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小伍想了想,繼而點頭,含笑說道:“很好,這個名字很適合它!”
說話間,上前一步,彎腰湊近,伸手摸着蜜糖,淺聲喊道:“蜜糖,蜜糖!”
小伍這般喊着,蜜糖伸了爪子,將小伍的食指抱着,放到嘴裡輕輕的咬着。
看着小伍和蜜糖互動,楚慈只覺得今兒個的陽光格外美好,照的人心裡頭格外的舒服……
小伍坐在矮凳上,將藥分成一堆堆的放到桌上,蜜糖在他腳下搖搖晃晃的跑着;楚慈切着藥,時不時轉眼看着蜜糖在小伍腳邊穿來穿去,便是笑道:“小伍,你是不是又餵它吃魚了?瞧它小肚子吃的圓滾滾的,跑起來都能翻了。”
本來腿就短,身子也瘦小;肚子吃的那麼圓,跑起來就是搖搖晃晃的,看起來逗的很。
小伍將最後一把藥放桌上,瞧着腳邊的蜜糖,笑着說道:“它這是讒的了,如今能大口的吃,吃起來便是不停口的,以往……”
話至此,他急忙打住;笑着將蜜糖給抱在懷裡,軟聲說道:“慣是貪吃,仔細肚子撐破了。”
小伍轉了話題,楚慈也明白了問題所在,明智的不再多問。
有些事,心裡頭明白就好。
最後一把藥切完,楚慈揚聲喊道:“大叔,藥切好了,接下來我做什麼啊?”
她這扯着嗓子喊話,外頭的人聽着了,手上動作微頓,看着桌上記藥的冊子,好半響才說道:“拿出來放好。”
“好咧!”
回話間,端着藥到了外堂。
和上次記錄存貨一樣,這次也是帥大叔放回櫃子裡,楚慈提筆記着。雖說只合作過一次,再次合作起來,卻是默契的很。
小伍抱着蜜糖走了出來,瞧着楚慈記錄時,眨眼說道:“小慈記的好生仔細。”
“我的字是不是很漂亮?”擡首問着,楚慈直勾勾的看着小伍。
從來沒人這般主動討誇的,小伍明顯愣住;看他呆住模樣,楚慈輕笑出聲,騰出手逗弄着蜜糖,笑的好是愜意,“蜜糖你看看,他真是好玩兒!”
“小慈!你…你怎的這般戲耍於我?”小伍脣上一緊,看着她促狹笑容,眸中布着溫火。
眼見他不自在的模樣,楚慈卻是笑的越發得意。她這般耍壞,令小伍一轉身,抱着蜜糖便往裡走。
楚慈一聲悶笑,忙拉着他衣袖,軟聲說道:“我沒旁的意思,就是問你我的字好不好看,你怎的就不高興了?”
“你……”他回頭,似想說她兩句;對上她忽而正經的面容時,頓時氣散的狼狽。
“你,你真是……”嘆了口氣,小伍走了回去,將蜜糖放到桌上,認認真真的看着她的字。
“小慈的字寫的甚好,極具風骨,如同小慈的性子,乾淨利落。”
“是吧,我就說我的字很好的。”她這般厚臉皮之間,又是衝他促狹一笑。
小伍才知道,又是被她給戲耍了。
“小慈,你再這般戲耍於我,我可真不與你說話了。”
“生氣啦?”放下筆,楚慈湊上去,偏頭看着他那雙乾淨又布溫火的眸子。
看看,多些情緒多好!不然那眸子裡除了憂愁就是尷尬,看的人心裡頭發緊。
“好啦,不生氣啦,來,我給你糖吃。”抓了一把切好的甘草根,楚慈笑着遞了過去,“這個可好吃了,好甜好甜的,吃了心情也會好啊。”
“我不是小孩子!”
終於,楚慈看到他眸子裡帶着怒火。
瞧他真是怒了,楚慈立馬擺出正經模樣,雙手捧着甘草根,一板一眼的說道:“甘草補脾益氣,緩急止痛,還有清熱解毒的功效。性平,味甜,吃着好吃,又達藥效,心情也能好。你如何說甘草是小孩子吃的呢?”
她這變臉變的快,話也是說的一本正經;方纔還是調.笑戲耍,這會兒立馬就變成了正經的大夫。
邰正源見小伍不知當用什麼表情才能配合時,叩着桌面,淡漠的問道:“所有藥都是按量準備的,你拿去當糖吃了,明日義診發藥,都不加甘草了?”
啊咧?
義診?
是哦!之前楚月澤那小子不是說,大叔每月都會義診一次麼?
帥大叔真是個好人咧!
