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的反應,不在宋文傾的推算之內。他想過,她會惱恨的揍他,往死裡揍的那種。畢竟之前楚月澤就是這樣的待遇。
或許,她在揍他之後,還會在他身上來幾刀。畢竟她受的傷,都因他而起。
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她選擇的竟是鞭子。而且,還讓他上牀?
宋文傾不確定的看着她,楚慈卻是揚了眉頭,重複說道:“上牀!”
見她如此平靜的揚眉看來時,宋文傾倒是有些慌了。
心中有些慌,面上卻是穩穩的。宋文傾看了看外頭,說道:“小慈,雖說外頭有南易守着,可這青天白日的,你是想做什麼?”
“想知道啊?”楚慈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想知道,脫了衣裳上牀等我啊。”
脫了衣裳上牀?
雖然她這話很曖昧,雖然她拿着鞭子的動作也極有誘.惑力。可是,宋文傾卻不認爲她是想與他玩兒有意思的事兒!
想到她受傷險些落崖,想到她被打了板子,想到她落海在山中呆了大半月,宋文傾好像明白了她想做什麼。
修長的指解着腰帶,那動作卻似電影的慢鏡頭一般,實在是慢的很。
楚慈也着急,就那麼看着他,就那麼等着他。手握着鞭子已是鼓了青筋的手背,卻是表明了她心中的怒意。
“小慈,將這一切告訴你,是想告訴你,我是真的愛你。”一邊脫着,宋文傾甚是認真的說道:“十歲之前,只有母妃真心待我。二十歲之前,只有老島主真心待我。母妃已逝,老島主鬱鬱而終,在我的生活中只有仇恨之時,你來了。你給了我渴望卻不可得的溫柔,你給了我想要卻不敢奢求的愛情。若你看過我真容對我如此,我絕然不會將這些告知於你。可你偏偏在我最不得志,最狼狽的日子裡真心待我。你爲我出頭,你爲我不顧一切;你說你愛我,你說你要對我負責,你說你想與我好好過日子,你說你要與我過一輩子。這些,我都記得的。這些,我永遠不會忘。可如今,你卻把這份溫柔給了那個薛彥彤。你在她最不得志最狼狽的日子裡全心付出,你爲了她不顧一切,我不敢想,在你本就對我失望的日子裡,是不是會真如薛彥彤愛你那般變心去愛她?”
雖然他不相信楚慈會愛一個女人,可世間之事,哪有絕對?任她上了情敵的牀,這般日日夜夜的相處,誰知道會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宋文傾之言,楚慈也不回他。在他脫了衣裳上牀之時,楚慈看着他的裡衣說道:“脫光,懂?”
她又是那挑眉模樣,以前恨不得夜夜脫光與她坦誠相見之人,如今卻是難得尷尬。
“小慈。”輕喊一聲,宋文傾說道:“你想做什麼,你能先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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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不好聽的,她向來心狠手辣。讓他脫光了躺着,他真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想知道?”楚慈又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着他,“脫光了躺着不就知道了?”
得,老虎真發威了。
雖然知道今兒個不被揍是不完事兒,可這脫光了躺牀上的設想倒是真沒有!
宋文傾難得扭捏的脫光了躺牀上,楚慈甩着鞭子上前,先是將鞭子輕輕的往那人長腿上一甩,在那人腿一縮眸子裡透着之前那副氤氳光霧看來時,冷聲一笑。放下鞭子,楚慈拿起他脫下的衣裳,將他手腳叉開綁到了牀的四角上。
從沒被人用這樣羞恥的方式對待,宋文傾忽然有些怕了。真怕她玩什麼奇怪的花樣,將他弄個半身不遂。
這真不是多想啊!實在是她在惱怒之時理智全飛,下手那是絕對的重!
當他試着扯斷衣裳自保之時,楚慈拿起了鞭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宋文傾,今兒個這衣裳裂開一條縫,咱們就算是真的完了。”
這句話,可比什麼威脅都有效!
宋文傾真不明白她想玩什麼?頓時雙眼泛霧,軟軟的說道:“小慈,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我如今都說了,我都認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我沒說不原諒你啊。”甩了甩胳膊,楚慈狠狠的在空中甩了一個鞭子,涼涼的說道:“可被人當傻子耍了這麼久,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的解解氣?”
那一聲響,宋文傾真是慌了。她這要是下狠手落鞭子,他這身上還不得打的皮開肉綻?這要是她讓這傷久久不好,往後他還怎麼哄着她上牀?用什麼來誘着她失控?
