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看着滿頭大汗之人,笑道:“怎麼着?覺得能打過我了?”
楚月澤抓着頭,說道:“姐就是胡打亂打,我這好歹也練了三個月了,怎麼着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還不了手了吧?”
在楚月澤看來,南易是有功夫的,三個月時間下來,他已是有所長進。而宋文傾沒功夫,就是動動嘴皮子教楚慈,所以,楚慈肯定還在原地踏步。
想着明日就要去看鋪子了,楚月澤覺得他應該打敗楚慈,然後說服楚慈讓他去跟白師父學功夫。
楚月澤那點心思,楚慈如何不明白?只是她就想不明白了,南易教得好好的,這小子怎麼儘想着去找穆誠呢?
挑了一根稱手的樹枝,楚慈說道:“行,來吧,我也試試我的劍法。”
楚月澤每日練着功夫,她也是每晚跟宋文傾學着劍法。以前是提着劍只會砍,現在也能拿根樹枝裝逼了。
宋文傾立於一旁,看着楚慈與楚月澤過招。
“殿下,不錯啊!”南易立於宋文傾身旁,低聲說道:“皇妃每日跟殿下一起進山採藥,只得晚上回來練劍,三個月下來有這成就,已屬不易。”
先不提楚慈有沒有內力,單單是她如今穩實的劍法,便讓人詫異。
宋文傾深深一笑,說道:“她極有天賦。”
南易看了看過招的二人,又看了看宋文傾,還未發表意見,宋文傾脣微啓,南易便與他去了藥房。
“三個月,試了不下十次,不管是踢館還是暗殺,他都是用的同一功法。”關了門,南易說道:“三日前,他出了一趟島,走的是山路。屬下帶人喬裝流寇,他這才顯了真招。那套拳法霸道得很,若非撤的快,屬下只怕重傷。”
宋文傾整理藥材,點頭說道:“過些日子我親自去試一試。”
雖說覺得那人不會是銀面修羅,可到底也要謹慎些好。試清楚了,知曉對方底細了,才能放心去接近。
回京在望,他需要功夫高的人多加布置。
二人出來之時,楚月澤正被楚慈給打得趴倒在地。
“姐,你耍賴,說了不亂打的!”
耍劍耍得好好的,打不過又開始亂打了,楚月澤表示很不服。
“沒說不能棄劍用拳頭啊。”拍了拍衣裳,楚慈說道:“那什麼,耍劍是練練手,既然你是用拳頭,我自然也要用拳頭才行的。”
“你就是耍賴!”爬了起來,楚月澤惱的一轉身,“哼,我回去了!”
“吃了晚飯再走。”楚慈說道。
“氣都氣飽了!”
楚月澤這話,楚慈笑了,說道:“急什麼?今兒個打了些野味,捉了幾條魚回來,你先去洗洗,吃了飯順道一起拿回去。”
“有魚麼?”楚月澤瞬間笑眯眯的轉了回來,說道:“娘說愛吃魚,平日拿回去那些野味倒是吃的少。”
“嗯,有的,你先去洗洗,我們今晚也吃魚。”
楚月澤‘哎’了一聲,歡喜的去洗澡了。
“沒打過?”宋文傾走了過來,笑着說道:“看來,小慈跟我學的這些日子,還真不如原本的拳頭厲害。”
“習慣了拳腳功夫,打不過了自然要用順手的。”摸了摸鼻子,楚慈說道:“我也該抓緊練練了,不然以後這小子闖了禍,我都沒辦法武力鎮壓了。”
初冬夜晚有些涼意。晚風一吹,一片桂葉飄落,停於她發間。
宋文傾笑着將那桂葉摘下,淺聲說道:“小澤也大了,可不能動不動便這般用打的;不過,夜裡我得督促小慈練功纔是。”
他說到練功,楚慈被他握着的手便是一緊。瞪了他一眼,不由的面上有些發燙。
什麼練功啊,分明就是藉着教她的機會耍流.氓!
想想以前都是她對他耍流.氓,楚慈有些欲哭無淚;什麼小白兔啊!分明就是一隻大尾巴狼!
瞧她這副模樣,宋文傾便是眸光一閃;深深一笑,牽着她的手,說道:“走吧,先去洗洗,不然玄華魚做好了,我們還沒洗好。”
“我們?”
楚慈看着屋中裝好水的浴桶,摸了摸鼻子,“又一起洗啊?”
“嗯,一起,採藥辛苦,我給小慈揉揉。”
“……”
從來沒聽說過,採藥辛苦的是胸。只知道走路累了,是揉腿,卻不知道還要揉雙腿之間的!
看着那人關門脫衣,楚慈指着桌上那小東西說道:“你是準備讓它瞧着你耍流.氓麼?”
