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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過就是臘月,太子去洛陽已有三個月,眼看着年關已到,新年的祭天大典,是不能沒有太子參加的。
所以,魏皇安排尚王到洛陽暫時接手太子重建洛陽城的事務,好讓太子回京。
尚王命宇文盛希隨行。
臨行那天,尚王親自爲宇文盛希梳妝,他手勢輕盈,一縷一縷,把宇文盛希的青絲盤成髻。
“師兄,你爲什麼要帶盛希去?”坐在小軒窗邊的宇文盛希訥訥問。
“因爲師兄就算一盞茶的功夫,都離不開你。”拓跋燾的話,說得緩緩柔柔。
宇文盛希面對銅鏡,又一次在銅鏡裡,看到了兩個人的樣子,只是這次,變成了她的師兄,此刻他就在她身後,正看着她銅鏡中的嬌顏笑。
宇文盛希也笑了,這次不是強顏,而是真的笑了。今生今世,宇文盛希是第一次有男人爲她梳頭,此情此景,讓宇文盛希想到了吉紅當年的話:“像你我這們的情況,嫁誰不是嫁?只要有飯吃有錢花就行了。”
有的話,也許真的要過很多年才能領悟。此刻的宇文盛希心下一顫,是不是真的,拓跋燾纔是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宇文盛希轉身拉住拓跋燾的手,第一次感到,這個男人的體溫能讓她安心,欣許下一盞茶,她的心裡,就只有他了。
拓跋燾訥住了,順手擁住了宇文盛希。
“陪着師兄,好嗎?”拓跋燾軟軟道。
宇文盛希在他懷中點了頭,即使此行又要見到拓跋語,即使此行要見到拓跋語新納的良娣。
“帶上這個吧。”拓跋燾爲宇文盛希挑了數件白衣,最後卻從衣軒中取出了去年盛夏行獵時穿的綠錦衣。
看到這件綠錦衣,宇文盛希呆住了,想到了那些爲拓跋語而做的夢。去年夏天,她就穿着這件衣服揚言要輕薄拓跋語的。
拓跋燾看她走了神,自己也頓了頓,是啊,正是宇文盛希穿這件衣服時,他感到太子對盛希有意的。玉楠愛穿綠衣,爲的就是太子喜歡綠衣,而宇文盛希膚白身長,穿了綠衣就更美得令人側目。
拓跋燾彷彿能看到太子見到宇文盛希再穿綠衣時的失神樣子,男人都最瞭解男人,拓跋燾堅信,他的宇文盛希會給太子帶來無以倫比的誘引。
但拓跋燾還是將那件綠衣送進了衣軒,道:“即然師妹不喜歡,那師兄就爲你再選一件吧。”
宇文盛希頓時淚凝於睫,伸手擋住拓跋燾,對他道:“只要師兄喜歡就行。”
拓跋燾轉眼看向宇文盛希,此時的她,滿眼的溫柔順從,帶着期盼的點着頭,就像在告訴他,只要他願意,她什麼都會爲他做。
拓跋燾手中的錦衣順勢而落,伸過臂,緊緊地擁住了宇文盛希,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難過,如過沒有這場風波,他又怎麼能和宇文盛希走得這麼近?近得就算十萬場歡愛也無以相比。
但這場風波卻又激起了他心中最不好的預想,太子對宇文盛希有意,而且在鳳鳴閣,二人多半發生了事情,如果太子將來真的成了皇上,太子會放過宇文盛希嗎?
想到這件事,拓跋燾自己都打了個冷戰,將宇文盛希擁得更緊了,然後,吻她花都神醫最新章節。
宇文盛希回以溫溫的吻,吻過後,緩緩對他道:“師兄,車輿都已備好,我們還是起程吧。”
“不要管這些。”拓跋燾將她推入一丈見深的衣軒中,任她倒在層層疊疊的綾羅綢緞上,撩開了她的衣衽。
層層交疊,五色繽紛的華美絲緞鋪開成美麗的圖騰,宇文盛希光滑潔白的侗體被拓跋燾置在圖騰中央。穿過懸了滿眼的錦衣華服,拓跋燾解了衣裳的身體,已倒在宇文盛希身上。
“師兄,會弄髒衣裳的。”他的熾熱氣息已在她頸間輕吹,宇文盛希緩緩拒絕,雙腿卻被他分開。
這樣的勸告,只能是催喚,宇文盛希的胸尖被舔捻着,粉峰也已幾經揉捏,就連敏銳的臍間,也未能倖免
“嗯……”身下是軟軟的緞綢錦羅,身上是陣陣襲來的逗引誘弄,宇文盛希輕呻着,雙腿圈住了身上人的腰,但腦海順之而來的,是關於另一個人的想像。
“你知道你那裡最讓我着迷嗎?”
拓跋語的話,像灌頂的醍醐,此刻,令宇文盛希從沉淪中驚醒!
爲什麼?爲什麼時至今日,她還會在歡愛之時,滿心想着拓跋語?
宇文盛希身子不禁冷抽,她不想再去想爲什麼,所以返身而上,直接坐在了拓跋燾熱辣辣的烈挺上,問拓跋燾:“師兄,你喜歡這樣的盛希嗎?”
拓跋燾緊緊抱住宇文盛希,把情潮帶來的激奮發泄在雙臂的力量中,箍得宇文盛希呼吸難濟,同時,也把這場歡愛的主動權奪回到自己的手中。
宇文盛希這才發現,自己又錯了,不是誰都能像拓跋語那樣喜歡自己的放縱的,原來,他罵自己色鬼時,宇文盛希是那麼的愉悅,這是對她掠獲的一種承認,而在拓跋燾身上,是永遠找不到的這種豁達的調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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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太子,尚王的車輦儀仗是很儉節的,連待衛帶隨從,不過數百人。
宇文盛希拋開車輦紗簾,第一次看到中原的千里沃野。綠油油的麥子一泄到天盡頭,就連空氣,都帶着豐碩的溼潤。
看着這不同於荒蕪大漠的景色,宇文盛希對拓跋燾嘆道:“這樣的沃土,難怪得能養育出孔子的禮儀,老子的灑脫!”
拓跋燾也挪到紗簾邊,伸手把簾子拋得更開,端望着中原的朗朗乾坤,對宇文盛希輕嘆道:“也養育了秦皇漢武的不可一世。”
宇文盛希吁了一口氣,道:“師兄想到的是不可一世的帝王,而盛希想到的是能在這樣的清風日麗中平淡一世該多好。”
當“平淡一世”自己口中說出時,宇文盛希的心海浮出了那個人的話,是啊,這裡就是拓跋語當年南征的所經之地,他說過,他想在這沃野的天高地厚間,與她相守終生。
往事已以,說這話的人,不知道此刻不能記得這誓言嗎?
宇文盛希不禁靠在了輦壁上,失神得,任由中原大地的風吹拂她淚已流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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