬當先率先衝進鳳輕的房間時,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這讓凌瑾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的馬鞭一揚,直接捲住了院落中的一個丫鬟,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說,鳳輕去哪了?!”
凌瑾的語氣和態度嚇得那個小丫鬟渾身發抖,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着半天都沒有反應的小丫鬟,凌瑾還以爲她是在包庇鳳輕,氣的鞭子直接對着她抽了下來。
“啊!”
伴隨着慘叫聲,鞭子落在小丫鬟的身上,頓時衣服撕裂,一道血痕透過薄紗隱隱的顯露了出來。
“你說不說?!”
聽着小丫鬟的慘叫聲,凌瑾渾身的嗜血因子都活躍了起來,手中的皮鞭也揮舞的越發的有力。
“不要打了,我真的不知道鳳主子去哪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小丫鬟一邊不停的躲避凌瑾的鞭子,一邊不停的哭泣求饒。
可是無論她怎麼躲,那鞭子彷彿是長了眼睛一般,不論如何都能打到她的身上。
霎時,小丫鬟的慘叫聲和凌瑾的怒罵聲混合在了一起。
凌瑾完全是將小丫鬟當成鳳輕來打,一邊打,嘴中還一邊不斷的喊道:“叫你勾引景雲晟,叫你害死我們的孩子……”
景雲晟剛從外邊回來,便聽下人的稟報趕到了鳳輕的院落之中,看着那滿院亂爬渾身血痕的小丫鬟和不停揮舞皮鞭的凌瑾,景雲晟的眼中升騰起一絲怒氣。
“住手!”
景雲晟衝着凌瑾的方向大聲的喊了一句,可是凌瑾彷彿聾了一般,繼續重複着手中的動作,而且力道還一下比一下加重。
那個小丫鬟可能是實在沒有力氣躲下去了,眼看着這一鞭子朝着自己的面門而來,卻攤到在地上動不了,只能滿眼絕望的看着向自己揮舞過來的鞭子。
就在鞭子馬上要碰觸到小丫鬟的那一瞬間,景雲晟腳尖輕點,飛身上前,手中運氣,一把揪住了鞭尾,止住了鞭子的趨勢。
凌瑾這時才注意到景雲晟已經不知何時回來了,回想剛剛自己如同潑婦一般失態的模樣,凌瑾心中一驚,不知自己剛剛的樣子被景雲晟看到了幾分。
這邊的凌瑾正在兀自擔憂自己的形象問題,而另一邊的景雲晟卻是絲毫沒有看出她心中所想,而是冷冷的開口質問道:“不知我府上的這個小丫頭如何得罪到你了,值得讓你下這般狠手?”
聽着景雲晟那毫不客氣的話語,凌瑾才從擔憂中猛然的清醒了過來。
看着景雲晟那毫不掩飾的偏袒之意和冷淡之情,凌瑾的心頓時冰冷一片。
是呀,人家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還在這多慮什麼?
快速的調整了一下內心的思緒,凌瑾擡起頭看向對面的景雲晟,剛想張口說話,卻
被身旁的女官率先開口打斷:“大膽,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站的是誰,居然敢這麼和君主說話,還不快跪下!”
女官的話一出口,凌瑾的臉色便變了一變,剛想開口,卻在景雲晟的一聲輕笑所打斷。
“呵!”景雲晟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看向對面臉色有些難看的凌瑾,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當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伽納國的新任君王凌瑾,對不對?”
見景雲晟這麼說,女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情,“既然知道,就趕緊下跪請安,說不定君主心情好了,就饒你一條小命!”
看着女官那副趾高氣昂,狐假虎威的樣子,景雲晟臉上的嘲諷之意更加的濃厚。
目光在凌瑾的身上來回的掃視了一下,隨後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凌大君主,你身邊的僕人還真是不懂規矩啊,難道這就是人們說的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僕人?”
聽着景雲晟的話,凌瑾的身軀微微的輕顫了一下,隨後咬牙切齒的衝着一旁的女官開口道:“你給我下去!”
女官見此,不由一愣,剛想辯解什麼,凌瑾卻是絲毫的不給她機會,而是直接怒斥道:“滾!”
見凌瑾真的發怒了,女官急忙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院子,還不忘了帶走院落裡的其他侍衛。
這邊的女官離開,這邊景雲晟也示意自己的侍從將小丫鬟扶下去送醫治療。
待到院落裡只剩下凌瑾和景雲晟兩人之後,凌瑾才直接直入正題,厲聲質問道:“你把鳳輕藏到哪裡去了?”
