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彥東當下表示,這無難處。是以,當薛彥東設宴款待楚柯明之時,同時將薛夫人的兩個丫鬟給帶了去。鵬遠二人着了道,竟是將那兩個丫鬟給睡了。
事後,薛彥東威脅二人,要將二人交由薛夫人發落。
睡了薛夫人的貼身丫鬟,這事兒可不小!這二人若是落到薛夫人手中,哪有命活?
正在二人惶恐求饒之時,薛彥東給了二人一條活路。只要肯爲楚月蘭辦事,非但不會殺他們,還會將那兩個丫鬟賞給他們。
薛彥東說到做到,二人點頭同意之後,當即在南灣給二人買了一套宅子,兩個丫鬟就這麼送了過去。
起初,二人還有怨氣。可到最後,這事兒就這麼過了,且兄弟二人都有了女人伺候,日子過得也很滋潤。到最後,兩個丫鬟都有了身孕。如今孩子已是一歲有餘,這二人便被薛彥東給握在了手中,只能聽其差遣。
楚慈不由一笑,他倒是挺佩服薛彥東這個精於算計之人。
薛彥東從接近楚月蘭那一刻起,就是在算計着楚家之人。
當時想借着楚家人的手對付薛彥彤,沒承想,事情鬧到最後,竟是將手插到了楚家。想來,此時楚家有不少人都被薛彥東給收買了吧?或者說,新買的那些下人,少不得薛彥東的眼線。
楚家對薛彥東有什麼用?他爲何如此費心算計?
楚慈心中疑惑,卻是冷麪與鵬遠二人說道:“想活命,就得清楚一點:從此時起,我纔是你們的主子!若敢違揹我的命令,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們生不如死!”
末了,補充道,“你們的孩子,怕是承受不住這冰消的痛苦。”
二人身子一僵,隨即磕頭求饒。
吩咐南易給二人餵了毒,楚慈這纔將人放走。
回到房中之時,宋文傾低聲說道:“薛彥東想控制的不是楚家人,是想控制楚月陌二人將來要嫁之人。”
“如何說?”楚慈問道:“難道他知道楚月蘭會嫁給誰?”
“不知!”宋文傾肯定答道,“他雖不知楚月蘭會嫁誰,可他卻篤定,父皇既然開了口,就不會隨便嫁給無用之人。只要將來楚月蘭回了京,嫁了他人,他便能通過楚月蘭,一步步往京中發展勢力。”
果然想得長遠!
楚慈不由一笑,“這個薛彥東當真是個有腦子的,這會兒睡了別人的媳婦兒,將來還要通過別人的媳婦兒往上爬,他倒是一本萬利。”
想了想,楚慈又道,“我還道楚月蘭是對你有意才總想往你身上貼,此時看來,怕是薛彥東給他出了不少的主意。”
想想也是,楚月蘭就是再花癡,今夜也不該這麼明目張膽的表明愛慕之心。
宋文傾一聲輕哼,那不屑的神情顯然是一想到楚月蘭就覺得噁心。
楚慈還沒笑話他,他便是一把將人抱了起來,不依道,“真是污了我的眼!小慈得補償我!”
什麼叫污了他的眼?誰污了他的眼了?
楚慈都來不及發問,他便是麻利的將她剝了抱進浴桶之中。溫熱的水浸至鎖骨,那瑩玉的飽滿在水光之下晃晃悠悠。宋文傾一低頭含了下去,含糊說道:“真軟!”
“……”
那人上下其手,楚慈卻是有些抗拒。
初夜的痛,她是真的想想就哆嗦。相比之下,她更願意打一架!
他也知道她沒緩過氣,所以初夜之後就沒敢再碰她。可這憋了好些日子,可將他給憋壞了。
這不,哪怕今夜不適合顛鸞倒鳳,他卻是忍不住的想要動手動腳。
本以爲摸摸親親就能消消欲.火,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真是控制不了時,只能放軟了聲音救着她。“小慈,求你了,我真的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軟磨硬泡,外加雙手握拳一聲‘喵~’,然後楚慈就很沒骨氣的任其動手了。
這一次,並不似初夜那般難受。當她享受到那份難言的妙處之時,竟是一時沒忍住將人推倒,色.情至極的在他身上壓榨。
宋文傾看着身上自給自主的媳婦兒,起初是抗拒的,可到最後只能抓着被單難奈喘息。那從喉間溢出的低吟淺唱,媚人至極……
翌日,楚月澤在憤怒之中醒來。哪怕他被劈了,他在夢裡也是不停的殺人,不停的殺人。
他要殺了那些害死他孃親的人,他要殺了楚家那兩個賤人!
然而,他一睜眼,便瞧着坐在桌前的楚慈。
楚慈低頭寫着什麼,神色極是嚴肅認真。楚月澤翻身便起,起到桌前,正待發作,可瞧着紙上那些內容,便是眯了雙眼。
“殺人不過頭點地,一刀下去,有什麼意思?”
