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宋文傾覺得此舉絕對可行。可他卻是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此時楚慈腦中在想着什麼。以至於在他妥協之後,有數之不盡的奇怪新衣出現在枕頭下……
宋文傾還在想着幾時能與楚慈共享人間極樂?楚慈卻是擰着包袱尋了塊更顯隱蔽的岩石。
將東西都放那兒了,她回到沙攤上說道:“那什麼,你過來。”
本來就是打着教訓他的心思來的,又被萌得流了鼻血,楚慈頓時覺得失了霸氣。所以,必須找回場子不可!
提着鞭子,楚慈指着那岩石的方向,冷着一張臉對宋文傾說道:“過去!”
宋文傾看着那鞭子,眸中頓時泛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來。
那鞭子可不是她練習用的長鞭,而是那日收拾他用了短鞭。
不可否認,那日的羞恥感讓他憶起便是惱火。可是,那日的滋味兒到底如何,他也是騙不了自己的。
糾結的跟着她去了岩石深處,宋文傾看着那處放着的繩子和蠟燭時,雙腿竟是一軟,險些坐了下去。
她這又是從哪兒學來的?還是在這外面如此行爲,是真得弄死他嗎?
楚慈回頭,瞧他那壓不下的驚恐模樣時,心裡頭怎麼就那麼痛快呢?
楚慈覺得,她可能變.態了。
然後,她就冷着臉,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兒個天氣不錯,咱們試試在外面玩兒。”
“小慈!”緊了緊披風,宋文傾走到她身旁勸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這可比白日宣淫更加不妥!”
你若把我拉回去白日宣淫,我倒是樂意的。可你偏在這兒對我這樣那樣,我真是接受不了!
宋文傾的嚴肅表明了他的態度,楚慈卻是滿不在乎的坐到岩石上,把玩着繩子,說道:“這怎麼說呢,夫妻間的情趣,誰管的着?此處如此隱蔽,往日也沒人來,誰知道咱們在這裡做了什麼?正所謂‘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你就不想試試在浩瀚的大海前來點刺激的?”
那句話不是這麼用的吧?
宋文傾搖頭,“我不想要這樣的刺激。”
如果可以,我只想把你扛回去,讓你哭着求饒!
他這話剛落,楚慈就是一鞭子給他甩了過去。在他詫異之時,順手就把他的披風給扯了,“我就不該跟你廢話!”
楚慈這分明就是暴力執法,這要是放法律上,那是犯罪行爲!可這事兒在夫妻情趣上,就是你情我願了。
好吧,雖然宋文傾此時不願意,但是她相信,呆會兒他就會跟上次一樣,一面喊着‘不要’,一面喊着‘求你’。
楚慈如此暴力,一面威脅着他不許反抗,一面將人綁在了岩石上,下方只得一塊不大的石頭立足,她便在上頭盡興的玩兒着。
宋文傾此時才發現,他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玩得開!雖說只有兩個花樣,卻是將他給玩得羞憤又興奮。
好不容易將人給收拾了,楚慈看着張大嘴喘氣不止的人,笑着說道:“小伍,我發現,你挺喜歡的。”
不然,方纔就不會有那麼享受的神情。
宋文傾橫了她一眼,這一眼卻因情慾未散而透出道不盡的風情。喘氣之間,宋文傾嘴硬說道:“小慈,以後有你求我的時候!”
輕佻的在他身上摸了一把,楚慈勾着眉眼說道:“行,我等着你啊。”
她還不信了,在他‘恢復’之前,他還能對她做什麼不成?那守宮砂是擺着好看的?
收拾了宋文傾,楚慈這心裡頭舒服了許多。用布遮擋着脖子上的印記時,也沒那麼惱火了。
待他穿了衣裳,楚慈以手代梳給他理着長髮,收拾妥當了,這才揹着包袱回了鋪子。
南易不知宋文傾是幾時離開的?正在想着要不要讓中易去瞧瞧,便見自家主子一臉怪異的跟着夫人回來了。
“夫人也回來了?”南易上前,欲接過宋文傾揹着的包袱。
宋文傾卻是條件反射的退了一步,冷聲說道:“沒你的事,去外頭守着便好。”
南易瞧着楚慈心情不錯的進了房間,又瞧了瞧宋文傾那一臉的怪異,心裡頭頓時明白了。
得,夫人真是個怪人!收拾堂主竟用這法子。卻是不知,今日是去何處收拾堂主了?
不管怎麼樣,這二人和好了,總是好事!