景雲晟早就料到凌瑾此來是爲了鳳輕,好在他早有準備,便淡淡的開口道:“我已經讓鳳輕離開京城了,至於她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景雲晟的話凌瑾是一臉的不相信,可是奈何剛剛自己也搜查過景王府了,的確是沒有鳳輕的蹤影,看着景雲晟那陰沉的臉,凌瑾知道他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了。
知道再繼續問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凌瑾索性也不再浪費時間,剛剛佔領了雲升王朝,自己手中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待着自己來處理。
思及此,凌瑾也不再說些什麼,而是深深的看了景雲晟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待一行人的馬蹄聲漸行漸遠,景雲晟才漸漸的深吸了一口氣。擡頭仰望天空,內心希望鳳輕可以一路平安。
凌瑾一行人快馬加鞭的回到了皇宮之中,在着手處理各項朝中事宜之際,還不忘了讓人在雲升皇朝的各處張貼皇榜,懸賞鳳輕的人頭,凡是能取得鳳輕項上人頭的,賞黃金萬兩!
日子就這麼過了幾天,在凌瑾將所用的動盪基本上平復了之後,又再一次的頒佈了一紙詔書,她要在三日後登基爲帝,正式將雲升劃入伽納國的版塊。
而就在京城之中動盪不安的這段時間,在另一邊的鄉間小路上,兩騎快馬正在不停的飛奔。
四蹄翻飛,濺起一路的塵土,載着馬上的兩人向遠方奔去。
兩人騎行了一會兒,在一條小河邊停了下來,將馬系在樹上,兩人則靠在樹下休息了一會兒。
“宗主,京城中的探子傳來了消息,凌瑾還有三日就要登基爲帝,而且她還在雲升的各個地方都張貼皇榜,懸賞宗主你的項上人頭。”
說話的女子正是莜珺,而正靠在樹旁,仰頭看天的女子正是凌瑾尋而不見的鳳輕。
聽着莜珺的話,鳳輕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懸賞我的項上人頭,還真虧她想的出來,賞金多少?”
“黃金萬兩!”
聽着莜珺的回答,鳳輕的嘴角笑意越發的濃厚,“黃金萬兩,她還真是捨得,想不到我鳳輕的腦袋居然變得這麼值錢了。”
見鳳輕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莜珺也不再說些什麼,在她看來,宗主就是萬能的,她都不擔心的事情,自己也就沒有擔心的必要。
這麼想着,莜珺也不再多說,而是靜靜的靠在一旁的樹上休息。
兩人歇息了片刻後,便繼續起身趕路,畢竟離凌瑾登基的時間就只有三天了,時間可謂是異常的緊迫。
兩人快馬加鞭的又趕路了半日,終於趕在日落之前趕到了兩人的目的地,佛寺。
鳳輕飛身下馬,將繮繩交給一旁的莜珺,自己則親自上前,敲響了寺廟的大門。
幾聲輕釦後,木門打開,一個小沙彌從裡面探出了腦袋,看着面前的鳳輕,先是雙手合十,衝着鳳輕微微的鞠了個躬,隨後才輕聲的開口問道:“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鳳輕也是衝着小沙彌鞠了一躬,在還禮後,才恭敬的開口問道:“我想找景王。”
聽到鳳輕的話,小沙彌本來還是慈善的小臉頓時怔了一下,隨後便有些急切的開口道:“這位女施主,我想你是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裡沒有你說的人。”
小沙彌說完便想關門,可是纔剛剛將手放在門框上,就被鳳輕的動作制止。
“請你把這個東西交給那個人,他自然會見我的。”
聽着鳳輕如此篤定的語氣,小沙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將鳳輕二人讓了進來。
將二人帶到了禪房休息,自己則拿着信物離開。
片刻的功夫,小沙彌便反了回來,衝着鳳輕鞠躬開口道:“施主,請隨我來。”
鳳輕跟着小沙彌來到了寺廟的一處偏院,進去後便看到了一個男子正盤坐在屋內,面前時兩道清茶,還冒着縷縷的霧氣。
鳳輕走進屋內,不待景王開口,便搶先說到:“景王,貿然前來打擾你是晚輩的不對,不過現在京城中的形勢危急,需要你出面協助世子奪回大權。”
聽着鳳輕的話,景王的眉頭輕挑,並不言語,可是鳳輕知道他已經默許了,便抓緊時間繼續的說了下去。
鳳輕用最簡練的語言將京城的大體情況轉述給了景王,看着他那越皺越深的眉頭,鳳輕知道,時機到了。
“景王爺,該說的我都說了,鳳輕只剩最後一句話,是世子讓鳳輕代爲轉述的,那便是‘是時候該將我的身份昭告天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