桌上,肚子圓滾滾的蜜糖擡了頭,看着二人回來時,懶懶的叫了一聲,“喵。”
盤了鋪子之後,便將蜜糖給接了回來;曾經的小可愛也跟它的主人一樣的變了。主人變成了大尾巴狼,這小可愛也變得跟大爺似的,連賣萌都省了。
哦,不,要魚乾時,就會從大爺模式自動切換到賣萌模式。
宋文傾大步上前,抱起那東西放到了外頭去,這才關門說道:“我家小慈不給旁人瞧。”想了想,補充道:“不是人也不能瞧!”
“那敢情好,你把這屋裡頭的桌椅都撤了吧。哦,那什麼,牀單被子什麼的,那是與我親密接觸的。”
一邊說着,她脫着衣裳。
宋文傾從後將她抱起,柔聲說道:“若那些東西有意識,我必然給丟了。”
“……”瞧瞧這話說的,這人也是越發的膩人了!
泡在水中,那人一如既往的揉着,楚慈靠在他胸口,說道:“果然啊,人是會變的。曾經牽個手,親個小嘴兒都能結巴半天說不出話來。如今才睡了三個月,就變得這麼厚臉皮了。這要是再過些日子,豈不是反過來將調戲我當樂趣了?”
她這話,那人動作一頓,也不過片刻,一手便是滑了下去。微低着頭,輕吻着她的耳垂,含糊說道:“都是小慈調教的好。”
“……”
將他游到身下的手給拉了起來,楚慈不滿的轉了頭,說道:“還是我調教你了不成?我怎麼就調教你了?”
“小慈往日如何在我身上摸着,我便是如何摸着。”
這話說出來,楚慈沒辦法反駁了。左手拍着右手,說道:“看看你,平日裡不學好,儘教壞人!”
“小慈……”那人好笑,卻是將人轉了過來,低頭便吻了下去……
畢竟沒吃晚飯,也不能磨蹭太久。那人一吻之後,便是幫着她洗頭洗澡。
當楚慈披着一頭青絲出來時,蜜糖在門口軟軟的叫了一聲:“喵。”
“姐,你甭理它!”
楚月澤坐在桌前,啃着饅頭說道:“它剛剛拖了一條大魚,不知藏哪兒去了?我訓它,它不鳥我。我兇它,它撓我。”
說話間,楚月澤撩起袖子,“你看,這小東西給我撓的。”
楚慈一看那幾道抓痕,搖頭說道:“虧得你學了三個月的功夫,你連蜜糖都打不過,你還有臉了!”
說罷,將蜜糖給抱了起來,說道:“撓得好!啥時候你打不過他了,跟我說,我給你揍他!”
蜜糖在她懷裡蹭了蹭,聲音軟軟的叫了一聲。
隨後出來的宋文傾瞧着蜜糖腦袋蹭在她胸口時,眉頭一挑,說道:“北易,把它藏的魚找出來,肚子撐得都變形了,還能藏東西!”
北易應了聲是,便去找魚了。
當北易提着一條大魚而來時,蜜糖立馬從楚慈懷中跳了出去,追着北易離開了。
“看看,還是姐夫疼我!”楚月澤狗腿的說着。
宋文傾淺淺一笑,說道:“好了,吃飯了。”
“姐,明日我要跟你一起去。”吃飯時,楚月澤說道:“我要去找白師父。”
楚慈看了他一眼,問道:“南易不是教得好好的?你怎的就非得跟白師父學功夫?”
“南易教的是基礎功,你是沒瞧着那日白師父有多厲害!雙拳虎虎生風,就那麼將人給打趴下了。”一手筷子一手饅頭,楚月澤說得很是激動。
雖說過了這麼幾個月,可那日情形卻是忘不了的。
搖了搖頭,楚慈說道:“行了行了,快吃,吃了早些回去,明日一早過去。”
“好咧!”
幾個月的相處,楚月澤已將葉府當了第二個家。或者說,若不是七姨娘在楚家,楚月澤都只想呆在葉府不回去了。
吃過晚飯,楚月澤提着野味和幾條大魚回去了。
宋文傾牽着楚慈的手,在院子裡走了會兒,便是回屋去練劍法了。
“小慈,這一招出手之時要快;收劍之時劍刃朝外,收招含殺招,如此更防偷襲。”
臥室之中,她手握長劍;他立於她身後,一手環在她腰間,一手握着她持劍之手,與她說着關鍵所在。
楚慈點了點頭,正待再耍一套劍法,那人環在她腰間的手卻是爬了上去。
又開始不正經了!
楚慈拍了他的手,說道:“就不能正經點兒?我都打不過小澤了!”
“小慈,深夜了,當練心法了。”這般說着,將她手中的長劍奪過,丟到了地上。
“練什麼心法啊?上了牀我就什麼都練不了了。”楚慈無語,想要推開他,他卻是一把將她抱起,放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