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追去,早沒了那幾人蹤跡。可在那巷子邊上,邰正源發現了幾滴血跡。
看着那血跡,楚慈眸子發沉。
邰正源仔細的檢查了一陣,說道:“他們是將人綁了飛上屋頂離開的。”
楚慈點頭,難怪她在地上尋不到蛛絲馬跡!
邰正源一手摟着她,帶着她在屋頂飛行。
楚慈目光如炬,細細的找着。
“大叔,那裡是不是血?”
一處灰色的屋檐之上,兩滴血跡甚是醒目。
邰正源帶着她飛了過去,瞧着那血跡已被風乾,看着前頭的大山心中是不好的預感。
“什麼人會擄了她進山?進了山,是要威脅薛家?還是單單瞧她生的好看綁人?”
想了想,楚慈又自問,“楚月陌她們一再攔我,是在幫他們拖延時間離開?”
不敢想象一個姑娘被三個男人擄走會有什麼後果。楚慈緊緊的拉着邰正源的袖口,說道:“大叔,我要找到她!我一定要找到她!若非我,她也不會來東曲。”
若聽了薛彥彤的,不來東曲,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邰正源握着她的手,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看着前頭大山,邰正源帶着她飛身而去。
“喲喲喲,小美人兒,別這麼激動,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深山之中,一個男人布着陷阱,一個男人打開鴿子腳上的信,另一個男人便對薛彥彤動手動腳。
“行了,先過來。那頭的人說該殺的人來了。”
看信的人將信收了起來,說道:“不過來了個有功夫的,估計有點棘手。回頭咱得跟當家的說說,這單生意得加銀子。”
對薛彥彤動手動腳的男人摸着她的臉就不肯鬆手,回頭與看信的男人說道:“我說,你們也是寨子裡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就是來了個有功夫的罷了,至於這般擔心?”
“有備無患!”
那人想了想,與布陷阱的人說道:“在這裡我總不放心,走,退到後頭去。”
說罷,也不管那人是何神情,走到薛彥彤跟前,將人一扛便走。
薛彥彤不住的掙扎着,手臂上的傷又被她掙扎得出了血。血珠滴到樹葉上,就似一滴紅豔地露珠。
邰正源帶着楚慈進了山,在山中繞了大半個時辰,才找到方纔幾人所立之處。
看着被人捨棄的陷阱,楚慈握緊了拳頭。
還是來晚了一步嗎?
舉目看去,尋着一路滴血的記號。
楚慈堅信,那是薛彥彤給她的記號!只要尋着那血跡,必然能尋到薛彥彤!
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終於在樹葉上再次尋到了血跡。
二人繼續追去,只盼薛彥彤能堅持住!
“我說,姓風的不是說怎麼着都是咱們看着辦嗎?那小子回去肯定是去找另一個女人了。這兩男一女,男的咱們殺了就是,那個女人不如這女人好看,這女人就讓我先爽快爽快行不?”
一直對薛彥彤動手動腳的男人真是憋不住了,這一路都在跑着,他看着這麼一個美人兒心慌得很!
既然陷阱都布好了,何不先讓他快活快活?
問話之間,手便是在薛彥彤臉上又摸了一把。
那看信的黑衣人看了男人一眼,一揮手,那男人便迫不及待的撕着薛彥彤的衣裳。
薛彥彤嘴被堵着,叫不出聲,只得‘嗚嗚’的哭喊着,只希望楚慈能從天而降救她出魔爪。
可是,這男人撕到肚兜了,還沒人來救。眼見褲子就要被撕了,她絕望的渾身顫抖。
礙事的衣裳被男人給撕的隨手一丟,那腰帶上的玉佩受此力道,便是掛上了高高的枝頭。
白色的玉佩在陽光下甚是醒目,金色的鈴鐺在風中‘叮噹’作響。
尋不到血跡的人,心中甚是焦慮,卻在聽着似有似無的鈴鐺聲時,一把拉住邰正源,“大叔,你聽到鈴鐺聲了嗎?”
邰正源閉目一聽,聽清方向時,摟着她便飛了過去。
男人的衣裳已經脫去,眼見那人撕開薛彥彤長褲,楚慈握緊了拳頭,抄起綁腿上的鐵塊便是狠狠的丟了過去。
鐵塊狠狠的砸到那人後背,痛的一聲大叫。
這一聲叫,引來前頭二人。
三人見着楚慈與邰正源之時,便是抄起長劍,配合着陷阱先發制人。
三人辛苦佈置的陷阱,在邰正源眼中,卻是不過如此。
不過幾招,便是將那釘陣給毀去。
三人舉劍朝二人而來,邰正源對付二人,楚慈抄起大叔給她的樹枝便是狠狠的打了下去。
她打的這個男人,正是凌辱薛彥彤之人。那人一絲不掛,楚慈揮着的樹枝便是朝那擎天一柱狠狠的打了下去。
一聲慘叫,那人手中的長劍掉下,雙手捧着那處卷着身子慘叫不斷。
方纔那一打,不過是打痛。而男人丟了劍,就註定要死!
