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之後,四姨娘一副不解模樣看着衆人,見衆人面色各異看來,四姨娘迷糊的說道:“老爺,你們怎麼在這裡?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楚柯明眯眼起身,一步步走向四姨娘,“發生了什麼,你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嗎?”
“啊?老爺您說什麼?”四姨娘心中害怕,卻是做出一副不解模樣,“老爺說什麼?妾身入夜便睡下了,醒來便瞧着大家都在屋裡,妾身是說了什麼嗎?”
哪怕是四姨娘壓下驚慌,可是,那眸中時不時閃過的害怕,卻是如何也掩不了的;楚慈雖然不知道四姨娘爲何改口?可她卻能肯定,四姨娘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若是四姨娘不改口,她還會懷疑其中真實度;此時四姨娘壓下慌亂改口,便證明四姨娘是想到了什麼,或者是,在四姨娘身上發生了什麼?
幾個姨娘是不會自掘墳墓的,那麼,做手腳的,會不會是楚月陌?轉眼朝楚月陌看去,只見那人已恢復到往日的平靜模樣,半分瞧不出心中所想。
雄雞一唱天下白,好似遠處山中的野雞出來活動,一聲鳴叫,衆人這才驚覺,天色已亮。
折騰了一夜,爆出太多大事,可到最後,犯事之人不認,指證之人又改口,這簡直是個笑話!
楚柯明看着屋中之中,瞬間就笑了,笑的那叫一個陰冷。楚慈知道,楚柯明這老男人是動了真怒,以往能容忍的事,如今都忍不下了;此時不管那些事有沒有證據,楚柯明也要想法子將這些人都除了!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姨娘們卻在想着,楚柯明沒有證據,不能把她們怎麼樣;牽扯出那麼多人,老爺不至於將所有姨娘都打殺了吧?莫說這西沙死人要上報,若是府上一下死那麼多人,老爺如何能交待?
幾個姨娘難得同心,自然是不承認不妥協;楚柯明一聲冷哼,再不言語,邁步便走了出去。
念柔跟着楚慈回了屋中,對今日之事甚是惶恐,剛一進屋,便是腿一軟跪在楚慈跟前,“六小姐,老爺怕是對二姨娘起了殺心,奴婢是二姨娘調.教去的,老爺會不會對奴婢也起了殺念?”
楚慈見念柔害怕模樣,轉眼一想,倒了杯茶送到念柔手中,輕聲說道:“不會,爹爹不是那般糊塗之人;你不過是個單純的丫頭,什麼都不明白,哪兒能怪你?”
念柔目光一閃,擡眼看向楚慈,“六小姐這意思是”
“府上有心思的姨娘太多了,爹爹累了,他此時需要的是一個什麼都不求,只是一昧付出的單純女人,你明白了嗎?”
單純女人。
念柔心中轉了一圈,立馬明白楚慈之意;忙將茶杯放回桌上,說道:“如此,今夜我去尋老爺,應該不順當才行。”
一點就透,果然是個聰明的!
鬧了這麼一夜,楚家真是個個提心吊膽;那些事雖說是關起來審問的,可是四姨娘聲音大,傳出來誰沒聽着?當年那些事,這些人或多或少有參與,如何能不怕?
主子們能關在屋子裡避難,下人們卻是膽戰心驚的在院中來來回回,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老爺給捉着丟了性命。
衆人都是小心翼翼,偏生四姨娘院兒中卻是不消停;四姨娘就跟瘋了一般,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說是二姨娘殺了六姨娘和夫人,一會兒又說是被妖怪附體,來攪得楚家不得安生。
衆人均說,四姨娘莫不是真被妖怪附體了?故此神智不清了?
楚慈委實困得很,洗漱之後便躺在牀上會周公去了;醒來之時,卻見楚月澤若有所思的坐在屋中。
“幾時來的?”伸了個懶腰,楚慈起身問道:“把丫鬟都退了,這麼深沉,莫不是覺得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六姐。”楚月澤看向楚慈的目光,有那麼一些難以看透。“昨夜之事,真不是你做的?”
楚月澤不相信,四姨娘是瘋言瘋語!
“四姨娘又做了什麼?”楚慈一語中的。
楚月澤皺了皺鼻子,眸中帶光看向楚慈,“看,我就知道這是六姐做的,不然你如何知道四姨娘還會鬧事兒?”
楚慈囧!她又不是傻子,四姨娘捅了簍子,自然是想方設法要將事兒給平息的!裝傻是一條路,扮瘋也是很必要的。
“你先說說,她是如何了?”接過楚月澤遞來的茶,楚慈一口飲盡。
“自然是在院中裝瘋賣傻的,還說什麼妖怪附體,來攪得楚家不得安寧。”楚月澤吡笑一聲,“真是想得出來!爹爹今日關在屋中一整日,連午飯都沒用,這眼瞧着天又黑了,只怕晚飯也是不用的。”
這時候,楚月澤當去伺候着,可是,他不敢,他覺得,這會兒去,純屬找抽!