楚慈寫完一張,放到一旁晾着。又提筆在新的一張紙上寫着。
楚月澤一張張紙看下去,不可否認,她的安排,比他衝去楚家殺人更讓他痛快!
楚月澤沉默之中,楚慈說道:“去洗把臉,吃些東西。晚上還得忙,別到時沒精神。”
楚月澤立馬擡步走人。
楚月蘭摔斷了手,心中別提多惱,在府上呆了兩日,卻又受楚月陌的冷嘲熱諷,別提多鬧心。
鵬遠尋了機會跑到楚月蘭房中,低聲說道:“二小姐,這事兒要不要找薛大少幫忙?”
楚月蘭平日裡有事兒就找薛彥東,如今受了委屈,哪兒有不找之理?
當下點頭,“你去尋他,告訴他老地方見!”
鵬遠想了想,又說道:“二小姐,不是我眼皮子淺,主要是大小姐樣貌不及您,性子也不及您溫婉,處事也過於暴躁;這樣的人,也就是佔着比您先落地才這般囂張。她都那樣了,太子哪兒還能娶她?倒不如藉着這次機會,讓薛大少幫忙,將這事兒傳開,這楚家沒了她作威作福,二小姐豈不是能當家作主?”
楚月蘭被鵬遠給捧得飄飄乎乎的,再一聽後面的話,心裡頭瞬間一緊。
哪怕她想過毀了楚月陌,可是,她真怕楚月陌上頭的方正傑。若是方正傑知曉她算計楚月陌,她必死無疑!
是以,楚月蘭呵斥道,“休得胡言!”
鵬遠苦着一張臉說道:“二小姐莫惱,是我說錯話了。我只是覺得眼下五皇妃回來了,加之又在府上鬧了一出,這事兒嫁禍給五皇妃倒是合情合理。到時就算是有人追究,也查不到二小姐頭上。此時想來,我也是想得太過簡單,這事兒,或許真不好辦。”
鵬遠言語之中罵着自個兒想得簡單,可他的話,卻是令楚月蘭眸光一亮!
是啊!如今楚月慈回來了,還來府上鬧了一場。若將此事嫁禍給楚月慈,豈不是一箭雙鵰?
既能毀了楚月陌,又能滅了楚月慈。等到事成,再也沒人能對她指手畫腳,想想,楚月蘭便是難掩激動。
壓着心中的激動,楚月蘭忙叫鵬遠去聯繫薛彥東,當下挑了衣裳,畫了精緻的妝容,等着晚上的相會。
楚慈到楚家鬧了一出之事,薛彥東早便得了消息。次日楚月蘭便約了他,他想了想,還是去了。
靜謐的宅子裡,美人兒一臉委屈,泫然欲泣。當薛彥東踏進屋子時,那人眸中的淚便是染上睫毛,委實令人憐惜。
見慣了女人的這些把戲,薛彥東心中瞭然,卻是一臉心疼的走了過去,摟住楚月蘭,低聲問道:“這是怎的了?你可莫哭,哭得我心肝兒疼。”
擔憂的話語,緊蹙的眉頭,當真是將一份關懷實實在在的表露了出來。
楚月蘭一聲哽咽,便是靠在薛彥東懷中哭道,“彥東,我,我在楚家真是呆不下去了……”
薛彥東眸光一沉,卻是不過須臾又化作一片柔情。摟着懷中之人輕聲安撫着。
過了許久,楚月蘭才抽咽着說道:“大姐之事,只怕是瞞不住了。聽聞當初就是楚月慈算計的大姐,如今七姨娘死了,楚月澤震怒,只怕楚月慈會將此事宣揚出去。”
說罷,又是嚶嚶哭道,“我好怕啊。大姐今日還對我言語羞辱,更是威脅要將你我之事宣揚出去。若是大姐敗了名聲,懷疑我報復,我這,我可如何是好?”
薛彥東眉頭緊蹙,心中卻是發沉。
這事兒,當真是個麻煩!
本是想通過這姐妹二人鋪路,可楚月陌不能同房,這讓他的計劃大打折扣。牽住了楚月蘭,可最有用處的楚月陌卻是不好控制。
薛彥東正在想着對策,楚月蘭似自暴自棄的說道:“有時想想,我都覺得自己真是沒用!若當真要死,倒不如魚死網破,將大姐的事兒宣揚出去,找回陷害七姨娘的大夫,讓大姐身敗名裂,再嫁禍給震怒的楚月澤。反正,反正楚月慈不是善人,必然會想方設法的報復……”
薛彥東雙眼一眯,垂首看向懷中之人,似想看清她到底真是自暴自棄?還是有意引導?
而此時,楚月蘭是在他懷中哭得好不悽慘,甚至連平日裡最在乎的妝容花了都不再理會。
視線轉向她吊着的手,薛彥東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楚月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