二人回屋用清水淨了身子,上了藥,這才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話。
“北海縣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東明修這次去,是在準備從北海出兵一路南上的剿匪計劃。若沒料錯,這次剿匪應該會提前。”
楚慈倒了杯藥茶喝了一口,正準備放桌上,宋文傾卻是湊上來喝了一口。
瞧他這懶的,楚慈淺淺一笑,又倒了一杯送到他嘴邊。他也不客氣,就着她的手又喝了一杯,這才輕嘆一口氣,雙手環在她腰間,埋首她項間說道:“小慈,往後若不小心惹你生氣了,你要如何罰都行,不要一氣之下便走了。”
這話說的!楚慈白了他一眼,問道:“你趕我走,我還要死皮賴臉的留下啊?”
“那是你先說的要上山。”宋文傾表示這黑鍋他不背!擡眼瞧着她,委屈說道:“若非你要走,我如何能口不擇言?往後再是惱了,再是氣了,你也不能拿走來威脅我!我也不會趕你走。”
自家媳婦兒,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往外趕?這麼霸氣又這麼能玩兒的媳婦兒,這輩子真是遇不着第二個了。
宋文傾埋在她項間撒嬌,楚慈真是忍俊不禁。捧着他的臉,說道:“不走了,往後你再氣着我,我就哪兒也不去,把你關屋裡好好收拾,直到你哭着認錯哭着求饒才罷休!”
她之言,撒嬌的小白兔瞬間炸毛,立馬化作憤怒的雄獅,握着她雙手威脅道,“小慈,你,你,以後有你求我的時候!”
宋文傾早在心中演練了千百遍,必須讓她哭着求饒!
楚慈卻是不以爲然。那事兒還早着,他這放狠話她表示完全沒感覺。
動了動手腕,楚慈說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這跑來跑去的我也累了,睡一會兒,半個時辰後叫我。”
她要休息,他卻是雙眼一眯,在她起身之時,冷不丁將人一把抱起。
是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可上次和今日的事,也得今日報仇才行!
於是乎,楚慈被他給丟到了牀上這樣那樣的報仇。
楚慈回了東曲,倒也想過些日子再去山上。其一是脖子上的印記沒消,另外一點,她想借着這機會去黑市逛逛,看看能不能淘點有用的東西。
次日楚慈要去黑市,宋文傾戴着幕離不太方便,不戴幕離又怕有麻煩,所以只有南易跟着,宋文傾在鋪子裡守着。
在黑市中逛了一圈,楚慈卻是一無所獲。瞧她這失望模樣,南易問道:“夫人是想買什麼?這個黑市沒有,興許島外的黑市有。”
“島外也有黑市?”楚慈眸光一亮,“有多遠?去一趟要耽擱多少時間?”
“倒也不算遠,坐船再騎馬,也就兩個時辰左右。”
兩個時辰?楚慈算了算時間,點頭說道:“行,我回去與小伍說一聲兒。”
楚慈回去與宋文傾商議了,這次宋文傾卻是要跟去了。可他才表明要去,楚慈就指着他的臉說道:“我是去辦正事的,你跟着跑來跑去也累。有南易跟着,出不了事兒,你放心。”
好說歹說,外加一個吻,楚慈才換來他的同意。
島外的黑市與島內不同。島內的還算在熱鬧的地兒,可島外的黑市卻是在甚爲偏僻的巷尾。
下午二人到了黑市,楚慈在裡頭轉了一圈,再次失望而出。
其實,她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來的。別說南易,就連宋文傾也不知道她是來淘什麼。
失望的走了出來,楚慈在想,或許,真得尋機會再去問問老神醫,穆誠這情況,到底該怎麼用藥?
正在想着,便聽得一人扯着喊子在巷子裡喊道,“絕世神譜,專治疑難雜症,女治不育之症,男醫不舉之病。絕世孤本,絕無翻本,絕無僅有,手慢絕無。”
楚慈順着喊聲走去,便瞧着一名眉目清朗的少年坐在布上,面前堆着一堆的醫書,扯嗓子喊着。
黑市雖在偏僻街道,可來的人卻是不少。在這人來人往的巷子裡,卻是沒人瞧一眼那少年。
楚慈聽得好笑,便是走過去說道:“你這神譜專治不孕不育,可你一口一個‘絕’,不是咒人絕種麼?”
“什麼不孕不育?”終於有人來搭訕了。少年轉首看着楚慈,卻是問道:“你說不孕不育?”
似想到了什麼,少年一拍膝蓋,叫了一句,“這詞兒好!”
說罷,便是扯嗓子喊了一聲,“上古神醫救世孤本,專治不孕不育,還治男人不舉……”
“要不,你換成陽痿早泄?”楚慈試着給那少年提議。
少年一蹙眉,拿起一本在手中翻了翻,搖了搖頭;丟下那本,又翻了幾本之後,纔在最後那一本上瞧着了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