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壓下怒火,二姨娘冷聲說道:“六小姐儘管去便好,老爺回來,我只說是六小姐爲了二小姐的傷不辭辛苦,勞累奔波!”
這,正是楚慈要的!
挑着眉頭,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楚慈猛的拉開院門,衝外頭守着的人說道:“你們可都聽好了!今夜是二姨娘委託我與小少爺出去給二姐買藥;這些日子也保不齊進進出出,若是誰敢亂嚼舌頭,我這發起瘋來,打死誰便是說不準的!”
她那狠戾的模樣,看的衆人忙回道:“奴婢(奴才)不敢胡言!”
滿意衆人的回答,楚慈這才拍了拍袖子,臉上擺出一副難以壓制的得意模樣,大步而去。
瞧着二人帶着下人離開,二姨娘便是啐了一口:“小人得志!來日方長!”
楚慈一身小廝裝扮,消瘦的身子撐不起衣裳,面黃肌瘦的人看起來真是比小廝更像小廝。
楚月澤換了身青色的粗布麻衣,被楚慈拉着往外走。
“口碑最好的醫館在哪兒?”
她發問,那人的眉頭微蹙,看着她冷靜的面容,想了想,“北海街有個醫館名聲不錯,大夫是宮裡頭的御醫,因爲犯了事兒,被流放到了此處。”
御醫?
楚慈眼眸轉了一圈,走到大門處時,與楚月澤輕聲交待了幾句。
那人聽她說完,便是面色一寒:“你不是有銀子?還讓我去丟人現眼?”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真以爲能打人就了不起了?方纔不過是一時恍惚被她佔了先機罷了;若是此時再動手,指不定誰弄死誰!
楚月澤心裡頭不爽,楚慈卻是直接用行動來表達她的心思。
兩隻爪子直接扣到了楚月澤肩頭,底盤一紮,腿一踢,那人就被踹倒在地,一聲嚎叫。
嚎叫的人,在她拳頭帶着厲風而來時,忙舍了膝蓋護着臉:“別打臉!別打臉了!”
臉上已經腫的不成樣兒,她再揍臉,他真是沒臉見人了!
守門的張老頭兒見此情形,退了數步,嚥了咽口水。
此時,他對劉嬸兒的話深信不疑。
六小姐被二小姐一衆給逼急了,這會兒見誰咬誰!
就連囂張的小少爺都被收拾的求饒了,誰還敢上去找抽?
張老頭兒提着燈籠退後,楚慈挑了挑眉頭。
她這會兒的身手,和以前簡直沒法比!可是,就是這份狠勁兒,讓這些人不敢動手。
所以說,鬥狠,能動手,儘量別嗶嗶!
若她不狠,她和楚月澤早被打死了!
“六小姐這是要出去嗎?老奴給您開門!給您開門!”
看着張老頭兒點頭哈腰的模樣,楚慈眸子一眨,送給他一個自以爲和煦的笑容。
只可惜,此時的她,在衆人眼中是瘋子,誰見誰怕。
故此,她這自認爲和煦的笑,在張老頭兒眼中,也跟惡鬼一般,駭人的很。
那人面上掛着討好的笑意,將大門打開;楚慈嘴角一抽,擰着楚月澤的領子,大搖大擺的出了宅子。
“阿彌陀佛,可千萬別跟老頭兒我動手啊。”
關門聲,伴着張老頭兒的輕聲嘀咕,楚慈嘴角一勾:所以,殺雞儆猴什麼的,哪兒哪兒都適用!
那二人走了,樹上的人這才一聲輕笑。
“小丫頭有意思,往後的日子更有意思了。”
黑夜之下,霸氣的人走了,宅子裡的人這才重重的喘了口氣。
都在想着,那女人,莫不是被惡鬼上了身?竟是那般的狠!
北海街,聽起來是靠海。
可是,當楚慈二人走在蕭條的街道之時,才明白名字什麼的,果然都是浮雲。
“靠海能捕魚,所以靠海的好地方都被柵欄給欄着,皇上派了兵在守着,但凡有人越了地兒,便直接打死。”
膝蓋還疼的厲害,楚月澤一瘸一拐的跟在楚慈身後,給她解釋着。
楚月澤是少爺級別的,自然有機會出來走動;可楚家的女人們,卻是能不出門,儘量在宅子裡窩着。
不然女人都給外頭的男人看了去,楚柯明的老臉往哪兒擱?他可一心一意找路子回京的!
不出門,再加上一天到晚跟宅子裡那些女人算計些雞毛蒜皮的,原主給楚慈留下的可用信息,屈指可數。
勾着身子揉着膝蓋,楚月澤因痛苦而裹着的眉頭還未展開。
沒聽到她再說話,擡眼看去;見她目光看向遠處的高山時,吃夠了拳頭的人,腦子終於是擺正了,當先說道:“咱們所在的地方,甚是貧瘠,靠着開荒領口糧。若是想在這兒做生意,得先尋衙門做記錄,每月得交稅銀。至於山上,皇上沒批的地兒,若是咱們這一帶的人越了,依舊是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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