楚月澤不敢去,姨娘、小姐們也不敢去,那麼楚柯明一人在屋中沒人寬慰,自然是想的深沉。
楚慈想了想,與楚月澤說道:“呆會兒你讓七姨娘給爹爹送飯去,讓她別害怕,不管爹爹說什麼,讓她莫哭,千萬忍着,有什麼,待這些事兒過了再說。”
“你瘋了吧!”楚月澤立馬反嗆,“惜懷、惜玉跟在爹爹身邊,平日裡那是得意的很;如今出了事兒,連她們都被父親給打了出來,你想讓我娘去找抽啊?”
“換作是你,府上被姨娘們攪得這麼渾,你會怎麼辦?”楚慈反問,楚月澤想都沒想,開口便道:“若我是當家人,府上這些姨娘們這般攪和,老子必然一刀一個直接給咔嚓了!”
“那若是沒參與的呢?”楚慈又問,楚月澤又是張口就來,“管他有沒有參與,只要敢到跟前晃悠,收拾了再說!不然如何立威?”
“對!沒錯!”又給自個兒倒了杯茶,楚慈慢悠悠的說道:“收拾那是必然,畢竟在惱怒之中;可是,在收拾了之後呢?事情過了之後,你就不會心生愧疚?該咔嚓的你都咔嚓了,這麼一朵想着你的解語花讓你傷着了,你會如何辦?”
這一次,楚月澤沉默了,看着楚慈喝茶,許久之後,楚月澤說道:“我明白了,我去與孃親說說。”
楚月澤與七姨娘好生交待了一番,又是與兩個丫鬟說道:“爹爹若是出手打孃親,輕的讓孃親受着,重的你們必須巧妙擋下!若是孃親受了傷回來,有你們好看!”
青荷、青梅忙點頭應是,七姨娘揣着害怕,卻也爲了自己兒子,提着籃子去了楚柯明院子。
院外惜懷、惜玉面上紅腫跪在地上,七姨娘看着二人,心中便是越發害怕;可已經來了,也不可能退回去,只得提着饅頭,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便見着滿地的狼藉;屋中所有能摔的,都給摔了個乾淨,連個落腳之處都沒有。
楚柯明看着來人,便是一聲呵斥,“誰讓你來的?你是來看我有沒有被氣死是不是?”
七姨娘忙道:“老爺莫惱,再是惱,也不能拿自個兒身子開玩笑啊。”
七姨娘進了屋去,楚月澤便藏在外頭的牆角偷聽着;沒過多久,便聽得巴掌之聲,七姨娘那聲驚呼,聽得楚月澤握緊了拳頭。
楚柯明的責罵與七姨娘的小聲勸慰時不時傳來,聽的楚月澤心中擔憂。真怕在氣頭上的楚柯明會失手將七姨娘給打死了。
所幸,一切比想象的好;當七姨娘回到院中時,在屋中等着的楚慈只見七姨娘一瘸一拐的由丫鬟扶着回來了。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讓你們擋着嗎?”瞧着七姨娘面上紅腫,腳也受了傷。楚月澤擡腳便朝青荷踹了過去。
楚慈眉頭一挑,擡腳將楚月澤那腳擋下,轉眼看向驚魂未定的青荷,淺聲說道:“你們也嚇着了,下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小少爺伺候着就好。”
青荷二人看向七姨娘,七姨娘忍痛點頭,二人這才退了出去。
扶着七姨娘坐下,楚慈卻是不理楚月澤,脫下七姨娘的鞋襪,看着發腫的腳踝。
“還站着做什麼?去拿跌打酒來啊!”楚慈擡眼,與楚月澤說道:“還想當家作主?這麼點兒小事就亂了分寸,將來成什麼大器?想讓你娘不被後來的姨娘給壓下去,如今就得受些苦,不然如何讓爹爹想起便愧疚?”
“那也不能這樣啊!你瞧瞧我娘都成什麼樣了?當真不是你娘,你就不心疼是嗎?”楚月澤再是渾蛋,卻是個孝子,瞧着七姨娘這模樣,便是惱的很。
楚慈一聲冷笑,目光發寒的看向楚月澤,“不是我娘我心疼什麼?我又何必操心她是否會被牽扯?又何必操心她後半輩子是否過的安生?你娘你心疼,那你就帶着她在一旁瞧戲好了,反正她沒參與害我娘和夫人之事!”
楚月澤不懂事,七姨娘卻是明白楚慈的良苦用心;忙將楚慈拉住,軟聲說道:“六小姐一片苦心,我是明白的;小少爺不懂事,六小姐莫與他生氣。”
(補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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