宋文傾還有擔心之時,楚慈那一鞭子便是重重的落了下去。
大腿上火辣辣一痛,宋文傾抽了口氣,說道:“小慈,我錯了。”
“玩兒我有意思是吧?半夜三更跑我房間來耍無賴,帶我到河邊耍渾,接着又在我面前裝小白兔扮無辜扮可憐,你他孃的精神分裂啊?”
楚慈之罵,宋文傾張口結舌愣是答不出話來。
“你走路也能摔是吧?你他孃的受傷是專門做給我看的是吧?你就是瞧着我有意思了,第一次見面就給我下套是吧?”
伴着她這怒罵,鞭子真是毫不留情的往他赤.裸的肉體上落着。
你傷我的心,我傷你的身。老子今兒個就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從楚慈的面容上,宋文傾看出了她的惱怒心理。
見她這怒火是一點點的冒了出來,宋文傾只得軟聲說道:“小慈,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不是你說的一切都是以利益開端的麼?你能光明正大的跟我談利益,我真是沒辦法一開始就與你說得那般清楚。”
“是!你是不能一開始就說的那麼清楚!”楚慈冷冷一笑,又是一鞭子給他甩了下去。
宋文傾低眼瞧着身上那道道血痕,真是想言又不敢言,只能一雙眸子裡透着霧氣,希望她能心軟。
可以往百試百靈的招數,如今卻沒用了。哦,不是,也不是一點效果也沒有。楚慈見着他這模樣,心中越發惱怒,下手也是越發的狠。
又是幾鞭子落下,楚慈怒罵道,“我沒說過我愛你啊?我沒說過一輩子想與你好好過日子啊?北山之時,你他孃的都做了什麼?你那是把我往死裡整啊!看着我挨板子你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感覺?你這麼能耐,怎麼就做不到讓我脫身?”
她之問,宋文傾真是沒法子回了。
楚慈這打起來便是停不了手。這一鞭子一鞭子的下去,專往她所愛的地方去。
那胸膛,那腹部,那長腿……她這打得越發的狠,宋文傾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咬牙忍着。
“你能這麼耍着我,不就是仗着我愛你?你怎麼就篤定我對你的愛能容忍你這般戲耍?你不就是想讓我配合你嗎?當初你直接告訴我你就是銀面修羅啊,老子保證無條件配合你還不帶提條件的!你這麼能耐,老子還不趕緊抱你的大腿啊?嗯?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啊,你沒發現我嘴特別嚴實嗎?跟你合作,老子絕對不出賣你啊!”
楚慈顯然是被氣得狠了,這些話說出來,那是絕對的想要放棄他。
宋文傾想要扯斷衣裳,楚慈卻是冷聲罵道,“你敢把衣裳扯斷試試!”
這一罵,宋文傾只能老老實實的躺着不動。見她眸中怒火不減,宋文傾只得說道:“之前只是想利用你,可我不是愛了嗎?我愛了,我捨不得放手了,你憑什麼在奪了我的心之後想放棄就放棄?”
“憑什麼?”怒極反笑,楚慈又是一鞭子狠狠落下,“你問我憑什麼?那你又是憑的什麼?”
心中的火燒得旺,楚慈也是恨極惱極。
他早說啊,早說他就是那個銀面修羅,早說他想要什麼,她至於在中間繞這麼大一圈麼?至於受這些罪麼?就當初她那點兒本事,什麼法子離開西沙不是辦法?她怎麼可能放棄跟他合作?
他要是真說了,她絕對抱着他大腿不放,怎麼可能不配合?
只不過,合作是合作,她是絕對不會愛他!絕對不會愛得這麼累!
她所想,他如何不知?在她悶頭揮着鞭子之時,宋文傾輕哼出口,皺眉說道:“小慈,你,你可以別打那處嗎?”
楚慈這是怒得雙眼發花,哪兒能知道自己打在了何處?
經他這一請求,楚慈認真看去,才發現那軟軟的東西在鞭子之下已經精神抖擻的挺立了起來。
看着這東西,想着那些日子的事兒,楚慈這心裡頭更是火冒三丈。
他讓她別打,她還就偏打!這一鞭子一鞭子的往那處打去,宋文傾再是能忍都忍不住的一聲聲輕喘,氣息也是越發的重。
這分明就是責罰,怎麼就變成了調教?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人似痛又似爽之下,喘氣問道:“小慈,你去青樓莫不是學了這調教的法子?你非得讓我交待了才行?”
青樓?調教?
楚慈忽然就笑了,一手握了那挺立的東西,似笑非笑的問道:“我倒是差點忘了,你那些嬌羞都是裝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