忙將甘草根放了回去,卻是留了兩片喂到小伍嘴邊,“來,咱們少吃一點兒,少兩片不礙事的。”
小伍愣愣的看着她,眸子裡閃過詫異,好半響,他才張了嘴,將那兩片含.在口中。
嘴裡甜甜的味道,從蓓.蕾蔓延至整個口腔;她含笑模樣,就似此時透過門窗照進來的陽光,晃的他不自在的轉了眼。
一聲輕咳,他抱着蜜糖往裡堂走去,“快吃午飯了,我去將饅頭蒸蒸。”
“你等會兒!”楚慈忙將他喊住,“我識不過那麼多字,你在這兒給我把關,不然我記錯了可就麻煩了!”
她這般說,小伍邁出的步子停下,卻是沒有回身。
楚慈看他猶豫模樣,接着說道:“這些藥可都是義診用的,若是藥記錯了,明日拿錯了藥,出了問題,你可得負責!”
她說的嚴重,他只得回來。
邰正源看着小伍坐在一旁神遊之時,好看的脣微微一緊。
這世上,最不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小伍,你能保證在她面前,永遠都是冷血無情?
藥記完,楚慈將本子給了小伍檢查着,這才大步去了裡堂,生火做菜。
裡頭聲音忙而不亂,邰正源配着藥,小伍看着冊子走神。
“分明是怕你忙活碰到傷,卻找出如此恰當的理由讓你心安理得的坐在這兒。”隨手拿起冊子,看着上頭的記錄,邰正源道:“爲了利用能做到如斯地步,也算是不可多得。”
小伍目光微閃,平靜的抱起蜜糖,淡漠的說道:“她是盡善盡美罷了。”
“是啊,盡善盡美。”搖頭一笑,邰正源將冊了放到櫃子裡,與小伍說道:“我去瞧瞧。”
邰正源進了裡堂,小伍坐在原處垂眼思量。
廚房裡,楚慈劈柴燒火熟練的很,就連片魚片也是信手拈來。
“大叔,你來啦。”
將魚片用鹽醃着,楚慈衝帥大叔燦爛一笑,“我瞧着大叔院兒裡的菜罈子裡醃了酸菜,自作主張抓了一些做酸菜魚。”
那人聽罷,不置可否;進了廚房,看着擺放整齊的器具,緩聲問道:“都切好了?”
“嗯!”
刀具、菜板擺放整齊;就連裝魚裝菜的碗亦是按序放好。
不算大的廚房,並沒因多了東西而顯得雜亂;相反的,這些東西添上,整個擺設看起來竟是異常的賞心悅目。
細細一瞧,邰正源這才發現,她不管做什麼,都會及時處理。
比如她此時在切着魚,當她把魚切好之後,立馬將魚裝好,菜板不用了,立馬用水洗了放回原處。
饅頭蒸熱了,夾起來放到盤裡,蒸籠用水一衝,掛到牆上,彷彿一切都不曾用過。
這生活習慣,很好!
只是,她這般熟練的手法,可不是一個閨中小姐能做到的;哪怕是沒了地位,如同下人般生活,也不可能將一切做的這麼好。
這種習慣,必然是自小養成的!
邰正源心中,是深深的疑惑;越是認真去看,發現她越是難以看清!
“小慈。”淺淺的喊了一聲,他卻發現,不知當說什麼?
楚慈正往鍋里加水,聽他喚,一手拿着木瓢,一手撐着竈,回頭看他,“大叔,怎麼了?”
竈裡的火,燒的旺;鍋裡的水,逐漸沸騰;看着她自然的面色,邰正源雙手微緊,而後說道:“小伍有傷,吃不得辣。”
“我知道啊。”放下木瓢,楚慈笑道:“咱們三個人都有傷在身,都是吃不得辣椒的。”
指着碗裡的辣椒,楚慈笑道:“這個是用來抹魚乾的,我們不是曬着魚乾嗎?抹上去,到時蒸來吃的時候,就會有一點點的辣味,特別好吃。”
“好,你知道便好。”
淡漠的退了出來,回頭之時,只見她面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往鍋里加着魚。
楚月慈,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如同小伍所言,都是相互利用罷了;我利用你達到我的目的,你利用我走到你要的高度。
只是,我所要的與小伍不同;小伍要的是毀滅,而我要的是共贏;待你將來寵冠六宮,你會感激我今日的算計……
“大叔,小伍,吃飯啦。”一大盤的酸菜魚擺上桌,楚慈提了井水洗着手,同時喊着,“魚涼了就不好吃啦。”
她這般扯着嗓子喊,外頭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三人一喵共同進食,楚慈卻只能和蜜糖邊吃邊聊。
帥大叔和小伍都秉承‘食不言’的規矩,楚慈一邊吃着,一邊給蜜糖夾着魚肉。
“早上吃那麼多,你這會兒不能吃太多,不然肚子撐的太圓,你走路都該摔了。”
一邊說着,楚慈夾了一片魚肉到它的小碗裡,“這是最後一塊,吃完就沒了!”
蜜糖吃着魚,聽她說話,也不知聽懂沒有?擡頭用那圓圓的眼睛看着她,軟軟的叫了一聲:“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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