舍了樹枝撿起長劍,楚慈一腳朝那人踹了過去。那人仰倒之時,楚慈一劍落下,一物與身體失了聯繫。
那人的慘叫持續在山中迴盪,整個人趴在地上抽搐不止。
楚慈提着沾血的長劍,一步一步朝薛彥彤走了過去。
那人無衣蔽體,哪怕男人沒再按着她,她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躺在地上瑟瑟發抖,雙眼難以聚焦。
楚慈走到她跟前,長劍放於順手處,脫了衣裳將她裹了起來。
那人愣愣的躺在地上毫無動作,楚慈握着她的肩膀搖着她,說道:“薛彥彤,我是小慈,你看看我!你沒事!你很好!”
不管她如何喊,那人就似失了魂一般,毫無反應。
楚慈握緊了拳頭,無心理會身後兩劍取命聲響,使勁的搖着薛彥彤。
許久之後,呆滯之人終於是回了神。一回神,便是拼命的尖叫,拼命的掙扎。
楚慈將人一把抱住,任她雙手打在背上,任她牙齒咬了肩膀。
“是我,薛彥彤,我是小慈!我是小慈!”
她一聲聲的說着,拼命掙扎的人打了一陣,叫了一陣之後,便是愣住。
鬆開手,看到真是她時,猛的哭了出來,雙手抱着她便再不鬆開。
“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她就是有這個信念!當玉佩被男人甩上樹枝‘叮噹’作響時,她都在盼着他能來。
薛彥彤抱着楚慈哭泣不止,哭到嗓子發啞,哭到身子發顫。
楚慈任她發泄,一手抱着她,一手撿起一旁被扯斷的肚兜。
將肚兜繩子打了結,楚慈對她說道:“乖,咱們先把衣裳穿上。”
薛彥彤哽咽着點頭,任她穿着衣裳。
她的衣裳都撕壞了,楚慈起身解着腰帶。
邰正源聽得動靜,說道:“小慈,將我外衫拿去。”
楚慈解腰帶的手一頓,薛彥彤卻是尖叫起來,“我不要!我不要!”
她不要穿別人的衣裳!不要!
邰正源尷尬的不再言語,只得繼續背朝此處。
楚慈忙將人抱住,說道:“好好,我們不穿別人的,我這身衣裳可是丫鬟一針一線做的,可好看了,你穿我的可好?”
薛彥彤點頭,楚慈便將裡衣褲子都給脫了。
裡頭是長袖t和長褲,她穿在身上,是爲了給宋文傾瞧瞧,想問問他喜不喜歡。
沒想到,今日這般穿,卻是穿對了。
衣裳給薛彥彤穿上了,楚慈這才提起一旁的長劍握於薛彥彤手中。
楚慈手指之處,那赤身裸.體的男人捧着下.體已是叫不出聲。
薛彥彤看了楚慈一眼,楚慈點了點頭,她便是提着劍,一步一步朝那男人走了這去。
男人瞧着薛彥彤猙獰的神色,便是搖頭嘶啞着討饒,“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的求饒,在薛彥彤落劍之時化作聲聲慘叫。
薛彥彤一劍又一劍的朝那人砍了過去,那人在她大叫着落劍之下化作了血人。
最後一劍劃過脖子,那人斷氣之時,渾身血流不止……
“他說我下賤,說我不跟你成親就會跟你上牀,說我不知廉恥。”
邰正源處理着屍體,楚慈牽着薛彥彤走到遠處。
薛彥彤哭着將楚月澤罪行道出,一聲聲的哽咽讓人憐惜。
“他罵我下賤,他讓我別纏着你,他……”
“他就是混蛋。”接過話,楚慈任她靠在肩頭哭泣不止。“我收拾他!回去我收拾他!”
那個混蛋!回去非打死他不可!
薛彥彤在她肩上點頭,雙手緊緊的抱住她不敢鬆手。她怕一鬆手,眼前救她的人就會變成幻覺。她怕一鬆手,又是那惡人將她壓在身下。
邰正源處理了屍體,取下枝頭那玉佩走了過來。
薛彥彤一見他,便是拼命的往楚慈懷裡躲着。
邰正源見楚慈一身奇怪的黑衣,想問,此時也不是時候。
楚慈看着他手中玉佩,說道:“大叔,給我吧。”
今日可真是好在這玉佩!不然,來遲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邰正源將玉佩給了楚慈,同時給他的,是兩個紙條。
楚慈微愣,“這是什麼?”
“從那男人身上搜出來的。”邰正源打開一張,說道:“這次並非意外,而是蓄謀已久,就在等着機會捉她。”
一把接過紙條,楚慈看完,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